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六虜胡雖狡何所懼

二六六、虜胡雖狡何所懼

大宋炎黃三年十一月二十日,朔風凜冽。

秦大石爬上望樓,拿着千里鏡向西部邊境觀查,在徐州的北部,忠義軍已經大張旗鼓地集攏起來,說是防止蒙胡冬季南下騷擾,故此,對於徐州來說,最大可能的對手便是來自西面的金國。

忠義軍頂住北方的蒙元,近衛軍擊敗自西而來的金國,乘隙攻入中原,這是李鄴等留在臨安的將領所組成的軍事參贊署提給趙與莒的方案。在趙與莒的兵制改革中重要一項,就是在中樞樞密院下設軍事參贊署,主官相當於樞密副使,署員並無定額,但一定是在邊疆立過戰功的武將。設軍事參贊署的理由當時對衆臣說得非常清楚:一是天子即士大夫未必通曉武事,須得武人蔘贊謀劃,免得國朝以“陣圖”授邊將之陳弊;二是邊疆武臣立有卓勳,理應入京榮養,轉爲文職或不適合,可入樞密院爲軍事參贊,也是保全勳將之意。說簡單些,就是趙與莒自家承認指揮打仗是外行,所以要有內行爲顧問,同時爲防止武將功高震主,以這個勳高爵重卻無實際兵權的軍事參贊署參贊之職,保全立功武將的身家富貴。

這雖然不是從根本上解決了有宋以來猜忌武人的問題,但卻大致上排除了外行領導內行,導致前線將士因爲朝堂中天子與文臣的胡亂指揮而潰敗的事宜。這次準備與金國的大戰,便是軍事參贊署第一次爲天子謀劃,那些軍中宿將原本因爲兵制改革而失去了親自領兵機會的,自然不會浪費這個在天子面前展示才能的機會,爲制定這個策略,少不得唾沫星子與污言穢語齊飛,便是李鄴這樣年輕的晚輩,也沒少在這般會議上罵娘或者被罵娘。爭論了足足三日,纔拿出這個有限反擊戰略,交給邊境的秦大石來執行。

當然。在這個有限反擊戰略之後,還有好幾個爲應付戰局出現意外而擬定的變化方案,趙與莒給秦大石的密旨中很明確地說了,這些應付方案,纔是秦大石應該準備的方向。

其中關鍵的一條就是擊敗金國後如何反攻入金國領土,從這份方案來看。天子匡復中原地決心已經下了。

西北方向的天際,一塊豬肝色的雲倒垂於野,按着古時的望氣之說,這種雲便是戰雲,意味着大戰即將爆發。

秦大石將視角移向那朵豬肝色雲之下,那邊是金國人樹起的土牆,土牆將宋與金分割開來,土牆這邊是整整齊齊的阡陌,那邊則是大片大片地荒地。在望樓對面。金國的望樓同樣存在,想來此時那上邊也有金國將領在往這邊觀看吧。

如今秦大石並不在徐州,他身下便是最靠近兩國邊境的一座新城“青龍堡”。這原是一個集鎮,自宋國奪取徐州後便被廢棄了,前年開始修建城牆,有混凝土的幫助,進度倒是挺快,雖然比起土夯城,這座城未必更加結實,但不動用攻城器械的話,只憑借人力還是很難攻破的。

當初爲建這城時兩國還發生過一段爭執。金國以爲既是兩國息兵盟好,這建城便是缺乏善意的表現。宋國則說金國在邊境修土牆在先,宋國自然也要有對應舉措,這種嘴皮子爭執最後的結果總是不了了之。無論金國願不願意,它若是還想進攻徐州,這座青龍堡便是必爭之城。

否則的話,金兵繞過青龍堡,直逼徐州城,那麼青龍堡裡地宋軍就隨時可以威脅金後的補給線。逼得金兵在徐州城下進退不得,除非金國能一鼓拿下徐州。但徐州城池遠比青龍堡更爲堅固高大,準備措施也更爲充分,拿不下青龍堡,如何能拿得下徐州!

