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許翔宇跑進房間內抓起了電話問到,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激動的女聲:
“感謝上帝。。。。。。沒想到這個電話盡然打通了,爲了能夠找到一個能接電話的人。。。。。。我已經試了很久了。。。。。。我也沒有想到這個電話能用,天哪。。。。。。我真沒,能聽到別人說話的聲音真是太好了。”
“。。。。。。我們也沒有想到,這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
“你不知道爲了這個時刻我等了多久,我的心情和你們一樣激動。。。。。。你,你在說你們,你們到底有多少人?”
許翔宇看了一眼身後神色怪異的衆人,說:
“我們有五個人,你呢?”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接着說道:
“只有我一個。。。。。。你們能過來嗎,因爲你們接起的電話是老嚴家的,我就住在老嚴家往北走11公里半的地方。。。。。。我有槍,希望你們不要。。。。。。見鬼,我本來不想這麼說的,因爲我見了太多爲了活下去就自相殘殺的場景。。。。。。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過來。。。。。。我,我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是的,我能理解,你放心,我們不會掠奪你的財產和搶劫你的食物。”
“好的,我等你們,當你們看到屋頂上掛着一個小紅旗的房子時,我應該就在門口等你們了。”
對方掛下了電話,許翔宇看着衆人,說:
“一個女人,她不願意跟我說太多,不過她就住在這條路往下不遠的地方。或許,咱們應該去看看。”
衆人連忙嘻嘻哄哄地收拾好東西,發動了卡車,卡車朝着女人所說的方向開去,一直開過了一個小彎道,一幢三層小樓出現在視線中。看着屋頂上插着的小紅旗,一個女人手持狙擊槍站在樓頂上瞄着他們。
“這可不是什麼弱女子啊!”
張狗剩看着那個長髮披肩的女子,停下了卡車,他們從卡車裡鑽出來,舉起雙手喊道:
“女士,可是你叫我們過來的。”
“是的,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
“我明白,需要搜身嗎?”
那女人利落地從房頂上跳到了二樓的陽臺上,再一下跳到了草堆上。拍了拍褲子上的雜草,走過來拉開了那扇木門,說:
“不需要,你們進來吧?我相信如果是殘忍的人根本不可能帶着孩子出來打家劫舍。”
女人看着張艾嘉,笑眯眯地從身上的挎包裡摸出一個棒棒糖來。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艾嘉,阿姨,你叫什麼名字?”
“真乖。我叫秦涼,對了。嘉嘉幾歲了?”
“六歲半。”
秦涼看着他們擡下來的張虎恩,詫異地說:
“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對,他被喪屍咬了!”
秦涼舉起槍對準了張虎恩,金熙英擋在了她的面前說:
“已經20個小時了,他還沒有變異。你真的認爲一個會變成喪屍的人,會挺過20個小時嗎?”
秦涼聞言,收起槍說:
“別介意,我只是少見多怪罷了,把他擡進去吧。我的房子裡還有一些消炎藥和抗生素,希望對他有用。”
許翔宇看着屋子周圍的籬笆用門板、各種木板全部加固了一下,笑着說:
“這樣的工作量,你一個人沒有辦法完成吧?”
“是的,最開始的時候,我一直和我的男朋友待在這裡,可是自從他23天前離開去求援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話說你們見到他了嗎,很好認,一個總喜歡揹着他那把寶貝武士刀的泥轟小子,他叫平野明通。。。。。。性格雖然懶散了點,可人是一個好人。”
秦涼的話讓周圍的人一愣,許翔宇頓了一下,舉起了散彈槍對準了她對張狗剩說:
“上車,我們中伏了。”
“你要幹什麼?你們是要搶劫我嗎?”
秦涼一臉無辜地看着許翔宇,許翔宇蔑笑道:
“不用再裝了,州長在哪裡?在趕到這裡的路上,還是已經埋伏好了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秦涼揚起了嘴角,不卑不吭地說:
“你們難道要像殺死明通那樣砍掉我的腦袋嗎?還是要先蹂躪我一番再砍掉我的腦袋?”
“不會的,涼子,只要有我在,他們就做不到這些!”
周祖航從門裡走了出來,樓上的窗戶被人打開,六七把槍全部對準了許翔宇他們,周祖航走到秦涼身邊,將明通的那把武士刀遞給她說:
“涼子,該給明通報仇了,這羣人,哦,不,這些野獸就是從避難所裡逃出來的那些。”
秦涼接過武士刀,遲疑地看着驚呆的金熙英和張艾嘉,猶豫地說:
“他們還有孩子。。。。。。”
“不不不,他們就是一羣野獸,連孩子都是,別看他們現在落魄的樣子,當他們殘忍地殺死明通。。。。。。”
“哈哈哈哈!”
