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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全面戰爭,韓梟確實不如龐英,畢竟戰爭並不僅僅是會調兵遣將那麼簡單,自己在整體調度方面確實有一些欠缺,但要說到單兵作戰,只謀一場戰鬥的勝利,韓梟卻是極爲嫺熟,這方面也許過去的龐英可以跟韓梟相提並論,但現在的龐英在這方面的能力卻幾乎爲沒有。¢£,
韓梟看着龐英,笑着說道:“其實區別就在於海圖,如果我們直接搶船,那就必須得再搶到幾個船員才行,能搶到船長自然最好,再不濟也得是大副,就算最不樂觀的情況下,也得搶到瞭望手才能出海,否則的話我們只有船沒有準確的海路,用一年的時間再回到軒轅大陸也不是不可能。而如果是想辦法融入這個島上的生活當中的話,自然是什麼都可以獲得,海船可以買,船員可以僱傭,海圖可以去用東西換,弄好了這些咱們舒舒服服上路也是不錯的。”
龐英聽着韓梟的解釋,他也明白其實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海圖。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現在能有一副海圖的話,也就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了。不過轉念一想,現在難也就難在這一點,反正這個問題他現在是解決不了,只能開口問道:“那大人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呢?”
“還是想辦法融入這裡吧,之前那地龍也說了,想要融入這裡其實也不算困難,只要有靈石弄到兩個在池元島上可以自由行走的令牌就算是混進來了。畢竟島上浩浩蕩蕩百萬居民,就算修士也有上萬,他們總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盯上我們,想必混進去還是不難的。”
“那就照大人說的辦吧。”龐英對此沒有意見,現在倒是很老實的跟着韓梟往有人煙的地方走去。
池元島雖然很大,並且有百萬居民,但這畢竟是一個海港形式的海島,這裡的居民全都十分密集的居住在一起,當韓梟看到了人類聚集的地方之後,心情也忽然變得複雜起來。好久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景象,這一刻他真真的是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池元島的人類聚集地周圍並沒有城牆,這倒是很複合這裡的風格,畢竟海港每天來來往往不下幾十艘海船,上島、離島的人也有很多,若是建立起城牆反倒成了累贅。韓梟起初還很擔心想要混進人類城鎮會比較麻煩,之後才發現他真的是想多了。雖然他揹着地靈碑,龐英又穿着一身古怪的鎧甲,但在池元島上像他們這樣的修士實在太多太多。
坐在一家酒肆之中看着過往的修士,韓梟感覺越來越熟悉,他終於又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周圍的修士有半數看起來明顯就是海盜,就算一些打扮的像模像樣的修士其實打眼一瞧也能看出是海盜,因爲他們身上那種氣質實在是太好辨認。
“大人,這些人就是你總說的海盜?”看着那些打扮各異的修士,龐英的眼睛感覺就好像要不夠用了似的。
“是的,這就是海盜,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有趣?”韓梟笑着問道。
結果龐英卻是搖搖頭,低聲說道:“有些失望。”
“嗯?怎麼說?”韓梟不解的看向龐英。
“之前聽大人說的海盜生活真的是精彩紛呈,比我們在冥界裡的行程要精彩許多,只是看着這些海盜我發現他們跟我們也沒有什麼不同嘛。雖然看起來都很瀟灑,但又何嘗不是爲了生計奔波,你看那些看起來好像凶神惡煞的海盜,總是要護着一些肥頭大耳的低階修士,很顯然那些人就是大人你說的金主吧,難道做海盜不該是揚帆,操着砍刀在海上橫行無忌嗎,爲什麼這些海盜看起來反而就像是一羣苦力。”龐英十分疑惑的說道,語氣裡也確實充滿了失望。
聽着龐英的話,韓梟這才忽然驚醒,原來之前自己在跟龐英講述關於海盜的一切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把許多海盜生活枯燥的一面給忽略了過去,就算是講述自己在鐮刀海盜團的生活時,也都是講述一些很精彩的戰鬥,又或者是海盜和海盜之間的那份比較深厚的感覺。
