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一聽,就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了。
這是限制自己去賭球,這樣一來自己就沒時間掙贖身銀子了。
可惜嚴大娘千算萬算,卻算不到自己發了一筆橫財,手裡有了1600兩銀子還怕什麼。
“春桃,我這就打掃院子!”
“官人,大娘這麼做用心太狠了。”金蓮一臉擔憂。
只要是一個人,沒有不熱愛自由的。
金蓮作爲丫環吃盡了苦頭,比誰都渴望飛出潘家大院。眼看有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結果嚴大娘出了這麼一條毒計。
她一顆芳心沉了下去,憂慮全寫在了臉上。
“娘子,別皺眉頭了,去給我做飯。”
“可是官人-――”
“別可是了,一切有我在。”齊嶽沒告訴她自己的底牌,他信奉一條法則——男人做事要自己拿主意。
金蓮見他自信滿滿,心下稍安。
齊嶽拿起掃把一邊打掃,一邊唉聲嘆氣,這些都被潛伏的春桃看在眼裡,飛奔回去告訴了嚴大娘。
“大娘,那小子唉聲嘆氣,怨氣沖天啊。”
“這就對了,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內做完,這小子想離開潘家門都沒有!”
齊嶽漫不經心的做活,到了午時剛好將雜活幹完。
金蓮做好飯端過來,兩人還沒開吃,丫頭春桃就得意的跑了過來:“六郎,大娘說該交銀子了。”
“啊――”齊嶽故意顯出慌亂神情,春桃看了不動聲色,回去稟告嚴大娘,說這小子一臉慌亂,看來是沒轍了。
“大娘,還要請左鄰右舍嗎?”潘大戶問。
“請,一定要請!我就要讓這小子出一回醜,讓他知道離開潘傢什麼都不是。”嚴大娘滿是皺紋的臉舒展開來,每一條皺紋都透着詭譎。
過了一陣,左鄰右舍都到齊了。
齊嶽帶着金蓮,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
嚴大娘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心裡止不住的得意:“六郎,贖身契約都已經寫好了,交了銀子就可以走人。”
“大娘,這-――”
“怎麼,六郎你反悔了,左鄰右舍可都看着呢?”
左鄰右舍不過是一些攀龍附鳳的小人,靠潘家過日子。嚴大娘這麼一說,他們趁機落井下石。
“六郎,你腦袋被門擠了,潘家這麼好你居然要離開。”
“老爺都升你做了管家,你爲什麼要走呢?”
“六郎,人要看得清自己啊。”
齊嶽突然嘆了一口氣,在契約上籤了名字,蓋了手印,然後將契約揣進懷裡。
這一切做得太快了,嚴大娘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等她預感到不妙的時候,齊嶽將五錠百兩紋銀扔在了地上:“大娘,實打實的雪花銀,要不要稱一下?”
“六郎,你--你-――”
嚴大娘意識到了什麼,身子不住顫抖,氣得昏了過去。
齊嶽拉着金蓮就走,潘大戶反應過來,喊了一句“攔住他”,幾名家丁擋在了前面。
“官人,小心!”金蓮看到這些人手提棍子,擔憂的拉住齊嶽。
“娘子,你放手。”
“官人,我怕!”
“你拉着我,我怎麼打發這些攔路狗啊?”
“好你個潘六郎,你居然敢罵我們是狗。”潘二一馬當先,劈頭一棍砸下。
其餘的人不甘示弱,紛紛亂棍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