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英看向吳邪的眼神複雜！
但他也記得自己的主要任務是救治，不再理會吳邪，轉頭處理了一陣之後，對遠處喊：“來個擔架！~”
現在人手很多，早有人候着隨時把人擔走。
只等鍾英處理完，畢竟在現場予以急診處理後，轉運完成時保住命的概率會提升很多，甚至翻倍。
鍾英看着病人被擔走，拍了拍手，看了看四周！
之前的重傷病人在八個現場急救醫療隊不間斷處理下，已經接近收尾，不再有病人處於無人處置的候診狀態。
但裡面圍困的人還不在少數，鍾英一伸手說：“原地駐紮休息，隨時都有惡戰要打！”
鍾英並沒有去插手其他醫療隊的搶救，而是等待接診後續可能需要醫療援助的被救出患者。
吳邪和楊先明等人則緊隨其後。
一行人坐着時，雙目無情地看着有人陸續開始轉運死者。
死者當中，大部分都是年輕人！
現在是早上，八點之前，這個點會起來就餐的，一般都是年輕人。
吃完早餐後需要去工作，而在這租房的人，也大多都是負擔不起昂貴小區房租的年輕人或者是節省的中年。
七八個死者表情各異！
有驚恐，有害怕，有人面色迷茫，恐怕是沒反應過來事故發生。
還有人表情極度痛苦和絕望，沒等到救治！
這就是急診搶救的意義，多一秒鐘接觸，就多一分生還的希望。
重症、急診病人被一一歸置後，還有一些可以行走的傷員，則是也開始被攙扶着往外走……
轉運壓力逐漸減少，急救資源相對充盈的時間節點來了，下面的搶救，任務更重，更講究質量！
鍾英一行人落到了一個地方。
一屁股坐下不久，便有志願者們排隊送來了凳子、礦泉水以及各色食物以及零食。
然而，吳邪想要抓一個東西時，一手抓到了棉花糖和棒棒糖，甚至還有一個奧特曼玩具。
這個東西是哪位大哥送來的？
吳邪抓到時，鍾英也看到，他撿起來把玩一陣才放下。
頭開始掃視，擰開了一個礦泉水瓶子，雙目如同鷹隼一樣地搜尋着各個可能需要他參與的急診搶救。
楊先明在整理自己的脖子，咔咔地被掰出響聲，他與吳邪，都是第一批就趕到了現場的人，到目前，連續工作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多小時。
吳邪忽然聽到隔壁樓上的一個阿姨問：“醫生，欸，醫生！”
“你們餓不餓，要不要給你們煮碗麪？”
“我炒個菜也行。”
“鍋裡煮了飯。”
一聲喊聲讓吳邪楊先明都擡頭看過去。
她所在位置距離之前爆炸的地方還相距了好幾個門面，因此不擔心。
鍾英擡頭擺擺手：“謝謝大姐，我們有吃的。”
然後又轉頭看向別處。
吳邪注意到，這位阿姨很失落地退開了陽臺！
與此同時，吳邪再往廢墟處看時，來了很多人，戴着各種工地帽，並且還找到了圖紙！
在現場做着測量、看圖紙、搜尋被困者等工作……
也有消防員們開始不斷地開始進出，並有人彙報，已經把前面地下室的煤氣罐都處理完畢，不會再發生三次爆炸事故……
反觀吳邪這些醫生，雖然外科乾的也屬體力活。
可不管是消防的事情還是這些測繪，他們還真的幫不了忙。
術業有專攻。
除了對病人有計可施，對正常人，對其他事務，可謂是一竅不通。
正這時，鍾英的對講機裡響起了呼叫聲：“有血管外科的專家沒有？有的話麻煩來一下二號醫療車！”
急救車其實分很多種，普通的就是120，還有就是大型的醫療大巴車、手術醫療車。
這是可以把檢查設備和手術室搬動到事故現場的好東西，很貴，估計恩市不超過三臺。