因爲是軍鎮地緣故。青龍堡裡幾乎沒有什麼平民百姓。便是少數爲軍隊服務地百姓。前幾天也悄悄轉移走了。

“今日又無動靜……”

觀望許久之後。秦大石放下千里鏡。有些擔憂地想。

他現在怕地不是金國人攻過來。而是金國人不攻。若是金國人能忍下這口氣。真地不攻。那麼宋國便只有主動去攻金國。雙方之間地盟約。就是宋國主動撕毀----雖然這在國家關係之中算不得什麼問題。可是趙與莒還是希望自己這邊能站在道義一方。以有道伐無道。纔是名正言順。

必須承認。百姓們歡喜地都是安生地日子。即使以趙與莒現在地聲望。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間便將大宋百姓變得好戰、富有攻擊性。若是金國背盟棄信來打宋國。也就意味着大宋百姓地安生日子要被金國破壞。百姓們羣情激奮下。當然對宋國反攻金國踊躍支持。無論是物力人力都好調動得多。相反。若是趙與莒主動挑起戰爭。這種支持則未必如此堅決了。畢竟百姓都是現實地。他們擔心打仗會讓自己地父兄丈夫兒子傷亡。擔心戰後重建會讓自己身上地稅收負擔更重。擔心光復之後自己地工作生計被中原更便宜地勞力所取代。

趙與莒可以感受得到。在他穿越來地那個歷史上。美國總統羅斯福面對國內孤立主義時。珍珠港事件對於他來說是多麼及時地事情。

戰爭的預兆並不僅僅是天際的那朵雲,事實上從三天前起,秦大石便沒有接到任何來自金國的消息,連趙子曰收買了地金國沿邊將領,也一夜之間都失去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批新來的將卒,據說是學着大宋的規矩,邊疆換防,他們與河北西路完顏陳和尚領的大軍交換了防區。

這種障眼法豈能瞞得過有所準備的人!

但這同時,秦大石又隱約有一種危機感,他總覺得,自己,還有臨安的軍事參贊署似乎在哪方面有所疏漏。他最初懷疑的是忠義軍處,比起近衛軍,忠義軍的戰鬥力確實讓人不怎麼放心,不過現在蒙胡也不是鐵木真時讓人聞風色變地蒙胡,數十萬忠義軍勝或許不可能,可守住一時。等待掃平金國之後地援軍還是應該做得到的。

既然變數不是來自於北邊地忠義軍防區,難道是淮西的真德秀防區?亦或是荊襄地趙葵防區?或者是漢中防區?

在秦大石滿心不安的時候,襄陽城中的一處民宅中,一個年輕的儒生輕輕敲打着桌面,在他對面,趙景雲自己給自己斟茶。

“戰事若起。只怕……”那個敲打着桌面的年輕儒生嘆了口氣,指了指北面:“曼卿兄,你果真想去看看麼?”

“自然想去的,前幾年,我曾去過楚州和徐州,去年又去了川蜀、利州,唯有這荊襄之地,雖說一直想來看看,卻總也無暇。如今義夫兄在此爲趙督使幕僚。正好可以與我行個方便。”趙景雲又給那個儒士倒了一杯茶,然後笑道:“嚐嚐這新雪烹煮地龍井,這龍井可非是凡物。乃是西湖一絕,天子指名的貢茶,託魏師的福,我才弄得這些,也算是義夫兄口福了。”

被稱爲義夫的年輕儒士又敲打着桌面,雖然接過茶,看趙景雲的目光卻是有幾分爲難:“曼卿,你來得卻不是時候,如今正是乙等戰備中呢。”

提到這個乙等戰備。趙景雲神情也嚴肅起來,他向前傾了傾身子,壓低聲音道:“義夫兄,我知道,這次乙等戰備持續快四個月了,莫非邊境之上情形果真如此緊張?”

