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跟我說一下,是什麼樣的辦法行不行!”李淵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又是高人又是麒麟兒的,我想問你那是個孩子對吧?”
“沒錯,那位孩子今年已經十五了,快要十六了,但是他是個高人,是個厲害之人。”李世民說道。
“呵!你別逗我了!十六歲不到的孩子,說有辦法能解除這麼大的危機,開什麼玩笑?”
李淵哈哈大笑道,滿臉的不屑。
“他是您的孫子,壽兒,秦壽!”
李世民一臉認真的看着李淵說道。
“你說什麼?你說他是誰?”
李淵激動的一下子跳起來,抓着李世民,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着問道。
“是您和母親的孫子,壽兒,是兒臣和觀音婢的兒子。”
李世民再一次認真地說道,看着自己父親的雙眼。
“真的?你確定嗎?你能肯定嘛?你別認錯人了?”
李淵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頓了頓,又問道:“你不會是爲了來我這拿錢?故意想弄個人找個幌子來騙我的錢的吧?”
李世民面對自己的老父親的這個問題真的是哭笑不得,他李世民能是這樣的人嗎?自己的兒子啊那可是!而且他們家可不是什麼普通家庭!皇室啊!事關江山社稷的啊!
“父親,兒臣確定,他身上的那個胎記錯不了,那個和您一樣,大哥,三弟,還有我身上都有的,事關皇室血脈,兒臣已經確認過了。”李世民不由得苦笑一聲道。
“哦?那朕的孫兒現在在何處?爲何不把他接回來?朕的孫兒怎麼能流落在外?”李淵着急不已的問道。
“他,還不能接回宮,還不能和兒臣還有觀音婢,還有您相認。”李世民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淵說道。
下一秒。
啪!
李淵怒目圓睜的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桌子:“好你個二郎!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有你這麼當爹的嗎?你這個當爹的當着皇帝,觀音婢那個當孃的做着皇后,我還沒見過有誰會不認自己親生的孩兒呢?你要是不肯認我孫兒,朕自己認!”
“你們倆爲什麼不把他接回來?你們太極宮要是養不起,我大安宮養得起!你們這樣做,可對得起你母親臨終的囑託!你們要害苦我孫兒!嫌我孫兒在外流落的還不夠,還想讓他繼續在外面!”
“父皇!那你說一下他回來的話,他是什麼身份?”
李世民問道。
“當然是太子,他不當太子當什麼?朕當年不是都已經和你們說好了嗎?”
李淵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道。
“那您說,現在大唐的太子怎麼辦?承乾難道就不是兒臣和觀音婢的兒子,就不是您的孫兒了嗎?難道非要兒臣的兒子,再把兒臣和大哥三弟的錯,再重蹈覆轍一遍嗎?”
李世民有些委屈巴巴的問道。
太子,國之儲君也,國本也,輕易的更換替換太子,這是會影響國本的,會影響朝局的,影響天下安定的。
太子就算是要廢立,尤其是這兩個還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就更加要小心翼翼的了,他們不敢折損了哪一個兒子,那都是比摳自己眼珠子都還是難受。
壽兒是流落在外,受苦多年了,可是這苦也不是承乾害的,也不能說就要讓承乾一個勁的委屈,才能讓壽兒的心裡舒服。
“那……那……那朕的兩個孫子,怎麼辦?如何是好?總不能就叫他一直流落在外吧?”
李淵緩和了老半天了以後,磕磕巴巴的開始說道。
隔代親是真的親,壽兒是他的孫子,承乾也是他的孫子,而且這些年來,承乾一直在他的膝下承歡,他對承乾也是寵愛很深。
但是他也不忍心讓壽兒流落在外。
當年,自己的結髮之妻,臨終之前,最惦記,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壽兒。
讓自己以後如果找到了壽兒的話,就一定要帶壽兒去看看她。
但是現在,壽兒找到了,卻不能相認。
“您放心,放心,現在兒臣和觀音婢既然已經找到了壽兒了,肯定不會讓他委屈的,兒臣現在已經知道他是兒臣的皇子了,肯定是要好好的保存的,再說了,這些年來,兒臣也發現了,承乾不是很喜歡做儲君,所以兒臣和觀音婢還沒有跟他們兄弟攤牌,但是兒臣和觀音婢也早做打算了,先把承乾和壽兒放到一起養着,讓壽兒來帶承乾,他們兄弟倆感情深厚,以後肯定不能爲了儲君之位相爭的。”
“而且,兒臣和觀音婢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兒臣不會和父皇一樣,不會因爲壽兒吃過同樣的苦,就一定也要承乾去吃,承乾這孩子善心,機靈,壽兒有膽識有學識,文武雙全,他們兄弟二人,定然不會手足相殘的,他們,都是懂事的孩子,明事理的孩子。”李世民說道。
李世民說完了這番話了以後,就沒有再說話,李淵也一直在沉默着。
李淵的心裡在思索着一些事情,這個孫子出生之前,他曾向上天禱告,如果他們李家的第一個孫子輩的是個男孩的話,那麼他們李家就是能得天下的,他就會起兵爭奪天下。
反之則是女孩,他就不起兵了。
最後,天佑李唐,是個男孩,而且這孩子出手的時候,還有滿院子的喜鵲呢,府裡花園裡的百花都開了,爭相鬥豔。
那個場景,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心裡大喜過望,所以直接把李家的傳家之寶都給了那個孫子,尤其是那小孫子,一臉的英氣
他的夫人,也很喜歡這個孫子,常跟他說,以後這個孫子肯定能把他們李家的家業發揚光大,光耀門庭。
他也深以爲然,決定以後要好好的培養這個孫子。
所以,他對自己的二兒子許諾同意起兵反階,並且允諾,如果二郎真的能爭下這個天下的話,二郎就是太子,壽兒就是太孫,以壽兒手上的玉佩爲證。
那時候,是自己和這個二兒子父子關係最爲融洽的一段時間,也是他們李家最後一段時間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了。
後來真的起兵了,二郎好像天生的就是爲了平定這個亂世一樣,一路勢如破竹,勢不可擋,就在剛剛準備要拿下長安,準備要開國了的時候。
卻突然傳來噩耗,自己的夫人和兒媳,帶着孫兒去上山寺廟上香,誰知道路上碰到了僞裝成土匪的亂軍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