這主要是針對一些完全來不及往醫院裡送的病人，但是，這種醫療手術車，只會出現在大型事故現場，小型事故現場，醫療手術車根本不會出動。屬於是浪費醫療資源。
鍾英聞言，就看了楊先明一眼：“小楊，你能去嗎？”
楊先明是京都協和醫學院的專業型研究生，手術技術值得信賴。從之前的搶救過程中，鍾英知道楊先明涉及到的學科技術很多。
楊先明聞言抿了抿嘴脣：“我可以去看一下。但未必奏效。”
“我們恩市基本沒有血管外科的特別專科，都是與其他科室兼併存在。”鍾英這麼解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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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拿起對講機做了回報。
“二號醫療車，請報告位置，我們隊裡面有一個血管外科的醫生。鍾英。”鍾英自報了名字。
“收到！現場八點鐘位置。謝謝！”對講機裡響起了這麼一聲，就接着沉默。
這樣的對講機也是一種通話資源，除非緊急情況，否則不會響起佔用通道。
楊先明跑過去。
吳邪看着楊先明離開的背影眼神開始攢動起來。
楊先明這個同學，是真有點東西啊。
協和醫院的急診科……
鍾英解釋道：“楊醫生在事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出現在了現場，現在持續工作的時間長，工作任務多，還只是個學生。讓他去手術室休息一下是應該的。”
“畢竟我們醫療隊現在？！”
鍾英話還未畢。
霎時間！
他看到了一個正組織搜救的消防員猛地來了一個側步跳。
對方在路過被標記爲黑色的‘死人’時，發現其中有一個人的手指勾了勾，手臂還挪動了一下。
下意識“啊？”一聲，回頭大聲喊：“臥槽！這邊有個人好像沒死，醫生！~”
吳邪沒第一時間發現，因此沒反應。
可鍾英這個中年胖子，此刻卻極爲麻利地飛撲而出，乾脆利落，他是個靈活的胖子。、
先坐奔飛撲，如惡狗撲食，雙手離地，躬着身子彷彿百米賽跑，最後站直，嘴裡道：“來人！~”
吳邪等人也是很快地搬着醫療箱等物靠近狂奔而去！
雖然晚了幾秒，但吳邪最年輕，很快與鍾英齊平，到那消防員站的位置蹲下後成兩朵綠色的蘑菇。
也有消防員叫來的同伴聚集，他們想把患者搬運一下。
鍾英馬上道：“不動！千萬不動！”
鍾英立刻吩咐吳邪：“你再去仔細地審覈一下所有判定死亡人員的生命體徵！”
與此同時，鍾英毫不猶豫打開了呼機：“報告總調度員，我是鍾英，我們隊伍在死亡人員裡發現了生命指徵！”
“請所有醫療組成員、轉運死者的工作人員，務必反覆確定所有人員的生命體徵。”
“請務必反覆確定所有人員的生命體徵！~”
鍾英發完語音信息的時候。
call機裡立刻響起一陣陣咔嚓聲，估計是有人按住了說話按鈕，然後沒講話就鬆開，並且不止在一處發生，纔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估計是有菜鳥混進了隊伍裡面，貼錯了標籤！
急救現場，在醫療工作中判定死亡人員時，都是會格外仔細地審查頸動脈搏動以及呼吸與心跳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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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隨便給人隨便貼上黑色標籤！
