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找我?”鍾會走進來問道。
“過來坐吧。”唐煜說道。
“謝大王。”
“鍾愛卿,老大人最近身體可好?”唐煜問。
“多謝大王掛念,家父最近身體尚可,牽鷹遛鳥,很是自在。”鐘鳴說道,“還要感謝大王不殺之恩。”
“沒什麼。”唐煜擺擺手,“只是不想失去你這一位商業大才啊。”
“鳴,多謝大王厚愛。”鐘鳴知道,鍾會之所以只落個丟官罷職,絕對是唐煜手下留情。以自家大王從不姑息縱容的性子,也只有重視自己才能格外開恩。
鐘鳴也找過唐煜,想要辭官,但是唐煜卻說什麼也將他留了下來。
“大王召見微臣,可是有要事?”
“不錯,”唐煜點點頭,“扶桑國已有不臣之心,本王打算出兵征討,戰後的一些條件,需要鍾愛卿你來處理。”
“是。”鐘鳴答應,“不知大王需要微臣做些什麼。”
“上一次,本王要你想辦法設立的銀票事務,處理得怎麼樣了?”唐煜早就有想法把紙幣這個東西製作出來,只不過被其他事情絆住,直到今年纔剛剛開始施行。
“稟大王,已經小有成就,由市部商人牽頭使用,所有銀票都可以在當地官府兌換現銀,避免了大型交易銀兩過重的情況。所以比較受到大型商戶的追捧。
但是朝廷官員還有一些小門小戶,則更喜歡把錢換成現銀,然後留在家裡。”
“行,這樣已經足夠了。”唐煜說道,“這種大宗銀票暫時就放在商人之間使用,已經足夠。
我是要你今後對於扶桑國的貿易,也必須使用銀票交易。
意思就是說,扶桑國想要購買我國物資,就必須先用銀兩購買足額的銀票,然後才能賣給他們貨物。
我國購買扶桑國的物品,也使用銀票進行結算,明白了嗎?”
“是。”鐘鳴領命。
“只是,大王,爲何我國要多此一舉,使用銀票進行交易呢?”鐘鳴雖然是商業上頗有才能,但是對於經濟上的問題並不是很瞭解。
唐煜能夠得知,還是之前經常學習國家安全知識,從裡面 瞭解到,星條旗就是這樣樹立金融地位的。
看到蕭筠和洛瑾二人也是疑惑不解,唐煜也給兩人解釋道:“我舉個例子吧,現在,我國和扶桑之間交易,使用銀票交易。只要我們的防僞造技術夠硬,對於扶桑國來說,他們能仿製銀票嗎?”
“不能。”幾人搖搖頭。
“也就是說,其實我跟扶桑國交易,我方可以隨意加印銀票,然後用不存在的銀子來購買扶桑國的物品。”
“那麼,如此一來,扶桑國不就有了足夠的銀票來購買我國的物品了嗎?”鐘鳴提出了一個新問題。
唐煜微微一笑,“鍾愛卿,你知道一支火銃,造價幾何?”
“不超過五十兩。”鐘鳴很乾脆地說道。
“那你打算賣給扶桑國多少呢?”唐煜繼續問道。
哦~鐘鳴一點就明白,這就是其中的差價問題,低價造,然後就欺負你,高價賣出去,然後你還沒處說理去!
“而且我們還可以鼓勵扶桑國自己印造銀票。然後,我國出臺規定,七張或者八張扶桑銀票,才能換一張等價的大堯銀票。一旦兩國開戰,我國只需調整銀票的匯率,就能夠讓扶桑的經濟迅速崩壞!到時候,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讓扶桑臣服!”
雖說幾人都不太懂唐煜的這筆帳是怎麼算出來的,不過也難爲他們,畢竟作爲古代人,他們並不明白太多的經濟學原理。
當然,唐煜瞭解得也不多,只是靠着前世星條旗的制裁手段學習來的一點經驗。
……
另一邊,鄭國
嘭!
“哼,他白家簡直欺人太甚!”辛氏家主辛垣一拍案几,大長鬍子氣得一抖一抖,“白無鋒那個老混蛋,居然說什麼,想要削我辛家的爵位?!我辛家作爲鄭國功臣,爲先代君王平定天下的時候,他白無鋒怎麼不說要削我辛家的爵位?
我辛家一門武將世家,代代皆有忠烈!什麼輪到那個跳樑小醜,賤奴的後代來指三道四?”
鄭國王室闇弱,已經是諸侯國中明白的事情,只不過還有柱國大家族趙家一直勉力支撐,這才保住王位穩定。
直到八年前趙家老家主去世,趙家羣龍無首,新一代繼承人又不打算延續之前家族的策略,白家和辛家一向不對付,這幾年明爭暗鬥不斷。
三大家族的封地分別位於鄭國北部,東部和西部。除了自己本身的封地外,周圍的大小貴族的也紛紛站隊,本着就近結交的理念,幾乎三處地方不管是有封地還是沒有封地的,都選擇了自己認定的主公。
當然,也有一些貴族明明在東部辛家的勢力範圍內,卻選擇投靠西部的趙家,結果自然是被辛家毫不留情地清理掉。
經過多年的整合,鄭國幾乎就是被三大家族瓜分殆盡。王都內的命令出了都城就不好用,三大家族的話語在當地比大王的威懾還要強硬。
“父親您消消氣,白家一向是跟咱們不對付,這也是人盡皆知。”辛垣的長子辛繼軒連忙上前安慰幾句,這才說道,“父親,就我所知,白家之所以現在上躥下跳,頻頻出手,不過是得到了曹國,曹王殿下的支持罷了!
曹王許諾,可以幫助白家登上王位。所以白家才頻頻出手,就是爲了加速鄭國的分解。”
“哼!這個老不羞的!”辛垣冷哼一聲,“就算是曹王殿下答應,他白家只不過是一介臣子,想要成爲大王,還早着呢!沒有天子陛下的冊封……”
辛垣說着,慢慢停了下來,是啊,當今天子如同鄭國一樣,軟弱無能,向來只要曹王殿下拉下臉去求,一定能夠求到。
“父親向來也是明白了,”辛繼軒說道,“曹王殿下說不定真的會去求一道聖旨。”
“是啊。”辛垣深以爲然。“那我們必須要想個對策纔是。”
“父親,您說,我們何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