許翔宇一下子笑起來,州長看着他,呲着牙問:
“有這麼好笑?”
“當然!”
只見他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隻筆,按下了筆帽,裡面立刻傳來了他們和明通的對話,聽着裡面明通的聲音,州長見機不妙,立刻率先開火。許翔宇把錄音筆朝着秦涼一扔,衆人立刻尋找掩護躲起來還擊。
“砰砰砰,噠噠噠!”
雙方在小小的農場裡交火,只打得到處都木屑狂飆,秦涼彎着腰撿起了那隻錄音筆,一回頭就看見州長朝她掃射過來,秦涼一下撞開背後的窗戶落到了屋內的地上,她看着三個正在窗戶口那裡朝着許翔宇開火的人。喊道:
“州長這個混*蛋騙了我們,他要殺了我!”
站在窗口的三人聞言立刻調轉槍頭朝着州長射擊,州長連忙躥到了屋檐下,衝裡面喊:
“不要上當,長宗我部涼子已經瘋了,她和外面的那些食人魔是一夥的!”
他喊話的效果很好。整棟房子裡的人都停止了射擊,許翔宇看着他們停火了,也揮手讓大家停火。州長見裡面沒有聲音,壯着膽子彎腰朝裡面走,一發子彈突然鑽進他的小腿,將他打得撲在了地上。
一個老頭握着錄音筆黑着臉走出來,他花白的鬍子在憤怒的情緒中顫抖,他提着一把拉栓式步槍走到州長面前,一腳踩住了他手裡的ak。再一腳將他踹到了屋子下的土地裡。一羣男男女女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走出來,看着在地上抱腿哀嚎的州長,自動圍成了一個圈兒。
長宗我部涼子握着明通的那把武士刀走到他面前,錄音筆中的對話已經清晰可聞,這羣人聽着明通與張虎恩他們準備裡應外合推翻州長的統治,明通忍辱負重回銀山鎮充當臥底帶路黨之後,就知道眼前這個傢伙纔是真正的禽獸。
“涼子,交給你了。明通是你的親人,你有這個權利爲他報仇。”
長宗我部涼子高舉着武士刀走到州長面前。州長瘋狂地衝她咆哮着:
“別忘了是誰把你們從銀山鎮那個鬼地方帶出來的,如果沒有我,你們早就被蜂擁而至的喪屍給啃光了,如果沒。。。。。。”
長宗我部涼子一刀砍掉了他的腦袋,雙目流淚地用武士刀插進了他的腦袋中,老頭看着許翔宇他們。伸手說:
“你們走吧,儘管你們是對的,可是我們還是不會歡迎你們。”
許翔宇盯着他們,向大家打手勢,張狗剩背上張虎恩爬到了車上。等到所有人都上了卡車,長宗我部涼子提着武士刀走過來,擡頭看着車上的許翔宇說: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話,能載我一程嗎?”
許翔宇衝後面的車槽子嚕了嚕嘴,這個泥轟妹子就乾脆利落的一番而上,許翔宇笑着對大家說:
“她的身手比起她男朋友也不遑多讓啊。”
金熙英盯着他,不滿地說:
“她差點就害死我們!”
“可她畢竟沒有,不是嗎?”
“哼!”
卡車孤零零地朝前開去,越往前走,也越是偏僻,等到他們開到一個深山老林的山道上時,張虎恩從後座上一下子坐起來。緊張的許翔宇連忙去拿一旁的散彈槍,張虎恩瞪着他說:
“幹什麼,才一天沒見就翻臉嗎?”
(崑崙劍人:我草,詐屍了!)
(情鎖潘冬子:。。。。。。第二個救世主出現了,熱烈祝賀張虎恩大大成功變身爲人類的新希望。)
(右手帶給我幸福:完全理解不能啊,老美那邊的墨菲還沒掛,這邊又整出了個新抗體,這是要鬧哪樣啊?)
(家住地下十八層:我一直相信老張不會變,沒想到我們的祈禱竟然實現了,天哪,難道是要讓我們去集體買彩票的節奏嗎?)
觀衆們的熱情一下子就被老張的迴歸給燃起來了,立刻一條《熱烈祝賀張虎恩成爲人類救世主》的文章就被頂到了《求生之路》的頭版頭條,一大堆因爲張虎恩近來狀態萎靡而流失的關注又被拉了回來,看着張虎恩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和妻女親戚朋友有說有笑地行駛在大山溝溝裡,這個從避難所裡強行剝離出來的小團隊又成爲了衆人關注的核心之一,人類救世主啊,好大的名頭,要噱頭有噱頭,要看點有看點,還不夠他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