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社會,不乏傍富婆,吃軟飯的小白臉。可是,象張昌宗這般,傍上女皇的,還真是沒有,而且,他很得武則天的歡心,地位崇高。可以說,張昌宗是小白臉的傳說。
張昌宗非常英俊,通過太平公主而見到武則天,被武則天寵信。對於此事,李旦早就知道了,對太平公主此舉不以爲然,這纔對太平公主頗有微詞。
“小妹和姓武的都要參加,你們切莫惹事生非。”李旦衝李隆基他們叮囑一句,還特的點了李隆基的名:“尤其是三郎,你要多加忍讓,千萬莫要開罪春官侍郎。”
李旦這也是一番好意。在這之前,武則天曾寵信薛懷義,薛懷義侍寵而驕,誰都不放在眼裡,更是一把火燒了耗資千萬的明堂,滿朝文武大臣要求把薛懷義處死,而武則天卻是不聞不問,由此可見他是何等得武則天的寵信了。
要是李隆基得罪了張昌宗,他在武則天耳邊吹吹枕邊風,天知道武則天會如何發怒了。
什麼風最可怕?
不是狂風,不是颱風,而是枕邊風!
“我有那麼愛惹事嗎?”李隆基翻翻白眼,在心裡嘀咕。
對於武則天養男寵之事,李隆基這個現代人倒沒有什麼成見,武則天寂寞難捺,想要找人慰藉慰藉,也不是不可以。
“成器,備一份厚禮。”李旦扭過頭,衝李成器道。
“父王,我明白。”李成器點點頭。
李隆基瞄了一眼李旦,微微點頭,李旦也是個明白人,他能領會武則天此舉的用意。
武則天要李旦、太平公主和武三思、武承嗣,這些兒子女子侄子,還有李隆基這些孫子孫女都去赴宴,其實就是在告訴他們,張昌宗是她喜歡的人,以後有事兒的話,你們多幫幫。
只不過,武則天是女皇,她不會明說,而是通過賜宴這種方式表達出來罷了。
李旦要李成器備一份厚禮,就是給武則天面子,雖然他心裡很不爽,卻也不打算在這事上擰着,畢小腿擰不過大腿,還不如順從。
“好了,你們退下吧。”李旦揮揮手,李隆基他們退了出去。
李隆基回到東殿,接着過他的逍遙日子,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說點好話,奉承幾句,大家你好我好就行了。”對於此事,李隆基是如此打算。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次日下午,李隆基命高力士準備,他要去赴宴。
正準備的時候,李成器、壽昌公主、李成義、李隆範、李隆悌他們來了,個個滿臉堆笑,親切得緊,如同見到老祖宗似的。
“大哥,大姐,你這是怎生了?”李隆基看在眼裡,頗爲訝異。
雖說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也不至於如此一副親切樣兒吧。
“三弟,沒事兒,沒事兒。”李成器忙道:“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有沒有準備好。”
“三哥,大哥說了,想要借你的千騎威風威風。”李隆悌眼睛放光,出賣了李成器他們。
“六弟……”李成器臉一紅,喝斥一句。
李隆基恍然,原來他們是豔慕千騎。想想也是,千騎有多厲害,誰都清楚,李隆基有千騎作侍衛,這是無比風光之事,他們要是不想沾點兒光那就不在情理中了。
“三弟,這千騎我們也出力了呢,你得讓我們也風光風光。”壽昌公主見小叛徒李隆悌說出來了,她也就挑明瞭。
“是呀。一千五百斤御酒呢,就是東宮也不多了。”李成義忙贊成。
“你們……”李隆基把他們那熱切樣兒看在眼裡,一陣無言。
“你們在做甚?都甚時間了,還不去準備準備。”李旦快步而來,臉一沉,喝斥道。
馬上就到出發的時間了,李成器他們不去準備,而是聚在這裡,還真是讓李旦不高興。
“父王,我們在向三哥討要千騎,好威風威風呢。”李隆悌忙道。
“嗯。”李旦眼中精光一閃,一臉的豔慕。
千騎是帝國最精銳的軍隊,就是他這個皇嗣都沒有千騎做侍衛,他也豔慕。
“父王,你不會也要千騎吧?”李隆基有些警惕。
“三郎,你說甚?父王有侍衛,哪會要千騎。”李旦臉一沉,有些不悅,卻是站着不動。
李旦的侍衛也是了得,是精銳中的精銳,和千騎比起來,還是有差距。要說他不心動,那是假的,他還真想討要千騎去充充門面。可是,他身爲父親,和李隆基爭千騎,他臉上不好看。
“千騎就那麼一點,要是分開了,就不威風了。”李隆基有些想發笑,這個李旦口是心非,道:“父王,要不這樣,這次出行的護衛事宜就讓陳玄禮來處置。”
“千騎了得,若是由陳玄禮來處置的話,應該會不同吧?”李成器眼睛放光。
“時間這麼短,就算陳玄禮再了得,也不一定能辦成。”李旦卻是皺着眉頭,遲疑道:“再說了,我的那些侍衛會聽他的麼?”
