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對狠人?這是以毒攻毒。妙!妙!妙!”陳玄禮明白張說的用意,眼前一亮,大爲贊同這一主意。
優素福不是狠人麼?楊思勖也是個狠人,兩個狠人遇到一起,很讓人期待啊。
“他們要如何比狠呢?”薛直他們也明白張說的用意,很是期待。
“遵令。”楊思勖眼裡閃過一抹冷酷,冷冷的道:“比狠?我還未輸給任何人呢。”
頭一昂,脖子一梗,如同一隻鬥雞似的,道:“總算是遇到一個狠人了,我很期待你優素福有何可怕的招數。”
“楊將軍,你要如何做?”陳玄禮滿臉的期待。
他這話正是衆將心中所想,無不是瞪大上睛盯着楊思勖。
就是張說也盯着楊思勖,滿臉的期待。
比智計,張說自認不會輸給任何人,可要比狠,他甘拜下風,肯定不是楊思勖的對手。
楊思勖並沒有回答衆人的問話,而是右手一揮,道:“來啊!把我們擒獲的大食狗給我押來。全部押來!”
“優素福要殺,我們就殺大食狗回敬他,這叫以殺止殺,也是一法。”張說明白了,點頭道。
“沒錯。”陳玄禮、薛直他們認可這說法。
“殺?太便宜他們了。”楊思勖卻是搖頭,冷酷一笑,道:“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先行折磨,嚇破他們的膽子。也成。用酷刑就是了。”陳玄禮點點頭。
“酷刑?那太便宜他們了。”楊思勖再度搖頭。不屑的道。
“酷刑還便宜?”張說的眼睛猛的瞪圓了。問道:“楊思勖,你要如何對付他們?”
這話正是衆將心中所想,人人瞪圓眼睛打量楊思勖,恨不得從他嘴裡摳出答案。
酷刑,那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還便宜的話,那甚才叫不便宜?
“你們等着瞧便是。”楊思勖可沒有做好人的打算。並未爲衆將解惑。
衆將真想從他嘴裡摳出答案,可見他又沒有說的打算,只得作罷。
幾千阿拉伯帝國兵士被押了來,楊思勖命人押到城下,他騎着駿馬,來到城下,昂頭挺胸,衝城頭上的優素福喝道:“優素福,你聽着:我叫楊思勖,想必你是知道我的。我在天竺屠城。凡三尺以上者,皆斬。一次屠掉二十多萬。我火燒怛羅斯,燒死你的十萬大軍,還有城裡的百姓,加起來又是數十萬。我就是一個狠人!”
“狠人?”優素福嘴角一裂,冷笑一聲。
優素福就是一個狠人,以兇狠殘暴,嗜殺成性出名,兇名昭著,誰個不怕?
楊思勖竟然在他面前以狠人自居,他還真是不放在眼裡,覺得這很可笑。
“這個楊思勖。”張說他們很是無言。
要是別人,有人說他是狠人,會大爲不滿,會發火的。而楊思勖,竟然以狠人自居,以此自傲,以此自豪,真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我要告訴你,你是敢殺他們,我會十倍奉還。”楊思勖右手朝那些阿拉伯帝國俘虜一指,道:“你看見他們了麼?你殺一個,我就折磨死十個!”
“折磨?可笑!”優素福冷笑一聲,衝城下的阿拉伯帝國俘虜大聲喊話:“你們是真主忠誠的僕人,你們怕死麼?”
“不怕!”原本低垂着頭顱的阿拉伯帝國俘虜一聽這話,個個昂頭挺胸,大聲吼道:“爲了真主,我們可以去死!”
“你們怕折磨麼?”優素福再度問道。
“不怕!”
“爲了真主,千刀萬剮,我們也不會皺一下眉!”
這些阿拉伯帝國俘虜齊聲大吼。
個個眼裡一片熾熱,一副雄赳赳,氣昂昂,慷慨赴死的樣兒。
他們是宗教狂熱份子,爲了真主可以去死。區區折磨,他們還真沒當一回事。
“楊思勖,你看見了麼?”優素福得洋的一揚下巴兒,衝楊思勖冷笑道:“你那可笑的折磨,對真主忠誠的僕人是沒用的。你看好了,我要開殺了。”
右手重重揮下,大喝一聲,道:“殺!”
阿拉伯帝國兵士手起刀落,人頭滾落,一下子就殺了一百人。
“楊思勖,你看清了麼?”優素福咧着嘴角,衝楊思勖叫囂:“你不是狠人麼?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個狠法?”
