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牀上的王珂,睜着他睡意朦朧的眼睛,望着站在牀前的李恪問道:“大清早的,你跑來找我做什麼?”
李恪陪笑着說道:“王兄啊,這不是有事了,纔來找你的嗎。你還是趕緊起來吧,跟我過去看看,看我們剛研製的行不行,如果能行,我們就可以做下試驗了。”
王珂聽李恪這樣一說,就知道自己今天這個懶覺是睡不了了,一邊爬起來一邊說道:“你們自己看着辦不就行了,幹嘛非要來找我呀,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啊。”
李恪見他已經在起來了,也不再催他,只是站在一旁嘿嘿笑着不吭聲。
王珂和李恪走下樓來,就看見三女正站在客廳裡,神色焦急地望着樓梯口。
王珂不免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麼啦?怎麼這個樣子呀。”
南平走到王珂面前,低聲問道:“將軍,到底出了什麼事呀,三哥這麼一大早就來找你,不會是出什麼大事了吧!”
原來三女剛一起牀,就聽說李恪已經在前堂等候多時了,把他迎進來,李恪也沒有如平日一樣,先和她們說說話,拉拉家常,而是直接就問王珂在哪裡,問到以後,也不說別的,自己就直接闖了上去。害得三女在樓下,也不知出了什麼事,擔心得坐都不敢坐下來,就一直站在那裡。這一見王珂他倆下來,就趕緊上前問話。
王珂用眼狠狠地望了李恪一眼,纔對南平說道:“沒事,你三哥只是來找我去幫他看看他們剛研製出了的東西。他着急,才這個樣子,沒出什麼事情,你們就放心吧。”說着還用手輕輕摸摸南平的頭。
南平聽王珂解釋後才放下心來,一旁的蘭陵聽說沒事,衝着李恪就嚷開了:“三哥嚇死人了,就這點事,也不用做成這樣吧,把我們都嚇壞了。”
蘭陵說話時,臉上還露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李恪忙笑着說道:“這不是三哥着急嗎,就忘了和妹妹們說了,現在不是都說清楚了嗎,就別生氣了。三哥餓了,還是趕快弄點吃的來,吃完我們好趕緊過去。”
冬月應了一聲,走出去叫下人把早點拿上來。
王珂不樂意了:“你一大早就跑來打攪我們,還好意思到我們家來蹭飯,你說你這叫什麼呀。”
李恪一臉賊笑地說道:“我說妹夫呀,我這當哥的難得來吃你一頓,你怎麼就這麼大的意見,也太小氣了吧。”
王珂不屑地說道:“算了吧,你還好意思說你難得來吃一頓,你就差把你那些王妃都一起叫來我家吃飯了。”
王珂這句話倒是實情,李恪自從和王珂一起開酒樓以後,就經常跑到王珂這裡來蹭飯,可是這一說出來,也還是讓李恪的臉紅了一下。
不過現在的李恪,早已經從王珂那裡學會了耍無賴的本事,一見說不過了,就開始耍無賴起來:“那是沒辦法呀,我要向你問酒樓的經營情況,你又不上我府裡去告訴我,我只好自己過來了。可是我不是一天又事要忙嘛,就只能是那個時候來了。這碰上了吃飯的時候,我總不能就看着你們吃吧,就只能順便陪着你們一起吃了。”
王珂那個氣呀,李恪到自己這裡來混吃混喝,他還能找出這樣堂而皇之的理由來,實在是學到家了。
王珂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殿下現在的臉很長了啊,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來了。”
南平和蘭陵本以爲王珂要說李恪的臉皮厚,沒想到卻說他的臉長,都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蘭陵看看李恪,對這王珂問道:“三哥的臉不長啊,將軍怎麼說三哥的臉長呢?”
李恪知道王珂這話肯定不是好話,可也沒明白是什麼意思,聽見蘭陵這樣問,也不解地說道:“是啊,我的臉不長啊!”
王珂見這兄妹三人都不明白自己說得意思,得意洋洋地說道:“不知道什麼意思吧,我還就不說了,讓你們自己想去。”
“說什麼呢,說得這麼熱鬧?”冬月把事情安排好,剛走進來,就看見客廳里正說得熱鬧,忍不住問道。
南平招呼冬月來到自己身邊問道:“妹妹知不知道,將軍說的臉長是什麼意思啊?”
冬月一聽,王珂又在說誰的臉長了,忍不住用手掩住嘴笑着問道:“姐姐,將軍又說誰臉長了呀。”
南平一看冬月這樣,就明白她必定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指着李恪說道:“將軍說我三哥呢。妹妹趕緊說吧,這是什麼意思啊?”
