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如果還有人在質疑,爲什麼藍禮-霍爾可以成爲歷史上最年輕的奧斯卡影帝得主?那麼請務必前來百老匯,觀看改編版本的’悲慘世界’。這位年輕演員的表演,細膩而強大,堅韌而洶涌,毫無疑問,他就是y世代年輕一輩之中的領軍人物!”
“紐約客”,“表演的魅力和戲劇的張力,在百老匯的舞臺之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現。六個小時的演出,卻依舊讓人覺得依依不捨、無法自拔,而不是枯燥無味、如坐鍼氈,藍禮-霍爾成功地做到了這一點。”
“華爾街日報”,“對於新生代年輕人來說,就連電影都已經漸漸開始退居到了網絡之後,而百老匯更是陳年往事。但如果年輕一代對於百老匯這種藝術形式感興趣,那麼’悲慘世界’無疑是一個良好而優秀的開端,不僅因爲藍禮-霍爾在其中奉獻了頂級的演出,還因爲耳熟能詳的故事和氣勢恢宏的背景,真正地呈現出了一段歷史和一闕時代的全貌。”
“人物”雜誌,“千禧年以來,最值得走進劇院的一齣戲劇,’悲慘世界’。”
“芝加哥論壇報”,“約翰-科德賦予了這個熟悉故事更加深刻的含義;而藍禮-霍爾則賦予了這些含義更加生動的詮釋。”
“西雅圖郵報”,“請每一位觀衆走進理查德-羅傑斯劇院!這將是今年夏天最正確的決定。”
“紐約郵報”,“如果你需要一個前來百老匯的理由,那麼藍禮-霍爾將是最佳答案;如果你需要一個瞭解戲劇的窗口,那麼藍禮-霍爾同樣將是最佳答案。顯然,沒有人能夠拒絕藍禮-霍爾的魅力,尤其是當他站在舞臺之上,露出精壯的胸膛時。”
……等等,在一片讚譽之中,畫風似乎突然就有些不太對了。
不過,這就是“紐約郵報”的風格,與“紐約時報”比較起來,沒有那麼嚴肅和沉悶,更加詼諧和輕鬆一些,偶爾還會出現一些調侃。當然,這也只是相對而言的。
約翰-科德版的“悲慘世界”登陸百老匯之時,倫敦西區的如潮好評就已經廣爲人知,這就是一出載譽巡演的劇目作品;可儘管如此,當美國業內媒體紛紛在首演之夜後,第一時間刊登了自己的專業言論時,還是引發了一片驚呼聲。
真正的零差評作品,而且不是“八十分”的零差評,而是“九十分”乃至“九十五分”的零差評,轟轟烈烈地將“悲慘世界”的聲望推向了巔峰。
人人都知道,劇評人無疑是苛刻、刁鑽而挑剔的,他們從來不會顧忌頂級巨星和超級大牌,直言不諱、言辭犀利、火力全開;但人們所不瞭解的是,專業劇評人也是專注而投入的,爲了他們喜愛的戲劇產業,爲了漸漸消亡的戲劇產業,他們是如此熱愛,愛之深責之切。
所以,對於那些優秀出色的佳作,劇評人也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讚揚之詞,恨不得昭告全世界,讓所有人都前來劇院,領略戲劇舞臺的風采。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甚至願意站在劇院門口,不厭其煩地告訴每一位觀衆,這一齣劇目到底多麼出色,又到底多麼值得欣賞。
通過這樣的方式,他們希望可以延續戲劇的生命力,在這個快餐時代之中繼續生存下去。
這一次,“悲慘世界”就得到了如此待遇。
對於紐約劇評人來說,唯一的遺憾就在於,六個小時的時長,對於缺少文化沉澱和素質底蘊的美國千禧一代年輕人來說,他們甚至不會想要走進劇院,拒絕接受六個小時的折磨,哪怕這是一部曠世鉅作。
在快餐時代和網絡文化的薰陶渲染之下,現在的年輕一代正在漸漸失去耐心,這是全世界範圍的一個課題。但相較而言,歐洲的文化底蘊還是更加深厚,所以“悲慘世界”在倫敦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並且感染了年輕人;在好萊塢爆米花的狂轟亂炸之中被慣壞的美國,卻不具備這樣的沉澱。
這是一個遺憾,但劇評人也紛紛承認,這一個遺憾恰恰成就了“悲慘世界”的優秀和出色,氣勢磅礴的恢弘底蘊娓娓道來。這就好像當年的“阿拉伯的勞倫斯”和“賓虛”一樣,這樣的史詩作品,前者兩百一十六分鐘,後河兩百一十二分鐘,足夠的鋪墊和內涵,纔是作品成功的標誌。
當然,二十一世紀的“魔戒”系列也是如此。