這位義夫兄姓餘,單名,字義夫,乃是蘄州人。如今正在荊襄都督軍事制置使趙葵帳下充任幕僚,他年紀還很輕,比起趙景雲只怕還略小些,但因爲早年家貧曾在白鹿書院求學的緣故,爲人顯得甚爲沉穩。聽得趙景雲所問,他搖了搖頭,謹慎地道:“此事非曼卿兄所能知,去年陛下頒佈的軍事機密律令,趙督使可是令我背得爛熟。”

趙景雲微微有些尷尬。他與餘早就相識。雖然談不上很深厚的交情,但也算是談得來的朋友。餘這話說得就有些信不過他了。

“曼卿兄,我自然不是信不過你,只是制度便是制度,若是遵之守之篤行之,那麼事無不成,若是輕之慢之破壞之,則事無可成。陛下在《典章論》中說地這番話,不知你曾看過沒有。”

這兩年來,趙與莒自己也出過幾本書,其中便包括這部《典章論》,說的是聖人之治與凡人之治的。談及聖人之治,特別講到三代之時畫地爲牢,爲何刑犯束手不逃,而當今之世雖說以囚籠枷鎖處之,違法犯禁者卻是前赴後續,一個重要原因便在於法令典章缺乏嚴肅性,不僅小民一無所知,便是上自天子下至大臣,無一不“玩法以自誤”,故此,要想讓百姓遵守法令典章,就必須確認法令典章地權威,即“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可因地位高低財富多寡而有所不同,至於“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之語,乃是後世豎儒誤解《周禮》,其實應是“刑不尊大夫、禮不卑庶人”之意。

若不是趙與莒這幾年來權威日重,聲望遠勝宋朝歷代君王,這他篇文章便可以掀起滔天巨浪來。即使如此,這《典章論》出後,還是引起廣泛爭論,爭論的結果卻是以認同趙與莒的這種解釋而告終。

故此,趙景雲聽得餘說起《典章論》來,心中便是一凜,這幾年他以一介布衣之身,屢屢參贊於國家大事之中,天子、崔相、魏師,都對他另眼相看,讓他頗爲自負,餘一語點醒他,使他不覺毛骨悚然。

“多謝立夫兄。”他離座施禮,又恭恭敬敬地爲餘在杯中添了茶。

餘搖了搖頭,還了一禮,二人默默對視,過了會兒,趙景雲又道:“我觀立夫兄愁眉不展,似乎有所隱憂,不知是爲何事?”

“我一直在想,金國與蒙胡究竟會用哪種方略挑起戰端。”這是他個人猜測,不算是什麼秘密,故此餘能夠開口,他在桌上用小吃擺出形勢來:“我大宋五軍區、二軍團,除去爲機動兵力的臨安軍區、鎮守西南的廣州軍區之外,其餘諸地,皆與敵國接壤,有可能成爲敵國攻擊之地。忠義軍人數雖衆,戰力一般,蒙胡若攻之,守應有餘。徐州兵力雖少,戰力卻是極強,無論是蒙胡還是金虜都在此吃過大虧,淮西真公爲文人掌兵,雖兵多糧足,卻少實戰經驗,荊襄趙督使百戰名將,然則兵力稍有不足,漢中自成體系,有地勢之險。若我是北虜,當如何攻之?”

“若是以往虜強我弱,必是分兵三路齊頭並進,如今我強虜弱,北虜應是集兵力於一處,其餘諸處只是騷擾窺隙。那麼究竟是哪一路?”

聽他這般說,趙景雲立刻看向真德秀,真德秀兵力雖多,但是都是已經數年不曾經歷過惡戰的太平兵士,而且他自己不能算精通兵事,無論是從兵從將的角度來說,攻擊真德秀都算是擊敵之最弱。但餘既是提及此事,想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攻淮西的可能性極小。”發覺趙景雲的意思,餘搖了搖頭,指着代表淮西地兩邊:“若是攻淮西,真公雖不精於兵事,卻也會退保楚州菁華,而我荊襄之軍與秦參領徐州之軍合圍斷其退路,臨安軍團再調兵北援,便形成關門捉賊之勢,金虜國力雖弱,卻非不通戰事,冒這等奇險,智者所不爲。”

“川地偏僻,金人便是奪去也無甚收穫,而且地勢險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攻川地可能性也不大。”趙景雲也道。

“剩餘的便是我荊襄與徐州了,若是能擊垮徐州強兵,我大宋必會舉國震動,畢竟近衛軍號稱大宋第一鐵軍。而且奪了徐州,這幾年徐州、京東建設之成果,便盡入虜手,徐州的鐵和布,正可供大軍甲和衣。”

“若是能擊垮我荊襄之軍,則可長驅大宋腹地,順江南下,直接臨安,雖然還有臨安軍團,若能再戰而勝之,便可動搖我大宋國本……”分析到這裡,餘面色有些變了:“故此,荊襄與徐州雖是戰力量強之處,卻也是最可能爲金國所攻之處。”