而基本上只要當場確定了頸動脈停搏、心跳停搏和呼吸功能停止，基本不可能出現生命體徵的反轉。
吳邪開始仔細審查。
生命體徵，呼吸、脈搏、心跳、血壓、體溫……
同時再把手機的燈光打開檢查瞳孔的對光反射。
只是，一一檢查而過後，吳邪的希望落空。
除鍾英正在處理的那個人外，其他人都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
這只是意外的驚喜，不是有人粗心大意！
吳邪恍然時，鍾英大喊：“心包壓塞！”
“劉權！”
附近的人早已經打開了急救包，柳葉刀固定在位，隨時準備做氣管切開。
有人都把刀柄拿在了手裡。
可說的是心包壓塞，這就不是切開氣管能夠搶救的。
“在！”劉權回。
“心包穿刺你能做嗎。”鍾英是普外科的。
組裡面就只有劉權是胸外科，雖然不是心外科專科，但好歹擦邊。
心胸外科雖然在民大醫院爲一體，可胸外科多處理肺部與食管，心臟的手術，可不在他們的業務範圍內。
“沒做過。”劉權相當老實。
是心包穿刺！
不是胸腔穿刺。
胸腔穿刺是所有醫學生必學的內容，但是心包穿刺不是。
“你們呢，有沒有人做過的？”鍾英左顧右盼。
沒人他就得搖人！
這個人之前的死亡跡象，其實是心包壓塞導致了脈搏與心跳不顯。他也是通過了聽診器才聽到了低鈍的心跳音。
這是個技術活。
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耽擱了這麼久，第一時間的處置，纔是最重要的。
吳邪聞言靠近：“鍾主任，我可以試試。但？”
吳邪還要解釋。
鍾英二話不說地就直接滾了開，是真的滾開讓位：“穿！”
“檢查血氣胸！”鍾英對劉權指揮說。
心臟壓塞，大概率受傷機制爲胸前暴力傷，心包內血管破裂導致心包壓塞，大概率胸腔也有損傷，有胸腔積液與滲血。
患者當前本就耽擱了時間，心跳緩慢低鈍，隨時都可能沒。
畢竟誰也無法確定他被耽擱了多久！
現在也不是追責的時候。
緊急救援的流程中，沒有追責這麼一說。除非是重大錯誤。
吳邪並不糾結，直接花費一定量的學識點把心包穿刺術點到了專精。
不必專家，專精就夠用。
熟練有點冒險。
一邊快速消毒時，完成了以上加點，雖然浪費，但這個時候，只能浪費，並且還要稍微攢積一點。
學識點剩餘不多了！
消毒完畢之後，吳邪直接根據體表定位標誌找到了穿刺點，
便毫不猶豫地直接穿刺進去。
穿刺針很鈍，在方閒感受到了第三次的突破感後。
立刻拔除導針並連接上了引流袋！
馬上可見鮮紅色血液順着導管滲流而出。
心臟壓塞解除，在生理中代表前負荷變低，迴心血量增加！
鍾英格外意外地看向吳邪，一臉懵。
要說之前那個楊先明是個多能手，那還能理解，畢竟人家是協和醫院的，且是急診科，需要掌握多種技能治病，你一個吳邪，民大醫院的在多能手範圍裡瞎幾把摻合什麼？
吳邪趕緊道：“血管搏動回力了一部分！”
劉權馬上道：“患者呼吸急促，不止有氣胸，趕緊轉運到醫療車上去。要開胸探查。”
“家屬？”劉權下意識蹦出來家屬兩個字，戛然而止。
這是醫療工作的後遺症。
“身份都無法確定，哪裡找家屬？轉運到醫療車上直接開吧！”
“趕緊轉運，劉權你親自護送。”鍾英吩咐。
吳邪就夾閉了引流袋。
解釋：“劉醫生，這裡有單閥門，我先關了，等下可酌情開關。”
心包積液或者積血，一次性不能放出來太多的血液，需要慢慢往外放！
否則心臟會一下子受不了，產生心源性休克！
