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神駒的脊背上不知摔下了多少人,從而也養成了目空一切的的性格。
將所有人都視爲玩偶,如貓耍老鼠一般,讓人騎在自己的背脊上,然後狠狠的將他摔下地去,以此來滿足自己的樂趣,將人踩在腳下的樂趣。
它萬萬沒有想到會遇上杜荷這個怪胎,好不容易,冒着受傷的危險將他甩了出去,想不到沒過多久又找上門來了,想躲也躲避不了。
任憑它如何的翻騰跳躍,用盡一切辦法都擺脫不開,這才知道遇了真主,忽地立定不動,大口的喘粗氣。
它具有很高的靈性,便是傳說中的烏睢、赤兔與之相比,也要遜色一籌。但儘管如此,它終究是一匹馬,缺乏人類的智慧,也註定了今日的局面。
“成了嗎?”
杜荷一陣狂喜,蹦緊的神經一下放鬆開來,身體脫力的向一旁倒去,重摔在地上也毫未察覺,腦中只出現兩字“好累!”
楚留香是妖孽級別的武學奇才,他創出的《五氣朝元》即便不是那種傳了就天下無敵的神功,也屬於一流的內功心法。練習這套心法對於自身的要求極爲苛刻。
天資、勤奮、悟性、機緣等等關鍵,缺一不可。
在上輩子,杜荷的前世杜長天的天賦資質也屬於妖孽級別的,在盲人摸象的情況之下,他便如張無忌一樣,依靠機緣將《五氣朝元》練至九重天,配合楚留香的輕功,成爲不亞於他的存在。
然轉世投胎到杜荷身上,一切又重新開始。由於思想靈魂並沒有改變,他的天賦悟性依然存在,但身體卻是他要克服的最大難關。杜荷的身子骨實在太差,一今年不滿十八就得腎虛的人”已經差的難以啓齒了。最主要的還是因爲年歲以高,過了習武的最佳年紀,經脈之類的已經定型。
每次到達瓶頂的時候,想要突破都異常困難!
他進入第二層的瓶頂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了,想不到會在這最關鍵的時候,進行了突破。
也虧得如此,纔能有餘力使出踏月凌空”一舉追上天馬,從而將之馴服。但即便如此,踏月凌空這種最高級別的步法,也在那短短的數秒間將杜荷〖體〗內的剛剛突破瓶頂而產生的力,揮毫豐淨,如今的他累的連指頭也不願意動一下。
隱約間,一陣溼熱由臉部傳來”軟軟的,滑滑的。睜眼一看,天馬神駒正低着碩大的馬頭,伸出舌頭,不斷的舐着他的面頰”神態十分親熱。
杜荷咧嘴“呵呵”笑了起來,馴馬的過程可謂艱難無比,但正是因爲這無比艱難的過程,才能讓人享受到成功後的那種無法言語的成就感,就是現在,就是他勝利的這個時刻!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勝利的喜悅已經漸漸的代替了身體的疲乏,緩緩起身,伸手輕撫着天馬的頸脖。
天馬舒服的昂着頭”不住的打着響鼻。
杜荷翻身躍上馬背,雙腳輕輕夾着馬腹。天馬心領袖會的慢步而行”緩緩的繞場行走!
杜荷高舉着手臂,預示着勝利。
歡呼聲驚濤駭浪的響起,幾乎所有的人都爲杜荷的表現而傾倒。
他們爲杜荷歡呼,更爲大唐歡乎如此神馬,他們大唐勇士都能馴服,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杜荷在人羣中搜索着阿史那結社率的身影,在這一刻他非常的期待看一眼失敗者的表悄只可惜他夾望了,他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
在這個只屬於杜荷的時刻,作爲狂妄的失敗者,阿史那結社率哪有顏面繼續呆下去。
拉風的繞場一圈,杜荷來到校臺前,翻身下馬,興致高昂的一拜道:“岳父大人,婿不辱使命,成功馴服寶馬良駒!”
李世民也是一臉喜意,道:“寶馬增英雄,朕這裡也依照約定,從今日起,這匹神駒就是你的了。希望你能騎乘它,爲我大唐建立不世功績。”
杜荷自然是笑着領命。
李世民高聲對四周的人羣道:“朕還是那句話,只要忠於我大唐,爲我大唐建立功勳者,朕絕不吝嗇任何賞賜。”
衆人見李世民將這等神駒贈送眼睛也不眨一下,人人心中皆有一個念頭,假若我有杜荷這番本領,那豈不是也能像他一樣,得到同樣貴重的賞賜,同樣的地位?
