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到!恭賀楊先生的24k新婚大喜,今天十更慶賀!)
“司蘇,那天我看你滿身是血被大風颳走了,我還以爲你死了……”鄒伍陽哽咽道。
秦柯輕輕拍了拍小夥伴的肩膀,鬆開了懷抱,笑道:“還沒跟你浪跡天涯呢,怎麼能夠這麼容易就死了?”
鄒伍陽擦乾了眼淚,羞澀的笑了笑,突然驚呼道:“司蘇你的眼睛怎麼了!?”
秦柯淡淡道:“不知道,可能是被風裡的東西刮傷了吧。二長老已經在爲我救治了,不妨事。”
他轉過頭,衝阿梨笑了笑,有些尷尬道:“剛纔出來摸路摸了半天,出來有些晚了……”
見到秦柯沒了危險,阿梨心裡高興得不得了,哪裡還計較這些,甜甜笑道:“木頭哥哥沒事就好。對了,他爲什麼叫你司蘇啊?這是你小名?”
秦柯哈哈笑道:“按輩分來講,我是他小師叔,他先前門牙被打掉了兩個,說話有點漏風,補上了後也沒改過來。我跟他是生死兄弟。”
生死兄弟!聽到秦柯向人這樣介紹自己,鄒伍陽剛剛擦乾的眼角又有些溼潤起來。他本是不善表達情感的人,今天重逢卻變得格外多愁善感起來。
是啊,生死兄弟,這四個字的分量實在太過沉重,人生在世,又有幾個人能有這樣的榮幸呢?
如果說當初殺人是爲了償老師的命,秦柯用半道符爲他換並不存在的解救之法時他心底是感激的話,那麼從秦柯爲了他被逐出王府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死心塌地的把這條命交給秦柯了。
他不善感情,但卻比任何人都更重感情。
想來這也是牧鞅當初願意讓少陵收他爲徒的原因。
“伍陽,這是阿梨,是她救了我。”
鄒伍陽正在出神,聽到這裡,毫不猶豫的噗通跪倒在地,朝阿梨重重磕了三個響頭:“多謝恩人救命之恩。”
阿梨嚇了一跳,連忙叫道:“你快起來!”
秦柯摸索着將鄒伍陽扶了起來,笑道:“你這禮太重了,嚇着人家了。”
鄒伍陽道:“她救了你的命,比救了我還要重要,就是磕三千個頭我也願意。”
“你這兄弟對你真好。”阿梨羨慕道。
秦柯點點頭,滿臉都是得意。
鄒伍陽搖搖頭,道:“司蘇對我更好。”
這邊是生離死別後的重逢,歡聲笑語,那邊唐豪卻是左右爲難,站立難安。他滿懷信心的請了師父來爲自己尋仇撐場,沒想到轉眼間自己的師父居然變成對方的人了!
“阿豪,來,這是你司蘇祖,趕快行禮。”鄒伍陽叫道。
唐豪猶豫了,對方還沒自己大,而且前一眼還是仇人,現在就要拜他做師叔祖?
但是你一想到師父的實力和對方當初的表現,再想到桃園的長輩的實力,唐豪咬了咬牙,走過來老老實實跪在秦柯面前,恭敬道:“拜見師叔祖。”
秦柯從小見慣世態炎涼,心態早熟得很,也不跟唐豪計較,淡淡道:“你這個徒弟人品不怎麼樣,倒是挺識時務。起來吧,以後別再恃強凌弱了。”
“是!”唐豪恭敬道,起身站在一邊。
“哼!”阿梨翻了個白眼,挪了挪位置,不願跟唐豪站在一起。
“阿梨妹妹……”唐豪小聲討好。
“別叫我妹妹,我纔不是你妹妹。”阿梨高聲道:“木頭哥哥是我的哥哥,又是你師叔祖,按道理,你應該叫我師姨祖。”
“啊?”唐豪愣住了,整張臉皺得比苦瓜還苦。
衆人哈哈大笑。
“住手!”這時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人未見聲音先到,過了一會,才見唐巖擠開人羣,口裡仍然叫道:“快住手!”
場中站着的幾個人一臉呆滯的齊齊望着唐巖。
圍觀的小孩也莫名其妙的齊齊看着唐巖。
唐岩心急火燎趕來,看到的只是唐豪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幾個人有說有笑,頓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阿梨瞪大了眼睛問道:“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爺爺你在喊什麼啊?”
唐巖撓了撓頭:“不是說你們在打架麼?”
阿梨噗嗤一笑,這纔想起自己先前派過小猴子去搬救兵,展顏道:“現在沒事啦,都是誤會,原來木頭哥哥是鄒伍陽的師叔,大家都是一家人。”
“師叔?”聽到這個,唐巖意味深長的看了秦柯一眼,這個小鬼,先前還說自己只是個山民。
秦柯感受到唐巖的目光,猜到了唐巖的想法,臉上一熱,他仗着自己是個瞎子,面不改色,對唐巖的目光強行裝作不知曉。
唐巖冷冷的看了唐豪一眼,見對方低頭垂首,似已知錯,心頭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他道:“既然都是誤會,那就皆大歡喜。唐豪,這一切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今天既然是他們重逢的日子,就罰你立馬回家去準備酒席,晚上我們大家去你家吃飯!”
唐豪正愁沒機會賠罪,聽完兩眼一亮,連忙答應,一溜煙的跑了。
“記得帶上小猴子!他可跑了不少腿。”阿梨道。
“小猴子通風報信及時,居功至偉。”唐巖笑道。
他環顧四周,道:“既然這樣,其他沒事人的可以回家了。我帶你們去二長老那裡。”
說完,唐巖就帶着三人朝二長老的居所走去。
長老們並不住在村裡,還是村旁的一座小山上,需要穿過村子。雖然秦柯和鄒伍陽別後重逢,心裡有說不出的話,但兩人都心理神會的沒有在唐巖和阿梨面前開口。
阿梨瞅着這一對年齡相仿的師叔侄,好奇問道:“木頭哥哥,你既然是師叔,怎麼好像還沒有你師侄厲害?”
“他啊。”秦柯無奈的搖搖頭,道:“他是個怪胎,修煉快得很。你猜他修煉了多久?”
阿梨歪着小腦袋,扁着嘴巴想了一會,道:“他現在已經入門四境了,就算速度快,也得有兩年吧?”
秦柯笑了笑,搖搖頭,並沒有回答。
“到底多久啦?”阿梨晃着秦柯的手臂追問。
見秦柯不肯回答,阿梨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鄒伍陽,可憐巴巴地望向鄒伍陽。
被女孩子這麼望着,鄒伍陽的臉迅速變得緋紅,好在他原本臉就黑,所以也並不明顯。架不住阿梨的央求,他盯着自己腳前的地面,張開單薄的嘴脣,老實答道:“四天。”
“四天!入門四境!”山道上,阿梨的驚叫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