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泰疑惑的接過手機,只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段視頻。
點下播放按鈕,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畫面播放出來。
畫面裡一個男人光着身體,正趴在一個女人身上聳動着。
女人搖頭晃腦,臉上全都是驚慌失措的神色,嘴裡還不斷大喊着:“停手,停手啊!我要報警!告你強殲我!”
男人則獰笑着道:“你報啊,你試試有人敢管嗎?”
說完,用力一挺,女人頓時又是一陣痛苦的嚎叫……
徐子泰盯着手機,面無表情。
他自然認得視頻裡的男人正是自己的堂哥,徐子安。
至於這種事情,他也做過。區別只在於是否用手機拍下來。
“怎麼樣?徐老闆。有沒有興趣?”王庸問。
這是他在竊取徐子安手機信息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水果機的安全問題早已被人詬病,王庸在徐子安手機裡動點手腳簡直輕而易舉。
當時發現這段視頻後,王庸就拷貝了下來,等待着反擊之用。
現在,終於到了用它的時候。
徐子泰聽到王庸問話,忽然嘴角露出一個奇怪的微笑。
他沒回答王庸,而是反問道:“我不太懂,你爲什麼要把這個東西交給我。”
“很簡單,因爲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共同的敵人?王先生你弄錯了吧,我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堂哥當成敵人呢?”徐子泰故作聲勢,說。
王庸也笑了起來,輕輕喝了口茶水,才道:“哦,是嗎?可是我怎麼聽說你們之間關係並不好呢?一直以來人們知道的只是一個徐子安,還被稱爲什麼徐家新星。至於你,似乎連陪襯的資格都沒有。人們甚至都懶得用徐家雙子星這種名頭把你也囊括進去。就連徐家的長輩也是喜歡徐子安勝過你。你覺得這一切的源頭在哪?”
徐子泰臉色驟然一變,狠狠盯着王庸,問:“在哪?”
“在哪裡你不是一清二楚?無非是徐子安父親在家族裡掌握的資源多一些,無非是徐子安攀附上了子玉風晴這根高枝。至於能力嘛,徐子安跟閣下比起來,似乎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從這間虎門會所就能看出來,徐少你一直在藏拙,所謂大智若愚,也就如此了。”
王庸不動聲色的奉承了徐子泰一句。
儘管知道有奉承嫌疑,徐子泰還是眼中閃過一抹得色。
這個世界上懂他的人太少,外人不懂,兄弟不懂,甚至父母也不懂。沒人知道他心中有十萬抱負無法施展,沒人知道他比誰都更加渴望坐上徐家掌舵人那個位置。
可是眼前這人知道。
“有點意思,繼續。”徐子泰點頭到。
“想必徐少你也知道我根徐子安的恩怨,所以我說我們的敵人是一致的,目標也是一致的。只要你幫我對付徐子安,我就能守住子玉風晴。試想,得不到子玉風晴歡心的徐子安,在家族裡還有那麼大價值嗎?再加上你我暗地裡做點手腳,將他一切都弄臭。到時候徐家老爺子會選擇誰繼承位置,不用多說了吧。”
王庸這番話說的異常誘人,明顯讓徐子泰心中一動。
只是接着徐子泰卻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對王庸道:“你說的很好,前景也很誘人。只是,你憑什麼跟我說這些,就憑手裡這段視頻嗎?”
王庸一皺眉頭,本能的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只能硬着頭皮點頭,說:“難道這段視頻還不夠給徐子安來個下馬威嗎?”
“哈哈哈哈……”
徐子泰忽然毫無徵兆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好像聽見了什麼異常可笑的笑話。
“你笑什麼?”王庸冷聲問道。
“哈哈,我笑什麼。海棠,告訴他我笑什麼。”徐子泰對身後女人說。
叫做海棠的女人也是笑着,用揶揄的口氣解釋道:“大概這位王先生不知道視頻裡的女人是誰吧?”
“是誰?”王庸一愣。
“她叫做白靜,是徐子安的小情人。跟了徐子安至少兩年了。你竟然要用徐子安小情人去搞徐子安,不覺得可笑嗎?”
“徐子安的情人?”王庸傻眼了。
確實,他忽略了這點。沒有調查視頻裡女人的身份就錯誤的做出判斷,認爲這是徐子安**無辜少女的證據。
誰他媽知道,這竟然是一個角色扮演遊戲!
夠日的徐子安玩什麼不好,偏偏喜歡玩這個!玩了也就罷了,還偏偏錄了下來!錄下來也無所謂,偏偏那個白靜還演的跟真的一樣!
王庸卻是不知道,這個白靜之前還真就是一個三流演員,跟了徐子安之後才退出演藝圈。
“這下臉丟大了。”王庸心裡想着。
只是在他臉上,卻看不出一絲驚慌。只見王庸眼神淡然,臉上同樣帶着一分譏諷的笑容,一言不發的看向徐子泰。
徐子泰一愕,被王庸這表情給弄糊塗了。
他想象中王庸應該會羞愧的轉身而逃,不應該是這般淡定模樣啊。
難道他根本就知道白靜的身份?
一時間,徐子泰猜不出王庸心思了,臉上嘲笑的表情也一點點收斂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神色。
王庸將徐子泰表情盡收眼底,心中冷哼一聲。
這小子究竟還是太嫩啊。自己只是用一個表情就成功騙過了他,讓他以爲自己還有什麼底牌。
不過騙過一時不代表騙過一世,終究還得要拿出什麼東西來才行。
“敢問王先生,你是?”徐子泰有些懷疑又有些期待的問道。
王庸看看徐子泰,又看看身邊的介殺生,忽然有了主意。
“說實話,通過剛纔的交談我對徐少有點失望。做大事的人首先要能沉住氣。你怎麼就知道我沒調查白靜的身份呢?你又怎麼知道白靜不肯出面指證徐子安呢?”
“我……”徐子泰一時語塞。
是啊,他不知道。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慣性思維,認爲這段視頻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請先生賜教。”徐子泰這時倒是禮賢下士起來了。
“白靜,不過是一個徐子安發泄的工具。徐子安不會給她名分,也不會養她多少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沒了利用價值就是窮途末路,尤其是她這種女人。所以說,白靜完全可以成爲我們的棋子。”
“說的輕鬆,白靜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果錢可以收買,還輪得到你來跟我們家大少談這個。”這時,徐子泰身後的海棠冷冷說道。
王庸淡淡看她一眼,隨即轉過視線,衝徐子泰道:“錢的確不是萬能的,關鍵還得看掌握在誰手裡。如果徐少肯拿出五六十萬來,我想說服白靜不是什麼問題。”
“五六十萬,王先生還真是喜歡逗樂。這個價錢便是收買一個普通保鏢都做不到吧,別說什麼白靜了。”海棠冷笑一聲,又道。
王庸輕輕搖了搖頭,道:“我說過,錢管不管用要看誰去用。對你來說也許五千萬都不行,對我來說,五十萬就足夠了。”
“大言不慚!”
“呵呵,是不是大言不慚,海棠小姐大可拭目以待。如果我做到了,我也不要什麼賭注,只需要海棠小姐當面說一聲技不如人就夠了。”王庸眯起眼,笑眯眯道。
海棠面色一變,想要說什麼,可是看看徐子泰,終究沒說,只是咬牙吐出一個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