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哪種關係

逐流曾經看過一篇文章,是用漢字的相互關係比擬愛逐流覺得文章描寫的十分到位,此時借這篇文章來回應李元芷的問話不正好合適嗎?

“郡主,簡單地來說,男女相愛的感情稱之爲愛情。愛情這兩個字說深亦深說淺亦淺,雖然古往今來無數人以詩詞曲賦歌讚美,但是真是把愛情兩個字詮釋的精確到位的,卻幾乎沒有。”

江逐流微笑着信口道來,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態。

李元芷迷人的雙眸眨也不眨地望着江逐流,生怕錯過江逐流口中吐出的一個字。李元芷本來以爲,宋人都迂腐不堪的書呆子,宋人的官員更是書呆子中書呆子,張口之乎者也,閉口子曰經雲,可是江逐流卻完全顛覆了她心中宋朝官員的固有形象。

江逐流繼續道:“江舟不才,雖也曾思考過愛情的含義,但是若是要爲郡主精確地詮釋愛情兩個字,恐怕也是力有未逮。”

李元芷心中一陣失望,沒有想到江逐流說了半天,卻是把這個話題推開。

江逐流話鋒一轉,接着說道:“不過郡主既然不恥下問,江舟說什麼都要給郡主一個交代。”

李元芷這才轉嗔爲喜,她真的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麼在意這個爲父親賀壽的宋朝使者,難道就是因爲讀過他一首《水調歌頭》嗎?

江逐流不知道李元芷的心思,卻自顧自地整理這思緒。繼續說道:“江舟以爲,中原文化博大精深,若是要精確解釋愛情兩個字,必須從中原文化地源頭去尋找。”

李元江在一旁聽得腦袋都大了起來,直娘賊的情啊愛呀,比老僧唸經還難懂。早知道如此,就留在外邊陪耶律良一干契丹人和党項少女狂舞了,現在留在這裡。真是自找罪受。

狄青亦是尷尬地端坐在那裡。党項麥酒不合胃口。江大哥說的愛情什麼的狄青似懂非懂。聽得懵懵懂懂,甚是難受。

李元芷卻是大感興趣,她接口問道:“中原文化的源頭?江公子,你的意思是指?”

江逐流笑道:“文化的源頭,當然指的是文字了。一個民族只有擁有了自己地文字,才能把自己民族地文化詳細地記錄下來。”

李元江終於找到可以插口的地方了,立即說道:“江大人。我黨項人雖然沒有文字,但是卻口口相傳,把老祖宗的事蹟傳下來了。”

李元芷瑤鼻微皺,笑吟吟地看着江逐流,看他如何回答李元江的責難。

江逐流搖頭道:“李將軍,草原上的民族有着口口相傳的習俗。只是這口口相傳真的能把老祖宗地事蹟如實傳下來嗎?江舟看來卻不盡然。”

李元江拱手道:“江大人,俺願聞其詳!”

江逐流微笑着解釋道:“語言和文字的區別就在於,文字是一種相對固定的載體。即使後人可以增刪。但是亦讓人明白,這增刪的文字亦非事物當初的本來面貌。而語言則不盡然,全靠口口相傳。每個語言的傳承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想象和理解對故事進行增刪和修改。所以經過若干代口口相傳之後,已經早非歷史和文化的本來面目。相比之下,文字記錄下來地東西只要能找到最初地版本,幾乎可以還原事件的本來面目。而口口相傳的東西,即使想恢復到當初地本來面貌,又如何能實現呢?故此,江舟才以爲,文化的源頭應該從文字開始。中原文化的源頭,自然是從漢字開始。”

李元芷頻頻點頭,顯然對江逐流的說法頗爲認可。李元江心下想反駁,卻是找不到任何理由。他不得不承認,江逐流的話非常有道理。

李元芷嫣然一笑,俏聲說道:“江公子,請你爲元芷講述,愛情二字如何是從中原的文化源頭髮端的。”

江逐流舉杯喝了一杯麥酒,擦去酒痕,這才說道:“所謂愛情,不過是一男一女兩個人之間相愛的感情,其實這種感情的狀態可以用一個漢字與另外一個漢字之間的關係來形容。”

此話一出,非但是李元芷,連狄青和李元江俱都被江逐流新穎的理論所吸引,他們俱都放下杯子,聚精會神地聽着江逐流繼續講下去。

江逐流回憶着當初看到的那篇文章,爲李元芷講道:“江舟思忖,男女之間的愛情,就如同兩個

間的關係一般,存在三種關係。”