劉權點頭，跟着轉運的隊伍，一併與患者去了醫療車方向。
這個病人，鐵定是需要緊急開胸探查。如果醫療車上沒有胸外科的，那麼劉權可以直接上。
只是這麼一來，隊裡面就少了兩名大將。
“這都救過來了啊？不愧是專家啊。”一羣消防員在那裡吃瓜，不吝讚美之詞地誇獎着鍾英。
鍾英臉有些燒紅，而這時候並非客氣的時候，只是浪費時間。
鍾英帶隊繼續趕往駐紮地，等候搶救。
流言繼續往下傳。
“啊？主任把死人都救活了？”
“對，死了有十幾分鍾了都。”
“厲害啊……”
與此同時，喝彩起來的還有附近的看客，他們就是附近的居民，或是在拍照，或是在拍攝着視頻。
還有人想要發出去。
但不可能。
多媒體平臺對於此次事件，早已經採取人工審覈的機制，普通人在官媒沒說話之前，不可能講話！
吳邪的能力被鍾英認可了的。
鍾英在和吳邪聊着天，其他人也是認識了吳邪，知道了吳邪是民大醫院的人，於是開始私下裡討論州人民醫院的領導們都是吃乾飯的。
這麼好的苗子也不往醫院裡拉，卻便宜了民大醫院。
只是，在閒聊時，二號醫療車再次傳來了呼叫聲。
“請問有血管外科的醫師麼？有的話請來二號醫療車！”
聽到這話，吳邪和鍾英都同時皺了皺眉？？？
二號醫療車，楊先明不是趕了過去的麼？
難道搞不好？
又叫了幾聲。
似乎一直都沒人迴應，衆人心稍微懸起來。
呼叫聲直接改成了點名。
“鍾英主任？你們隊的吳邪醫生是否在空閒？”
鍾英聞言意外地看了吳邪一眼！
“鍾主任，我不是血管外科的！”吳邪趕緊表態。
這什麼鬼？楊先明你別害死我啊！
血管外科和我一個骨科的人，有一毛錢關係？
“雷主任，吳醫生是骨科的醫生。”
“如果他沒有任務，請麻煩他來一趟！”叫雷主任的人雷厲風行。
“小吳，你過去吧！雷主任是醫療隊的總調度，是州人民醫院的外科主任。”
“好的，鍾主任！”吳邪硬着頭皮站起來！
急救現場，最大的忌諱就是不聽令行事。
這麼多急救，你一個人力量再大，醫術再高，你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子？
吳邪不糾結！
只是心裡破口大罵這楊先明到底搞什麼鬼！
州人民醫院的主任絕對不會主動叫他過去，肯定是去了的楊先明。
吳邪憂心忡忡地往八點鐘方向趕，快步中似乎撞到了一個東西。
回過頭，纔看到有一個小女孩伸着手，手裡空了，地上有一條長條麪包，此刻泫然欲泣。她媽媽在不斷安慰着她。
她穿着一件毛絨外套，看着吳邪，又準備從後面拿出來一條。
吳邪猛地頓步，然後斜跨後挪重心，把地上的麪包撿起，一端遞在她手心，然後再接過。
“謝謝！”
“叔叔，給你吃！”她與吳邪同時說，大概五六歲，兩個辮子看起來很精巧！
吳邪走了，沒浪費時間。
只是跑開了兩步，撕開了包裝袋啃了一口，回頭對她喊了一聲：“謝謝！”
並大力咀嚼幾口。
“叔叔再見！”她對吳邪擺手，她媽媽捉住了她，不讓她繼續往前伸身子。
而看着這一幕，有人發現了，但是也沒驅趕人。
她媽媽就很懂事地把人給往回領走了。
而就在小姑娘轉身之際！
“轟隆隆隆！~”
一聲持續性的轟隆聲響起。
“快救人！”
“這邊……”
吳邪的心才稍微暖了不過三秒，感覺人間有真愛。
馬上內心當時心裡猛一揪，都不敢回頭。
只是耳旁一直聽到有人強調着什麼，根據若隱若現的隻言片語，推測有人受了傷，還有醫生受了傷，有消防員、有警察受了傷……
吳邪直接往外面趕，不敢回頭，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回頭跑去！