雖然千騎了得,名聲很大,可李旦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未必就買陳玄禮的帳,他的擔心很在理。
“父王,正是因爲如此,我纔要看看陳玄禮如何臨機決斷,他值不值一千五百斤御酒。”李隆基很清楚李旦說得在理,這也是考驗陳玄禮的機會。
“那好吧。”李旦同意了。
李隆基命高力士把陳玄禮叫來,把事兒一說,陳玄禮二話沒說,道:“楚王放心,我一定辦好!”
陳玄禮去準備護衛一事,李隆基命高力士收拾收拾,然後就出發了。
“咦。”與李旦他們聚合,李隆基好生驚訝,只見李旦的那些侍衛,個個高昂着頭顱,挺起胸膛,眼睛放光,如同打了雞血似的。
“好!好!好!”李旦看在眼裡,大是讚賞。
雖說他的護衛了得,卻從未如此精神抖擻過,李旦特別歡喜。
“他們這事怎麼了?咋如此精神呢?”李成器看在眼裡,驚訝不置。
“走了,走了。”李旦點點頭,一聲令下,一行人離開東宮。
今天的護衛雄赳赳,氣昂昂,與往常大爲不同,一路上惹得太監、宮女、雜役,還有當值的武士驚訝莫銘。
“他們這是咋了?是不是吃了甚神藥?”
“個個跟過年發財了似的,你瞧他們那眼睛都在放光了呢。”
太監、宮女、雜役和武士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在如此短的時間,讓這些護衛如此聽話,這個陳玄禮果是了得,他值一千五百斤御酒。”李隆基看着昂頭挺胸的護衛,聽着議論聲,既是感慨,又有些好奇,暗道:“陳玄禮他用的甚辦法讓這些護衛如同打了雞血似的?”
正好看見陳玄禮在不遠處,騎着高頭大馬,正在指揮護衛,鎮定自若,如同在指揮千軍萬馬似的,衝陳玄禮叫道:“陳玄禮,過來。”
陳玄禮忙策馬而來,衝李隆基道:“楚王,有事兒吩咐?”
“我問你,你是用的何法令他們如此精神抖擻?”李隆基問道。
“楚王,還是不要問了吧。”陳玄禮目光躲閃。
“說。”李隆基臉一沉。
“那好吧。”陳玄禮忙道:“也沒啥,我就是告訴他們,若是這次事兒辦得好,我就教他們幾手殺招。”
“噗哧。”李隆基失笑出聲,指着陳玄禮道:“千騎的殺招固然了得,那是用汗水、鮮血,甚至傷殘換來的。他們向你學殺招,就不怕你把他們的骨頭拆了?到時,你整得他們哭爹喊娘,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時候,他們連哭的地兒都沒有。”
“嘿嘿!”陳玄禮衝李隆基一豎大拇指,發出一陣乾笑。
舉行宴會的地方在上陽宮的麗春殿,很快就到了這裡。
李旦從車上下來,對於陳玄禮的才幹大爲讚賞,道:“這個陳玄禮是個人才,值一千五百斤御酒!三郎,你要好生待他。”
“人才?就一坑貨!坑死人不償命的坑貨!”李隆基在心裡嘀咕。
“張說見過皇嗣。”就在李隆基嘀咕之際,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文臣,身長七尺,一表人才,氣宇軒昂,快步而來,衝李旦見禮。
“張說?”李隆基目光一凝,停在張說身上,仔細打量這個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