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更到!
白色光繭裡,無數道白色的靈氣氣流從體表涌出,通過光繭的玄妙符文,轉化成紅色的血氣,重新匯入秦柯的體內。
血氣入體,秦柯的肌肉迅速的鼓了起來,像吸飽了水的種子一樣膨脹,肌肉裡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肌肉上的巨大變化,讓秦柯在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從柔弱的書生,變成了滿身橫肉,五大三粗的肌肉壯漢。
好在這種變化並未持續多久,肌肉在膨脹到極限之後,又開始逐漸縮小,變得與先前並沒有什麼區別。若是變成個莽漢,秦柯可真要欲哭無淚了。
一漲一縮間,肌肉變得更加的柔韌,看似不起眼的身體裡蘊含的力量也更加強大。
與此同時,腹部的血田也在快速的擴張着,也由黃豆大小變成了蠶豆大小,並凝出了一樣多數量的血氣液滴。
與意海中不同的是,這些液滴在凝聚後漸漸的沉澱下來,隱隱間有凝聚變乾的趨勢,液滴中,似乎已經可以看到些許細小的渣滓析出。
白色符文在做完這些後,開始破滅潰散,秦柯的肢體又恢復了行動。他睜開眼,一口將符文破散的白色氣流盡數吸入肚內,隨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爽!”感受到身體的活力,他發出了一聲酣暢淋漓的大喝。先前寒冰刺帶來的冰寒此刻已經被盡數驅除,渾身似有使不完的勁。
他從牀上跳下來,扭動着身軀,全身關節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靈活性也增加了不少。
他沒有想到,自己在符道上的進階,居然還能帶動自己在武道上的進階,讓自己兩道雙雙跨入入門二境,《蠻巫》的“體力心念雙修,符道武道均強”果然厲害,衡之卷名不虛傳!
秦柯有信心,如果自己再面對唐傑,雖然不能打贏,但也不會再讓對方輕易扇得到耳光。
“司蘇你沒事吧?”見秦柯修煉完畢,鄒伍陽連忙關切問道。
聽見鄒伍陽的聲音,秦柯嘴角忽然浮現一抹笑容。
“伍陽,你來攻我?”
“攻你?”鄒伍陽一怔,問道:“爲什麼?”
“我試試修煉的成果。”秦柯自信滿滿。
鄒伍陽濃眉皺起,道:“司蘇,很危險的。”
“不礙事,相信我。”有小霸王訓練出來的閃避傍身,秦柯在面對武者時有着別樣的自信,只要對方等級不是差得太多,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打敗自己的!
“那司蘇,你可得小心了。”鄒伍陽猶然有些不放心。
“來!”秦柯嘴角笑容更盛,心想伍陽不知道我閃躲的厲害,今天就要讓他開開眼。
“那我來了!”鄒伍陽低喝一聲,身影一矮,如風般動了!
秦柯耳朵一動,正要仔細聽鄒伍陽的動靜,突然就感覺到喉間一寒,一股強烈的殺氣正如針一樣刺痛着他的喉嚨!
他眼角一縮,這怎麼可能!?
不用想他就知道,此刻鄒伍陽的鏽刃正懸在他的喉間不到一寸的距離,只要稍微一動就能讓他喪命。
“司蘇,你輸了。”鄒伍陽撤下鏽刃。
秦柯心中掀起一片驚濤駭浪,他壓根就沒感覺到鄒伍陽的動靜,對方就已經殺近自己的身前,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速度!?
自己一向依賴的閃躲在鄒伍陽面前竟然沒有任何作用!
他心中一片苦澀,終於明白阿梨所說的鄒伍陽比唐傑還要厲害到底是什麼意思。短短兩日分別,他本以爲自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想到小夥伴比他的進步還要大。
但苦澀歸苦澀,鄒伍陽終究是他的好兄弟,失落過後,就只有由衷的爲小夥伴感到開心。
“伍陽,你怎麼變得這麼快?”
鄒伍陽遞過手中的鏽刃,道:“這把刀,不一樣。”
秦柯一愣,細細的撫摸着刀身,皺眉道:“就是一把普通的鏽刃,沒有任何不一樣啊!”
鄒伍陽搖搖頭,肯定道:“我在用這把刀時,能感受到一種奇特的感覺,在這種感覺下,周圍的一切都慢了下來。”
秦柯狐疑的握住手裡的鏽刃,朝空氣中刺了兩下,甚至還特意跟鄒伍陽過了幾招,任何沒有發現任何不同,只好遞還給鄒伍陽,道:“可能是隻有你才能用吧。”
鄒伍陽訥訥道:“先前在咸陽時,他們不是說這柄鏽刃是寶器麼?司蘇你覺得有可能嗎?”
秦柯眉一挑:“極有可能!”
在銀月級別之下,擁有寶器,簡直就如同擁有了一件大殺器,擁有了碾壓般的優勢!
“財不露白,伍陽,你在外面切不可聲張!”
鄒伍陽點了點頭,咧嘴笑道:“司蘇你知道我的,不喜歡說話。”
咕。不知道誰的肚子突然叫了一下。
“對了,現在什麼時候了,肚子有些餓了。”秦柯訕訕道。他剛晉入入門二境,正是需要能量補充的時候。鄒伍陽道:“已經到下午了,該去阿豪家吃晚飯了。”
秦柯愣了下,都已經下午了?自己明明感覺才修煉了一小會兒。
“先前阿梨姑娘來看了你幾次,還給你送來了午飯,都被我擋在外面了。要不先幫你把午飯熱熱?”
“不用不用。”秦柯擺了擺手,聽到阿梨的名字,他嘴角浮起一抹淺笑,他正想讓阿梨瞧瞧他晉入二境的風采。
“我去叫她。”鄒伍陽大步走出去,很快又折返回來,說道:“阿梨姑娘不在家。”
“可能是先去唐豪家了吧。”秦柯揮揮手:“我們直接過去。”
鄒伍陽扶着秦柯,剛走到院門,正好碰到急匆匆走來的阿梨。阿梨看見秦柯,急切道:“木頭哥哥,大家人都齊啦,就差你們了。”
秦柯笑道:“這就走。”
他走出兩步,突然停下來,問道:“阿梨你不跟我們一起過去?”
阿梨頭也不回,朝屋內走去,道:“我得找找小猴子,看他是不是在哪個角落裡睡着了。”
“我們幫你找吧。”秦柯道。
“不用不用,你眼睛看不見,不好找。再說你們也不知道小猴子平時喜歡呆在哪。”
秦柯只好跟鄒伍陽先行赴宴。走到一半時,秦柯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鄒伍陽問。
秦柯皺着淺薄的眉頭,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似乎有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