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會幫我嗎?”高陽擡頭看着長樂。
長樂溫柔笑道,“你別忘了,你皇姐我住的道觀就在顧青隔壁,明日我就去見他。”
“嗯!”高陽又露出了笑容點頭。
戶部中,除了忙碌的戶部府衙之中,戶部後方的書房之中殺氣很重,此刻顧青正在與李二的大兒子李承乾和李二的二兒子李泰打牌。
顧青打出一張三。
“一個十!”李承乾立刻壓住。
“一個二!”李泰打出牌。
顧青:“過,沒有!”
李承乾,“四個五,炸!”
李泰,“四個Q,壓死!”
……
顧青越看越無語,明明這把我自己是地主,爲什麼這兩個傢伙打的這麼兇,火藥味好重哇……好在四周沒有武器,待會兒會不會打起來。
幾人打着牌,程處默與房遺直來了,“顧青,長安可熱鬧了,唐玄奘好像在招收和尚。”
“不打了,不打了!”顧青急忙叫停牌局,李泰與李承乾兩兄弟殺的眼紅,再打下去就不是打牌了,怕是要出人命。
幾人走出戶部,顧青這個戶部尚書什麼都不幹,一切都交給了手下,反正也做不長估計過些時候又要換地方了。
長安一出園林之中,算是一處花園一般的行宅,走進一看就是一大片鋥光瓦亮的光頭,好多和尚都在這裡。
“多麼壯觀的場面。”顧青心中感嘆。
“可不咋滴。”程處默說着,“你們看到沒有,這個唐玄奘是在選人幫他一起對譯經書,這個傢伙出去這麼多年以來什麼都沒帶回來,愣是帶了這麼多的經書。”
李承乾走到唐玄奘面前,彬彬有禮說道:“見過玄奘高僧。”
“拜見太子殿下。”唐玄奘也回禮。
“您這是在招收弟子?”李承乾問道。
“非也,非也。”唐玄奘說着,“貧僧只是想要找人幫忙對譯經文。”
顧青看起一旁一本破破爛爛的經文看了一眼,上面都是一些歪七扭八的文字,根本不認識是哪個國家的,看也看不懂。
“這位便是貧僧剛找到的。”唐玄奘指着一個和尚介紹到,“他法號名爲辯機,出自會昌寺,與玄齡法師有些淵源。”
聽到唐玄奘的話,顧青盯着這個辯機,原來這個傢伙就是辯機,看着年齡二十多歲的樣子,長着白白淨淨,眉清目秀看着氣質還有些娘炮。
“你就是辯機?”顧青很有興趣的看着他。
“貧僧便是辯機。”辯機低聲回答。
繞着辯機走了一圈,“倒是見到真人了。”
“這位施主聽聞過貧僧?”辯機疑惑問道。
“當然!”顧青笑着,“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罷了。”
李承乾介紹道,“這位便是名滿長安的顧青,顧縣候,顧神醫,在雁門關一戰成名,又是如今的戶部尚書。”
“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心有戾氣,福禍難料。”辯機說着。
“你說什麼?你說誰福禍難料了?”顧青盯着辯機,“你是想讓我福呢還是禍呢?”
“施主自有施主的造化。”辯機低聲而語。
“你個和尚,話說一半留一半,你是咒我兄弟呢?”程處默不爽利了,“什麼叫年紀輕輕身居高位,福禍難料,你是不是覺得我兄弟是倖進的?”
辯機沒有回話。
程處默又說道,“我告訴你,我兄弟的位置是他憑本事掙來的,你個和尚在這裡一股子酸味是不服氣咋滴?有本事你去雁門關打一仗試試。”
“處默!”房遺直拉住程處默讓他注意語氣。
“我們走!”程處默揮揮衣袖。
幾人就要離開,李承乾對唐玄奘又是一禮怪異地看了辯機一眼,連耿直的程處默都聽出了話外之音,李承乾也聽出來。
顧青幾人打算回去繼續打牌,房府一個下人急忙忙找到房遺直,“大郎,大郎不好了!小少爺出走了!”
“出走了?”房遺直疑惑着。
“房遺愛出走了?”顧青有些震驚。
“是這樣的,小少爺聽說蘇定方要去河西走廊打仗,他留了一封家書就跟着蘇定方去了河西走廊。”房家的下人着急說道,“夫人都急壞了,大郎趕緊去看看吧。”
“走!”房遺直一臉急切。
“你們房家的老二又再鬧什麼幺蛾子!”程處默說着,“我這就去追蘇定方的軍隊,應該走不遠!”
“我也去!”李泰說着。
顧青看着幾人又說道,“我去解個手。”
幾人爲了房遺愛的事情各自去忙碌,顧青來到一處街角胖和尚的暗線孫生就住在這裡,推開老舊的房門,孫生正在磨着刀。
聽到推門聲,孫生急忙蓋住刀又見到是顧青長出一口氣,“顧頭兒。”
“以後不要院落裡磨刀,被人發現少不了麻煩。”顧青對他說道,“你帶上你們組的人去找找房遺愛,再找幾個身手好的傢伙先把他暗中保護起來,等我消息要不要帶他回來。”
“房遺愛?”孫生疑惑。
“就是房家的老二。”顧青泄氣說着,“這小子一天到晚想要去打仗,都怪我那晚和他提起了蘇定方,現在他要跟着蘇定方去河西走廊,這小子怎麼說走就走。”
“我這就去。”孫生急忙離開。
放下心思,顧青就往房家趕去,來到房家門口就見到房府裡一團凌亂,房玄齡長吁短嘆,房夫人急的跺腳。
“師母,老師。”顧青走進門,“師母,老師不用擔心,處默與魏王殿下已經去找人了。”
“不用找了。”房玄齡擺手說着,“就讓這小子出去吃點苦頭,總比好在家中一天到晚無所事事。”
“房玄齡你說什麼呢?!”房夫人不妥協說着,“他是你的兒子,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那是打仗會死人的。”
顧青看着房玄齡神情閃爍像是在考量什麼,顧青又說道,“師母,不必擔憂!學生在軍中有不少熟人,那蘇定方與學生有過命的交情,學生這就去和他說。”
方夫人還是心急如焚。
“不必了。”房玄齡嘆息着,又看着顧青,“你隨老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