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房玄齡以及杜如晦說笑一陣,王珂扶着杜如晦回到杜如晦的辦公室裡,王珂想想也沒有什麼事了,也就抽身回了自己家裡,閒着沒事就與南平一起在那裡逗着王岠玩。
沒成想王硅一會來就對着自己問道:“珂兒,你又弄出了什麼事呀,怎麼皇上讓你明天一大早就進宮去見他呀?”
王珂聽到這話一下就楞了,他想不出自己做了什麼事來呀,這也有好幾天沒有進宮了,自己連李二同志的面也沒有見到,要說自己做了什麼,也就是今天幫着李恪向長孫無忌討要了一些物資而已,這事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吧。
王珂想想說道:“孩兒也沒有做什麼呀!”
南平站在一旁,倒是比王珂清醒一些,也不問王珂做過什麼,反而向着王硅問道:“公公呀,父皇要將軍進宮去,當時那臉色如何?”
放下手中的王岠,回憶了一下李二同志當時的樣子,王硅搖搖頭說道:“沒感覺皇上有什麼別的反應,還和平日一樣。”
王珂和南平對望一眼,兩個人都長出了一口氣,知道也沒有什麼大事,估計也就是李二同志有什麼事了,纔想起王珂來,要他進宮裡去問問他什麼事吧。
只要沒有什麼大事發生,王硅也就放下心了,他別的不怕,就怕自己這個兒子一天不安分,到處惹事,現在王珂已經不是剛回來時候的王珂了,現在王珂說起來品級沒自己高,可是這做的事可不是自己這個當爹的能做到的,也一惹事,也自然就不會是自己這個當爹的能解決得了的了。
一夜無話,早上王珂起來,,讓王硅坐在自己的車裡,王珂先把王硅送到了地頭,自己纔來到李二同志的御書房裡。
一進御書房王珂就先跪下行禮說道:“不知皇上喚臣有何事?只有臣能辦到的,臣萬死不辭!”
王珂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他知道,這李二同志每次叫自己,都必定是有什麼事,自己每次來不說話等李二同志先說,結果都是被李二同志一陣調侃,有的時候甚至讓自己感覺很不舒服。今天他是打定了主意,一進來就先問是什麼事,看李二同志還有空說別的沒有。
李二同志卻不接王珂這茬,指指椅子讓王珂坐那,自己忙活着自己手裡的事情,這下可就把王珂給弄得有些鬱悶了,叫自己來又不說什麼事,讓自己在這裡乾坐着,這種狀況可不是王珂喜歡的,可是這叫自己坐着的不是別的什麼人,而是李二同志,自己還不能有半點的怨言,心裡不舒服還不能表露出來,只好一臉憋屈的受着了。
剛開始王珂還是直直的坐在那裡,顯得態度很是端正,可是隨着時間的過去,這李二同志一直忙着自己的事,就連用眼看他一眼也沒有,這王珂就開始有些坐不住了,先是背靠在了椅背上,過一會這腿腳也不再是老實的放在面前了,慢慢地開始伸出去,讓自己背靠椅背能更舒服一點,到最後居然把眼睛也給閉上,開始小眯上了。
王珂正眯得舒服,就感到腿上一陣劇痛,“騰”的一下跳起來,張眼一看,李二同志正怒睜雙眼站在自己身邊看着自己呢。
王珂暗暗叫苦,自己這一放鬆,居然在這裡睡着了,這不是自己找抽嗎!看着怒目圓睜的李二同志,王珂不自覺地就跪了下去,嘴裡叨叨說道:“皇上息怒,只怪臣昨夜沒有睡好,這一久坐,不覺就睡過去了。”
王珂這樣說看起來是在向李二同志認錯,實際上也是把自己在這裡睡過去的原因說出來了。當然了,王珂昨晚睡得挺好,不過在李二同志這裡就得說沒睡好了,反正李二同志也沒看到自己是不是沒睡好,不然今天這事可就沒完了。
果然,李二同志被王珂這話吸引住了,好奇的問道:“怎麼沒睡好了?有什麼事嗎?”
王珂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說道:“還不是皇上那外孫,晚上不好好睡覺,公主一個人忙不過來,臣只能幫着照顧了,不然把公主累着了可怎麼了得。”
李二同志一聽這話,也忘了自己走下來是要找王珂說道的,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焦急地對着還跪在地上的王珂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晚上還鬧呢?那裡不舒服嗎?”
王珂故作爲難的看看李二同志,憋着個嘴說道:“皇上,能讓臣先起來嗎?這跪着也沒法說呀!”
李二同志現在一門心思就放在自己那小外孫身上,哪裡還想得起那麼多呀,不耐煩的擡擡手說道:“起來吧,起來吧。趕緊和朕說說是怎麼回事?”
王珂這才慢條斯理的爬起來,這李二同志着急他可不急,因爲他不能着急呀,這着急說完了,李二同志回過神來,又要和自己說道說道自己坐這裡睡着的事,那自己這半天不是白表演了嘛!
