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零拖雷之怒

三一零、拖雷之怒

龐玉殺劉黑馬而獻臨閭關,對於蒙元朝廷的震動,簡直可以說是九天雷霆。

首先是失了臨閭關,也就意味着關內的二十餘萬漢軍陷入包圍之中,爲了加強對漢軍的控制,在燕京並未囤積太多的糧草,滿打滿算,能支持一個月便很是了不起。這些內無糧草又外無上命的漢軍,能夠堅守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

其次便是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蒙胡權貴對於所有的漢軍都不信任,而史天澤李全這般的漢官又對自己的部下不信任,誰都害怕爲人取下自己頭顱去邀功請賞。甚至心懷廣闊的拖雷,也連着數日輟朝,不肯見漢官。

而那《因伐胡告遺民檄文》,也在極短時間內傳至蒙元全境,爲此蒙元派人大肆搜捕,短短五日內捕得近萬人,盡數砍殺了事。

大宋炎黃七年四月二十八日,中原正在爲着三省十七縣官員貪瀆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蒙元朝廷在輟朝數日之後,終於敲響了召臣鼓。

黃龍府原本就不是什麼大城,金國雖是在此經營了百年,但經過蒙胡的殘毀之後,所剩原本無幾。這幾年來,李銳成了蒙元負責各項工臣的漢官,這纔將黃龍府整治得象了些樣子。至少城中幾條大道,都鋪上了混凝土----這是李銳的政績之一,他引着蒙元工匠學會如何燒製水泥。

但是,因爲鍊鋼技藝過不了關,這混凝土路上沒有跑幾輛馬車,在大宋價格都不菲的馬車,到了蒙元境內更是昂貴得嚇人。大多數蒙元權貴出外,還是選擇騎馬,李銳叔侄也是一樣。

他們二人並排驅馬,面色都是相當凝重。\\\\\\

“五日未曾召漢臣議事,今天突然響鼓召臣……賢侄,你過會兒言語須謹慎些。這不是咱們出頭的時候。”

“侄兒明白。”李銳的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他看着李全:“叔父,陛下會不會讓你帶兵?”

“怎麼,你想賺軍功?”李全面上的皺紋讓他象五十幾許的老人一般,這幾年他囤田開荒頗有功績,也常能得到拖雷的讚譽,但其實他過得並不開心。他有些後悔,當初在忠義軍中遠不如他的彭義斌如今已是大宋河北軍區都督,若他不曾叛宋,那麼這個位置原本是他的!

“那是自然,咱們叔侄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軍食糧,百官薪俸,盡是咱們叔侄辛勞所來。可是我大元重軍功。叔父與我一年三百六十日忙不到頭,所得賞賜還不及嚴實、史天澤等人之一半,他們有什麼本領,除了吃敗仗之外便是催餉!”李銳在叔父面前毫不掩飾自己對嚴實和史天澤的鄙視:“若我叔侄領兵,哪會如此?”

李全聞言止住馬,側臉看着李銳,神情很是凝重。好一會兒之後,見那些護衛隔得遠,他才低聲道:“賢侄,你是自流求和大宋來地,你說我蒙元失了燕雲。又丟了臨閭關,還能與大宋對峙下去麼?”

李銳愣了愣,不知道李全說這番話地用意。

過了會兒之後,李全搖了搖頭,然後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你知道麼,爲叔如今每夜都在做夢,夢中爲叔還是忠義軍之將……賢侄,那史天澤等人比咱們幸運,他們一開頭便投靠了大元,現在再不濟舉兵降宋。^^ ^^亦不失富貴。你我先投大元,已是不受信任。再想回頭,悔之晚矣!”

“前些日子,在得知臨閭關失守之後,我已經令你嬸孃帶着兩個兄弟前往遼陽,那是我囤田故地,頗有幾個我的親信,賢侄,我早勸你娶妻留後,可你總是不聽,如今……”

李全語氣中的絕望再也掩飾不住,李銳抿着嘴好半晌這才幽幽道:“事或還有可爲?”

“不可能了,朝中那些國族權貴以爲宋國天子只是收復燕雲,卻不知此次北伐,便是滅國之戰,他們除非逃回草原上託庇於窩闊臺汗,唯有如此尚可苟延殘喘於一時。”李全又苦笑着搖頭:“這是這幾年來我與你叔侄二人,爲他們置下這份家業,他們如何捨得拋下,回草原上去過那苦哈哈的日子?”

“便是逃回草原,安知大宋天子不會效法漢武唐宗,遣大軍深入大漠,犁庭蕩穴?”

