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下自己~~30W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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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武延基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變,旋即恢復常態,“林大哥,裡面都是些私人物品。”
這小子倒沉得住氣,屬變色龍的,林白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裝B的人,還是那種只許自己裝,不讓別人裝的那種,冷笑道,“私人物品?”
題外話:唐朝時養貓玩的富人不少,卻沒有養寵物狗的,養狗的全是爲了看家護院。林白一陣冷哼,原本正摟着孫老闆做‘身體交流’的兩條‘惡狗’同時撲了上去,武延基那小子手下的兩個小廝屁沒敢放個,手上的包裹讓人搶了,敢怒不敢言。
立功的時候到了,周義纔不管包裹的主人是誰,只要林白能震得住他就行,三下五除二連拆帶撕地打開包裹。
“少爺……”周義捧着手上已經被打開的包裹說道。
人髒俱獲!展現在衆人面前赫然是十多副嶄新的撲克,林白做的那副還是自己用毛筆劃上去的,包裹裡的比先前孫老闆拿出的那副還要精緻,完全是印刷版的,一股濃厚的墨香味撲鼻而來。
多囂張!多猖狂!林白望着包裹裡的東西,心在滴血:錢吶!NND,一句招呼不打,一個大子不給老子,直接盜版老子的創意!要是不認識的人,林白或許恐嚇兩句,最多放手下兩條狗咬幾口,閃人。不過這個武延基嘛!
武延基一直低着頭,偶爾擡頭小心地用眼角瞟了眼林白,見林白不善的臉色乍現,忙道,“林大哥,這些東西……”
林白不想聽他的解釋,打斷他的話,道,“是私人物品?這個東西,我好像在哪見過……在哪,真記不起來了……”林白裝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眼睛卻一直盯在武延基的臉上。
林白在太學裡名聲還行,從未聽過他欺負弱小,詐騙錢財之類的,在校園的暴力事件中,也從沒聽說過有他的參與,即使有,那也是後來的事,因此林白並不是一個學校霸王之類的人物。
事實證明,武力只是解決一小部分問題的手段,到哪都得講個‘以德服人’,看着武延基的表現便知道,林白‘德行’修煉的不錯,至少武延基服他。
“大哥,這事做的……小弟知道錯了,錯就錯在幹這事之前沒和大哥打聲招呼,這事全怪小弟不懂事,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將軍肩上可跑馬,宰相肚裡可撐船’……饒了小弟這一回吧!下回再不敢了……”武延基可憐巴巴地說道,說得聲情並茂,鼻涕與眼淚齊流。
這話好像在哪聽過,似乎上午老子挨訓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林白心想,沒想到這小子說起話來居然有幾分水準,具體分析下他的話,可以發現這番話裡包括了一整套信息:首先承認錯誤——態度決定一切,態度首先不錯;其次錯的原因也找到了,有些鳥人只知道自己錯了,卻不知自己錯在哪了;第三,承認錯誤時,語氣很活躍,不使人感覺到沉悶,熟練地運用了俚語;第四,連犯了錯誤後,解決的方案都有了——下次不犯了嘛!……
“嗯。”鑑於犯錯人的態度良好,林白的臉上好看多了。
“小武啊,”林白語重心長地說道,“怎麼說你也是周國公之後,當今皇家外戚,身份何其貴重,怎麼想起做此等販夫走卒之輩做的事?豈不是有辱門楣,有辱門風嗎?”
武延基馬上做出一副悔恨萬分的樣子,面部表情十分到位,就連語氣也變得痛不欲生起來,“大哥,小弟知道錯了……下次再不敢了……唔唔……”
我日,這也太假了吧!林白好想上去狠狠抽他兩下,教教他‘過猶不及’的道理,表演藝術也是如此!
“嗯……跟哥說說,上兩筆賺了多少?”林白笑着問道,態度很和氣。
“上兩筆?小弟總共只做過二回啊——”
“哦,只做過二回?沒關係,沒關係……那說說已經賺了多少?”
“二、三十兩……小弟賣給他們很便宜的,價格都是讓這幫商家自己炒上去的。”武延基忙解釋道。
“二、三十兩?”林白在嘴裡來回唸了幾遍數字,“你一共做了多少,只賣了這麼點銀子?”林白來之前便想過的問題,做盜版生意有賺頭,自己能攙一股算一股,聽武延基這麼一說,有點泄氣,才二、三十兩,兩人一分還有個屁的搞頭!
“一副撲克批發一兩銀子一副……”
“啊?一兩銀子一副!”林白叫了起來,這小子只做了二、三十副,產量上不去,銷量肯定也跟着上不去,一兩一副撲克,這個利潤得是成本的多少倍吶!把產量搞上去,即使價格賣到這個價的一半,賺頭也是相當大,相當有搞頭!
林白的心裡像是打了針興奮劑一般,頓時活泛起來,“老弟……那個誰?搬兩張椅子過來,沒看爺們說着話一直站着的嗎?”那個‘誰’立馬搬了兩張椅子,林白扶着武延基先讓他坐下,自己方纔坐下。
武延基被林白的一句‘老弟’叫懵了,“大……大哥,你這是?”