絕大部分有擔當有抱負的人眼中都閃着〖興〗奮的神采。
這次聚,杜荷馴馬揚名,看起來是最大的贏家,其實真正是贏家是李世民。
他今日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相信不久的將來就會傳遍整個天下,到時候李世民這種求才若渴的心情會是全天下所哼哼抱負的人前進的動力。不過杜荷得到了天馬神駒,也是贏家無疑。
杜荷回營打算好好休息了一下,同時讓人給自己的馬套繮繩,裝馬鞍,最後再釘馬蹄鐵。
此次狩獵以騎射爲主,爲防萬同來的隊伍中早已配備了幹這一行的馬伕。
可馬伕還沒有靠近,天馬忽然飛起後足,將他踢了個筋斗,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杜荷哭笑不得,在他不住的安慰下,馬伕這才戰戰兢兢的給天馬套上了繮繩、馬鞍,並且裝上了馬蹄鐵。
初次裝上馬蹄鐵,馬兒似乎有些不適應蹄不住的蹬地。
杜荷見此也打消了休息的念頭,決定騎着它溜一圈,讓它適應馬蹄鐵的存在。畢竟裝上這玩意,對馬絕無壞處。
拉着繮繩,杜荷縱情的在狩獵場上奔跑着,起初只是慢跑適應,但很快馬兒就不滿這種度,開始不斷的加,越跑越快!
風聲呼呼的從耳邊吹過,杜荷騎在馬背上享受着在廣闊荒野上奔馳的快感。
他再一次領略到了馬兒的度,那如風馳電騁一般的度,已經過了杜荷對於馬的理解:他得到的這匹天馬神駒用度告訴在,在他記憶中那存在的馬極限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杜荷勒停了戰馬,輕撫着馬兒的頸脖笑讚道:“你真是厲害,我這裡再一次對你刮目相看了。”
馬兒得意的高昂着頭,很臭屁的打了兩個響鼻!
杜荷突的現,這德性,似乎跟自己臭屁的的時候,有幾分相似,不由莞爾一笑。
“對了……”杜荷突的想起在馴馬的時候,馬兒有三次瞬間一次是在他向李雪雁打招呼的時候,一次是馬兒撞來與其交錯的時候,最後一次是他算準了馬兒的路線從而攔截的時候。
這三次第一次讓他當了風箏,險些摔下馬背:第二次是擦身而過,讓他沒有上馬的機會:第三次更是:他已經計算好了一切,只等馬兒從他下方經過,可就在那落下一秒的時間裡,馬兒以不可思議的度穿了過去。
“你好像會瞬間加,我們一起施展看看?”杜荷讓馬兒在施展一次。
馬兒莫名其妙的打着響鼻,全然不配合。
杜荷一拍腦門,暗罵自己愚蠢,就算馬兒在怎麼通靈,也不可能聽得懂自己說話呀,它最多是通過自己的表情動作手勢才揣摩自己的意思罷了,自己與馬纔剛剛接觸不滿兩三個時辰,即便它讓自己馴服,但彼此又怎麼可能做到人馬合一的?
當即也費還好一番功夫,才讓不懂人話的馬兒,知道他的意思。
馬兒嘶鳴一聲,快跑十步之距,突然間度一下子飆射出去,二十米之距轉瞬即到。
杜荷腦中生出了一個有意思的想法,眼中一亮,騎着馬兒不住的練習這一招。馬兒讓他馴服,自然言聽計從,不過半時辰,這一招在馬上的瞬間加,已經有一定的火候了。
杜荷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現在就差一人試驗一下,腦海中在瞬間浮現出薛仁貴的影子,就是他了。
返回營地,現薛仁貴正在空地上練習武藝,坐騎來往飛奔,方天畫戟在他手中劃過一道道利芒,將他周圍丈二距離都籠罩起來,若這一招使用於戰場之上,尋常兵卒只怕一進入他這攻擊範圍之內,就無生還的可能。
好厲害的一拖!
杜荷鼓起了手掌,笑道:“好戟法,好武藝!”
薛仁貴勒馬停下,笑道:“將軍妙贊子!”
杜荷道:“剛剛婁學了一招新招,有點意思,陪我練練!”
這陪高手過招也是對於自我的訓練,薛仁貴一口應了下來。
兩馬相對站立,雙方的距離是五十步。
薛仁貴深知杜荷武藝不在他之下,這新招必然是非常厲害的絕技,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嚴陣以待。
杜荷微微一笑,驅馬前行急衝,薛仁貴亦是如此。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彼此之間還餘下二十步間距時,杜荷猛地一夾馬腹,馬兒瞬間加,只是這一眨眼的功夫,他以連人帶馬已經衝到了薛仁貴的跟前,盤龍劍藉助着馬勢,猛力橫掃而出。
薛仁貴嚇了一跳,根本來不及有反應的機會。
杜荷的劍重重的砍在了薛仁貴的方天畫戟之上,人馬合一的力量直接將他砍下了馬背!
一招定勝負!
這一招只有一個字“快!”
利用天馬瞬間加的特性,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在毫無防範之下,便是強如薛仁貴者,不查之下,也難以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