這番話,在李全心中已經憋了許久,今日當着侄兒的面吐露出來,也算是發泄了一番。但說到此處,他也不能再說下去,搖了搖頭後道:“走吧,若是遲到,免不了要被蒙胡權貴彈劾。”

不經意之中,他用了“蒙胡”這個宋人常用在蒙人身上的稱呼,而不是平日裡的“國族”,李銳沉默了會兒,唯有搖頭苦笑。

李全說得不錯,他叔侄爲蒙元建下了舒適的家業,如今上至拖雷,下至普通蒙人,都是離不得這份家業了。^^^^

他驅馬趕上去,然後又問道:“陛下知不知此事,孛魯大王知不知此事?”

“陛下如何不知,只是未戰先言敗,讓陛下如何聚攏民心士氣?況且大元朝堂,也不是陛下一人可做主,那些怯薛軍,探馬赤軍,是否肯與陛下去吃苦?數十萬漢軍,是否願與陛下一起去?”李全說到這裡又是搖頭:“陛下還有一慮,他向來英武,爲兄長所嫉恨,此前又多用財帛收買窩闊臺部族,窩闊臺豈能不懷恨在心。若是陛下去投靠諸兄,他手中兵多財廣,諸兄必不放心,而他若失了兵力財富,又只能任諸兄擺佈。這麼說吧,陛下投宋,尚能幽居至死,若是投諸兄,只怕活不過一年。”

這話說得甚爲尖銳,李銳聽得默然,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

二人趕到皇宮前時,已經有大量的漢官會集於此,大家臉上都有不安之色。倒是那些蒙胡貴戚,一個都沒出現,足足候了小半個鐘點,裡頭才傳他們入殿朝拜。

拖雷現在。深切體會到了當初完顏守緒地痛苦。大宋的國力太強大,軍事上的領先太多,他雖然全力支撐,卻也無法在大宋的壓力下安枕。他才四十歲,頭髮便已經全白了,早不復當初李全在大翰耳朵初見他時地英挺。

“今日不要那些繁文冗禮了,召諸卿來,便是商議對策。”拖雷面上是掩不盡的疲憊,他目光在羣臣面前一掃而過,看着李銳時才微微點了點頭。李銳心中一動,雖然拖雷待他叔侄都算是恩遇,可象現在這般明顯示好,還是前所未有。他念頭一轉。便猜出拖雷心思:無論是戰是守,都需要大量的糧餉,而如何徵集糧餉,唯有靠他們叔侄了。

“諸卿爲何不言不語?”

好一會兒之後,堂上諸臣仍然是一片沉默,拖雷又問道。

事實上,他也知道羣臣拿不出什麼好主意。原先他和羣臣都是一個想法。大宋便是開戰,也最多不過是奪走燕雲,然後宋與元可以隔關對峙,只要臨閭關在大元手中,宋軍便無法大舉北上。他在遼東地統治還可以維持下去。他甚至與幾個漢臣討論過與宋國議和地可能性,但衆人都以爲,屢敗之後議和爭取不到好的條件,要議和也得打過一仗之後才能議和。可是戰爭開始之後,宋人的推進速度實在出乎他們地意料,不足一個月間便席捲半個河北東路,甚至奪了臨閭關,截了關內二十餘萬漢軍的退路。

在宋國的檄文中,更是明確地擺明,遼東之地。宋人也想染指。

不過拖雷還保有一線希望。若是能打痛宋人,讓宋人意識到蒙元尚有實力。那麼或許還可以爭取一個比較有利的條件。

哪怕是短短的三年和平,拖雷覺得就足夠了,有這三年時間,他或者北上,或者西進,總之會給自己找出條活路來。

然而羣臣迴應他地還是沉默,就象當初徐州會戰失利之後完顏守緒向羣臣問計時一樣,當時還有個完顏合達自盡殉國,而眼中這些漢臣,一個個都目光閃爍,也不知打的是什麼主意。

“嚴從元,你說說,你兄長尚在燕京苦守,你向來以今孔明自詡,想來必是有計地?”拖雷不得不點了嚴實堂弟嚴從元的名。\\\\\

嚴從元心中暗暗叫苦,自三年前徐州之戰失利後,嚴實因爲擔心被猜忌,一直躲在關內不出來,倒是將他和一族親眷都送到了黃龍府,特別是將他舉薦入朝,讓他當了蒙元的“大官”,雖然只是個沒實權的史館編修,好歹也是有品秩地官了。這讓嚴從元非常興奮,這兩年來,沒少翻那些故紙舊典,想方設法爲鐵木真與拖雷歌功頌德,特別是拖雷,被他贊爲“聖主”、“大帝”,便是“三皇五帝”也無法比擬。只不過他每次吹捧時也總不忘拐彎抹角地替自己吹噓幾句,什麼“今孔明”、“活子房”之類的,張子房何許人也,拖雷雖是知道,卻不曾放在心上,倒是從宋國流來的《三國志評話》讓拖雷知道了諸葛亮的名頭,這個時候,死馬只能當作活馬醫,拉着這位“今孔明”獻策了。

