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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南平公主派人來請你去她府上。說你做的東西她幫你拿到她家了。”冬月衝着正在對着筆記本電腦玩遊戲的王珂不無醋意的說道。
王珂聽出冬月語氣中的味道,故意用鼻子在空中聞了聞說道:“今天這味怎麼有點酸酸的呀?”
冬月也知道自己在聽說是南平公主派的人來找王珂,心中就有那麼一絲的不舒服,可沒想到這話一出口就被王珂聽出來了,慌忙到反駁道:“哪有啊,夫君就是亂說。冬月只是一個小妾而已,哪敢吃公主的醋呀。”
王珂一把拉過冬月,也不管遊戲裡是什麼樣了,用手輕輕撫着冬月的臉說道:“小丫頭別吧自己說得這麼不堪。不管夫君娶誰回家,在夫君心裡冬月都和她一般高。誰也別想欺負咱們冬月,否則夫君可不答應。”
冬月聽到王珂這樣說,心裡一甜,剛纔那一絲不愉也沒有了,嘴裡說道:“夫君還不開去,讓公主府上的人等久了,也不怕公主怪罪夫君你。”
王珂呵呵一笑說道:“是是是,聽我們冬月的,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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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牽着冬月的手就往外走。冬月抽了幾下想把手抽出來,可王珂把自己的手抓得緊,也沒有辦法,只好依着他,跟着一齊來到前堂。
常言說,宰相門下都是三品官,這公主府裡的一個公公,王家也沒敢慢待。也是招呼着坐下,派人上上茶才讓人去請的王珂。
王珂讓冬月拿了點錢遞給來人,對來人說道:“麻煩公公上秉公主,珂去會同三殿下一會就去公主府上,還請公主莫怪。”
來人得了好處,自然是滿口答應,轉身自去。王珂轉頭望着冬月,調笑道:“我和三殿下一塊去,我們冬月不會再有什麼想法了吧?”
冬月知道王珂是笑自己剛纔的樣子,羞得紅着臉跑回了後院。
王珂笑嘻嘻地開車出門,接了李恪才往南平府上而去。一路上李恪不停地問王珂去哪兒,王珂總是笑而不答。
待到了南平府門外,李恪才知道是到南平這裡來,一邊往裡走一邊調侃地對王珂說道:“到我南平妹妹這裡來,你也用不着拉上我吧,你自己來不就行了。”
王珂知道李恪的意思,在對南平這件事上,也只有李恪明白自己的想法,故作神秘地說道:“你知道什麼,我是帶你來看一件樂器,你學會了以後泡妹妹可方便多了。”
“泡妹妹!”李恪眼睛一亮(不用說,這個詞語當然也是王珂教的了),連忙追問道:“什麼樂器呀,我沒有見過的嗎?泡妹妹有這麼厲害!”
王珂笑笑就是不說。
南平聽下人說三殿下和王大人一同來了,已經進府,忙迎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個小尾巴——蘭陵公主。
王珂一見蘭陵公主,便知道自己今天約李恪一齊來是一件多麼英明的決定。一會讓李恪把蘭陵照顧着,自己纔有機會和南平相處嘛。不禁想李恪使了使眼色。
現在的王珂和李恪,那真是不是兄弟,勝是兄弟。很多事情已經不用語言,只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這個時候當然也不例外。
李恪輕輕地從嘴裡擠出兩個字來:“明白。”
李恪當先走上前去,笑着說道:“南平妹妹又弄了什麼樂器呀,要王兄過來看?愚兄也來湊湊熱鬧,妹妹不會不高興吧。”
說完又轉頭對着蘭陵說道:“蘭陵妹妹怎麼也跑出宮來了,父皇和皇后娘娘可都知道?”