因爲那裡有同伴受了傷，可能需要搶救。然後自己就改變了目的地。
然而，自己現在的任務就是去二號醫療車。
那裡纔是自己最實在的戰場。
即便，耳旁傳來喧囂與質疑！
“拐達拐達（完了完了），又垮了！”
“又垮了哦。”
“醫生和消防員都被埋了滿？”
“那邊。”
“……”
“這個醫生啊，你往哪裡跑？你不要半路跑了呢？”
“你快回去救人啊？”
“你跑什麼？”
“……”
吳邪心情很亂，但不能回頭的他，也不能解釋。
回頭是浪費時間，解釋同樣如此。
所以也顧不得有人在錄像或者拍照！
吳邪一路在耳旁的不解甚至謾罵聲中跑出了巷子，來來到醫療車旁。一眼就看到了2號醫療車。
吳邪同時看到了與他方向背逆的綠衣服，被催促和誇獎着。
“你們快過去救人，別學那個煞筆只知道逃跑。”
“這個醫生完全沒有醫德！”
“記住他的樣子。”
“草！”
“只知道跑。”
“……”
人羣只會站在自己的眼界與道德的制高點對他人進行指手畫腳，不管對方的身份和處境！
吳邪來到了2號醫療車，看到了車廂的後門與車邊平齊！
車廂裡的燈亮麗耀眼，穿過厚重的鐵門穿刺而出，如同曙光。
吳邪想爬上車，被人攔住：“幹嘛的？”
身着便裝，應該是守門的司機，他語氣不重，因爲注意到了吳邪胸前掛着的牌子。
“上面正在手術！你！”
“我叫吳邪！”吳邪馬上自報身份，一咕嚕地甩開了他往上爬。
對方馬上斷了之前的話，說：“吳醫生，裡面在等你！”
語氣裡充滿了客氣和敬畏。
知情者自知。
“吳醫生來了，把門打開。”他對車廂裡扯着嗓子喊。
吳邪跳上去後，大鐵門內鑲嵌的小鐵門打開！
進入後露出空間逼仄的臨時手術室。與正式的手術室比起來，它十分簡陋，但五臟俱全，裡面此刻站了好幾個人。
其中一個人，正對着吳邪的方向，臉上被呲了一臉的血！血滴在帽子上，在口罩上，在眼角，在耳旁，都還在緩緩流動，有一小部分結成了幹殼……
就是楊先明，楊先明旁，有一個人正在一邊不停地講話進行指揮着，一邊在仔細地盯着患者的手術創面，雙手同時操作施展清創探查術。
“所有醫療隊，馬上趕往事故現場。”
“分批次搶救！”
“各個醫療隊的隊長，負起責任來。”
“目前大概有多少人受傷？”他在分心操作，眼神在飛速地轉動着。
吳邪不認識對方，但通過這語氣應該是雷主任。
“我是吳邪，楊先明，這裡怎麼回事？”吳邪雙手收攏鑽進之後，直奔後方的洗手檯方向而去，一邊問。
“髂總動脈破了！”楊先明快速道。
吳邪腳步一滯，語氣帶怒：“你怎麼確定我會去腹腔？！”
吳邪人都傻了！
髂總動脈位於腹腔下部，不屬於骨科的手術操作範圍。你讓我過來是開玩笑嗎？
而叫雷主任的人馬上解釋：“吳醫生，你別誤會，是州人民醫院的農學權主任推薦了你，說你在做活動性血腫清除術上，頗有心得。”
“他現在在醫院裡的手術室趕不過來，我在電話裡，問到了你的身份！”
“在現場沒有其他血管外科的醫生情況下，喊你過來的！”
“辛苦！”
吳邪的情緒逐漸緩和。
如果是楊先明主張的話，那麼他是真會生氣的，同學歸同學，但是坑人可不是同學的交情可以抵消的。
“好，我試試！~”吳邪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專家級別的血腫清除術和專家級的基礎解剖學，沒有專科對應，不是骨科解剖學和四肢血腫清除術，所以吳邪還真有點底。
他只是憤怒之前的程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