這倒也不能怪韓梟刻意這樣去講述,實在他當時能回憶起來的可以被講述出來的故事就是這些,平淡的生活有什麼好講述的,能說出來的又怎麼會不精彩。
思來想去,韓梟忽然很感慨的說道:“可是生活就是如此啊。”
“什麼?”龐英有些詫異的看向韓梟,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這樣說。
韓梟擺擺手,沒有多說下去。他端着手裡的酒碗,靈酒的味道慢慢的刺激着他的鼻子,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這些東西。不過想着龐英剛纔的話,韓梟再去看那些海盜,也是真的感慨萬千。是啊,這些海盜的生活看起來好像十分瀟灑,但實際上這些海盜的生活又何嘗不是充滿了無奈。
一口喝下碗中的靈酒後,韓梟慢慢放下酒碗在桌子上,表情無悲無喜的看向了身後某處,最後目光落在了角落裡一個看起來尖嘴猴腮的瘦弱修士身上。那修士原本正在偷看韓梟,忽然被韓梟看到身子頓時一僵,但這小子卻沒有絲毫膽怯,反而嬉笑着朝韓梟走來。
“坐。”那瘦弱修士走過來之後韓梟很平淡的揮揮手說道。
龐英略顯詫異的看向韓梟,又看了看那個瘦弱修士,這個修士修爲很低,不過只有鑄骨境三重而已,看着他猥瑣的樣子龐英不禁微微皺眉,但之後還是不動神色問道:“大人認識他?”
“不認識。”韓梟平淡的說道:“不過相見是緣,想請這位小兄弟喝碗酒而已。”
龐英狐疑的看着韓梟,這種事是他遇到韓梟之後第一次看到的。往日裡韓梟對所有試圖靠近他們的陌生人一向殺伐果斷,甚至不久前還有一條地龍就是因爲不小心窺探了他們一下就被殺害,結果現在韓梟卻饒有興致的在酒肆裡請一個陌生小子喝酒。
龐英雖然帶着面罩,但眼神卻還是可以顯示出他的心情,看着他疑惑的眼神,韓梟笑了笑低聲說道:“我們想在這立足,就得多虧這位小兄弟才行的。”
“嗯?他是高手?”龐英聞言馬上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瘦弱修士來,生怕是自己看走了眼。
結果被龐英這麼死死一瞪,瘦弱修士頓時全身冷汗直流,求饒似的說道:“大人且慢,小的不過是來討口吃食罷了。”
韓梟拍拍龐英肩膀,說道:“別太緊張,他不過是可以告訴我們怎麼做才能更像這裡的人,運氣好的話也許這位小兄弟還有可能給我們提供兩塊令牌呢。”
聽到韓梟的話,龐英馬上瞪大了眼睛又看向這個瘦弱修士,冥界裡的主城雖然都很大,也是魚龍混雜,但冥修畢竟是冥修,終究無法做到像人類這樣靈活,其實三教九流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這個道理韓梟一向信奉。絕世強者有絕世強者的活法,賊有賊的活法,每一種活法都有他存在的道理,並且也有他們的強大所在。
那瘦弱修士在聽到韓梟的話之後倒是馬上和和氣氣的點頭,再看韓梟的時候也徹底收起了原本眼神裡的幾分狡黠,他敢出面固然是吃準了韓梟和龐英就是外來修士,並且絕對不願暴露身份,只是之前他把韓梟和龐英都當成冤大頭,如今看來韓梟是明白三教九流之道的,這個傢伙也就沒有再傻乎乎的認爲韓梟他們好騙。
“大人,小的馬震,自小在島上長大,平日裡除了在海港幫幫忙賺點靈石外,便喜歡到處走動,與人東家長西家短的扯扯皮,如果大人有什麼想知道的,大可以吩咐小的去做。”瘦弱修士倒是不露怯,笑呵呵的對韓梟說道。
對於馬震這個名字,韓梟倒是着實驚訝了一會,忍住了想笑的表情之後又給馬震倒了一碗酒,說道:“長話短說吧,把你發現我們是外來修士的原因說出來,幫我們糾正一下身上的小毛病。還有,我需要兩塊身份令牌,必須的那種看不出破綻的才行。靈石方面不用替我考慮,我要的就是安全和隱秘。”
馬震不斷的點頭聽着,在聽到韓梟說到靈石不用考慮後他的眼睛頓時開始放光,雖然知道韓梟不是好騙的冤大頭,但從這語氣裡他也可以聽得出給他們辦事肯定可以得到不少好處。想到這,馬震一口喝乾了碗裡的靈酒後馬上也開始幹起活來。首先做的自然就是幫助韓梟和龐英改掉身上低一些小毛病,其實這些真的就只是一些小毛病,但以韓梟過往出海的經驗,他知道如果想要真正融入一個陌生的地方,就只有在細節上真正入手纔可以,馬震絕對是盡心盡力之人,韓梟和龐英在短短半個時辰裡也就徹底明白了自己身上的問題出在哪。
韓梟很滿意,隨手取出一塊極品靈石說道:“好好幹活,靈石不會少你,身份令牌一個時辰後我可以拿到嗎?”
