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皇女身穿漢服,頭飾梳成大唐皇宮極爲流行的高發髻,從外表上看去,與唐國的女子並無不同,只不過,她的身後跟着一羣身穿倭國服飾的大臣,看起來有些怪異。
只見她雙手捧着一塊玉璽,邁着款款步子,身後跟着一名錶情有些畏懼的少年,朝着唐軍安營紮寨的營地走去。
此刻張亮已經接到了倭國女王似乎要投降的消息,帶領將士們,騎着高頭大馬出寨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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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隊人馬離着老遠,張亮就看清楚了倭國人投降的隊伍,大聲朝帶頭的寶皇女嚷嚷道:“來着何人,報上名來!”
寶皇女恭恭敬敬地上前兩步,擡起頭朝馬背上的張亮道:“附屬倭國女皇寶皇氏,見過將軍。”
張亮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寶皇女,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倭國女皇?可是爲何穿着我大唐服飾?!”說罷,還一臉戒備的看着寶皇女身邊的護衛,似乎如果她的回答一旦讓人懷疑,他就會下令身旁的大軍動手。
“將軍乃是海軍總督張亮張軍吧。”寶皇女沒有回答張亮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哦?”張亮露出疑惑地神色道:“你認識本將?”
“妾身曾在徐家莊有幸見過將軍一面,將軍可能已經忘了。”寶皇女淡淡地回答道,不過當她自己說出徐家莊三個字的時候,她的眼中也閃爍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輝。
“哦?”提到徐家莊,張亮更是好奇不已,那不是鬼谷子的府邸嗎?爲何眼前這個自稱倭國女皇的人會去過那裡,居然還說見過自己,張亮有些二章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說你在徐家莊居住過,是何時何地,哪出見過本將?”張亮決定問個明白。
“就在九年前,夏末之時。大約八月二十日吧。”寶皇女有些傷感地說道,轉眼間,就這麼多年了,可是那個男子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自己還記得那樣清楚,彷彿猶在耳畔一般。
“九年前?”張亮的表情有些誇張,誰還能記得九年前發生的事。眼前的這名女子顯然是想糊弄自己,這才編出九年前這樣一個謊言。
想到這,張亮的面色和語氣開始變的不善起來,冷冷道:“九年時間,滄海變桑田,本將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本將?!老實說。你們究竟有何目的,要是說不上來,本將今天不介意用你們的人頭爲我大軍開葷!”
“九年時間。。滄海變桑田。。。”寶皇女也是擡起頭默唸着這句話,她的眼神開始變的空洞,嘴巴喏喏地像是在說着什麼,九年了,已經整整九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自己都在思念那個給自己希望和傷痛的男子,人們都說,愛之深,痛之切。自己這些年所忍受的痛苦,簡直可以讓她發瘋。
如果不是心中還有願望,讓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匍匐在自己腳下,寶皇女覺得自己恐怕早就已經瘋了。只是內心中還存在着那一點信念,就是要將他們的孩子生下來,培養成人,這才支撐着她一步步走到現在。
“呔,本將說的話你可都聽到了?本將再問一遍,你究竟是何人?與徐家莊又有什麼關係!?”張亮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因爲他看向遠處的那名女子的時候。發現她的雙眼無神,根本沒有聚焦,看起來就像是一副行屍走肉一般。
一聲大喝,纔將陷入回憶的寶皇女拉回了現實。朝張亮歉意的一笑,寶皇女緩緩道:“妾身乃是傳國郡候鬼谷子徐陽的第三房妾室,也是當今倭國之主女王寶皇氏。”
“什麼!”張亮原本還是一副正氣稟然十分暴躁的樣子,可是下一刻,他的臉上就滿是驚訝,鬼谷子自己也認識,每年逢年過節的,自己也會去徐家莊拜訪拜訪,原本聽說鬼谷子的第二方妾室就是新羅公主,沒聽說過到他有第三房妾室,而且還是個倭國的女王。
張亮緩了一會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試探道:“口說無憑,你如何證明你是倭國女王,而且還是徐兄弟的第三房妾室?”