蘭陵搶着回答道:“我是給南平姐姐送樂器過來的,皇后娘娘那裡我去說過了,同意了我纔來的。”
南平待蘭陵說過以後纔開口說道:“三哥到小妹這裡來,小妹豈有不歡迎的道理。小妹倒是好久沒到三哥府上去給幾位嫂子問安了,還請三哥不要怪罪纔是。”
李恪打個哈哈,表示這事沒有關係,自己想都沒有想過。
王珂見他們兄妹也說完了,才上前一本正經地行禮道:“拜見兩位公主,不知兩位公主可好。”
蘭陵跑過來,拉着王珂的手臂,嗲嗲地說道:“王大人,蘭陵還要坐你的車,什麼時候你再讓蘭陵坐坐呀!”
王珂聽得混身發涼,忙用求救的眼光望向李恪,嘴裡對着蘭陵應付道:“公主只要想坐,什麼時候都可以的。”
李恪在一旁對蘭陵說道:“蘭陵,都這麼大的姑娘了,還這個樣子,成何體統。還不趕快放開!過了年父皇就要給你物色人家了,還這樣!看你怎麼嫁得出去?”
蘭陵心有不甘的放開手,嘴裡嘟嚕着說道:“我纔不嫁呢,我就陪着南平姐姐。”
說着拉住南平的手對南平說道:“姐姐,蘭陵就陪着姐姐,姐姐不嫁人蘭陵也不嫁!”
南平望着這個從小就和自己最要好的妹妹,用手輕輕地拍拍蘭陵的頭,憐愛地說道:“真是個傻孩子,盡說傻話。”
李恪在旁邊看着眼前的一切,深怕再勾起南平的回憶,忙打岔着說道:“南平妹妹就讓我們在這裡站着嗎?也不讓我們進去。”
南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你們看,這一說話就忘了。三哥、慕冬,請屋裡坐。”
“慕冬?”李恪不解地望着王珂。
王珂這纔想起自己這個字取得倉促,別的人都還不知道呢。忙低聲與李恪說了這個字的來歷。李恪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走進前堂,王珂就看見吉他正擺放在桌上,緊走兩步,把吉他抱在懷裡,用手輕輕撫摩上好的漆,感覺這漆上得是真好。薄薄的一層,彷彿還能感覺到漆下面那木板的質感;漆面雖薄,但漆膜卻已經立起來了,手撫在上面,就感覺是撫摸到嬰兒的肌膚,是那麼的光滑、細嫩,沒有一點發澀的感覺。
王珂忙把已經鬆開的弦擰緊,調試好音,彈了幾個和絃音試了一下,對李恪說道:“殿下,沒看見過這種樂器吧,我給你彈一曲你聽聽,和我大唐的樂器絕對不同。”
李恪好奇地上前有手摸摸吉他,迫不及待地催促王珂快彈一首給他聽聽。
王珂想了想,彈唱起了他最喜歡的齊秦的一首老歌《埡口》,優美的旋律隨着王珂彈動的雙手流動着,合着王珂的歌聲四散開去。
一曲終罷,李恪擊掌叫好:“天籟!沒想到還有這麼好聽的音樂。我一定要學會這吉他,真是太好了。”
南平已是第二次聽到王珂用吉他彈唱了,她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專心地聽着。而蘭陵卻瞪大了眼睛,兩眼直直地望着王珂,張大着嘴,心裡不知在想着什麼。
王珂知道,今天如果不唱幾首歌是收不了場的,於是習慣性的說道:“你們想聽什麼,說出來。只要我會的,就彈給你們聽就是了。”
李恪和蘭陵哪知道有些什麼歌呀,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南平仔細回憶那天在王珂車裡聽過的歌曲,想了想輕聲說道:“慕冬,我喜歡的有一首叫什麼大米的,你會嗎?”
