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恆這才訕笑走向前來,頗爲不好意思笑道:“啊哈,那個今日天氣真不錯啊。”
姚扶蘇俏臉陰沉的看着他,心中怒氣勃發,他也很驚訝,自己引以爲傲的養氣功夫在面對蘇子恆時,總能很輕易被他破除。
姚扶蘇冷哼道:“別和本宮裝模作樣,本宮早就和你說過有一個如花似玉的貌美娘子,你還不相信,這下你應該相信本宮所言不虛了吧!”
蘇子恆尷尬笑笑,拱手道:“草民蘇子恆,見過太子妃,娘娘千歲。”
北宮卿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便是蘇子恆?”
蘇子恆道:“太子妃認識草民?”
北宮卿搖頭道:“不認識,不過卻聽過你的名字好幾次了。這次輕寒妹妹也一同出來尋找你了,待我發一個信號通知她。”
蘇子恆這才反應過來,姚扶蘇乃是當今太子,不就正好是仲輕寒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嗎?難怪這傢伙說要介紹一個胞妹給自己認識。他倒是狡猾的很,明知自己和輕寒關係匪淺,還故意說這樣的話。
只是蘇子恆卻忽略了一點,他知道仲輕寒乃是夏帝姚承德的私生女,卻不代表姚扶蘇也知道這一點?若是姚扶蘇真是說的介紹仲輕寒給他認識,他應該說的是義妹,而不是胞妹。
很快,接到北宮卿信號的仲輕寒率領黑鴉軍趕了過來。從馬上跳下來,她深深看了眼蘇子恆,見他安然無恙,鬆了口氣,這才轉身大禮參拜姚扶蘇道:“臣妹東海縣主仲輕寒,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安然無事,真是太好了。”
姚扶蘇親自上前兩步,將仲輕寒攙扶起來,笑盈盈道:“有勞皇妹關心,我等這便回府。”
……
……
到了驛站之後,六扇門副總捕頭紀斌和江寧府知府江安康早已恭候在外,這次太子遇刺一事,實在是將兩人嚇壞了。還好太子殿下沒事,否則他們兩人都難辭其咎。
姚扶蘇剛踏入驛站,滿院子的人都嘩啦跪在地上,恭聲喊道:“恭迎太子殿下安然歸來。”
姚扶蘇淡然道:“衆卿免禮,平身。”
進入房間,紀斌和江安康兩人連聲請願道:“太子殿下,江寧府已經不安全,您已暴露行蹤,不如迴轉長安去吧!”
姚扶蘇一拂衣袖,端坐在主位上,冷冷注視他們二人一眼,怒喝道:“孤乃是堂堂大夏太子,豈能被一羣鼠輩所懼?孤非但不回長安,還要留在江寧與民同慶元宵。孤倒要看看,在大夏是否還有孤無法去的地方?”
“這個……”紀斌和江安康兩人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裡的那抹苦澀之意。只是此刻太子殿下明顯在氣頭上,再勸下去恐怕他也不會聽。
紀斌躬身道:“那屬下先下去安排護衛守護一事,若是殿下執意不走的話,屬下就要招東宮侍衛進城護駕了。”
姚扶蘇揮手沉聲道:“去吧!另外安排六扇門下去,查清江南各府天羅地網的秘密據點,孤要將它們全部拔除。”
紀斌單膝跪地,低頭應和道:“遵命,太子殿下。”
這趟就是太子殿下嚥的下這口氣,紀斌也咽不下,不用姚扶蘇交代,昨天晚上回來後,紀斌就已經將清查天羅地網的指令下達下去,並且半個晚上時間,就查清楚江寧府內天羅地網的據點,就等太子殿下一聲令下,全部拔除。
打發走了所有前來慰問的人,姚扶蘇看了眼仲輕寒,歉意道:“皇妹,原本應該是皇兄先去看望你,結果反而變成你來看望孤了。”
仲輕寒柔聲笑道:“臣妹看望太子殿下本就屬分內之事,豈能讓太子殿下先去看望臣妹,這成何體統。”
姚扶蘇不着痕跡看了眼蘇子恆,又若無其事收回目光,滿臉笑容道:“你乃是父皇收的義女,又受封東海縣主,我們本就一家人,何必如此見外。孤這趟從長安下江南,一來是代父皇巡察各州府,另一方面也是奉父皇之命探望皇妹。”
仲輕寒微微一愣,隨即朝長安方向拱手道:“多謝父皇記掛在心,女兒不孝未能侍奉尊前,還請皇兄回去給臣妹多多美言幾句,請父皇不要責備女兒。”
姚扶蘇呵呵笑道:“好說,孤一定將皇妹心意帶到。今日本當給皇妹接風洗塵,誰知道居然遇上這樣的事情,就暫時先不留皇妹你了,待孤沐浴更衣後,晚上再設宴款待皇妹。”
說着,他看了蘇子恆一眼,笑道:“正好子恆也要回去給府上的人報個平安,到時候晚上和皇妹一道前來。”
姚扶蘇可是清楚記得昨日陪同在蘇子恆身邊的那位佳人可不是自己的這位皇妹,沒想到這小子如此風流好色。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蘇子恆一眼。
蘇子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怒視自己的眼神,不知道自己怎麼又好好的得罪了他,不過當下也懶得理他,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太子殿下就好好休息,草民先行告退。”
姚扶蘇淡淡道:“你且先下去吧,晚上若是願意的話,可以將昨天和你一道同遊的那位佳人一併帶來參加宴會。”
蘇子恆遲疑片刻,拱手道:“草民盡力而爲。”
……
……
送走了蘇子恆和仲輕寒,此刻屋內就姚扶蘇和北宮卿兩人。這時北宮卿擔憂問道:“公子,你的身體有沒有哪裡受傷的地方?”
姚扶蘇劍眉微皺,臉上表情有點痛苦,伸手捂住昨天被那女刺客一劍刺中的胸口部位,艱難點頭道:“昨日胸口中了一劍,幸虧有冰蠶甲護體,那一劍沒有刺進去,不過應該斷了一根肋骨,你先吩咐下人打一桶水進來,伺候孤沐浴更衣,再幫孤接一下骨。”
北宮卿點點頭,柔聲道:“那公子你先寬衣,奴家去幫你打水來。”
等北宮卿吩咐下人打來一桶水,將房門緊緊關上,吩咐侍衛不許任何人靠近,這才溫軟給姚扶蘇解開了身上穿着的冰蠶甲。
那件柔軟仿真膚色的冰蠶甲解開後,從姚扶蘇的胸口赫然跳一對小巧精緻的玉兔。
北宮卿素手摘去了他頭上的鎏金髮簪,三千青絲瞬間飄灑而落,垂在浴桶外面。
此刻再看姚扶蘇,哪裡有半點男兒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比北宮卿還要俊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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