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感覺自己好像在沉入無底的深淵,周圍盡是冰冷與黑暗。
“好冷啊!”
“要被淹死了嗎?”
“死了之後會不會變成陰屍?”
嘩啦!水流涌動,赫敏感覺自己身周的湖水一下被排空,清新、涼爽的空氣終於回到了她的身邊。
“獲救了嗎?”赫敏吐出湖水,大口的呼吸着,想要站起來,卻發覺腳下和手掌接觸的地方軟綿綿的,很有彈性,不像是堅硬的冰面。鎮定了下情緒,赫敏仔細感覺,發現自己正在不斷上升。赫敏站起來四處摸索,“這是一個球狀物,觸感有些清涼,怎麼沒有聽說過這種魔法。”
“K,是你嗎?”赫敏試探着問道。
“是我。赫敏,不是告訴過你們不用來了嗎?你怎麼半夜跑到這裡來了?還用魔法破開冰面,如果我沒出現,你知道會有多危險嗎!”對於赫敏自作主張的行爲,劉柯有點惱怒,聲音裡不由帶着一點訓斥的意味。
赫敏四處望了望,沒有發現劉柯到底在哪裡,不由癟了癟嘴,“我擔心你呀!以前我生病的時候,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總會感到害怕,爸爸媽媽就會一直陪着我。現在你的魔法出了問題,一個人待在冰冷的黑湖裡,肯定更難過,我就想來探望你一下……”
聽着赫敏有些孩子氣的話,劉柯有些想笑,“自己會因爲孤獨而感到害怕?這種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然而,劉柯的心中,卻又因爲赫敏的所作所爲而有些感動。
劉柯的聲音不由變得溫柔,“有你來看我,我就不難過了。倒是你,就爲了來看我,差點溺水。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能高興得起來!”
“知道了,下次我會小心的。主要是這一次的魔法用錯了,我應該召喚火焰的,慢慢化開冰層,只要用袍子將火光遮起來就好了……哎呀!我的魔杖!”
“放心,我會找回來的。”劉柯一邊利用龍身的控水之能,將赫敏衣服上的水分分離出來,讓她不再那麼溼冷,一邊召喚魔杖,“魔杖飛來!”
赫敏的魔杖從遠處應聲飛來,又被劉柯送進了赫敏的手中。然而,劉柯沒有想到的是,赫敏在將魔杖拿到手的第一時間,就釋放了一個魔法。
“熒光閃爍!”
魔杖亮起了熒光,雖然劉柯第一時間就將這團熒光熄滅,但赫敏還是藉着一霎那的光亮,看到了許多東西。赫敏看到自己處在一個巨大的氣泡裡,漂浮在半空,更看到了身前的水面上露出的猙獰怪獸。赫敏張大了嘴巴,就要發出一聲驚叫,卻又立刻伸手捂住了嘴巴,將這聲驚叫強行叫縮了回去。
劉柯視黑暗如白晝,自然看到了赫敏的所有動作,不由有些無奈的說道:“早跟你說不要看了,被嚇到了吧!小心回家做噩夢。”
“K,你真的變成一頭龍了!”赫敏聲音驚喜的叫了起來,“什麼品種的龍,普通威爾士綠龍?澳洲蛋白眼?赫希底裡羣島黑龍?瑞士短鼻龍?挪威脊背龍?秘魯毒牙龍?匈牙利樹蜂龍?羅馬尼亞角龍?烏克蘭鐵肚皮?啊!對了,K你是東方人,難道是中國火球龍?”
“呃……”劉柯有些愣神,赫敏的反應不對呀!正常人不應該感到害怕嗎?就算是巫師,對待龍也是十分謹慎的,霍格沃茨的校訓就是“眠龍勿擾”。
似乎是看出了劉柯的疑惑,赫敏解釋道:“今天得知你出了事情後,我特意去圖書館查的。K,我能摸摸你嗎?我還從沒近距離觀察過一頭龍。”
“呃……好吧!”看着赫敏躍躍欲試的神態,劉柯勉強答應了下來,解除了氣泡,將赫敏放了下來。
赫敏立刻釋放了照明咒,但將熒光降到了很微弱的程度,她踏着冰面跑到劉柯跟前,仔細觀察着劉柯露出水面的部分,“真壯觀!K,你變得這頭龍真大,比書上記載的體型最大的火龍烏克蘭鐵肚皮大多了!這可不是中國火球龍,K,你有翅膀嗎?可以飛嗎?”
劉柯有些懷疑這一刻的赫敏是不是被海格附身了,突然間對龍爆發出了濃烈的興趣。要知道白天時,赫敏還對劉柯出了魔法事故擔心不已,現在卻是這幅模樣,這讓劉柯很不適應。
看着赫敏跑到跟前,伸手撫摸着自己的龍鱗,劉柯微微咧嘴,露出了寒光閃閃的牙齒,“不怕我突然吃掉你嗎?你這麼小,還不夠我塞牙……”
劉柯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赫敏打斷了,“哇!K,把嘴張開。來,發出‘啊’的聲音。”赫敏掰着劉柯那彷彿利劍一樣的牙齒,“就是這樣。唔,原來龍的牙齒全是錐形的,沒有切齒、犬齒、臼齒這些分類的,那你們是怎麼吃東西的?直接吞下去嗎?”
