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修電瓶車,順便看了場雙人三米跳板,嘎嘎~~~~本週還有最後的幾個小時,您多給支持,多給收藏,我抓緊碼字。晚上看完書後咱們一起看球!)邢泚勞累了一夜,手裡正捧着碗豆腐腦墊巴,據說蜀漢姜維守劍門的時候一路敗退,人疲馬乏,就是吃豆腐腦恢復了體力,大敗鍾會。府外的士兵們也三三兩兩坐在地上吃着乾糧,喝着豆腐腦,本來低落的士氣慢慢恢復了過來。一聽傳令兵這麼說,邢泚手裡的碗就“啪”地掉到了地上,熱熱的豆腐腦從碗裡滾出來,白花花地淌了一地。
“這不是吉兆啊!”
邢泚突然走神地想到了這一點,以至於沒有聽到門外進來的北門守將的問話。
“將軍,這如何是好!”
北門守將本來是怒氣衝衝地來責問邢泚爲何昨晚不向北夾擊,反而落荒而逃,一聽傳令兵這麼說,也慌了手腳,昨晚酈定進的大喊他還記得呢,此時也不責問了。見邢泚神情恍惚,只道邢泚慌亂,心下雖然鄙視,卻忍在心裡不發作,又開口問了一遍。邢泚雖然乍有些慌張,但卻馬上冷靜下來,回過神來,想了一會,斬釘截鐵地說道:
“來人,快去請周判官來。”
周判官就是周俊臣,當初就是他勸說李康不要收攏軍隊,又做內應打開了梓州城門放邢泚進城。不多時,周俊臣氣喘吁吁地趕到:
“將軍,不知喚周某來有何吩咐?”
他本是東川節度判官,地位不低,現在卻要對邢泚客客氣氣。他獻城後,劉闢對他倒是嘉勉了一番,他本來自以爲立下大功,有些趾高氣揚,不料邢泚卻以爲即使不靠他,自己也能拿下梓州,現在他獻城,反而鬧得自己功勞縮了水,所以一直對他沒什麼好臉色。周俊臣背主求榮,已經遭人唾棄,又由於招徠東川舊部不力,只得小心翼翼,夾起尾巴做人。不過今日的邢泚卻分外和顏悅色,道:
“勞煩周大人去高大帥大營一趟,帶上節度印信,獻給高大帥,就說邢泚見識到了天兵神威,願意投降反正,奉高大帥入東川。立下此功後,本將軍定向劉大人保舉大人。”
“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在那裡,向高崇文投降卻向劉闢保舉人,邢將軍莫不是昨晚打敗仗磕到哪兒磕壞了腦子?
“哈哈哈哈哈哈,邢泚這小兒倒是識情識趣。”
大帳裡,高崇文打開周俊臣奉上的東川節度印信,驗過真僞後大笑道。
“那是自然。其實邢將軍一直仰慕高大帥的大名,早就想率衆投誠,只是軍中副將乃是劉闢至親,處處掣肘,昨晚又威逼邢將軍出戰,故而才冒犯了大帥。剛剛那劉五又召集衆將,要施詐降之計,誘大帥入城,好一舉擒殺大帥,向劉闢那賊子邀功。他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高大帥智勇雙全,豈會看不破他這些毫末伎倆。適才犯官出城時,邢將軍已經說服了城中諸將,拿了那守東門的劉五。邢將軍本來想親自來大帥營中請降,只是昨晚衝撞了大帥,心中畏懼,所以派犯官前來,望大帥大人有大量,寬恕我家將軍則個。”
周俊臣低眉順眼,侃侃而談,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高崇文心情大好,道:
“高崇文豈是無量小人。你且放心回去告訴邢泚。皇上有言在先,只殺首惡,脅從不問。只要邢將軍深明大義,棄暗投明,本帥自然不會爲難邢將軍。”
“哎呀,大帥海量,果然名不虛傳。犯官替我家將軍多謝大帥了,犯官這就回去稟告邢將軍,沐浴更衣後備好香燭三牲,一個時辰後大開城門恭迎大軍!屆時,邢將軍將親來大營,爲大帥執繮繩爲前驅。”
周俊臣一臉的欣喜,不住作揖道。
“好,本帥就在此等待邢將軍,不過執繮繩就不必了!邢將軍能棄暗投明,重歸朝廷,本帥必定以大將待之。”
“如此,犯官告辭。”
“來人,送周判官。”
梓州城裡,節度使府門前,邢泚負手站前府前,不時張望。
一騎快馬衝了過來,馬上一位騎士高挑着一顆血肉模糊的頭顱馳了過來。
“將軍,劉五這廝首級在此。”
邢泚大喜道:
“好,將它掛到節度使府前,給高崇文做個留念吧。”
“遵命。”
一個眼尖的士兵道:
“將軍,周判官回來了。”
“在哪裡?”
周俊臣策馬來到府前,翻身下馬,得意地道:
“將軍,周俊臣在此。”
“周判官辛苦了。大事如何?”
“將軍妙計,高崇文果然答應等我等一個時辰。”
“好,全賴周判官了,本將軍定向劉大人面前爲周大人美言。周大人,令親某已經遣人先行送出城去,大人可隨本將軍一起入西川。
周俊臣苦笑道:
“自獻城起,周某就與西川休慼與共,此時,周某還有別的去處嗎?”
邢泚也不和他酸,吩咐道:
“來人,護送周大人去南門。”
又問道:
“將士們集合好了嗎?”
“稟將軍,全軍還有四千餘健壯將士,全部在南門守候。”
“好,各位,隨本將前往南門。”
說着,接過親兵遞來的繮繩,翻身上馬,一個小校忍不住大聲問道:
“將軍,我等走了,傷殘的將士怎麼辦?”
“呃??????帶上受傷的將校,其他士兵麼,讓他們自行回西川!本將軍會接應他們的。”
小校大驚道:
“將軍不可!”
邢泚卻裝沒聽見,大聲道:
“各位,隨本將軍出發!”
其他人齊聲喊道:
“遵命!”
一陣馬蹄聲動,節度使府前只剩下了那個小校不敢置信地站在哪裡,望着邢泚離去的方向,發出了一聲悲鳴:
“將軍,將軍!這可都是我西川健兒啊!將軍??????”
城外高崇文大營裡,士兵們一片忙碌,正在收拾營地,準備入城。昨夜大勝,逼得對方守將投降,梓州堅固,能夠避免一場慘烈的攻城戰,士兵們個個臉上喜氣洋洋,只有大營北面的一塊空地上,氣氛有些哀傷,這是在爲昨夜戰死的將士下葬,昨夜的大戰殺敵甚多,但是自己損傷也不少,尤其是酈定進的部下,阻擊了自城內出擊的五千人,傷亡尤重。所以酈定進雖然多處負傷,依然堅持來此,站在高崇文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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