“什麼大米?”王珂愣住了,什麼歌呀,他也不清楚了,後世的歌太多,一下要他說出來,他還真一時說不清楚。
南平想了想才說道:“就是說有什麼東西,喜歡什麼大米什麼的,名字我記不得了。”說完一張臉漲得通紅。
這樣一說,王珂明白了,笑着彈起吉他,開口唱道:“我聽見你的聲音,有種特別的感覺,讓我不敢想,不敢再忘記你。我記得有一個你,永遠留在我心中,哪怕只能夠這樣的想你。。。。。。。。我愛你,愛着你,就象老鼠愛大米,不管有多少風雨,我都會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麼的苦,。。。。。。。。。”
唱這首歌的時候,王珂又是時不時地望向南平。一唱完,就聽見李恪在旁邊嘿嘿地笑。王珂和南平都知道他在笑什麼,南平的臉又不由自主的紅了。
王珂狠狠地瞪了李恪一眼,卻不敢開口問他有什麼好笑的。只有蘭陵在一旁用手託着腮喃喃說道:“好感人呃,怎麼歌還能寫成這樣的!”
王珂爲擺脫這種尷尬的場面,忙對李恪說道:“怎麼樣,好聽吧!我教你學,你會了可就能派上大用場了喲。”
誰知李恪不識趣 ,手一揮說道:“今天不學,你再彈幾首歌來聽聽,還真是好聽。”
王珂聽見李恪這樣說,可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說這個時候,叫王珂唱什麼好呀。如果沒蘭陵在,王珂還可以對着南平來上幾首,反正李恪也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可現在這種情況,你叫王珂怎麼做?蘭陵再小,事情做得太明顯也是看得出來的啊。
可李恪就象沒有想到這些一般,不停地催促王珂趕緊再來。南平還親自動手端起茶來,讓王珂潤潤嗓子。
王珂現在真是騎虎難下了。沒辦法,來吧。就當是個人演唱會了,可也沒有幾個聽衆呀,真是鬱悶之極。
王珂只好撿自己熟悉又喜歡的歌來唱,一首接着一首,也不知唱了多久。反正他自己知道,他的嗓子是保不住了,明天肯定是失聲的。
還是南平可能察覺到了,在王珂唱完一首後說道:“別唱了吧,今天也唱不少了,以後再聽。”
王珂感激地看看南平,正要放下吉他,誰知李恪和蘭陵卻不答應,兩人一齊說道:“最後一首,最後再來一首。”
王珂這時真想打李恪一頓,你說蘭陵不懂事,你也跟着起什麼哄呀,真是要累死傻小子呀。
南平見兩人不依不饒,也轉過頭來對王珂說道:“要不就最後再唱一首吧,不然今天蘭陵會失望的。”
王珂心想:“她失望,我可是失聲啊。”
可看見南平那樣子,居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活動一下自己已經感覺有些酸酸的又有些發麻的手指說道:“好吧,就最後一首啊。可唱什麼好呢?”
李恪一臉壞笑地說道:“我南平妹妹幫你做了這琴,你怎麼也得給她唱一首吧。”
王珂望望南平,想起那日南平隔着車窗對自己說還想聽自己爲她唱歌,不由笑了,衝口而出:“那就唱一首《愛你一千年》吧。”
也不管在座的人的眼光都是什麼樣的,看着南平就唱了起來:“寒風吹起細雨裡,風雨揭開我的記憶,象小船尋找港灣,不能把你忘記。愛的希望,愛的回味,愛的往事難以追憶。。。。。。。我決定我愛你一萬年!”
剛唱完,就聽到李恪賊笑着說道:“嘿嘿,膽子大呀,我可什麼也沒有聽到啊。哈哈。。。。。。”
再看南平,臉紅紅的,王珂不覺有些癡了。
倒是蘭陵在一旁不停的說:“好聽呢,好聽呢。什麼時候才能再聽王大人唱歌呀。”
李恪在一旁別有用心地說道:“蘭陵妹妹,要聽王大人唱歌還不容易呀,找你南平姐姐,一準能聽到。”
王珂終於忍不住了,瞪着眼睛對着李恪大聲喊道:“你住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李恪見王珂真急了,才嘿嘿笑着不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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