“老弟,哥以往怎麼沒看出來哩!”林白‘嘖嘖’地讚道,仔細地打量着武延基。
武延基受不了林白這種眼神,這種眼神太狂熱了,完全是色棍看牀上光着身子的三個**的眼神,YD至極!
“大哥……小弟再也不敢了……”武延基哭喪個臉,唐朝時狎妓玩相公的事,司空見慣,平常的很,武延基現在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千不敢萬不敢,這個時候來,讓林白撞上——但願他沒有斷袖之癖,龍陽之興。
林白不會讀心術,猜不到武延基想問題想的如此深刻,此時正一副見到外星人的表情,訝道,“什麼敢不敢的?做!這事一定要做下去!多好的買賣……”
被林白一喊,武延基不確定林白口裡的‘做’是什麼意思,遲疑道,“做?做……做什麼?”
“做盜版……不,接着做撲克啊,難道**啊!”林白叫道。
“……”武延基楞住了,呆呆地望着林白,實在搞不懂他的想法。
“做撲克有銀子賺,爲什麼不做?不僅要做,而且要加大產量地做……當然,這算咱哥倆合夥的買賣,哥吃點虧,算個技術股,咱們五五分賬!”
技術股是什麼意思,那就是白拿銀子,不過武延基哪知道,也不關心,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大哥,恕小弟遲鈍,先前大哥不是說做這樣的買賣有辱家門,有辱家風嘛?”
“呃……對!小打小鬧小買賣有辱家門,現在是大買賣!光耀門楣,簡直可以說是流芳百世……”作爲溝通感情常用的一招,林白一把摟住武延基,“老弟,只要把產量搞上去,這玩意還不是大把大把的賺,到時候吃香的喝辣,山珍海味隨便挑,燕窩鮑魚隨便啃……NND,想吃啥吃啥,想玩啥玩啥,有錢唄!你聽哥說,幹這買賣一定掙,聽哥的準沒錯……對了,這玩意現在一天能做多少副出來?”
“四、五副。”
“那怎麼夠,這得加大產量!像這個時候正是供銷兩旺,不乘機撈一把,你對得起誰啊?……你回去趕快加派人手,加班加點,宜早不宜遲!告訴你,哥第一個找得就是你,說句不好聽的,這是哥帶着你發財,你可要把握好機會!”林白在武延基背上重重地拍了兩下。
林白的一頓連哄帶騙,輪番轟炸讓武延基插不上嘴,很久憋出半句話,“其實……”
老子說了這麼多,這小子一句話沒聽進去?林白很鬱悶,一直以爲搞廣告是自己的長項,今天在這小子面前受了挫折,悶聲道,“其實什麼?”
武延基沉吟了片刻未開口,忽然站了起來,“其實……大哥,我錯了……”
這小子有‘自我檢討癖’?林白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靜候下文。
“其實,我一直有個夢想……”武延基緩緩地說道。
武延基的開頭語,讓林白忽然想起,腳下地球的另一邊過個千把年也有個人用這句話開頭——做盜版的還夢想?
“……夢想着有一天可以揚名長安……”說到這,武延基從懷裡掏出一疊紙稿,遞給林白。
林白打開一看,不由樂了。
每張稿紙均用楷書寫滿一行行的小字,上面偶有塗改的痕跡,在第一張紙上赫然寫着幾個大字:撲克牌技法兼玩法大全,旁邊還有幾個小字:武延基撰。翻到第二張紙上,第一行便寫着‘跑得快玩法’五個字,下面密密麻麻寫着規則,玩法等。
“你想用這個來揚名?”林白抖了抖手中的稿紙,笑着說道。
武延基面有羞愧道,“小弟當初曾經寫過一本詩集,印了一千本,現在家裡還有八百四十三本,慚愧的是沒有一本賣掉,書店裡沒有店家願意要,全是仗着家裡的關係……唉,或許高雅的東西不太容易被人欣賞……那日,初見大哥拿出此等東西,先時也不以爲許,以爲不過是個玩意兒,直至後來在太學裡流行開來,小弟方知低看了大哥的才能!
一個小小的玩意兒,爲何會比我的詩集受歡迎?小弟百思不得其解,直至那日親自玩過,方纔其中的妙處,這些天來,一直跟在大哥後面,見識到大哥變化多端的玩法,小弟不禁要爲大哥傾倒,心中佩服萬分……
那日偶起的興頭,學着大哥回到家裡讓下人們做了幾副出來,原本也不是爲了拿出去賣,那日恰巧一個朋友到小弟家中,見着要了一副去,這位朋友前腳剛走,後腳朋友們蜂擁而至,至晚間,一副也沒了……就這樣,後來又做了幾副——倒不是小弟捨不得送人,見識到大哥諸多關於這個玩意兒的玩法後,即興起撰一本記載這方面的書來,那日帶着幾副撲克到書店裡轉轉,幾家店老闆先是不肯,只好白送,後來銷了出去,又來找我……小弟編的這本書,幾位店老闆看了都說好,只是還沒編完整,所以……
大哥,小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