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師爺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兩條腿都在打顫。
“西門慶和應伯爵、謝三郎勾結,本就涉嫌殺人,屬於重犯。他越獄逃走,我身爲捕頭爲何不能格殺?”
“周師爺,你如此維護一個惡賊,莫非你和他是一夥的?”
一句句質問,壓迫的周師爺喘不過氣來。
他轉頭望着李縣令,看對方如何作答。
“周師爺,我這手下個性耿直,你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來,我陪你去縣衙後院走走,我有一盒好茶請你品嚐。”
“李縣令,好意心領了。我今天是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前來,事情沒辦成也沒資格坐在這裡喝茶。”
周師爺氣得拂袖而去。
李縣令看着他的背影,怔了一下,嘆氣道:“齊嶽,你怎麼把這傢伙給殺了呢?”
“大人,他拒捕還打傷了我的手下,他們都可以作證啊。”
這話一出,手下捕快紛紛發言。
“西門慶太兇狠了,他用石頭砸我,用牙齒咬我,還用木棍捅人――”
“他簡直就是上天入地,第一悍匪啊。”
“縣臺大人,捕頭被西門慶逼到了懸崖邊上,簡直不能還手,只有拼死一戰,殺了對方。”
見過說謊話的,沒見過集體說謊的。
李縣令也是一個明白人,當即擺手道:“行了,這些話以後再說,齊嶽你就不怕知府大人怪罪下來。”
說實話,齊嶽還真不怕!
這是一個草莽英雄橫行的時代,胡師文真要捉拿自己,憑藉日行千里的飛雲靴怎麼都能跑掉。
收了一百零八將,上梁山逍遙快活去。
看哪個狗官不順眼,就一刀砍了爲民除害,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有這份底氣,齊嶽天王老子都不怕。
不過他的目的是接收西門慶的產業,爲自己的造反大業打下根基,還不能開罪知府,必須想一個辦法才行。
“大人放心,你先檢點銀兩。”什麼東西都比不上白花花的銀子,齊嶽將搜刮來的兩萬兩白銀奉上。
“就這麼一點?”
李縣令看了一眼,不悅道。
不愧是官場老油子,一眼就看出銀兩不對。其實,剩下的八萬兩銀子被齊嶽裝進了自家的腰包。
這可是一筆鉅款,放在現代也相當於2400萬元了。
有了這筆資金,齊嶽可以大展拳腳,創建一支屬於自己的足球隊了。
所以,任憑李縣令如何質問,齊嶽一口咬定銀子就這麼多了。
“大人,我指天發誓,如果我齊嶽拿了半分銀子,讓我立刻消失,回到後世-――”
嘿嘿!
這在古人看來是一個天大的毒誓,可對一個穿越的傢伙來講,這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毒誓了。
“行了,我一向相信你的爲人,做不出那種事情。”李縣令嘆了口氣。
現在是用人之際,別說齊嶽沒拿銀子,就算拿了自己也不能把他怎樣。
畢竟陽谷縣的治安還需要他這樣的猛人來維持,有一個打虎英雄在,強人也不敢上門,自己的烏紗帽也能戴得安穩些。
“齊都頭,我馬上寫一封帖子,你送到東平府胡知府的府上,連同送去的還有五千兩雪花銀。”
“大人,爲什麼要送銀子?”
“你怎麼糊塗了,不送銀子哪來的平安?”
這李縣令也算一個精明的官員,會辦事也會巴結上司。
“縣臺大人,這銀子和帖子都不用送了,我自會搞定?”齊嶽好整以暇的說。
“齊都頭,此話當真?”
不送銀子就能搞定這事兒,李縣令求之不得。
白花花的銀子送人,心裡總是不舒服啊。
這齊嶽一口應承下來,就交給他去辦好了,李縣令寬慰一笑,邁着輕快的步伐進了後院。
齊嶽出了縣衙大門,立刻點開封魔寶典。
“哈哈,沒想到花魁娘子李師師也在這封魔寶典上面,真是太好了!”齊嶽看了一下,李師師正好位於登州府,日夜兼程,應該能趕上。
齊嶽不敢怠慢,立刻催動日行千里的飛雲靴,健步如飛,朝李師師所在的方位追了上去。
在次日下午,終於追上了李師師的馬車。
“呔!來者何人?”
就在他準備接近花車的時候,幾名驍勇衛士衝了出來。
齊嶽勒住馬頭,大喊道:“陽谷縣齊嶽,有急事求見花魁娘子!”
“哈哈--”
爲首的衛士大笑了幾聲,道:“這天下想見花魁娘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什麼東西?快給我閃開,不然-――”
話音未落,齊嶽閃電出擊,一記馬踏千里,大腳踏在侍衛頭頂,將他整個人踩到了地下。
“師師小姐,在下齊嶽有事相求――”
這一聲吼運足內力,將聲音清晰的傳到了馬車裡。
簾子掀開,一張春花般的笑臉露了出來,李師師喝令護衛住手,招呼齊嶽過去。
這一干護衛簡直看傻眼了!
要知道花魁娘子國色天香,一向對男人不假以辭色,這小子是誰啊,居然能得到花魁娘子的垂青。
“師師小姐,見到你真是太幸運了。”齊嶽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李師師甜甜一笑,道:“齊嶽公子,你找我有什麼事?”
“師師小姐,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呵呵!”
李師師在風塵中打滾,早就把一顆心打磨得七竅玲瓏,開門見山道:“齊嶽公子,你一定是遇到什麼難處了,不妨說來聽聽。”
於是,齊嶽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
李師師突然俏皮一笑道:“齊公子,我一介風塵女子,如何能幫上你的忙?”
“師師小姐太謙虛了,你認識的達官貴人不少,只要你一句話就能保一方平安。”
“我一介弱女子,哪有這麼大的能量啊。”
李師師嘆了一口氣,話鋒一轉,甜甜一笑,笑容如流風迴雪:“我如果幫了你,有什麼好處?”
我草!
齊嶽差點跳了起來!
這花魁從來都是一副高冷得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居然問自己要好處。
“師師小姐,要不我上山給你打一頭虎,扒了虎皮給你做衣服?”
“不要,那多血腥啊。”
“要不,我踢球給你看?”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