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那西門慶嗎?”齊嶽直截了當的問。
如果在沒有遇到齊嶽之前,李瓶兒一定回答說喜歡,可這一刻她猶豫了一下,道:“奴家只是-――只是喜歡他的錢。”
“喜歡錢沒錯啊,我也喜歡錢。這銀子是賞你的,你先收下,咱們再談正事。”
李瓶兒應了一聲,喜滋滋的將銀子收進袖子裡,一臉諂媚的笑:“都頭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
“這西門慶作惡多端,人神共憤,我早就有心除掉此獠。今日我和花子虛商定了計策,你只需從旁煽風點火就行了。事成之後,我有重賞。”
這齊都頭一出手就是百兩銀子,事成之後那賞銀豈不是海了去了。
李瓶兒心花怒放,當即施了一個萬福。
“我先回去了,你們兩口子商量着行事,記住不要走漏風聲,否則――”齊嶽一掌拍下,石欄杆被打成了兩截。
李瓶兒和花子虛看着斷口處目瞪口呆,半晌纔回過神來。
“乖乖,石頭都能打碎,這得多大的力量啊。”李瓶兒以手掩嘴,看着那個偉岸的身影無限神往。
“這石頭是死的,不算什麼。可景陽岡上的那隻大蟲都被他三拳兩腳打死了,這齊嶽爺爺真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啊。”
花子虛見識了這等手段,也是驚駭異常。
“官人,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可是娘子,別忘了齊都頭的話。”
“放心,我不會忘了他。”李瓶兒想起那個偉岸身影,面上一紅,意有所指的脫口而出。
花子虛是個粗人,也沒留意。
李瓶兒進了屋,坐在牀上百般無聊。
想起齊嶽偉岸的身影,不知不覺竟然癡了――
阿嚏!
走在路上的齊嶽突然打了個鼻涕,自言自語道:“好端端的怎麼抽風了,不會是哪個女人想我了吧。”
如果李瓶兒聽到這話,只怕羞得鑽到地縫中去了。
繼續前行,回到家裡之後,齊嶽發現一個俊俏小生正死死的攀着門口的石獅子,一個勁兒的大喊:“不要擋我,我要見齊都頭。”
“都頭說了,沒預約的不見!”解珍解寶倒轉鋼叉,死死的叉住吳俊的脖子,讓他一步也前進不得。
眼看弟弟要受傷,吳月娘站了出來:“你們給我住手。”
解珍轉身,皺眉道:“這人說話怎麼像小娘皮一樣,不陰不陽的真噁心。”
“我本來就是女生,有什麼好奇怪的。”吳月娘索性脫掉外套,露出女裝來,解珍一看道:“我不打女人,你別鬧事。”
“你爲什麼不讓我進去?”吳月娘挺起胸,一臉傲嬌的問。
“這是我們都頭大人的家,我們兄弟負責看家護院,你沒得到都頭的准許自然不能入內。”解珍覺得這小娘皮刁蠻無禮,又找不出話來反駁對方。
其實他們這些梁山好漢最喜歡喝酒打架吃肉,最不喜歡和婦道人家打交道。
吳月娘哼了一聲,又上前一步。
解珍解寶兩兄弟道:“你要硬闖,別怪我們--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們兩個大漢,欺負一個小姑娘,不怕人笑話嗎。”吳月娘牙尖嘴利,解珍解寶看了一眼身上的皮裙,手裡的鋼叉,一下子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