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大門緩緩地關閉,17人走過了一道漆黑的通道,當前面出現亮光的時候,領頭的夢無簡叮囑大家小心,不知道又有什麼陷阱。
轉過一個拐角,一個矩形的房間出現在衆人的眼中,踩上房間的地面,發現地面上鋪設的是鋼絲網,鋼絲網地面的正中央放着一個汽油桶,裡面的煤炭正在燃燒,發出一股溫暖的氣息。
“太好了,冷死我了!”
一個小年輕擠開衆人踩着鋼絲網就朝着汽油桶衝過去,夢無簡喊了一聲“等一下,危險!”可惜已經晚了,只見小年輕靠近汽油桶後,伸出的雙手剛剛搭在火焰上面,他的雙手就騰地一下燃燒起來。
“啊~這tm是怎麼回事?”
火焰順着小年輕的雙手快速地爬滿了他的全身,一個火人捂住眼睛開始朝着大家飛奔過來,夢無簡連忙吩咐大家散開,不要靠近他,現在大家身上都是汽油,火人挨着誰誰就得遭殃。
衆人靠着牆壁躲避着四處亂竄的火人,一臺懸掛在出口上方的電視又亮了起來,比利娃娃那討厭的聲音又在屏幕中響了起來:
“喲,看來你們玩兒地很歡快嘛?我原本以爲,沒有人會蠢到去烤火,讓我看看是誰中獎了,原來是我們的臭蛋郵遞員拉賈克斯啊,真是可悲,一個偷窺狂,通過不斷地拆閱別人的信件從中獲得內心畸形滿足感的可憐蟲,毛毛躁躁的手法竟然沒能讓自命不凡的胡迪尼警官抓住,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胡迪尼警官,你自己心裡非常清楚。”
火人被活活地燒死。摔倒在地,高大的胡迪尼警官矢口否認。他對着電視屏幕喊: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你一定是搞錯了,你抓錯人了,豎鋸先生,我求你,求你放過我,我沒有做過什麼錯事,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警察!”
“呵呵呵,胡迪尼警官。你好好想想,一切都有聯繫,一切都在你們的關係中間。”
“歐,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這是烘箱遊戲。”
隨着比利娃娃的提示,靠着入口的鋼絲網地面下方燃起了一排紅紅的加熱電阻絲,滴落在入口處的汽油立刻被電阻絲點燃,一列火苗的突然竄起把衆人嚇了一跳。索性沒有人腦殘地站在入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每過1分30秒,靠近出口的電阻絲就會點亮一排,我想想有多少組,好像只有八組吧。也就是說你們最多還有10分半鐘的時間找到鑰匙,提示你們一下,鑰匙就在有x記號的地方。慢慢找吧。”
“x記號,x記號。。。。。。”
胡迪尼警官立刻按照指示開始四處查找起來。可惜的是四周的牆壁上除了一些塗鴉,根本沒有半點x記號的痕跡。夢無簡盯着中央的那個汽油桶,走到張虎恩身後,說:
“我懷疑,鑰匙應該在裡面。”
“怎麼破?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汽油,過去就是自尋死路。”
“推倒,不行,如果鑰匙真的在裡面,漏過下面的鋼絲網就慘了。”
張虎恩現在也是頭疼,如何在汽油桶裡找到鑰匙,又不被汽油桶點燃,還要確保鑰匙不會遺失,這是個兩難問題。
“或許,我能想到辦法。”
一直默不作聲的漠冷從頭髮裡抽出了兩根鐵絲,衆目睽睽下走到了那扇出口標記的鐵門前,胡迪尼警官停止了瞎找,走過來攔住漠冷,說:
“我勸你最好不要違反規則,所有違反豎鋸規則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滾開。”
漠冷的語氣就像在驅趕一隻蒼蠅,一點也不嚴厲,反而透着慵懶和隨意,胡迪尼剛想發飆就被圍攏過來的衆人制止了,他們七嘴八舌地讓胡迪尼滾一邊兒去,這個公開向豎鋸搖尾乞憐的警察已經徹底失去了公信力,信他還不如信漠冷這個專業技術人員。
漠冷扮演的是一個名叫崔斯特的慣偷,他的開鎖技能已經堆到了高級,也許這傢伙現實裡就是一個鎖匠或者開鎖專家,見他聚精會神地將耳朵貼在門上,雙手扭着麻花辮一樣的鐵絲,再那眼睛瞅着那微光中看不清楚的鎖孔,手段確實專業。
“咔鏜!”
門鎖上傳來的異響讓張虎恩的精神一下緊繃,他突然響起了電鋸驚魂裡的一個可怕傳說,某個腦袋上被轟開一個窟窿的半殘形象躍然心上,他猛地一拉蹲在那裡瞄鎖孔的漠冷,一聲清脆的槍響將蹲在漠冷身後的圓臉漢考克擊飛出去,漠冷一頭冷汗地爬起來,看着出氣多入氣少的漢考克,擡頭對張虎恩報以感激的眼神。
“不能再這樣蠻幹了,我覺得還是得先找到鑰匙。”
“找到鑰匙有什麼用,鎖孔都被轟沒了,還開個屁!”