“我也想看看楊思勖如何狠法。”張說頗爲期待。
“這個優素福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楊將軍與他比狠,討不了好啊。”衆將大爲惋惜,以爲楊思勖不如優素福。
楊思勖雖然也是個狠人,卻是才冒頭沒多久,遠遠不如以兇狠出名的優素福那般兇名昭著,衆將當然不看好他。
“未必。”陳玄禮對楊思勖倒是有信心。
“拿一千木棍來。”就在衆將驚疑之際,楊思勖大聲下令。
唐軍一陣忙活,拿來一千根木棍。
“削尖了。”楊思勖又下令。
唐軍兵士忙用橫刀削尖,尖尖的,看上去很嚇人。
楊思勖接過一根,在手裡掂了掂,衝城頭上的優素福,道:“優素福,我會讓你見識見識甚麼叫狠辣。你那種只會殺人的辦法,真是可笑,稚童都會的玩意兒,休要在我面前耍。”
“楊思勖,酷刑,我也會。你要自求多福,莫要落到我手裡,不然的話,我會用盡酷刑,好好款待你。”優素福臉上掠過一抹狠辣。
楊思勖沒再作口舌之爭,而是來到一個俘虜面前。
這個俘虜昂頭挺胸,如同一隻鬥雞似的,冷笑道:“中國人。你有甚酷刑儘管用出來便是。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配是真主忠誠的僕人。”
對於這些被洗腦的宗教狂熱份子,他們不怕死,也不怕酷刑。
“來吧!照這來吧!”這個俘虜把胸脯挺了挺。
他的意思是要楊思勖把尖頭木棍插進他的胸膛。
“可笑的想法。”楊思勖嗤之以鼻,來到這個俘虜的身後,木棍的尖頭在俘虜的菊花上碰了碰,冷幽幽的,如同來自九幽地府,道:“我會把這木棍從你這裡捅進去。從你嘴裡穿出來,你說,這主意如何?”
“我不……甚麼?”這個俘虜一句硬氣的話沒說完,就反應過來了,失聲驚呼,臉色大變,一臉的驚恐。
要是楊思勖把木棍插進他的胸膛,他不怕,只要一會兒他就會死去。死,對於這些宗教狂熱份子來說。不算個事,那是迴歸真主的懷抱。
可是。楊思勖把木棍從他的菊花插進去,再從他的嘴裡出來,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酷烈遠勝任何酷刑,他不得不懼。
“你不是不怕麼?你怕個甚?”楊思勖卻是展顏一笑,雲淡風輕的道。
這個俘虜看着楊思勖和煦的笑容,如同看見惡魔的微笑似的,只覺天旋地轉,眼前陣陣發黑,都快暈過去了。
“優素福,睜大你的狗眼,瞧清了。”楊思勖昂頭挺胸,衝城頭上的優素福叫嚷一聲。
右腿一踢,這個俘虜摔倒在地上,楊思勖左手一伸,把這個俘虜翻個身,讓他臉朝下趴在地上。右腳踩在這個俘虜的肥屁股上,雙手緊握着木棍,對着俘虜的菊花就狠狠捅了下去。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這個俘虜不住掙扎,不住扭動,就是沒用,誰叫楊思勖筋骨似鐵,力大無窮呢?
楊思勖手臂上的青筋一突,木棍一下子刺進俘虜體內,不下於一尺。
這個俘虜眼睛翻白,大口大口喘氣,臉色發青,疼得直哆嗦,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出來吧。”楊思勖低喝一聲,雙手再一用力,木棍的尖頭就從這個俘虜的嘴裡穿出來。
這個俘虜渾身直哆嗦,下巴不再張動,想要叫喊,卻是因爲木棍在嘴裡合不上,叫不出,唯有打顫的份。
把這個俘虜的慘樣兒看在眼裡,那些俘虜個個臉色大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兒血色,如同在土裡埋過似的。
適才他們不怕死,慷慨赴死的樣兒蕩然無存,怕得要死。
要是殺頭,酷刑折磨的話,他們還真不怕。可是,遇到楊思勖這個狠人的狠毒法子,他們這些不怕死的人也得怕。
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不僅這些俘虜害怕,就是唐軍也是臉色大變,人人一臉的驚懼之色,看着楊思勖如同看見在吃人的惡魔似的,頭皮發炸,不住朝後退。瞧他們那樣兒,恨不得與楊思勖離得遠遠的。
“這……”衆將看在眼裡,直接失語了。
他們縱橫沙場,見慣了生死,對生死早已不放在心上了。可是,眼前情景遠遠超出他們的意料,他們也是忍不住一陣陣心驚。
“這也太狠了吧。”張說、陳玄禮、薛直他們也是震驚不已。
對於這些阿拉伯帝國的俘虜,他們還真不放在心上,這些俘虜是死是活,他們都不關心。可是,如此死法,也太讓人驚恐了。
楊思勖臉上泛着笑容,眼睛瞪圓,打量着這個不住掙扎的俘虜,如同在欣賞藝術家的傑作似的,點點頭,大爲滿意,道:“還行。”
然後,楊思勖把木棍朝肩上一扛,來到城下,朝地上一立,扯起嗓子,衝城頭上叫嚷:“優素福,你說我這主意算不算狠?”
他的聲音尖細刺耳,如同夜梟鳴啼,爲眼前此情此景平添幾分恐怖氣氛,無論是城上的阿拉伯帝國衆將,還是城下的唐軍,聽在耳裡,只覺毛骨悚然,一股涼氣從尾椎直衝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