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漢在這銀針上撥動,彈了一段《梅花三弄》,他突然噶然而止,再彈下去,他就會由弱變強、由衰變盛了,過了,那就成了第二個姜老大。所以,周希漢彈了第一節,也就一弄梅花,他結束了。
“咦?好像有種極妙的音樂,那是誰在演奏?怎麼又沒了呢?”李將軍在凝神細聽。他剛纔在周希漢撥動銀針之時,有種美妙的音樂響起,在腦海,在空曠的空間。他還在尋找失去的音樂,這是他這一輩子中第一次聽到這麼悠揚美妙的音樂聲,餘音嫋嫋,在他的腦海裡環繞。
周希漢笑了笑,他沒打算告訴他這音樂的來源,更沒有告訴他這就是天籟針,他還得亂七八糟開幾副中藥給他吃,讓他以爲這是中藥的妙處。
“這幾付中藥呢,是鞏固療效的關鍵。你自己用心去弄到,這方子不輕易外傳,不同的人,不同的體質,這中藥的君臣佐使搭配很有講究,用錯了,有害無益。你記着,這天山石耳是極難找的,大於米粒的就是次品了,黍米大小的才爲正品,所以,你得派人親自去採摘,藥鋪裡的沒用。還有就是那淮山須,你得到崀山的極陰之地挖取,藥鋪與菜場上的是廢品。至於那些珍稀動物,犀角嘛,那我就不教壞你了,你看着辦吧。”
周希漢故意出了一個小小的題目給他,讓他覺得得之不易。只有這得之不易的東西,人家才顯得珍貴,這醫生呢,也才顯得有水平。
其實,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中藥,都只是周希漢掩人耳目的伎倆而已,讓李將軍感覺神神秘秘而已。
看看有半個鐘頭了,周希漢估計療效應該顯現了,就說:“李將軍,你自己凝神注意一下,是不是有點兒感覺了。”
李將軍把注意力集中在小腹以下,感覺熱呼呼的,有種膨大的感覺,特別是有種泡妞的衝動,腦海裡,女人的身子清晰可見。但
是,這回沒有雪崩的感覺,反倒是有種守則固若金湯,攻則無往而不勝的百倍信心。
李將軍知道,這病已經好了,這“沙場”又可以征戰了,這紅旗可以再次高舉,說不定呢,彩旗也會飄飄。
這傢伙真神啊,年紀就有這本事,看來,自古英雄出少年這話沒錯。李將軍想,這娃與那些徒有虛名的專家教授比,那就只能是神醫了,不知他是祖傳的,還是有什麼奇遇。這人,可是一件寶貝啊,得好好保護好,這樣的人才,今後對自己那時大大的有好處的。
想到這,李將軍對周希漢又是捧、又是吹,接着,又是大大的嚇唬他一頓。
“小李啊,你這本事不會輕易外傳的吧?千萬不能隨意外傳喲,一傳開呀,我擔心你很快就被別人五馬分屍了,說不準美國的聯邦調查局的、俄羅斯的克格勃、英國的中情六局,還有以色列的,中東的,北非的,南美的、東亞的,等等,一大幫人轟的一聲,都往咱中國來了,把你搶得個七大塊,八小撮。所以,你得保密。我想啊,我給一個班給你,你覺得如何?”李將軍說。
周希漢笑嘻嘻的,自然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他想,一個班跟着,那不是被軟禁了?於是,他說:“將軍的好意我領了,我這醫術你放心,不會輕易顯露。再說,經過我治療的人,他們也不會泄露,他們都是聰明人,這回幫他治好了,還可能有下回呀,有寶貝,誰不想寶貝自己佔着?所以,他們會自動幫我保密的。”
李將軍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被他看破,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熱,但很快他又鎮定了下來,說:“那好,千萬要注意,別輕易顯露。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你的號碼,哦?對對,你還沒手機吧?軍用的你不能用,我就安排人給你一個地方上用的手機讓你帶回去,我們保持聯繫。有什麼事,你給我電話就行。”說完,趕緊寫了一個號碼給周希漢。
給耗子治病,費了一番周折。因爲,耗子的病是食用毒菌引起,並且是傷後療傷之際中
的毒。受傷以後,最需要療養了,這療養本就很有講究的,可是,誰想到恰恰在這時使用了有毒菌,這不成了火上添油?
這耗子這病呢。其實也是一種巧合,將軍對耗子非常看重,得知他受傷之後,親自爲他煲湯,而偏偏又是自己在這五嶺山溝裡採摘的鮮菌,所以,有了這麼一段經歷。
你說,爲什麼將軍會對耗子這麼看重?原來,這耗子是個大能人,偷東西可以冠以神偷,他看見、聽說的、猜想到的東西,很少有他偷不到的。李將軍得到這人以後,等於得到了一件寶貝,平日裡,耗子東遊西逛,似乎就是個小偷,其實他在幫將軍做事。這些年來,他所立戰功顯赫,至於是什麼戰功,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因爲,那是軍事機密。
周希漢幫耗子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心想,這雲拍灸還派不上大用場,須得到六層功夫才能拔出這多年的毒素,所以,周希漢絞盡腦汁,終於記起了《竹樓夢筆》上有這麼一個方子。雖不說藥到病除,減輕毒性,那應該是有效的。先把毒性壓着,等自己的雲拍灸練成之後,還有幾個人等着用呢,凌雲,俞萍菲的母親。
給耗子的中藥很奇特,也很難找齊。不過,一個幾萬人的集團軍,要弄到幾味中藥,終究不會是太難的問題。
周希漢解釋了這其中的道理,說吃了這幾付中藥之後,根治是不行的,還得等今後有機會幫他第二次治療,看是否有希望根治。不過,吃了這藥之後,過去那種半昏迷狀態是不會出現了,但腹痛腹瀉仍然存在。
沒有這半昏迷狀態,耗子已經是大喜過望,腹痛腹瀉有什麼了不起?這樣,耗子已經是千恩萬謝周希漢了。
“兔尾巴,你認識嗎?”周希漢突然問。
耗子一驚,愣了半晌,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周希漢一笑,說:“還想報仇嗎?”
耗子沉吟了片刻,笑了笑,“什麼仇?我們有恩怨,可哪能算仇呢?你以爲我和他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