馬震看到極品靈石的時候原本就在放光的眼睛甚至險些變得赤紅,韓梟心平氣和的看着這個瘦弱修士以完全不符合他實力的飛快手速收起了靈石,然後看着馬震笑嘻嘻的對自己說道:“大人您放心,半個時辰後令牌一定送到。”
說完,馬震一溜煙的走出了酒肆,他的速度很快,但卻沒有一個人被他驚動,甚至就連剛纔他跟韓梟他們交談的時候,都不曾引起周圍人的關注,其實韓梟也正是因爲發現了這小子鬼頭鬼腦的能力才決定跟他合作。
“大人,就這麼讓他走了?”龐英說道:“當然,我不是心疼那塊靈石,只是咱們就這麼相信一個陌生修士真的不會有事嗎,萬一他出去告密怎麼辦。”
“怕什麼,就算告密又如何,咱們現在最多就是沒有身份令牌,不是從港口進入的池元島,出事了最多就是麻煩一些而已。就算地龍被擊殺,也不會這麼快懷疑到咱們頭上的。”韓梟很平靜的喝着碗裡的靈酒,笑着說道:“還有,這種人纔是最聰明的人,他們有可能跟所有人作對,但卻絕對不會跟靈石作對。只要我還想賺靈石,就必然會再返回來。”
龐英將信將疑,在來到這個島上之後韓梟的所作所爲有太多都是龐英不能理解的,甚至可以說韓梟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現在他除了相信韓梟的說法,也沒辦法再去試探什麼。當然他敢跟韓梟在這裡穩坐,也是出於對實力的自信。
不過最終馬震並沒有讓韓梟他們失望,他甚至沒有用上半個時辰就又鬼溜溜的回到了韓梟他們的酒桌上,隨後直接將兩塊玉簡模樣的身份令牌遞給了韓梟。
身份令牌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其實也就是一個特製的玉簡而已,其中記載着令牌持有者的信息,不過信息簡單的有些過分,其實也談不上什麼僞造不僞造,如果韓梟之前就解除到這種身份令牌的話,他也可以做得出來,當然現在有貨真價實的身份令牌當然也是再好不過的。
“多少靈石?”韓梟很滿意,扭頭看向馬震問道。
馬震這下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乾脆,只是很爲難的賠着笑看着韓梟說道:“大人,靈石就不必談了,已經有人給我應得的好處了,我這次來是想替一位大人請您過去一敘的。”
聽到這話,韓梟眉頭馬上一皺,冷冷的看着馬震說道:“你應該是個聰明人才對。”
這句話並沒有說完,但馬震卻已經臉色煞白,一時間不敢開口,許久之後才硬着頭皮說道:“大人勿怪,小的實在沒有辦法,身份令牌並不是小的能做的,在拿令牌的時候那些大人明說想請您一敘,小的一家老小都在他們掌控之中,這種事不想做也得做啊。”
馬震自出現之後一直表現的很靈活,現在卻是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看着馬震可憐兮兮的模樣,韓梟頭疼的揉着太陽穴,最後無奈的說道:“誰想見我,讓他親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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