“臣、臣……”

只可惜這位“今孔明”一向嘴闊於面心大於實,喃喃了半晌,突然間身體一歪,竟然口吐白沫翻倒在地。看他渾身直抽地模樣,拖雷先是驚愕,然後是惱怒,再然後便成了一聲嘆息。

大元以武立國,如今武將都噤口不言,卻去向一個文臣問策,實在是自己尋錯了人,怨不得這廝裝死。

“拖下去,尋個醫生爲他治治。”拖雷冷冰冰地道。立刻有兩個怯薛上來,一左一右架起嚴從元,嚴從元兀自抽搐個不停,被拖出大殿之後仍是口吐白沫,嘴中爲得更象一些,還不停地哼哼嘰嘰。那怯薛原本就瞧不起漢人,更是瞧不起漢人文官,聽得煩躁起來,恰好見着路旁地幹馬糞,便抓了一團硬塞到嚴從元嘴中,還喝了聲:“瞧老子給你治病!”

馬糞入嘴,嚴從元立刻噤聲,只是眼淚滾滾而下,看上去煞是可憐。

兩個怯薛絲毫不同情,將他拎出宮門後便往地上一推,他起身還等爭辯,猛然又想起自己學在裝病,遲疑間便又捱了一腳,連滾帶爬地衝到一棵樹下,對着樹根乾嘔了許久,纔算是將口中的馬糞全噴了出來。他緩了緩神,看到樹下有一張撕了半邊地紙,紙上有許多印的字跡,再注意一看,那是張自大宋來的報紙,報紙上一行文字赫然入目:

“爲漢奸者必自取其辱也!”

趕走嚴從元之後,拖雷目光再次從羣臣身上掃過,這次他最後盯着李銳。這幾年來,李銳在推行漢化上出了老大的氣力,也頗有成效,蒙人有攻訐他叔侄不以武勳而得高位者,拖雷心中卻多少有些歉疚,若不是爲了安撫這些蒙人,象李全、李銳,都應該得到更多的賞賜與爵位纔是。

他記憶之中,李銳人如其名,有着其餘漢臣所不具備地銳氣,無論多複雜的情形,他總能另闢蹊徑,想到解決辦法。蒙元這幾年的經濟拮据,實是仰賴於他的智慧。若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而且又可能惹起蒙族王公的非議,拖雷都想將宗室女兒封個公主的名頭嫁給李銳。

然而,這次李銳也讓他失望了,明明知道他在注視,李銳卻低下頭,一聲不吭。

“果然……這些漢臣盡數靠不住。”拖雷心中極度失望,他站了起來,發出一聲冷笑。

“諸卿都是漢臣,想必還打着大宋來了再換個主子的主意吧……”

“朕這些年來,熟讀你們漢人的史書,朕發覺一件事情,向來亡國,亡的是天子之國,而不是士大夫之國。你們這些士大夫們,無非換個人朝拜稱聖,繼續當你們地官,漢換了魏,魏換了晉,蓋莫如是。”

“天下太平時,你們爭權奪利,名義上天子爲天下之至尊,實際上天子一人一家能享受多少臣民之供奉,便是如桀紂一般酒池肉林,又能耗去多少錢鈔?而你們這些士大夫,多少人打着天子旗號,上下其手,中飽私囊!”

“待得百姓不堪其撓,揭竿而起之時,你們這些貪得無厭之徒,便將天子推出,獻與新主,讓天子成了你們地替罪之羊!”

“朕想南朝皇帝,即位至今,屢次改動官制,總攬權柄,便是因爲瞧出你們這些士大夫不可靠!”

“今日你們若是拿不出計策來,朕還用俸祿養你們做甚?全部誅了,家產抄沒勞軍,或者還可與南朝一戰!”

說到此處,拖雷當真怒了,他哼了一聲,當着衆臣面拂袖而去,留得這些漢臣在一起面面相覷。

(修改加入:請求月票……昨天擬的檄文,大夥覺得罵得痛快嗎)

注1:史實上拖雷之死,比起宋初地燭影斧聲更是赤裸。窩闊臺承漢位之前,拖雷曾監國三年,拖雷英武,甚得將士之心,窩闊臺很是忌憚,後來徵金回來,窩闊臺自稱得病,請巫醫將病滌除於水中,令拖雷飲之,拖雷飲後不久便斃命,那杯水裡究竟是病害,還是毒藥,只有留待後人猜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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