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曠有門路,找了個開小巴車的熟人,我們奴幫的兄弟們擠在小巴車裡,拿着木棍或鋼管,做好了戰鬥準備,不大一會兒,車就在那座廢棄的工廠門口不遠處停下了。我們大家下了車,拿着武器,輕手輕腳地潛進了那座廢棄的工廠。工廠的鐵柵欄門鎖着,但對於我們來說,都不是困難,兩個兄弟拽住鐵柵欄門,防止發出響聲,其他人翻了進去,拽門的兩個人最後進來。
進去之後,我和石鎖帶着一部分人,去抓狗哥,阿白帶着另一部分人,往兔脣人和他的兩個幫手所在的那棟樓而去。這一天,天還很早,不到八點,我們之所以叫大家這麼早出發,就是爲了圍堵狗哥和兔脣人。這麼早,他們一定沒出去,多半在睡覺。
我們猜對了。我們先是踹門進到狗哥以前住的那棟樓的房間,房間裡空無一人,在那棟樓的人明白髮生了什麼之前,我們又去了狗哥後來棲身的那棟二層樓,上到二層走廊,到了最西邊的房間門外,石鎖一腳踹開門,我們衝了進去。
狗哥還在睡覺,房間裡點着爐子,很暖和,狗哥什麼都沒穿,也沒蓋被子。讓我們意外的是,他的牀上,還有兩個人,兩個光溜溜的女人,被子只遮住了最主要的部位。我們衝進去之後,三個人驚醒了過來。
狗哥一下子就被石鎖和另一個兄弟給按住了,他沒有穿衣服,顯得特別無助,嘴裡還大罵不止。倪亮和韓威走過去,左右開弓,每人各打了狗哥五六個耳光,倪亮還踹了狗哥兩腳。那兩個光溜溜的女人,用被子包住了自己,剛尖叫了兩聲,就捱了韓威兩嘴巴,再也不敢叫。其他兄弟,早就把狗哥和兩個女人的衣服給扔出了走廊。
狗哥被倪亮和韓威揍了一頓,卻還是大罵不止,他說:“你們打老子,老子給你們記着!老子的兄弟們一會兒就來了,他們會扒了你們的皮!老子……”
“老子現在就扒了你的皮!”我一腳踹在狗哥的肚子上,狗哥非常肥胖,簡直可以說臃腫,我踹在他的肚子上,就像踹在一個大皮球上。狗哥“哼”了一聲,我又連踹了三腳,狗哥終於感覺到痛了,他想要捂肚子,石鎖卻拽住他的手,不讓他得逞,狗哥痛得“啊啊”大叫。
那兩個光溜溜的女人,又尖叫了起來,韓威和倪亮,每人給了一耳光,她們就再也不敢叫了,只是一個勁地發抖。那兩個女人,妝很濃,看不出年齡,不過,從身材看,應該已經不是學生了,多半是幹那種事情的女人。
狗哥和趙小寧串通害我,包庇變態兇手,還阻撓我抓兇手,差點讓變態兇手害死喬雅妮,後來又派兔脣人抓小雨,真的是無惡不作,想到這些,我氣就不打一處來。我走過去,又給了狗哥兩腳,說:“兄弟們,你們說,我們怎麼處理這隻狗?”
“綁起來,就讓他呆在這裡餓死算了!”韓威說,而倪亮再次給了狗哥兩下,說:“拉出去,我們奴幫的兄弟們,一人揍一頓!我先來!”
“揍,死了,要坐牢!”石鎖說。我也覺得不妥,雖然我們要抓住狗哥,要出氣,但是,萬一真出了人命,我們也脫不了干係,說不定得坐牢。我可不想坐牢了,進了一次拘留所,我已經怕了。我說:“都不妥,大家再想想!沒想好之前,我先審審這個狗東西!”
我坐在了狗哥的牀上,讓奴幫的兩個兄弟換下石鎖,把狗哥拉到我面前。我看見,狗哥的嘴角已經流血了,而且,他已經不再咒罵我們了,我們那麼多人打他,他已經怕了。我讓兄弟們將狗哥的腦袋拉起來,面向我,我說:“狗東西,我問你,那趙小寧,還想了什麼針對我的詭計?”