寶皇女聽到張亮的這個問題,擡起手,輕輕將手中的玉璽捧起,對着張亮道:“張將軍可以驗明,這是倭國的傳國玉璽,從大業明知天皇開始,已經過十四代傳承,現在就交由大唐檢驗,以此驗明正身。”
張亮一聽,急忙命令士卒把玉璽呈過來,拿在手中把玩一番,只見玉璽上雕刻着一隻玉蟾,正面刻着’受命於天‘四個大字,看起來確實是倭國的國璽無二。
擡起頭,張亮道:“嗯,這確實是倭國的傳國玉璽,你倭國女王的身份,本將是知曉了,不過你先前還說,你是鬼谷徐陽的妾室,這又如何證明?”
聽到張亮這樣詢問,寶皇女臉上第一次出現幸福的笑容,轉過身朝一名少年道:“念卿,出來吧,這位將軍就是你你父親的好友,張亮張叔叔。”
一直躲在女子身後的少年,緩緩地站了出來,望着長相凶神惡煞的張亮,有些畏懼的小聲道:“拜見張叔叔,張叔叔萬福。”
而張亮則是瞪大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嘴巴張的彷彿能塞下一個鴨蛋,因爲那名少年,眉宇之間,竟與徐陽有九分相似,簡直是和徐陽從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只不過因爲年紀太小的緣故,顯得還太過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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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報紙上現在都吵翻了天,東方四國那邊的人口陛下真的打算全部移民到大唐嗎?他們是不是都要被送到工廠和礦場去啊?”
一間水汽繚繞的浴室中,劉夢璃倚在徐陽身旁問道,兩人似乎絲毫不介意這樣的肌膚之親,看樣子七年之癢,已經將這一對夫妻融合成不分彼此的一個共同體。
“哪能全都送到工廠去啊。”徐陽吧唧着嘴,又從旁邊的果盤中摘下幾個晶瑩剔透的葡萄塞在口中,很是隨意地說道:“現在相比工廠和礦場,墾荒現在也是頭等大事,聽說戶部現在都開始積攢五年儲量了,也就是說,就算大唐現如今連續五年遇到災害,莊家收成不夠,老百姓都能活下去,現在各地建糧倉,到處都墾荒,陛下恨不得全大唐現在都種上玉米和土豆呢。”
聽徐陽這麼一說,劉夢璃倒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道:“照夫君這麼一說,好像真是的,南山聽說那邊又新建了三座糧倉,現在市面上土豆的價格跌的太低,才三十七文錢一斤,現在在長安隨便找個活計月錢都二十貫一個月,百姓吃的飽了,自然不會多買糧食,咱們大唐每年產的那麼多糧食,依我看,還不都是被那些糧倉收去了。”
徐陽把葡萄籽吐在大浴池的外面,拍了拍劉夢璃渾圓的屁股嬉道:“你一個女兒家問這麼做什麼,在家相夫教子纔是正理,興唐馬上就要去南山書院的小學上學了,我讓你教他的徐氏算法你可都教會沒有,入學考試,我可不想讓我堂堂鬼谷的兒子考個鴨蛋回來。”
劉夢璃媚眼如絲的嗔道:“你兒子可比你聰明多了,現在一百以內的乘除法算的比賬房老謝還清楚,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看着劉夢璃嬌媚可人的神態,徐陽的手又有些不老實,不過劉夢璃可不管這麼多,一下子將徐陽的大手給拍落,捂着自己稍稍有些凸起的小腹,幸福的看了一眼肚子,然後又擡起頭,瞪了徐陽一眼道:“代孕呢,別動手動腳的。”
徐陽則是一臉無奈的表情,劉夢璃和金勝曼都懷了身孕,從泰山回來,非但沒享受到親情相擁、大被同眠,反而整夜是自己一個人睡,其中辛苦。。。不足爲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