劉柯仔細觀察後,終於發現了赫敏的聲音和動作中那不易察覺的微微顫抖,看來赫敏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喜歡龍。就在劉柯猜測着赫敏的目的時,赫敏做了一個深呼吸,點了點頭,張開雙手整個人貼在了劉柯的龍鱗上,好似在給劉柯一個大大的擁抱。
“K,不要擔心。就算你無法變回人形,一直是龍的模樣,我也一直會是你的朋友。剛到霍格沃茨時,我和大家是那樣的格格不入,是你走近我,讓我融入大家的。現在,就讓我走近你吧!”
聽着赫敏的話,劉柯有些無奈,原來赫敏做的這些都是爲了寬慰劉柯,小蘿莉實在是擔心太過了。不過,真的好暖心!
“K,我決定了,這個假期我不回家了。我留在學校,每天都會來陪你的。”
雖然赫敏這個決定讓劉柯很感動,但劉柯還是婉拒了這個提議,“赫敏,不需要這樣的。我平時會研究這個魔法,悶了就會在黑湖裡散散心。而且我一旦研究魔法入了迷,會很久不出現的。”
“黑湖裡冷冰冰的怎麼能散心?”
“其實,黑湖中有很多水生怪物的,它們構成了一個水下世界,相較於陸地上的風景,別有一番風情。赫敏,想不想遊覽一下黑湖。”
“遊覽?要到水裡去?”赫敏想起剛剛被湖水包圍的可怕,不由得想要拒絕。
“放心,我現在可是一頭龍。在我的家鄉,龍控制水就像是本能,是一種天賦。更何況我還可以使用魔法。”
出於對劉柯的信任,赫敏點了點頭,“好吧!我也很好奇水下是什麼樣子的,以前只在電視裡看過一些這種場景。”
在赫敏同意後,一個氣泡將她包裹了起來,漂浮到水面緩緩下沉。雖然這個氣泡很有彈性,在越來越大的水壓下卻絲毫沒有變形,完全將水分隔離在外,並且還源源不斷的提供着新鮮空氣。
赫敏對這個氣泡起了興趣,觀察了一會後說道:“K,這是泡頭咒的變種魔法嗎?竟然可以這樣用,完全可以滴水不沾的在水下行動。”
“嗯,的確是泡頭咒,回頭我教你如何施展這個變種魔法。”
“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赫敏話音剛落,就見到四周出現了一幅幅景象。“赫敏,這是水鏡。你可以藉此觀察四周的情景,可以用手指划動來縮放遠近大小。”
赫敏伸手試了下,將自己想看的景象拉近觀看。“哇!K,你變成的龍有二百多英尺長吧!還有翅膀,K,你能飛嗎?”
“我們是來看景色的,不是來看我的!”
“嘻嘻!知道啦!知道啦!不過,K你現在沒穿衣服耶!”聞言,劉柯的龍臉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囧。幸好,赫敏的注意力被水下的情形吸引過去,沒有再談論龍穿不穿衣服的話題。
波動纏結的黑色長水草構成了一片湖底叢林,散落着閃閃發亮的小石子的寬闊平整的湖底泥沙有如沙灘,茂密的碧綠水草就像是水中的草原。
因爲劉柯在白天哈利他們來看過自己後,就收斂了威壓,掩藏了形跡。各種水生怪物在很久沒有沒有發現劉柯後,也開始出來活動。劉柯結合自己看過的那些記載,開始爲赫敏介紹水底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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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有着灰色的魚身,銀色尾巴,墨綠頭髮,眼睛和一口爛牙一樣是黃色,手拿長矛的傢伙是人魚。不要笑,赫敏,他們的確是人魚。雖然人魚大部分都十分好看,但也有不好看的人魚族羣,比如蘇格蘭的塞爾基人魚和愛爾蘭的麥羅人魚。這些就屬於蘇格蘭的塞爾基人魚。”
“看到人魚身邊那些長着犄角,渾身淡綠色,滿嘴綠色牙齒的傢伙了嗎?那是水怪‘格林迪洛’,它們生活在不列顛和愛爾蘭各地的湖泊中。它們以小魚爲食,既攻擊麻瓜也攻擊巫師。不過這些格林迪洛是被人魚馴服了的,就像是他們的獵犬,幫他們捕獵獵物,獵物就是那些巨型烏賊。格林迪洛長着非常長的手指,這些手指儘管抓東西時頗爲有力。但最強的地方卻也它們最弱的地方,格林迪洛的手指很容易折斷。”
“唔,人魚們碰到綵球魚了,就是那些身上有花紋的球形魚。綵球魚很容易和其他魚類分辨出來,因爲它有兩條長腿,腿上長着帶蹼的腳。綵球魚棲息在深水湖泊中,在湖底巡行尋找食物,特別喜歡水蝸牛。它們不是特別危險,可它會啃咬游泳者的腳和衣服。對人魚而言,綵球魚會啃咬他們的魚尾,所以他們把綵球魚當作禍害。人魚對付綵球魚的方法是放逐,他們會將綵球魚那細長結實的腿打成結,這樣它就會順水漂流而去,連方向都不能掌握。而綵球魚自己將結解開需要幾個小時,黑湖有出水口連接着福斯河,若是水流夠快的話,幾個小時足以將綵球魚衝進福斯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