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送瘟神一樣,總算送走了高陽公主,晉陽問道:“十七姐姐都跟你說些什麼?嘀嘀咕咕說了這麼長時間?”
清風卻問道:“我讓李林通知你,你不趕快來救我,磨機了那麼長時間,幹什麼去了?”
晉陽笑道:“我這不是多留點時間給十七姐姐嗎?若是我去的早了,十七姐姐沒說完該說的話,該不高興了,我從小就怕她的!”
清風一聽,心想你對你十七姐姐倒是很瞭解啊,面上佯怒道:“你可真行啊,自己怕她,就把丈夫推到前面去送死!”
晉陽撒嬌道:“哪有啊,十七姐姐喜歡你,纔不會讓你死呢!”清風聽了,哭笑不得,晉陽到底有沒有做妻子的覺悟啊!如果自己真的和高陽公主有那麼一腿,晉陽到底會不會在意?清風還真的說不好。
清風想起那個辯機最後好像是被李世民給判了腰斬,心中不由得唏噓不已,不過對高陽公主的厭惡之情,卻自此減了不少,歷史之車輪滾滾,清風有自知之明,只想做個冷眼旁觀者,自然不會有螳臂擋車之舉。
知道公主懷孕的消息,最高興的人要數紅藕了,公主這一有孕,紅藕自己的壓力就不那麼大了,紅藕暗暗的祈禱,最好是公主能先生一個男孩子,自己再生個男孩,那樣就好了,既不能搶了公主的風光,自己也有了兒子,將來也有依靠了……
公主的心思相對簡單些,她美滋滋的現在就開始張羅着,想着小孩子出生的時候就是來年的春天了,應該給小孩子準備什麼樣的衣服。
最難過的人當屬單玉兒,本來這麼多年來,自己早就知道懷玉是自己未來的丈夫,自己就是懷玉的妻子,沒想到現如今淪落爲小妾不說,就連通房丫頭都先有孕了,而自己還沒有與懷玉圓房,一想到這兒,單玉兒自己就心裡酸酸的,還要在公主面前強顏歡笑,回到屋裡忍不住暗自落淚,倒是綠荷安慰了一番,單玉兒一想到綠荷的境況還來安慰自己,心裡也有幾分愧疚,忙安慰綠荷,等回了駙馬府,再找老太太說說,別人的話清風或許不會聽,老太太的話清風是不會不聽的,說得綠荷本來已經死了的心,此刻又活泛起來了……
清風讓李林推着,想去大清河邊看看那些後架起來的水車,據說現在那兒的水車沿着河邊建了幾十架,早已經成了朱李鎮的一景了,很多外鎮的人都來看,想學一學,朱李鎮的人閒着也去看,那是生怕別人給破壞了,可憐清風這個創始人到現在還沒見過這一景呢!
剛出了總管府大門,就聽見有人喊“清風,你這是要到哪兒去?”不用看清風就知道來的是高臨風,心想,他又跑來幹什麼?難道是想他的表姐單玉兒了?心裡便有些不太高興。又猛然想起莫不是早先給他下的藥,現在藥力發作,他那個東東現在不好使,這會兒跑到我這裡來躲他老婆來了?這倒是大有可能,想到這兒,心裡不由得又暗笑起來。
高臨風下了馬,清風問道:“你的腳現在好了?”
“好了,早兩天就好了。”
“永寧兄呢?啓程了嗎?”
“走了,昨天送走的。”
清風分明看見高臨風蔫頭耷腦的,卻故意問道:“我怎麼看你不太高興的樣子啊?”
“哪有啊,噢,也是不太高興,永寧走了,你又跑到這兒來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長安,以後都沒人和我一起吟詩作畫、遊山玩水了。”
清風壞笑道:“就爲了這個?沒關係,你若是想我了,就到朱李鎮來找我好了?”
高臨風無奈的一笑,說道:“我這不是來了嘛!你這是想要到哪兒去?”
