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善宮,
“太后,奴婢親眼看到的,那監作打的可狠了。福全疼的一直在大叫,奴婢真怕這麼打下去就把他打死了。”阿秋猶自心有餘悸。
何太后微微一驚:“這兩個小太監被皇帝慣的無法無天,這麼大事也不通知我一聲。哀家只是讓內侍省教訓他一下,怎麼打的這麼重?畢竟是皇帝身邊的人,你叫劉御醫去看看,別真給打壞了。”
阿秋應了聲“諾”,這便下去了。
福全享受了帝王級待遇,捱了打不能下牀了嘛。兩個小太監伺候着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砰砰砰’,外面一陣敲門聲。
福全立刻拉上被子:“哎呦,哎呦……”
“奉太后懿旨,奴婢帶了御醫想看看福內侍的傷勢。”阿秋在外面叫着。
兩名小太監慌忙出去開門,福全嚇得一個激靈:壞了壞了,這要是被御醫一驗傷,豈不是露餡了。
可已經晚了,御醫揹着個大藥箱子走了進來。
“沒事,我沒事!不用了,我養將幾天就好了。”福全嚇得雙手直搖。
其實他屁股不紅不癢,御醫一眼便知是行刑的時候施了手腳。
這要是被太后知道,本來對福全的一絲同情立刻就會化作無限憤怒。別說二十大板,五十大板都有可能。
福全腦子本來就不大靈光,如何躲過御醫查驗,一時彷徨無計。
“還請福內侍趴下,臣勘驗一下傷口。”劉御醫搬過藥箱就要動手。
福全緊緊的拽着褲子:“不趴,打死我也不讓你看我的屁股。”
福全說的粗俗,阿秋不禁眉頭微皺:“有勞大人,我先出去了。”
雖然說是個太監,畢竟男女有別,阿秋爲避嫌走了出去。
劉御醫伸出手,就要扒福全的褲子。
福全死死的拽着褲子:“幹什麼!”
“這,福內侍不脫了褲子,我怎麼看你的傷勢?”御醫捋了捋鬍鬚。
“你個老變態,想偷看老子的屁股,你個爲老不尊的老東西!”情急之下,福全福至心靈,學會了平日李柷的那種潑皮無賴的做法。
李柷當年就是用這招將蔣玄暉朱友恭等人氣的半死,果然御醫大怒:“哼!老夫堂堂御醫,你竟然如此羞辱老夫,豈有此理!”
“來人啊,救命啊,這個老東西摸我屁股啦!你個爲老不尊,不知羞恥的老東西!”福全破口大罵起來。
阿秋在門外聽到裡面吵鬧,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砰!”的一聲,大門被推開。劉御醫揹着藥箱氣哼哼的走了出來,邊走邊回頭怒罵:“豈有此理,氣煞老夫,氣煞老夫也!”
阿秋不敢忘了太后囑託,還是問了句:“劉御醫,不知這福內侍傷勢如何?”
劉御醫大怒:“哼,老夫才疏學淺,看不出福內侍的傷勢,還請太后另請高就吧!”言畢拂袖而去。
阿秋大驚,慌忙衝進福全的屋子裡:“你,你沒事吧?”
這人都是逼出來的,傻不愣登的福全愣是被逼的福至心靈了起來,他死死的拽着褲子:“沒事啊,這老東西非要摸我屁股。還說什麼,他就喜歡不帶把的,沒卵子的更合他的脾胃。這個老變態,老玻璃!”
阿秋臉色通紅,捂着臉跑了。
積善宮,何太后大吃一驚:“什麼?劉御醫向來持重,怎會做出、做出這等羞恥之事。”
阿秋臉紅的像個熟透了的桃子:“奴,奴婢沒敢進屋,只、只是聽到福全在屋裡這麼罵劉御醫,說,說劉御醫摸他屁股。”
“噗嗤”一聲,突然何太后笑了起來,嚇得阿秋慌忙跪下。
何太后擺了擺手:“行了,這事哀家知道了。好你個福全,你還能想出這麼個鬼點子。這事不用再去詢問了,由他去吧。”
何太后何等聰明的人,略一沉吟就猜出福全定然傷勢很輕。他這麼做就是怕御醫查看他的傷勢,好在自己本來就沒真想懲罰他。福全這麼做了,何太后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西山,
“李兄,第幾只了?”
“鬼知道,又一隻。狗肉,上!”
石溝崖荒涼,小動物倒是不少。野兔、獾、野雞,幾人已經打了不少野味。
這都歸功於朱友能手裡的那隻鷹和帶來的那條狗。
鷹在空中發現野兔,然後開始驅趕。等驅趕到狗肉身邊,狗肉再猛撲過去。
開始一鷹一狗配合還不是很熟練,十隻兔子逮到一兩隻。後來越來越順手,十隻兔子能捉到六七隻。
夜晚的西山星空格外閃亮,篝火燃起,烤兔肉的香氣撲鼻而來。
烤兔肉沒有辣椒麪,李柷用的是胡椒。
所謂胡椒,正是從胡人帶入中原的,當時可謂是頂級奢侈品。
烤兔肉怎麼能少的了孜然呢,孜然就是在唐朝的時候,從中亞傳入中國。
孜然的香氣,混合着兔肉的香味,這個夜晚充滿了烤肉的味道。
朱友能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李兄,你的廚藝越來越進步了。”
這是個馬屁,因爲朱友能已經忍不住伸出他那雙貪婪的手,他想撕下一條兔子腿。
兔子很多,足夠這幾人吃的。不過其他人手藝差的遠了,主要是他們沒有這麼多佐料,唯一的調味品就是鹽巴。
有爲也在架起火堆自己烤,他從布包裡偷偷拿出一塊鹽巴,將兔肉擦了擦,然後架在火上開始燒烤。
李柷看見了:“有爲,把你的鹽巴拿過來。”
有爲“哦”了一聲,將鹽巴遞過去。
這哪裡稱得上是鹽巴了,這塊粗鹽黑中帶黃,雜質極多,只有李柷吃的纔是上好的白色精鹽。
“你怎麼用這種鹽,這個怎麼吃?”李柷皺了皺眉頭。
“陛下,奴婢這塊鹽巴已經算得上是上品了,白鹽只有陛下您才能享用。”
李柷微微吃了一驚,古人鹽巴這麼稀缺麼?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塊粗鹽,“呸!”的一聲吐了,李柷將那塊鹽巴扔了出去。
有爲看到自己那塊被扔掉的鹽巴,又心疼又可憐,可又不敢跑出去撿。
“這哪是鹽巴,這是毒藥!”李柷怒了,這粗鹽又苦又澀,根本難以下嚥。他不敢相信,自己身邊的有爲都吃這個,那普通百姓更是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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