漠冷湊到鎖孔前,觀察一下,回頭說:
“我被騙了,這道門表面上看起來是普通的防盜門,其實內部有電子電路,所以我找的應該不是一把鑰匙,而是一張卡。”
“什麼卡,是卡早被火給燒掉了。”
“金屬卡就不會被燒掉。”
“別吵了,第二組已經點燃了!”
第二列發紅的電阻絲讓衆人的呼吸沉重起來,夢無簡的大腦飛速運轉,想着如何完成火中取粟的任務,鍾易卻走到汽油桶前,拉開褲子上的拉鍊,一泡發黃的尿液就射進了燃燒中的汽油桶中。
“靠,這樣都行!”
男士們一下子腦筋轉過彎兒來,紛紛慷慨解皮帶,一屋子15人中有11個都是大老爺們,他們就不信一人一泡尿還澆不息你個破汽油桶。剩下的4位女士除了老太太饒有興致地看着大老爺們掏jj,其他的都把臉別往一邊。
破汽油桶表面的火焰總算被澆滅了,不過下面燒紅的煤炭滅沒滅,他們不知道,看着潑汽油桶裡緩緩升起的黑煙,夢無簡道:
“不會持續很久,煤炭的復燃能力非常強,如果沒有人伸手進去。。。。。。”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了看四周一圈兒的大老爺們,心想沒人這麼大義凜然自我犧牲吧。第三組電阻絲亮了起來,張虎恩搓了搓手,說:
“我來吧。”
“等等!”
夢無簡脫下身上的西服,將穿在裡面的襯衣脫下來仍在鋼絲網上,衆人不解地看着他拉拉鍊,剛纔他沒有尿還以爲他害羞,現在是要鬧哪樣?夢無簡一泡尿將襯衣淋溼,然後將襯衣撕成開始在張虎恩的光膀子上纏,他的這個舉動立刻讓大家明白過來,不過大家都彈盡糧絕,實在沒尿了。
“退後!”
張虎恩看到第四組電阻絲正在慢慢變紅,立刻雙手用力抱起滾燙的汽油桶,看着他手掌上冒出的青煙,衆人咬着牙給他打氣,張虎恩兩三步就把汽油桶抱到了出口處,伸手就插進汽油桶裡,外層的煤炭被他直接掀出來扔到鋼絲網上,裡面透着紅光的煤炭則冒出了幾片不甘熄滅的火苗。
“快,把煤炭踹到那邊去!”
在夢無簡的指揮下,衆人連忙將張虎恩刨出來的煤炭踹到發亮的電阻絲那邊,一些細小的顆粒鑽過鋼絲網落在電阻絲上,綻起的火花讓人眼睛生疼。
因爲殘暴之力的緣故,張虎恩的痛感被削弱了10%,而且隨着那層單薄的襯衣被燒穿,雙手被燙傷的張虎恩痛感進一步削弱,到後面,他只剩下麻木地炙熱感覺,雙手不斷地將煤炭刨出來,刨出來,刨完一半後,第五組電阻絲也亮了起來。
“快啊,我們沒時間了!”
底層的煤炭並沒有燒着,鍾易和胡迪尼也加入了刨煤炭的行列,他們將汽油桶放倒,確保底層的煤炭不會一股腦地全部撒在鋼絲網上。
第五組電阻絲亮了起來,站在旁邊的人們努力朝出口靠,張虎恩他們總算將煤炭刨了個乾淨,可是一直刨到底都沒有發現所謂的金屬卡。
“這算什麼?愚人節嗎?”
張虎恩將汽油桶整個翻過來扣在鋼絲網上,桶底一個碩大的白色x記號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夢無簡一拍腦袋朝中央的地面上仔細看去,只見汽油桶原來所在地方,一塊黝黑的凸起正被電阻絲的亮光照射着發亮。
“草,這下該怎麼辦?”
衆人被夢無簡一提醒,全部望向那塊黑色的凸起物,底下的電阻絲散發着紅光,讓人難以下定衝過去的決心,看着第六組電阻絲緩緩地變亮,張虎恩別無選擇地撲向了中央,他一把抓住那塊金屬板,發現下面被點焊住在了鋼絲網上,雙手發力,靠着蠻力將金屬板扯了下來。
一股火苗從他的腳底升起,迅速地竄向腿部,張虎恩甩着真正的火腿跑回出口,夢無簡一把將他推倒在地,和鍾易一左一右地撲上來,用身體壓住他燃燒的腿部。
“快,隔絕空氣,多來點人。”
衆人一窩蜂地衝上來疊羅漢,好歹在第七組電阻絲亮起的時候將張虎恩腿部的火苗壓滅了。漠冷從他手裡接過金屬板,拆開上面的纏繞金屬絲,一張信用卡大小的金屬卡出現在手裡。他拿着卡片朝門縫上隱藏的讀卡器一刷,大門嘎吱一聲緩緩地打開了。
“歡迎來到天與地,你們究竟有多大的忍耐力能夠通過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