“我要到大清河邊上去看看水車。”
“看水車?好傢伙,看水車帶着這麼多的下人?”高臨風一臉驚訝的問。
清風無奈的說道:“你以爲我想啊,你忘了頭些天出的事了?我這也是防患於未然。”
高臨風說道:“居安思危,還是不錯的。我也和你一起去看看。”
清風笑道:“你若是膽子大,就跟來。我這些日子可正倒黴着呢!”
高臨風把馬交給下人,跟着清風向大清河行去。走到半路,正遇上朱世仁,朱世仁見了清風連忙見禮,嘴裡說道:“駙馬爺,老漢正想去看您,上次您說的養鵝、養鴨的事兒,老漢都跟鄉親們說了,可是大傢伙一是沒有多餘的錢,二來也怕將來有個什麼變化……”
清風一聽就明白了,躺在牀上閒極無聊時,清風就料想到會這樣。農民嘛,難免有些小農意識,看不到長遠的利益,清風想起後世的公司加農戶的形式,倒也適合,於是就跟朱世仁說了,由清風自己來投資,農戶們來養,至於怎麼分錢,又跟朱老漢好一頓探討,說話間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大清河。
大清河邊果然夠壯觀,看見一排高大的水車,清風居然聯想起在海邊看到過的,一排排利用風力發電的大風車來,若是再做個大風車?能利用大風車乾點什麼呢?清風思來想去,也許到了夏天能利用它做個自動的風扇……
一旁的高臨風頭一次看見這樣壯觀的場面,不禁歎爲觀止,搖頭晃腦的想要賦詩一首,無奈心有餘力不足,想要讓清風賦詩,再一看清風那若有所思的神情,這話也就嚥下去了。
“清風,這稀奇古怪的法子,虧得你怎麼想得出來!還有你坐得那個是叫輪椅是吧?這也是你想出來的?你還真有兩下子啊,以前我還真的沒看出來。”
清風看了他兩眼,沒說話。心想,我要是真有兩下子就好了,現在所做的一切,也只不過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罷了。
周圍的百姓看見清風來了,都上前來打招呼,清風心裡美滋滋的,被這麼多百姓愛戴,清風覺得比受皇上重視還高興。老百姓的熱情,使一旁站着的高臨風竟然莫名其妙的嫉妒起來。
清風邊走邊和百姓打着招呼,沿着河岸走了一段,居然發現一大片空地,心中疑問,就問一旁的朱世仁,朱大叔說道:“這塊地是頭兩年上游發大水,衝出來的一塊鹽鹼地,種什麼莊稼都不長,所以這兩年一直都沒種什麼,您看,就連野草都不愛長。”
清風想着若是用大清河的水沖刷一下,把上面的鹽鹼衝到水裡,這塊地倒也能種,只不過種地的效益並不高,清風想着若是能把這塊地拓成魚塘養魚,再把魚運到長安城去賣,掙的錢一定比種地掙的錢多,只不過自己可不會養魚啊,魚都得喂些什麼食料呢?也不知道魚吃不吃蚯蚓,應該是吃的吧,很多釣魚愛好者都拿蚯蚓做魚餌的。
清風把自己的想法跟朱大叔說了說,朱大叔說道:“要說養魚,咱們朱李鎮還真的有人會養,這人姓李,因爲是個瘸子,大夥都叫他瘸子李,以前大清河邊有一個水泡子,瘸子李幹不了什麼重活,就在那個水泡子裡養魚,也掙了點錢,後來那場大水,把那個水泡子衝平了,瘸子李的魚也全都衝跑了,既沒有了本錢,也沒有了地方,所以瘸子李就不養魚了。”
清風一聽就來了精神,囑咐朱大叔去問問瘸子李願不願意繼續養魚。清風心想,印刷行就是個銀行,以後將會源源不斷的掙錢,有了這些錢當然得繼續投資,放在手裡,錢可是不會生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