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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自然不能告訴韓熙載————一千多年後,三岔口那裡有個儲藏量極爲豐富的金礦,自己有個同學便是那裡黃金武警,所以自己剛好知道。
葉塵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天上,說道:“此事天機不可泄露。”
葉塵說的輕佻,但韓熙載聽了卻是心中一凜,突然發現自己這些天因爲祥符王平易近人,說話越來越沒有了最開始的謹小慎微,祥符王註定是要當皇帝的人,所謂伴君如伴虎,作爲臣子,要深知‘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該問的不問!’,否則說不定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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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萬党項鐵騎浩浩蕩蕩,一人兩馬,離開了橫山草原之後,便兵分八路,以極快的速度向八州之地移動。
戰馬羣在戈壁上狂奔,每過半個時辰,騎士就在馬背上上下翻飛,從一匹戰馬的背上跳躍到自己的另一匹戰馬背上,戰馬腳步不停,從前天傍晚到第二天凌晨,大軍就已經到了距離橫山草原近兩百里外的八州附近。
對八州的守軍來說,本來就是猝不及防,他們從沒有想過已經大半年沒有打過草谷的党項人會突然傾巢出動攻打位於六個軍寨後方的八州。
正如葉塵所說,這八州久無戰事,城內的戍卒已喪失了基本的警惕,以華夏衛府探子和殺手的能力,大膽行兇,冒名入城,要誑開城門揮軍直入並不難。
八萬党項騎兵是輕騎趕來,既無輜重、也沒有攻城器械,唯一的選擇只能是速戰速決,葉塵動用了華夏衛府幾乎所有的力量,甚至以自己爲誘餌將西北邊軍五萬大軍主力引開,暴露金礦所在分流西北邊軍。同時,出動麾下最強大的刺客和探子力量將府州城和麟州城鬧得人心惶惶,再加上葉塵兇名赫赫,兩家根本不敢有任何妄動。此外,還動用高懷德身邊隱藏近兩年的高級暗子,讓六個軍寨反應遲鈍,弄不清楚情況。
這種種謀劃,可謂是用盡了手段和手中力量,但最多也只爭取到一天時間。只要高懷德反應過來,大宋在西北所有軍事力量反應過來,便絕對不會給他們強行攻打八州時間的。所以,葉塵只能創造一個不可能的奇蹟,在一天之內,攻克八州。否則便只好讓党項鐵騎退去。
事實證明,和華夏衛府之前調查分析結果一樣,靈州等八州中大部分是如此的懈怠,
因爲,八州之中有五個州城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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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名身穿大宋邊軍裝束的党項騎兵來到靈州城五百步外時,才被靈州城牆上的守軍發現端倪,然後吹響了急促的號角聲時,當看守城門的二十名士兵在班頭帶領下準備關城門時,提前潛入進來的殺手和探子便開始動手,殺了二十名士兵。
等靈州城內其它地方宋軍趕來時,那五百名裝扮成宋軍的党項騎兵已經猶如一股洪流一般衝了進來,死死的守住了城門。與此同時,藏在兩裡之外的九千五百名同樣身穿大宋軍服盔甲的党項鐵騎全力向靈州城衝來。
兩裡地便是一千米而已,對於全速衝刺的騎兵來說,一分鐘不到便已經衝了過來,而這時,靈州城內守軍纔剛開始對五百死守城門的党項勇士展開圍殺。
結果可想而知,五百騎兵突然讓開道路,九千五百鐵騎就這樣從城門口席捲過來,一路上人喊馬嘶,蹄聲如雷,咆哮聲震耳欲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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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到來的戰亂讓整個靈州已陷入一片混亂當中,百姓們滿街奔逃,商販們門窗緊閉,到處都是騎着高頭大馬,但卻身穿宋軍盔甲軍服的党項族戰士,在靈州城中橫衝直撞。
強大的兵力優勢,再加上一方有備而來,另一方猝不及防,戰爭持續了三個時辰便已經大體結束。靈州城內五千守軍死了近兩千人,剩餘的三千多人投降且被繳械。而党項人戰損才五百多人。
就在靈州城百姓以爲這此党項人會如以往打草谷時那樣殺人、放火,鋼刀見人就砍,長槍見人就刺,見到女人就上,見到東西就搶的時候,事實結果卻大相徑庭。