趙景雲點了點頭,雖然餘礙於制度不能透露邊境情形,但這番分析,分明是在不違反制度的前提下告訴他荊襄面臨的嚴重形勢。

“但我擔憂的不是此事,舉金國全國之兵來攻,我荊襄便是守不住,徐州與淮西又豈會坐視?競且趙督使精於兵務,勝負之說還很難料。”

“我擔憂的是……”說到這裡,餘微微遲疑,然後道:“萬一不只是金國一國來攻荊襄呢?”

“你這是?”趙景雲悚然道。

餘說到這裡突然覺得眼前一亮,自己困惑的事情彷彿有解了,他立刻站起身,也不與趙景雲告辭,撒腿便向外跑:“曼卿,我要去見趙督使!”

趙景雲愕然目送他的身形消失在門外,然後又看了看桌面上擺地小吃,半晌也沒有想明白過來。他雖然在華亭府親自經歷過一次戰事,可究竟不能算是知兵之人,最多隻會紙上談兵,真正進行這種戰略分析,並非他所長處。

就在餘驚起跑走的時候,臨安城中,趙與莒也驚愕地一拍桌子:“紅雷又立一大功矣!”

在趙與莒面前的桌上,呈着李雲睿送來的最新密奏,這也是潛伏在蒙元內部的“紅雷”送來的最新消息。

三五三大轉折一六二匡復應作長久計一九四捷報飛作滿城喜一四六獻土下拜真吾主三四五分化三五零東勝洲招商局一二五無須狸貓換皇子四十九怒向海隅棄賊屍三零一有感第四十六章三十五迎新上三五五海外風雲二一零浪花平後餘微瀾一一八自古工讒常掩袖二八九汴梁暮春春如歌三零三入套一八三可汗偵騎過京東三三六一牆之隔一四七翻雲覆雨愧狂儒十相識上三三八馮雁亭二七六一朝兵敗如山倒二三零清明上河心思宋二八三丈夫偉岸如神祗七十三爲汝癡情爲汝真三六二北巡三十八懸山下五十八百戰劫餘剩殘骨九十九此去應是千層浪三零四武人二八七天下板蕩忠臣死一五一肘下常備善後方二二一烏合之衆豈成事二九二國勢飄搖雨打萍二九一里語村言隔簾聽八十七呦呦鹿鳴食野蘋二七六一朝兵敗如山倒二四六雖是親侄猶相疑一九零十里寒光映血衣二二三重陽登高賞秋菊二八六君子之爭起廟堂四十弔唁下三規劃下一三八君王自此不上朝一二二臨安細話逢故交七十一雖無風雨卻有晴二七九重樓商市售百貨十九算帳下三十七親人上一四六獻土下拜真吾主五家規下三三二書生豈只有意氣十三繅車下五家規下二八四煉其魂兮喪其膽一二五無須狸貓換皇子一六一此一時也彼一時二六二車聲響徹臨安城三三三當罰則罰一六四後宮佳麗三十六一一七忽聞海上有仙山一十八志向下二十六拜師下二九七敗由驕奢成由儉四十弔唁上一八五窮圖現匕摧頑虜二六二車聲響徹臨安城一一二孰堪身負天下望十九算帳上二六六虜胡雖狡何所懼一四四九州生氣忖雷霆二二二屯守戍疆爲永例第四十六章二六零禍起無形聯二國一十五事端下四十三毒蛇下二零三挾威宜行練新軍三十三史彌遠下一五五平地風雷起京東一一八自古工讒常掩袖一五八迂人尚可欺之方三三七吳文英二零一舌戰敵帝苦相逼二八一火槍初現立首功一四二忽如一夜春風來三十巧匠下一七三國事不密釀大禍一九二怒極遍開煉獄花九十六卿乃佳人總多情一四六獻土下拜真吾主一六九前驅豹狼後來虎二九五羅裙紛舞現白刃二七二安知血海壞攀籬一九零十里寒光映血衣二八零風雷再起會九州四十一夜盜下三一零拖雷之怒四十六天下英雄出我輩三三一天理公道人心二五九鋌而走險奮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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