“我不知道!”狗哥說。我說:“狗東西,嘴還硬?我們把你打一頓,然後押到警局,你他媽的叫了兩個雞,在這裡嫖娼,而且,你還在這裡包庇了許多那種女人,還有癮君子,還有很多犯罪分子,而且,你自己也不乾淨,多半在販毒,你以爲我們不知道?”
狗哥不說話。我繼續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有背景?狗屁背景,我知道,你老子以前是當官的,可是,現在被擼下來了,退休了!你以爲,還會有很多人幫你嗎?快說,趙小寧現在在哪兒?他接下來,準備怎麼害我?”
“我真的不知道!趙小寧的企業,可能涉嫌犯罪,警察正在調查,趙小寧在歐洲還沒回來,可能在避風頭,我就知道這麼多!”狗哥終於學乖了,嘴角和鼻子裡都流着血,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說:“你真的就知道這些?”
狗哥說:“真的!千真萬確!湯哥,你不要把我這裡的事情告訴警察,求你了!要不,我就完了!你說得對,我們家真衰落了,我爸早就不當官了,我父母身體都不好,他們全靠我了!求你了!”
這個混蛋,演技一向很好,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不管那些,我只是說:“那你說說,丁氏兄弟,他們接下來怎麼整我,說!”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要對付你,但是,他們的計劃,一向神神秘秘,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我讓兔脣人抓那個小女孩失敗了,丁氏兄弟覺得我成事不足,所以更不會告訴我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狗哥說的抓小女孩,就是指兔脣人抓小雨。想到小雨差點被他們抓走,我就生氣,我又給了狗哥一腳,說:“那你還知道什麼?老花、灰兔和巨熊,他們是不是也準備對付我,他們打算怎麼害我?”
“這個……”狗哥猶豫了一下,我一下子看出來了,他一定知道,我說:“你說不說?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我說,我說!巨熊暫時還沒什麼打算,不過老花和灰兔……”狗哥說着,身體哆嗦起來,原來押着他的兩個奴幫兄弟,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背後,使勁往上擡,狗哥痛得哆嗦,我揮手讓先放開狗哥,他們放開了。狗哥說:“老花和灰兔,派了個叫錢大峰的,正在勾引喬雅妮……”
“我知道!”我冷冷地說,“然後呢?”
“他們準備將喬雅妮勾引過去,讓老花糟蹋……”狗哥說着,不說了,似乎知道我要發怒。我跳起來,給了狗哥一腳,說:“你們這些混蛋,一個比一個壞!等我抓住那老花和灰兔,我饒不了他們!”
正在這時候,有人進屋來了,原來是阿白和另一幫兄弟,他們押着兔脣人和他的兩個幫手,阿白還沒說話,跟在阿白身後的顧曠就興奮地說:“我們這下撿到寶了!知道他們三個是誰嗎?”
“是誰?”我問。阿白說:“這三個混蛋,原來是三個通緝犯,搶劫殺人,藏在這裡很長時間了,奴幫有好幾個兄弟認出了他們,因爲電視和報紙上,登過他們的照片!”
“還有賞金呢!”顧曠手舞足蹈,顯得很是激動,“提供線索,賞金一萬元,協助抓捕,賞金五萬元!我們發財了!”
“我們已經報警了!估計,過不了一會兒,警察就來了!”阿白說。我冷笑了一聲,對狗哥說:“狗東西,你膽子真大,竟然包庇通緝犯!包庇這類犯罪分子,肯定要坐牢,你知不知道?他們的末日到了,你的末日也到了!”
“不要啊,求你們!”狗哥喊叫起來,帶着哭腔,而那兩個光溜溜的女人,更是對我們跪下了,讓我們放她們走。正在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盤玉子。我接了電話,盤玉子在電話裡心急火燎地說:“小河,快,不好了!喬雅妮跟着錢大峰,去見老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