看着王珂那不緊不慢的樣子,李二同志忍不住又是一腳揣了過去,嘴裡說道:“叫你小子說呢,磨蹭個什麼勁呀,你要把朕急死呀!”
看得出李二同志是真急了,王珂也知道不能再忽悠了,再忽悠下去,恐怕這李二同志非要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不可,這凡事也得有個度不是,一旦這個度過了,那就不能由自己來掌控了,何況現在王珂玩的是李二同志,這可是大唐帝國最高領導人,要是稍微有一點過度了,那可就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了。
王珂一邊揉着膝蓋,一邊說道:“皇上啊,你不知道,那孩子現在可淘氣了,餓了給他吃吧,他還不多吃,一到晚上就鬧,公主一個人忙不過來,臣只好幫着照顧呀,這一折騰,晚上就睡不好了,現在整天都是想瞌睡,所以才。。。。。”
王珂想盡量說得嚴重一些,可是也沒有怎麼經歷過,這要說具體了還真沒有什麼說的,好在李二同志也不明白,聽王珂這樣說也沒有什麼感覺,只能是望着王珂,一臉的同情樣。
王珂估計李二同志不會再糾纏自己剛纔睡覺的事情了,連忙點頭哈腰地陪笑這問道:“不知皇上今天喚臣來由什麼吩咐呀?”
李二同志正沉浸在王珂剛纔說的話裡,被王珂這樣一問,才清醒過來,也忘了去責難王珂剛纔睡覺的事了,站起身來走回自己的御案後坐下才說道:“昨日恪進來對朕說了輪換軍隊出去訓練的事,據說是你小子的主意,你小子怎麼不早進來與朕說這個事呢?這和平日裡的兵士訓練有什麼分別嗎?”
說到正事上,王珂也就不怕了,不過這心裡對李恪還是有那麼一些不舒服,都說了讓李恪自己來說的,還是把自己給拉了進來,結果現在李二同志又來找自己的不是了,這叫自己如何說嘛,這連解釋帶糊弄的,又不知要多久才能說完了。
王珂想想才說道:“皇上,不是臣不說,實在是不好說呀,這沒有對比,光用嘴說也沒有用的。這次要不是左衛軍跟着殿下去一次,殿下天天把他們提留着出來訓練,也看不出效果來。這按戰時的要求訓練和平時訓練肯定是有區別的,平時訓練只能是按一定的套路來弄,這過程如何,結果怎樣心裡都是有數的,可是按戰時要求進行訓練,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這就需要將領有臨機處置的本領,士兵有一往無前的氣質,對於一支軍隊來說,時常進行這樣的訓練,才能達到臨戰不慌亂,遇敵不怯陣。此次殿下就是因爲看見了左衛軍的變化,回來後與臣說起,臣才建議殿下來與皇上說得,畢竟殿下是親眼所見,與臣的紙上談兵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呀!”
李二同志聽到王珂這話一下就沉默了,對於左衛軍的變化,李二同志是一點沒有看到,現在也只是聽到李恪在說而已,現在聽王珂所說,倒是感覺李恪所言非虛,不過還是想看看這左衛軍現在到底都變成什麼樣了。
王珂看見李二同志這樣,就知道是在想這左衛軍到底變成什麼樣了,本不想打攪他的,但自己坐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要是任由李二同志想下去,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又睡過去了。
王珂小聲說道:“皇上,現在不用去想了吧,這李大人他們不是在派兵了嗎,等左衛軍回來了不就能看到了嗎!”
李二同志一愣神的功夫,就被王珂說中了心事,不過王珂說得也有道理,現在再怎麼想也想不出來,這等他們回來了,自己也就能看到了。
李二同志收拾起精神問道:“小子,按你所說,這按戰時要求進行訓練還是必不可少的了?”
王珂見李二同志這樣問自己,也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是的,皇上,這樣訓練看似很苦,但對於軍隊來說卻有很大的好處,比平常的日常訓練要強上很多,對於軍隊以後在征戰是也能增強不少的戰鬥力,相應的來說,傷亡也會減少一些,對於敵我雙方的態勢也能起到一定的好處。”
王珂的話這下真的有些打動李二同志了,李二同志畢竟也是戎馬半生,對於雙方對陣是深有體會的,這兵士多少雖說不是佔主要地位,但士氣是不可以泄的,要是傷亡小,對於士氣也會有不小的激勵,這士氣一鼓,勝算可就要大上許多了。
李二同志眼望屋頂,嘴裡喃喃說道:“看來這些細節問題還是要多注意才行啊!戰場上任何一個細節出了毛病,都會導致一場戰役的失敗。這點看來要讓李靖他們多加重視才行!”
王珂一看李二同志這說起來要接觸到實戰的問題了,他對於這些東西都是不甚了了,要讓他來說,可是不能說出一點來,連忙打斷李二同志說道:“皇上,這事現在就想別提了,還是讓李大人他們把向吐谷渾派兵的事完成再行商議吧。”
李二同志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辦了,現在李二同志也發現,自從王珂這小子出現,這一天到晚就是事趕事,沒一天消停過。現在也只能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