冬月看看王珂,見他只是站在那裡笑,也沒有要阻止自己的意思,才湊到南平耳邊小聲把這個話是什麼意思說了出來。
蘭陵和李恪見冬月和南平說悄悄話,都急得不行,李恪不好意思直接問冬月,只好在一邊乾着急,而蘭陵卻跑了上去,也把頭湊上去,聽冬月是怎麼說的。
只見三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說個不停,李恪也不知道她們到底說的是什麼,心裡急得直癢癢,卻沒有辦法聽到,有心也上去聽聽,可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只得站在原地,兩眼望着王珂,希望他能告訴自己。
王珂裝着沒看見,自己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自己的三個老婆在那裡說個不停。
這個時候,下人正好把早點給送了上來,李恪一看,也不管她們說什麼了,自己走到餐桌前坐下,自顧自地吃了起來,現在對他來說,吃飽纔是正道,至於說的是什麼意思,要問也是等自己吃飽以後再說了。
王珂見李恪都已經跑過去坐下來開始吃了,連忙招呼三女也趕緊過去,三女才嘻嘻哈哈地走過去吃起來。
李恪嘴裡一邊嚼着東西,一邊對南平問道:“南平妹妹,你們剛纔說什麼呢,臉長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南平聽李恪這樣問自己,差點一口把正吃進嘴裡的東西給噴出來,連忙用手掩住,等嚥下去以後才說道:“三哥,你就不能吃完以後再問呀。要是現在是在宮裡,你又得被父皇罵了。”
王珂坐在一旁看着李恪,笑着說道:“就不告訴你,急死你纔好。”
李恪也不理王珂,自己大口吃着早點。他想的是,等吃完了,再把兩個妹妹叫到一起來問,怎麼也要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吃完早點,李恪就把南平和蘭陵拉到一旁去了,冬月自是去叫下人來收拾,王珂懶洋洋地回到二樓,洗漱完畢才走下樓來,看見李恪還在和南平二人說個不停。
王珂站在門口對李恪說道:“你還走不走,不走我可回去睡覺去了啊。”
李恪這才急忙向王珂走來,不過還不停地回頭對南平她們說道:“等我忙完就過來,你們再和我說說。”
這下輪到王珂好奇了,不就問一個“臉長”什麼意思嗎,怎麼說了這麼久還沒有說完嗎?
王珂奇怪地問道:“什麼事呀,還沒有說完,一會還要回來說。”
李恪得意地說道:“我也不告訴你,就讓你着急去。”
嘿嘿,這簡直就是六月天的債,還得快呀。剛纔王珂還得意呢,這馬上就被李恪給擺了一道。
王珂看了一眼李恪,沒有說話,只是悶着頭開車,他心裡想着:“你不說就不說,等我回家來,問問南平她們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來到火藥製造局,王珂被李恪直接就領到了一間作坊前,門上掛着一個小銅牌,上面寫着:研製中心。
王珂看看李恪問道:“怎麼,現在這裡開始劃分區域了嗎?”
李恪回答道:“是啊,我看見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今天在這裡,明天又在那裡去了,要找個人都不好找,就把幾個主要的地方都劃分了一下,把每個區域的職能都固定下來,這樣也方便管理,做起事情來也方便多了。”
王珂衝李恪一豎大拇指,稱讚道:“不錯,開始有作爲管理者的頭腦了。知道對自己管理的地盤進行區域劃分,定點管理,這就說明有進步了,不過這纔剛開始,需要你做的事情還多,還要繼續努力才行。”
李恪用眼睛斜着王珂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這樣做?”
王珂點點頭說道:“是的,本來這些事就應該做在前面的,而不是到事情都展開了纔想起來做這些事。”
李恪突然猛撲上去,抓住王珂,照着王珂的胸膛就是一拳。
李恪打完退下來才說道:“叫你不先告訴我,這就是你不說出來的結果。”
王珂用手揉着被李恪打得生疼的胸膛,苦着臉說道:“你總不能什麼都叫我告訴你吧,那樣做,你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呀。你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自己想出來的纔是自己的,什麼都靠別人,怎麼能行呢。”
王珂的話重重地擊中了李恪的內心,李恪彷彿一下明白了很多。
站在原地,李恪低着頭想了許久,才擡起又來對王珂說道:“王兄,我明白了。現在還不是我坐在旁邊觀望的時候,我還是應該天天到這裡來,不能成天的去總部坐着,這裡纔是我應該呆的地方。”
王珂見李恪想明白了,其中有的還是自己都沒有想到,心裡很是高興。
平日裡倆人打打鬧鬧,也不過是因爲交情好,開開玩笑罷了,可說到正事上,倆人還是知道要心往一處使得。
王珂拍拍李恪的肩膀說道:“走吧,還是趕緊進去看看吧,我們總不能在這裡耽擱到天黑吧,你不是還要上我家聽你兩個妹妹給你說事情嗎?”
李恪一聽這話,情緒又好了起來,嬉皮笑臉地說道:“天黑了怕啥,正好我在你家把飯吃了再走。”
王珂故作正經地說道:“那可不行啊,我家的糧食不夠你吃呢,過幾天我還打算帶着你兩個妹妹上你那裡去吃幾天呢。”
李恪馬上說道:“我家沒有。別來。”
倆人說笑着向着房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