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安排許多好手,四處查探打聽了。應該快有消息了。”
“那我就在此敬候佳音啦!哈哈哈。”盧承望說完,兩人奸笑起來。
兩個千牛衛站在一處院落門口守着。
李輝拿着一副面具,緩緩走了進去。
他出門的時候,本來是戴着,早前吩咐下人買的面具的。
結果普通面具只能遮住他的容顏,卻無法掩蓋李輝飄然出塵的氣質。
導致其還是被無數路人認出,幸虧李輝智慧高,腳力好。
工部找的院子,位置也算隱蔽,這才甩掉熱情的百姓。
兩千牛衛似乎認得李輝,沒有阻攔。
"姐夫!你怎麼知道此地?你也沒問過啊!”秦懷玉看見李輝進來,趕緊迎了上來。
“門外兩守衛如此明顯,我又不瞎。”李輝淡笑道。一般人可
僱不到千牛衛守門。
"嘿嘿,陛下安排的,充充場面而已,誰敢在聖人頭上動土呢!”秦懷玉說道。
"那可不一定。”李輝輕聲說道。李輝其實並不在乎世家來竊取技術。
就算世家將技術拿去了,他們也不會推廣使用。
使用技術印書搶生意?那是在搞自殺,他們只會想着如何破壞銷燬。
況且,自己店鋪還多呢,就是如果真被毀了,也是李二陛下心疼吧。
"這幾天,我要住這裡。”李輝對秦懷玉說道。
"啊,那我姐她們知道嗎?”秦懷玉小心翼翼的說道。
"姐夫!你是不是跟我姐鬧矛盾了!”秦懷玉開始腦補。
李輝淡定的走開。
"哎!別走啊姐夫!那邊有空房。”秦懷玉追來。
既然系統發了任務,那世家要搞破壞是無疑的了。
搞破壞那肯定是夜裡更方便,李輝決定來此守株待兔。
就是可憐了長樂與如英,要獨守空房。
嗯,這幾日過去,再好好補償她們,李輝如是想到。
長安,皇宮。
砰砰砰!李二陛下正在摔東西。
長孫皇后默默走了進來,看着滿目狼藉的房間,從身後抱住了
他。
半晌,李二陛下冷靜了下來,轉身握住長孫皇后的手說道:“觀音婢,朕沒事了。”
長孫皇后默默的,任由李二陛下拉着手出了房間。
二人在宮中散起了步。
"朕真想殺了他們!”李二陛下突然說道:"他們又說朕失德,召至災禍。又想逼朕下罪己詔。”
"上次,生吃那隻蝗蟲,那種感覺,任它嘴裡攪動,爆出噁心汁液的感覺!”
“恥辱!若有機會!朕必定誅他們九族!”李二陛下似乎有些語無倫次,但他也知道不可能。
五姓七望在民間的聲望,佔有的田地,和在朝堂,軍中任職的族人,都是無形的力量。
一下子剷除根本不可能,只能先慢慢削弱。
而他馬上就要遠征突厥,一雪前恥•••
若此時動手削弱,又想不引起大亂,還需要一個可以服衆的理由。
長孫皇后突然緊了緊手,李二陛下看向她,四目相對。
"每次煩悶,都有你陪在朕身邊。真好!”李二陛下難得顯露出柔情。
長孫皇后笑道:“那過幾日,陛下不如,去駙馬家中散散心?也許他有好辦法呢?”
"去他家散心?不去!去了怕是被他氣死還差不多!況且,他
能有什麼好辦法?”李二陛下不斷搖頭道。
雖然李輝俊逸無雙,詩才絕世,醫術逆夭,書法絕頂,又創制冰,製鹽法,馬蹄鐵,活字印刷,改良造紙術•••
但乾旱下雨之事,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那就當是看看長樂。”長孫皇后繼續勸說道。
“嗯,那還差不多,朕也有些想她了。”李二陛下這才點點頭。
朕絕對不是想蹭飯了!絕對不是!
夜裡,李輝暗中從窗戶縫隙中盯着,爬在牆壁上,鬼鬼祟祟往院子裡望的黑衣人。
終於找了麼,效率不高呀。李輝繼續閉上眼,這些應該只是先來打探的。
果然,黑衣人望了一會兒,就跳下牆跑了。
第二日,銀鉤賭坊內。
“好!張公子辦事效率果然高。”盧承望搓着手掌笑道:“我這就去,通知各大世家召集人手,爭取將其一網打盡!”
這些世家,護衛打手不說,還都豢養了不少死士。
“三公子客氣了!以後還請多多提攜呀!”張慎之也咧嘴笑道:"我這賭坊不少打手,原先都是軍中猛士,被我拉來的。這次也隨我出力,前去吧。”
張慎之雖被張亮收爲義子,但畢竟是勾搭義母上位的,很沒有安全感,這次似乎抱定了世家大腿了。
“那是自然。”盧承望說完,便告辭返回稟告家主。
-路上想着,這次搗毀行動完畢,世家官員們再把李輝等人打成奸佞,讓陛下收回成命。
天下還是自己這等世家子弟的天下,嘿嘿嘿。
深夜。
“走水了!走水了!”
“快救...啊!”
“有人襲擊!”
李輝聽到房外的叫喊。
"姐夫!你沒事吧!”秦懷玉穿戴整齊一把推開門,一臉震驚的說道:“外面有人放火,而且還竟然有弩箭射進來!幸好大家反應迅速,只是有幾人輕傷。”
這可是禁品,敢私藏是要造反嗎!
"我無事。”李輝擺了擺手說道:"你現在此地,組織人手救火,這陣仗應該驚動不少人了,他們應該不敢久留。”
說完便出了房門,循着追了過去。就這麼等着他們來破壞也不是辦法,最好解決源頭問題。
長安還在宵禁中,雖然是火地,已經有些熱鬧,還有許多百姓起牀也去參與救火。
但其他地方,還是相當寂靜。
李輝追了幾個街道,才發現前方二十多個手持武器的黑衣人,已經停下等他了。
"哼哼!沒想到你竟一個人就追過來,自投羅網!”爲首者盯着李輝,狠狠說道。
“哦?是你啊。”李輝淡淡道。
李輝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張慎之。他竟也與世家勾搭到一起了。
"嗯,你那日拒絕我義父的囂張樣呢?怎麼這下蔦下來了!哈哈哈!”張慎之將李輝的淡然視作畏懼,得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