接下來,關閉城門,禁止出入,七千兵力上了城牆,開始佈防,兩個城門各有五百人看守,一千人看守俘虜,剩餘的五百多人充當執法隊,開始全城巡邏維持秩序,且斬殺了四十多名不服從軍令,擅殺百姓、強.奸女子,搶劫百姓財物的党項戰士。
再加上華夏衛府探子暗中宣傳幫助,傍晚的時候,靈州城已經大體恢復秩序,只是百姓依然對党項人充滿戒心,閉門不敢出來,街巷之中極爲冷清。
同一時間,同樣的手段,同樣的打法,類似的一幕,分別在鹽州、定州、靜州、龍州、順州、勝州、會州這七州中發生。只不過,相比攻打靈州,順利程度和所用時間,戰損人數有所不同而已。且順州、靜州、會州攻城失敗。
這三州攻城失敗,主要原因是三州相比另外五州要更加深入大宋腹地,遠了近百里的距離。從而被提前發現,所以才失敗。
事實上這三州被拿下的成功率本來就比其它五州少了太多,所以這種情況葉塵帶領華夏衛府上下提前便已經推衍過,也早有預料且做了相應的預案————攻打會州和靜州的兩萬人馬轉向,向葉塵所在環州附近疾馳而去。而另外一萬人則去了六個軍寨通往八州所在關口布防,防止六個軍寨中一萬兩千人馬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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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着環洲城,方圓百里之內,以各種身份潛伏散佈着近數百名華夏衛府探子和更多的外圍成員,靈州等八個州城的守將派給高懷德的所有信使全部落在了他們的手中。所以,帶領三萬大軍已經等待了一個夜晚和一個白天的高懷德依然被矇在鼓裡,還在等待兩萬党項大軍來殺葉塵,他好漁翁得利,活捉葉塵。
正午時分,豔陽高照
。八月份的西北,正是一年十二信月中最熱的時候,陽光照在臉上,感覺火辣辣的疼痛,汗水流個不停。
高懷德以大帥之尊,平時可以養尊處優,但上了戰場,也只能騎在馬上,和尋常士兵一樣,在大太陽下面吃灰塵,享受暴曬。唯有此時休息的時候,親兵可以給大帥搭建一個簡易涼棚,端上涼茶,享受一下特殊待遇。
年齡大了,晚上又沒有休息好,在大太陽下騎了小半天的馬,高懷德便感覺渾身疲憊,此時在涼棚下面正閉目養神。旁邊有一名親兵拿着一把扇子猛扇風。
“啓稟大帥!祥符王一行在二十多裡外小樹林中休息,四百黑騎和三千華夏衛在附近巡邏。”一名探子飛奔而來,於涼棚外十多步下馬,跑至涼棚下單膝跪地,大聲稟報。
高懷德眼睛都沒有睜開,淡淡的說道:“好,再探。告訴張虎,每半炷香便派一名探子過來給本帥報告情況。”
這名探子離開沒過多久,又一名探子前來,單膝跪地說道:“啓稟大帥,發現兩萬党項騎兵已經向祥符王一行衝去。卑職離開時,党項大軍已經距離祥符王一行四十里。”
高懷德猛的睜開雙眼,一臉欣喜,說道:“好,傳本帥命令,做好行軍出擊的準備。”
半炷香之後,正在帶領大軍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前行的高懷德聽了新近來的又一名探子稟報之後,不由神色一凝,皺眉沉思起來。
半響之後,高懷德喃喃自語道:“這兩萬党項大軍竟然身穿我大宋軍服和盔甲…………党項人是從何處得到我大宋衣甲的?”
“是聖堂,也只有聖堂這一個可能。”
“是了,党項人本來便與聖堂有所勾結關聯。”
“再加上聖堂賊人對葉塵恨之入骨,所以此次纔不惜血本,想辦法給党項人弄去兩萬套我大宋軍中衣甲,便是爲了讓他們一路順利來到此地殺葉塵。”
“應該就是這樣,畢竟聖堂和党項人不應該知道這是本帥的借刀殺人之計。”
這樣想着,高懷德剛纔產生的疑惑便又煙消雲散。
“大帥,以華夏衛府三千華夏衛和那四百黑騎的戰力,兩萬党項人若想擊潰他們,至少損失一半兵力,到那個時候,我們三萬生力軍再突然殺入,便可輕易將雙方剩餘疲兵全部消滅,活捉葉塵。”高懷德身邊幕僚劉憲華說道。
高懷德微微頷首,表示對劉憲華所言的肯定。
然而,就在這時,又有探子前來稟報道:“大帥,張將軍讓卑職稟報大帥,情況有些不妙。”
高懷德心中一跳,喝道:“發生了何事?”
探子說道:“葉塵一行已經和兩萬党項大軍合兵一處,全速向夏州而去。”
高懷德聞言,身體一震,怔了片刻,說道:“合兵一處?這是何意?”
探子立刻說道:“啓稟大帥,兩萬党項大軍根本就沒有攻打祥符王一行,相反是護送他們往夏州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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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