走出藥鋪,遊易學感覺自己好多了,頭也不怎麼暈了。腿上的血經由包紮過後也已好止住,不再流了。遊易學暗自搖頭,趕緊朝着遼王府走去。遼王府之中遼王正等着呢消息呢。
一路急走,很快的遊易學便到了那遼王府前。遼王府前愁空山早已等候着了。
愁空山見那遊易學來了,不冷不熱道:“遊易學!你不用就進去了。殿下暫時不見客,你有何事先和我說吧。”
遊易學也不強求,便將手中的帳本遞到了愁空山的面前:“勞凡愁護衛將着帳本給殿下吧。”愁空山冷冷道:“莫不是就憑着一本帳本就以爲是掌控了柳家的所有財產了嗎?”
遊易學輕笑道:“當然不是。柳家家大業大,僅這一個帳本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欲速則不達。柳汗是出了名的吝嗇鬼,守財奴,所藏的銀子絕對是這裡的兩倍多。若是我們逼急了,可是沒有一點好處的,我們拿到的也不過是他留下的空殼子而已。我已經想好了這樣將他的錢財全部挖出來!既然殿下不想見我,那麼我就先走了。”
“慢着!我話沒還說完呢!殿下說了,如果你不能在三天內將事情解決的話,那麼三日之後便是你的死期。希望你的屍體不會出現在城門。”愁空山說道。
遊易學好象早已知曉了,淡然道:“我一定在三天內,將他的錢財全挖出來。請殿下放心,若是我不能要得,那麼我必定會將我的頭提到殿下面前謝罪。”說着遊易學便轉身走了。
看這遊易學的背影,愁空山臉上竟浮現出一絲笑容起來:“遊易學,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遊易學一邊走着,臉上浮現出一絲濃重。雖誇下海口來,但是卻不知道那行不行的通。
遊易學輾轉來到了一個破敗的房前,遊易學走上前,輕輕的扣起門來。不多久便鑽出一個人來。但見他張的頗爲瘦削,彷彿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
“遊易學,找我做什麼?莫非你遇上什麼急事了嗎?”男子問道。
“劉大哥!是的,我有事相求!”遊易學說道。
“你現在的要求只剩下一個了,若是你把你的要求給用了,那麼你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那男子道。
“我知道,但是這個關係到我的命運,我不得不來拜託與你。”遊易學笑道。
“好吧!既然你執意放棄如此大好機會,那麼我便成全你。你說把你的事說出來吧。”遊易學想了想道:“我要你幫我在三日只內找到柳汗的愛子柳然。柳汗膝下無子,只有他柳然他一個兒子,我希望你幫我找到他。他對我有很大的用處。”
“你想用柳然逼迫柳汗就範吧!成,我立刻幫你。三日後在城門而會。”說着那男子便欲關門。遊易學卻一把給擋住了:“劉大哥,你必須在二日內找到他,不然我想你見到的會是我的屍體。”
那男子深思了一陣:“看來這時間是蠻逼迫的。我盡力而爲吧。”說着那男子緊緊的關上了大門。
遊易學輕輕吸了口氣,既然他說了盡力那麼就不難找到。當年若不是無意中救下身受重傷的他,想必自己必定會是死路一條。雖不知道他的來歷,卻知道他是神出鬼沒。在江湖之上沒有他辦不到的事。當初救下他時,允他許下三個要求,只要不是太難,他都回替他做到。當初那男子說要幫他報仇,遊易學卻一口回絕了。殺父滅家之仇,豈能假與他人之手。
遊易學呆呆的望了那破敗茅屋一陣,轉身走了。還有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呢,現在已經刻不容緩了。若是辦砸了不僅報不了仇,更會搭上自己的一條命。不得不讓他打起十萬分精神來。
回到柳宅,宅子內卻繁鬧不堪,一個個都在清理着財務。而那柳汗卻一臉痛苦的站在那。遊易學不由冷笑一聲,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柳汗一見遊易學到來,忙不迭的上前道。遊易學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柳鄉紳,你可是否有藏私啊?我可不希望你有什麼欺瞞我的地方。我可是會隨時會取消我門之間的協議的。”
“不敢不敢!遊大人!我怎麼敢欺瞞你呢!你還不知道我柳某人的脾氣嗎?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不敢欺瞞呢!”柳汗忙解釋道。
遊易學冷哼一聲:“別提你的爲人。我還不知道,對與你我可是清楚的很。最好你別騙我,不然的話你必定會死的很難看。”遊易學丟下狠話道。
柳汗頓時面無血色,驚恐無比。的確自己是有所隱瞞了,若是讓人知道的話定是死無全屍了。但隨即有釋然了,藏寶的地方是極其的隱秘,只要自己不去翻動,那麼任是九天神仙下凡也是找不出來的。
對於柳汗的一系列變化,遊易學早已看的一清二楚,豈會不知之理。但也不去點破,老鼠被吃前,總要被貓玩弄一下的。
遊易學慢條斯理道:“柳鄉紳,不是我不幫你!如果你表現的好的話,殿下恩澤也許會封你個一官半職的。也好光耀門楣啊。”
柳汗不由暗自冷笑,拿上那成百萬的銀子去買那一個空職,還不如抱着前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呢。雖然自己犯下那不可饒恕的罪責,但是隻不過是那遼王乘機想借機敲詐而已。若他誠心爲百姓謀富利,也不會讓他拿錢贖命了。
柳汗憋着心口的那口氣,憨笑道:“您是冤枉我了。我已經拿出了自己的萬貫家產了,您看都已經搬走了十大箱的金子了。我現在還真是一貧如洗了。”
遊易學冷冷道:“這樣最好,不然你是死罪難逃!希望你好知爲之。”說着遊易學一甩白袍,走了。話已經帶道,好說的也說了,機會也給了。只不過他不識相,那也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二日後,遊易學對柳汗道:“柳汗,你真的不把你的寶藏拿出來?”
