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擠到前面買了兩張VIP銅卡,默罕默德就有些心疼的模樣,一百貫買了一張小小的玻璃卡片,算是進入的門票,雖說絲綢之路通商的商人們有錢,可是每一枚銅子都是辛苦掙來的,不像那些勳貴們每年光是收租子就能獲得很多錢,所以出手也不能像那些勳貴一樣大手大腳。
前面排隊的很多勳貴已經買了VIP卡進入酒樓了。
蔡文峰和默罕默德一人買了一張卡,蔡文峰身爲從三品的鴻臚卿,身爲鴻臚寺的最大領導,身上還真不缺錢,他跟默罕默德交好完全是因爲默罕默德算是絲綢之路大食國最大的一個商隊的隊長。
兩人拿着剛剛買的會員卡,再次走到酒樓門口,四個大漢仍站在那。
將玻璃卡遞過去,光頭大漢接過之後仔細看了看,才抱拳行禮道:“兩位先生請進。”說罷將卡還給了蔡文峰和默罕默德。
默罕默德有些奇怪。“文峰先生,這張玻璃卡不是門票?”
蔡文峰笑了笑道:“這卡要保存好,這是進入這家酒樓的憑證,就跟進入宮闕重地時的腰牌一樣。”
默罕默德聽了驚奇不已,他還真沒見過需要憑證才能進入的酒樓,想了想就把玻璃卡片又往懷裡塞了塞。
兩人踏步而入,剛剛一進門,就聽到嘩啦嘩啦的吵鬧聲,人聲鼎沸,只見偌大的一棟酒樓一層全都是四四方方的高腳桌子,很多人都坐在奇異的高腳椅子上,桌子上全是一塊塊的小木塊,有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女在喋喋不休的演示說着什麼。
蔡文峰和默罕默德正在驚奇,就聽到旁邊一個嬌媚的聲音道:“兩位先生,您們是第一次來,08號小燕爲您服務。”只見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亭亭玉立在他們兩人面前說道。
蔡文峰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女,身穿白色紗衣漢服,只不過領口很低,胸口的白皙看的很清楚,左胸上掛着一個小牌子,寫着一個字‘零八’。
“你們這酒樓都賣些什麼?”默罕默德好奇的問道。
“先生,我們這不是酒樓,而是長安商務休閒會所。”少女甜甜一笑,露出七顆牙齒。
“什麼會所?”默罕默德的中文還不是太好。
“長安商務休閒會所,在這裡諸位先生可以享受以下服務,棋牌室,KTV,餐飲室,桑拿室。我們這一樓就是棋牌室,留給諸位先生打麻將,下棋娛樂之用,二樓就是KTV和餐飲室,有專業的舞姬和樂師表演還有精美的食物,附帶各種茶葉,留您品茗。三樓就是桑拿室,可以進行足部保健,蒸桑拿。”少女一口氣解釋了一大堆,竟然說的條理清晰,一看就是練習了不少時間。
默罕默德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他實在想不出一家酒樓怎麼能搞出來這麼多奇怪的事情,什麼棋牌室,KTV,桑拿室,他連聽都未曾聽過。
蔡文峰聽完也是笑了笑,這家酒樓聽起來似乎十分的有意思,他指了指那些坐在奇異高腳椅子上的客人問道:“這些人都在做些什麼?”
“回先生話,這些人都在玩麻將,旁邊的女子正在給他們講解麻將的玩法。”
蔡文峰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人的表情,只見一個個身穿錦衣華袍,表情興奮,躍躍欲試的準備開始自己的第一局麻將。
“默罕默德,我們也去玩一把麻將試試吧。”蔡文峰徵求了一下默罕默德的意見。
默罕默德今天就是來巴結這個鴻臚寺領導,當然不會說反對的話,一切以鴻臚卿的話爲主。
聽見眼前兩位先生要打麻將,白衣少女甜甜笑道:“兩位先生請跟我來。”
悅客樓的一樓很是寬敞,足足有放下二十幾張正正方方的麻將桌,現在已經快坐滿了,還剩最後三張桌子沒人坐。
少女帶着蔡文峰和默罕默德到朝那邊三張桌子走去,結果走了一半,就聽到一聲驚奇的聲音。
“文峰兄?!”
蔡文峰順着聲音方向就看到兩個人,一人頭戴深藍襆頭,一人戴青冠,長相無比熟悉,正是他的老同事,大理寺主事任大理卿的盧兮,字弘毅,還有司農寺的主事任司農卿的張恬,字鳳賢。
“弘毅兄,鳳賢兄,你們也在這啊。”蔡文峰驚訝道。
“哈哈,人生無處不相逢啊,我與鳳賢兄今日乘坐馬車路過西市,便看到西市一條街都掛上了紅燈籠,驚異之餘才得知今日是這商務會館開業,便打算進來看看,這纔剛剛進來。”
服侍盧弘毅和張鳳賢的少女一聽這幾人相識,便道:“幾位客人既然相識,那就由零八號的小燕一同服侍吧,今日開業人比較多,奴婢去接待其他客人。”
蔡文峰感覺這家酒樓服侍的少女都很是沒規矩,主人家交談,奴婢哪有資格插話,不過這些人說話不卑不亢,讓蔡文峰感覺蠻新奇。
盧弘毅倒是不介意,一揮手,少女就離開了,蔡文峰看清了她左胸上的胸牌寫了一個‘零一’。
見四個人在一起了,被稱爲小燕的白衣少女笑道:“幾位先生正好四個人,湊齊了一桌麻將,請上座吧。”
蔡文峰和其他三人也是坐在高腳椅子上,這椅子後面還有靠背,坐着十分的舒適,蔡文峰第一次感覺這樣要比跪坐舒適多了,可是跪坐可是面見時的禮數,還是把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
面前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擺着一堆整整齊齊的小木塊。
這時少女甜甜的聲音響起,“諸位先生,下面就由奴婢講解一下麻將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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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舒服啊~”尉遲寶林銷魂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我擦,寶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程處默跟徐陽相處久了,‘我擦’這個口頭禪也是學會了。
李崇義和李德謇兩人閉着眼睛,享受着足部傳來的一陣陣刺激。
只見四人躺在四張小牀上,四名白衣少女使勁的給他們捏足,場面很是香豔。他們就在會館的三樓,桑拿室旁邊的足療室。
“崇義,你說大哥的腦子怎麼長的,他怎麼就是到這捏腳這麼舒服?”李德謇一邊享受足療的舒服一邊問道。
程處默搶着答道:“大哥可是鬼谷傳人,話說我第一眼見大哥的時候就覺得此人非同凡響,一顆金豆子說丟就丟,視錢財爲糞土....”
還沒等他說完,就聽到‘碰’的一聲推門聲。
接着徐陽那標誌性的口頭禪就響起了,“我擦!老子累死累活的在樓下接待客人,你們幾個居然跑到這足療!我擦,一個個快給老子起來下樓接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