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進化的方向總是出奇的一致,就如同漢莫拉比法典中寫下的‘以眼還眼,以命還命’一般,中國人自古也講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血債血償的等價報復之理,而且在社會中得到廣泛認同。
李二不給錢這事做的太不厚道,讓徐陽都有些瞧不起他,沒錢不給和有錢不給完全是兩碼事,身爲帝王,國之大災面前還想佔臣子的便宜,連一向好脾氣的徐陽都感到氣憤不已。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一個穿越而來的人,所以徐陽打算乘此機會好好幹一票大的,敲山震虎,反正是李二理虧在先,自己做的事只要合乎禮法,誰在乎對錯。
想到這裡,徐陽又高興起來,看到滕建虎胖胖的大臉也不覺的噁心了,反而覺得一股親切,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好,還有的是時間,一把拍在滕建虎的肩膀上道:“快去把青龍,敦化兩坊的居民召集起來,本郡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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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一次修繕青龍敦化兩坊,原有三十萬貫的撥款真的不用給那徐陽了嗎?臣妾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呢。”長孫皇后端着一碗銀耳羹緩步走到批閱奏摺的李二身後,輕聲說道。
停下手中的硃筆,李二緩緩擡起頭,看着御書房上明亮的玻璃窗戶,搖了搖頭:“這小子現如今賺的錢太多了,朕秘密讓影衛調查的幽州的炒茶行和酒水行,其中有八成都是劉家在經營。年獲利百萬貫。堪比以往國庫半年的稅收。再加上長安的玻璃廠、水泥廠,朕現在真的已經估算不出這小子究竟有多少錢財了,朕討厭這種一切不在掌握的感覺,對於這個大唐地下的第一商賈,朕總是要試一試的,人心易變,若是這一次他有什麼激烈的反應,那就說明他還是原來那個徐陽。若是他隱而不發。。。”李二的話到這裡停了下來。
屋外的陽光似乎都被凍結,屋子裡,一雙冷冷的丹鳳眼看着桌案前的硃砂,“那麼朕不介意動一動他。”
長孫皇后此時的臉色有些不好,對於徐陽,雖然她也經常責難他,可是總骨子裡,她還是把這名鬼谷弟子當成一個親切的晚輩,從沒有想過,哪一天會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情。“陛下,這地震剛剛過去。若不是這徐陽及時到宮中稟告疏散百姓,不要在屋中宿夜,想必長安這一次一定不會出現無一人傷亡的大幸事,妾身跟隨陛下多年,看人還是相當之準,對於這個徐陽,妾身覺得他是我大唐難得一見的人才,並且一心爲我大唐繁昌所躬行,還請陛下三思。”
李二聽聞也是微微一笑,“觀音婢多慮了,你放心,這小子對我大唐所做的功勞,朕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只要他沒有反心,朕絕對保他一個萬世永昌、與國同休。”
聽到李二這麼說,長孫皇后才露出笑容,端起放在桌上的那碗銀耳羹,親手餵給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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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夢璃的心在滴血,按理來說,每月的這一天,都是她十分沮喪的一天,原因是又有一大車的銅錢,從莊主府拉到南山書院,這種行爲,被自己的夫君成爲贊助。
徐陽對於書院很是重視,唯有經歷過科技時代的人才知道科技的進步對於時代意味着什麼,所以對書院研究所需要的經費是儘可能的供給,可以說,大唐如今最頂尖的科技前沿的研究全都是徐陽一人贊助的。
其實投資科學研究就像是買彩票一般,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中獎了,科技沒有其餘的岔路,一旦開始,就會順其自然的按照歷史上的演變開始進化,書院的體系越來越完善,越來越多的社會學科被劃分出來,精通機關術的墨家先生們在這種穩定舒適的環境中,已經邁出了遠超歷史上的進步。
“大少奶奶,您就不用跟出來看了,小的等會定會安然把這些錢送到書院去。”錢管家看到劉夢璃依着門探望,便勸慰道。
“老錢,這個月夫君又給書院贊助了多少錢?”劉夢璃有些沮喪的問道。
“回大少奶奶的話,這個月幽州運來了一車半銅錢,酒水賺了十萬貫,茶葉賺了七萬貫,這一車就是酒水賺的十萬貫錢。”老錢眯着眼睛說道。
“唉。”劉夢璃輕嘆一聲,也不多說話,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正在搬運銅錢的僕人,竟有些不捨。
老錢來莊上也有一年多了,看到大少奶奶這樣,怎麼能看不出來劉夢璃是心疼那些銅錢,急忙勸慰道:“大少奶奶有所不知,當初小的們對郡爺要無償把銀錢交給書院這事簡直都傷破了腦袋,畢竟這事擱我們這些下人來看,就是敗家,這些錢送給那些窮酸腐儒,讓他們整天躲在屋子裡折騰來折騰去的,簡直就像是把銀子白白浪費一般,以至於到了最後,一直受郡爺寵幸的劉七替我們這些下人問了問爲何要白送這些錢財給書院,您猜郡爺是怎麼說的?”
老錢的這番話也是勾起了劉夢璃額興趣,她也對於夫君把銀錢一車一車的朝書院拉很是好奇,可是卻不好意思問出口,男人家總是要有些自己的事業,現在聽到老錢提起,立馬來了興趣,問道:“哦?夫君他是怎麼說的?”
老錢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重複,一副崇拜的樣子說道:“郡爺當時義正言辭的告訴我們這些下人,在大唐,不論是開辦炒茶廠還是玻璃廠,都不是他最引以爲傲的,讓他驕傲的,也讓徐家能夠在長安安身立命的,只有南山書院這一個地方,所以叫我們以後謹記,拉的這些錢不是白白浪費,而是在給自己的子孫後代買的保命錢。”
“給子孫後代買的保命錢。。。”劉夢璃口中默唸,又想到了還在廂房中熟睡的徐興唐,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神色,自家的男人就是這麼強大,長安其他的貴族商賈們還想着怎樣掙更多的銀子時,自家男人就開始爲子孫後代着想了,這就是鬼谷子的遠見嗎?劉夢璃不知道,不過一想夫君,自己就有着無比踏實的安全感。
點了點頭,臉上的沮喪也一掃而光,看到那一大車的銅錢時,劉夢璃竟然覺得這些錢還有些少,揮了揮手催促道:“既然夫君這麼說,那就一定有夫君的道理,咱們莊在長安,頂多算是個二流貴族,沒有從龍之功,就要多想想保命之法,夫君要求的,你們就要按時遵守。”
老錢看到劉夢璃臉上的陰霾已經散去,也是十分歡喜,作了一揖道:“小的遵命,這就出發。”
劉夢璃從門旁走了出來,在兩名侍婢的服侍下,親自給馬車又檢驗了一番,才朝坐在車轅上的錢管家道:“這些銅錢好生看管,路上小心一些。”
“大少奶奶您就放心吧。”不知何時,一名光頭大漢就騎着馬超在了馬車前面,朝劉夢璃揮了揮手,見揹着槍的彪大廣,劉夢璃也是放心的點點頭,這才目送車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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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敦化兩個坊的百姓要合到一個坊?”滕建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對啊。”徐陽啃了一口桃子,眯着眼睛看着一大片溼地。心裡還在思考怎樣把這些水給排出去。
“那還多出了一個坊怎麼辦?”滕建虎發呆似的問道。
“留着賣錢啊。”徐陽咬了一大口桃子,露出裡面鮮紅的桃核,笑容很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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