“遊大人,你還想怎樣,我說過已經沒有了。”
看着柳汗那模樣,遊易學心中一陣惱火,伸手便狠狠的打了他一個耳光:“柳汗!別以爲我殺你不得,你就不想爲你的兒子考慮一下?如果我把他殺了,那麼你門柳家便從此斷了香火。希望你自己自重!”
柳汗嘲笑道:“我兒子遠在長安,在他舅父那。你們殺的了嗎?”
遊易學怪笑道:“是嗎?來人把柳然帶上來。”
突聞遊易學一語,柳汗不由心一寒,兩眼直楞楞的盯着那門外,兩眼無神。片刻之後,兩黑衣人便壓着一個蒙着頭少年郎進了廟來。遊易學陰笑着,一把扯去了少年郎頭上的黑布。
“爹!”一陣輕叫,少年郎撲進了柳汗懷中。滿臉的淚水已經把充分表明可他的內心恐懼。
“柳汗!你還要考慮嗎?如果你再不把你藏寶的東西說出來,那麼我可對你的的兒子不客氣了。如果你堅決要把秘密放在心底的話,那麼我會先殺你兒子,然後再殺了你。太子要通緝我們也沒事,我們本來就是刀口上討生活的人。對了好象太子連我們長啥樣都不知道,還怎麼通緝我們?哈哈……”遊易學陰聲大笑道,那幾個黑衣人也隨聲笑道。
柳汗頓時如墜冰窟,整個人俱寒不已。眼前的人早已把那退路給設計好了,他們得不到錢財沒事,殺了人遠走高飛就是。可是自己呢,若是死了兒子,那麼一切都沒了。兒子是自己的命根子,自己的錢財都是爲他而留的。兒子死了,還要錢做什麼?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錢沒了自己還可以賺。想到此處,柳汗也不由佩服起眼前的人的深思縝密,竟能找到自己的軟肋。
“爹!我怕!”那少年郎泣聲道,滿臉的驚恐。很顯然他對與眼前的黑衣人甚是害怕。想想也是畢竟才十五歲不到的孩子,害怕也是在所難免的。
柳汗愛憐的撫了撫少年郎的頭,安撫道:“然兒!不怕,放心有爹在什麼事都不會有的。”柳汗鎮了鎮心神:“說把!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
遊易學也沒想到柳汗如此之快的松下口來,心中不由暗竊不已:“我早說了,我要你剩下的財產,是全部哦!你可別讓我知道你騙我,否則的話,定殺不饒。即便你在天涯海角我也有辦法把你挖出來!你最好可別耍花樣。“
柳汗慘然道:“呵!我門父子二人既然落如你手,生死都由你操控着,我又有什麼花樣好玩。只希望你可以言而有信,得到錢後放過我們父子。”
“那是自然,我們需要的只是錢,對於你們的命我們視如狗屎一般根本不屑一顧。”遊易學冷冷而道,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若是以前聞聽如此話語,非暴跳如雷不可。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底頭,況且自己的命還在別人手上,柳汗也只得忍下聲來。
“柳汗,還不把你藏錢的地方告訴我?”遊易學陰冷道。
“其實我藏錢的地方也不算很隱秘,後花院有個大水塘,若是把水塘的水抽乾,便可看見其金銀。好了該告訴的我也告訴了,現在你放我父子二人走吧。”柳汗說着便摟起那少年郎,便欲走。
“慢着!”遊易學伸手將他攔了住。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還想怎麼樣?莫非想殺我們滅口。”一提到殺人滅口,柳汗不由膽寒起來。
“我是不會殺你的,我只是想暫時留着你們。如果說我們拿到了錢自然會放你們偶,我可不想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啊!”遊易學陰笑道。
“好,希望你們拿到錢後言而有信。”柳汗無法反駁,也只好由着他去,摟着那少年郎回到了角落坐了下來。
遊易學輕蔑的一笑:“那是自然,你們你們~留在這好好看住他們,若是他們逃脫了,你們提頭來見,其餘的人跟我走。”
柳汗靜靜的望着離去的遊易學背影,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甚是難受。自己辛苦了大半輩子,結果卻給他人做了嫁妝。真是前有虎後有狼,最終還是難逃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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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無邊的黑夜,遠方的燈光一展展的滅了下去,整個天空一片的黑暗。楊成風不由心潮起伏:“愁空山!你說那個遊易學的計劃能成功嗎?“
“回殿下,應該不難。柳然是柳汗的獨身子,柳汗對自己的兒子甚是寶貝的緊,柳汗很是吝嗇,但是對於他兒子卻是極其嬌慣,什麼事都依着他。只要以柳然要挾柳汗不難把他的錢財挖出來。”
“這遊易學不知道從哪找到人竟有神行奇術,兩日的短短時間便從長安那柳家小子擄了來,看來此人非比尋常啊。”
“殿下!是的,兩地相隔數千裡,即便是騎上千裡馬晝夜狂奔來去也要五天四夜。即便是我內力深厚也是不能做到。”愁空山恭敬的說道。
“愁空山!有時間的話你去會會他,給我摸摸他的底細。”楊成風威言道。
“是!殿下。”愁空山雙手一拱,便退了下去。
“現在錢也有了,是該發兵羌族,鞏固涼州了。”自語間,楊成風嘴角露出了一絲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