於是,整個紐約劇評界都炸鍋了。好評如潮,真正地好評如潮,甚至遠遠超出了想象,那些冷靜低調的劇評人,一個個紛紛站出來,迫不及待地送上了讚譽,聲嘶力竭地呼喚着廣大觀衆走進劇院,欣賞這部難得佳作。
即使人們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親眼目睹如此狂潮,也還是不由驚呆了。
對於藍禮,劇評人們更是讚不絕口。
這名即將年滿二十三歲的年輕演員,承載着史上最年輕奧斯卡影帝的光環,他可以選擇好萊塢任何一部作品出演,但他卻選擇了倫敦西區和百老匯,耗費了大半年的時間,在戲劇舞臺之上不斷打磨自己,這一份敬業和專注,贏得了整個戲劇界的認可。
更何況,紮實的表演功底、出色的舞臺能力、細膩的節奏控制,真正地展現出了作爲一名演員的能力和天賦,重新賦予了冉-阿讓這個角色與衆不同的魅力,以絕對實力征服了劇評人們挑剔的眼光。這無疑是讓人肅然起敬的。
當然,憑藉着個人聲望,藍禮成功地製造了百老匯的洶涌人潮,再次讓人看到了巔峰時期的榮光,甚至有希望促進整個戲劇產業的回暖。這對於劇評人們來說,絕對是感激涕零的一個突破。
傳聞中,紐約的劇評人圈子之中都在表示,每個人最少觀看了五場“悲慘世界”,這是最低下限,而不是平均數字。
每一個劇評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加入這股浪潮之中;同時,他們也通過一遍又一遍的觀看,細細地琢磨這齣戲劇,希望約翰-科德和藍禮-霍爾可以做得更好。
“悲慘世界”成爲了整個紐約最炙手可熱的焦點,不僅僅是約翰和藍禮,還有同一出劇目的其他年輕演員們,無論是盛名在外的湯姆-赫蘭德,還是初出茅廬的喬-阿爾文,他們都贏得了不少矚目,劇評人們紛紛以更加細緻更加深入的視角,審視這些年輕演員,並且關注他們的未來前景。
從倫敦到紐約,這股熱潮有增無減,甚至於在北美大陸之上,更加成熟的商業模式,以及藍禮更加根深蒂固的市場號召力,成功地爲“悲慘世界”製造了更大更長更遠的波瀾。
三個月,一個季度的時長,聽起來無比漫長,但置身其中,卻只能感受到時光的飛逝,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地細細享受,“悲慘世界”在百老匯的演出就已經落下了帷幕。
整個演出季還是呈現出了差別,以藍禮的落幕演出爲分水嶺。
在此之前的兩個月時間裡,理查德-羅傑斯劇院迎來了門庭若市、川流不息的洶涌盛況,這是新世紀以來,從來不曾見過的景象,真正的一票難求。就連貴賓包廂都是如此,從首演之夜的第一天,到落幕演出的最後一天,整個劇院達到了百分百上座率,人們不由戲言,貴賓包廂的一席之地,成爲了衡量紐約上流社會的最新標準。
在此之後的一個月時間裡,理查德-羅傑斯劇院的熱潮快速消退,僅僅是藍禮結束演出之後的那一場演出之中,上座率就下滑到了百分之八十,呈現出了斷崖式的下墜。這對於劇院來說,顯然不是好消息,卻也側面證實了一個觀點:人們都是爲了藍禮前來的,這也再次證明了藍禮的號召力。
而後,上座率還進一步下滑,在所有演出正式結束的時候,平均上座率維持在了百分之七十左右,有低谷,也有回暖,整體來說,票房走勢還是超出了預期,在劇院經理的內心期待值以上。
這也驗證了倫敦和紐約專業人士們的預測:藍禮的個人號召力所帶來的好奇和衝動之後,對於戲劇產業的餘波影響依舊是存在的,或多或少將重新帶動產業的進步。但到底能夠達到什麼高度,還是取決於後續作品的質量。
這是一段漫長而艱難的旅程,但至少他們邁出了第一步。就好像“堂吉訶德”與民謠一般。
於是,阿爾梅達劇院和理查德-羅傑斯劇院雙雙發佈官方公告,正式宣佈,“悲慘世界”將停留在劇院之中持續演出,採用全新的卡司陣容,而約翰-科德將擔任客座導演兼製作人,確保作品質量;另外,藍禮-霍爾也掛名聯合制作人,將負責演員的選角和培訓。
約翰-科德版的“悲慘世界”,將在阿爾梅達劇院至少上演一年時間,而理查德-羅傑斯劇院則是六個月時間。後續是否持續上演,乃至於在世界其他城市巡演,還將觀望看看。
這是一個進步,一個巨大的進步,對於戲劇產業來說,對於約翰和藍禮來說,都是如此。
還有,對於喜歡藍禮的影迷來說,也是如此。
因爲,結束了長達八個月的戲劇生涯之後,藍禮終於正式宣佈,即將回歸大屏幕,展開新作品的拍攝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