李元芷把玩着手中的牛角杯,美目異彩連連,等着江逐流的進一步解釋。

江逐流笑道:“男女之愛情,存在三種狀態。第一種,男女兩個人誰也不會限制誰的意義。在相愛的同時仍然可以保留自己的完整。這種愛情方式,就讓男女兩個人如同兩個獨立的漢字一樣去相愛。換而言之,就是男女雙方在相愛的同時,都依舊擁有自己的個性。就好比兩個漢字在一起一樣,互相不影響彼此獨立的含義。”

李元芷琢磨半天,無法把握江逐流這段話的意思,於是輕聲說道:“江公子,元芷愚鈍,不能理解公子這段話的意思,勞煩公子詳做解釋。”

江逐流笑着說道:“在第一種關係下,兩個相愛的青年男女的關係就如同兩個獨立生活的漢子一般,就猶如‘天’和‘真’,‘郡’和‘主’,‘男’和‘女’,‘夫’和‘妻’一般。這些兩兩相依的兩個字,它們在一起的時候是有意義的,但是這種意義並沒有影響他們各自的獨立和完整。它們常常被人用在一起,但是一個小小的斷句符號,就可以把它們毫無牽扯的隔開。有的時候甚至不需要專門去斷句,只要一個爲妙的語氣聽段就可以讓這兩個字之間涇渭分明。比如一個老農會說,今日的天真好。這天真二字雖然相連卻不相依。這江好比兩個男女雖然並排而坐,卻不是夫妻一般。”

李元芷臉色微變,牙關緊咬,恨不能上去咬江逐流一口。好稀罕和你是夫妻麼?雖然本郡主和你並排而坐,那也不過是巧合而已。

江逐流話一出口,才驟然發現自己的比喻有點不恰當,也不敢過多糾纏,連忙轉向下一個話題。

“第二類關係下,兩個青年男女都彼此只爲對方而活,誰離開了另一方,都無法存在。只有兩個人在一起時纔會具有實際意義。從傳統一一上來看,這是一種對彼此愛意的牢不可破的堅守,也是一種難得的浪漫。正如某些構成固定詞語的漢字一般,這兩個漢字只有相互在一起的時候才具有完整的含義。一旦這兩個漢字被分割開來,就成爲毫無意義的兩個字,存在雖然還存在,但是任何人也找不到它們獨立存在的理由和意義。這樣的漢字比如‘躊’和‘躇’,‘琵’和‘琶’,‘尷’和‘尬’,‘蜻’和‘蜓’,‘蜘’和‘蛛’,‘疤’和‘痢’,‘蝴’和‘蝶’,只要一個字出現,另一個字必定也在一邊。正如某些夫妻,只要其中一個人出現,另外一個人必然形影相隨。若是單獨的一個字,這個字也就失去了內涵和靈魂。它們在一起,只有彼此,再無其他,正如那些誰也離不開誰的夫妻一般。”

李元芷頻頻點頭。江逐流說的不錯,確實存在這麼一些男女,彼此都只爲對方或者,如果缺少了對方,另外一個人就失去了存在的意思,毫無生活下去的決心和用起,或者說即使芶活,也是生不如死。

“江公子,那麼第三種關係呢?該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呢?”李元芷微笑着追問道。

江逐流燦然一笑,端起酒杯喝了半杯麥酒,這才說道:“郡主,第三種關係亦是最普通的關係。不但是大多數字之間結合的方式,也是大多數男女婚姻和愛情的構成方式。在這種方式下,每一個人或者每一個字,在和對方在一起時是有意義的,但是和別的人或者別的字在一起也是有別的意義的。也就是說,一方可以是另外一方很好的伴侶,但是離開另外掩上也並不是唯一的選擇。這種愛情狀態下,能讓彼此感到很溫暖,但是並不純粹,甚至有的時候雙方都會覺得,對彼此的感覺不叫愛情。”

頓了一頓,江逐流這才往下解釋道:“在第三種關係下,男女雙方都彼此保持着相當的自由,又可以隨時保持着聯繫,既可以有興致的待在一起,又可以象絕大多數漢字一樣,在膩煩是和別的漢字進行新的搭配。這使得男女雙方既品嚐了家庭的溫暖,也保留了去邂逅其他美妙際遇的可能——據江舟所知,絕大多數黨項男女應該保持着類似的關係。”

說到這裡,江逐流停了下來,笑着問李元芷道:“郡主,莫非你覺得,第三種關係才更象愛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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