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明帶着荀夫子前往墨家在城外的秘密據點的時候,滿腹疑惑的顏路也在小聖賢莊中找到了“功成身退”的張良。
“子房,你是怎麼做到的?”
被顏路的一臉懵逼的張良反問道:“做到什麼?”
“你人在屋外,雖然可以通過小銅鏡反射太陽光知道子明落子。但是你完全看不到室內的情況,你是怎麼知道師叔的出手落子的?”
聽了顏路的問話,張良笑着解釋道:“這一點,說起來還得感謝墨家的祖師爺!”
聽了張良的解釋,顏路仍舊是一臉懵逼:“墨家祖師爺?”
顏路畢竟是幫兇,對於他張良並不打算隱瞞:“《墨經》的《經下》篇中曾經提道:景,光之人,煦若射。在遠近有端,與於光,故景庫內也!”
對於《墨經》並無涉獵的顏路對於張良說的這些文鄒鄒的記載很是無感:“什麼意思?”
“墨子曾經發現,室內或者室外的景物可以通過一個小孔投射到反方向。圖像的上下左右皆會顛倒,但是其他的特徵保持不變。古稱之爲【小孔成像】之說!”
聽了張良的解釋,後知後覺的顏路感慨道:“看來墨家與儒家並稱當世兩大顯學,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在張良和顏路對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安安靜靜地思考人生的時候,奉命前來的子慕打破了這種寧靜。
“二師公、三師公,掌門師尊請兩位即刻過去!”
和張良對視了一眼後,顏路對奉命前來的子慕詢問道:“子慕,師尊有說過是什麼事情嗎?”
“沒有!”乾脆利落的回答完畢後,子慕小聲的補充道:“不過,不過師尊看起來非常的生氣!”
得知東窗事發的顏路看了張良一眼,看着張良同樣凝重的臉色顏路嘆了口氣。紙終究還是保不住火!
就在張良和顏路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去拜見伏唸的時候,帶着天明前往墨家秘密據點的荀夫子突然停下腳步:“站住!”
一臉懵逼的天明停下腳步回頭看着讓他站住的荀夫子:“啊?”
“你聽,有動靜!”
天明聞言連忙豎起自己的耳朵,探聽荀夫子口中的動靜!
“聽到了嗎?”荀夫子本來是試探之意,卻不料天明點頭道:“嗯,有九匹馬!一匹在前,八匹在後!”
子明的回答讓荀夫子心中一驚:“子明這個少年非同凡響,除了天資聰穎,原來還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將心中的疑惑按下後,荀夫子帶着天明躲到了一旁的草叢中。
二人剛剛躲好,方纔聽着還在遠處的馬羣已經出現在了二人的視野中!
爲首之人是一個白衣飄飄的貴族公子,而後面的八匹馬上是一羣衣着粗俗的強盜。原本那個貴族公子仗着自己胯下的寶馬一直與後面的追兵拉開着距離,不過後面的那些強盜眼看追不上便拔出隨身攜帶的弩箭射傷了那個貴族公子胯下寶馬的馬腿。
雖然那個貴族公子及時從馬上跳下沒有被帶倒在地,但是等他站定身形的時候那八個騎馬的強盜已經將他團團圍住!
“怎麼樣,逃不了吧。早就告訴你,這裡是大爺們的地盤,你就算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哈哈哈!”
那位貴族公主雖然被圍,但是並沒有馬上跪地求饒。反而彬彬有禮的拱手道:“各位,在下不過是一名普通客商,途中路過此地。各位爲何苦苦追趕,不肯放我一條生路!”
“你要我放你一條生路,首先要給大爺們一條財路,對不對啊!”
“對啊!對啊!”
看着那些強盜仗勢欺人,躲在草叢裡的天明擡頭看着荀夫子問道:“我們要怎麼辦?”
知道天明擁有不俗內力的荀夫子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
就在天明支支吾吾的時候,被圍起來的那個貴族公子對那些強盜拱手道:“各位已經掠奪了在下的財物,而且隨從也已經受害。不知還要如何?”
爲首的那個強盜頭頭盯着那個貴族公子饒有興致道:“我看你非但身邊有錢,家裡應該更有錢!不如跟大爺回山寨住幾天,讓家人帶着錢把你領回去!”笑嘻嘻的說完後,那個強盜頭子揮着手裡的馬鞭對自己的手下喝令道:“兄弟們,把他捆上,帶回去!”
看着越逼越近的強盜,被圍住的那個貴族公子連連後退:“你們不要亂來!”
“亂來?”哈哈大笑後,那個強盜頭子一臉兇惡的盯着他惡狠狠的威脅道:“你如果敢反抗的話,就把你的手先砍斷!”
就在那個貴族公主即將被擒的時候,遠處的密林中傳來一聲高呼:“住手!”
看着從草叢裡走出來的荀夫子和天明,那些強盜紛紛大笑。
“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兒,也敢出來打抱不平!你們還真是沒得挑了!”
強盜頭頭的嘲諷再次引得一種強盜鬨然大笑,笑聲過後。那個強盜頭子一臉兇惡的看着荀夫子和天明:“快給大爺滾開,今天如果不是大爺發財高興,絕對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論罵戰,天明還從沒服輸過:“哼,你們纔是該滾開的人,今天如果不是小爺我午飯吃的高興,絕對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被天明惹怒的那個強盜頭頭沒有去對付已經成爲他們囊中之物的那個貴族公子,用手裡的馬鞭指着天明對他的手下喝令道:“給我收拾了這兩個不知好歹的蠢貨!”
伴隨着強盜頭頭的一聲令下,那七個騎在馬上的強盜策馬向天明和荀夫子襲殺過來。
感受着大地傳來的震顫,心中有點兒小害怕的天明對身邊的荀夫子悄聲說道:“荀夫子,接下來就靠你了!”
聽了天明的話,荀夫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讀書人,不會武功!”
荀夫子的話像是一記重擊狠狠的砸在天明的心頭:“你,你,你不是他們的師叔嗎?”
荀子聞言看着天明臨危不亂的對他解釋道:“儒家弟子分爲文物兩派,我是文派!”
眼看那些強盜越來越近,天明急匆匆的問道:“可是,這,這不是你說可以救人嗎?”
撇了天明一眼後,荀夫子淡淡道:“我沒說不行,是你要救人!”
一臉懵逼的天明喃喃道:“可是,我,我也不會武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