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婆婆!”
莫愁驚呼道,翻身下馬上前行禮,張虎恩跟着下馬,朝前走去,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這個突然殺出來的紅衣女子的功力不可小視之。
“你也知道自己尚有師門啊,偷偷逃出來不說,殺戮江南武林不說,竟然還讓你師妹包庇你的行徑,若非孫婆婆發現龍兒近日莫名胖了起來,還真識不破你苦心經營的僞裝啊!”
“師祖婆婆,莫愁知錯了!”
紅衣女子戴着一頂金冠,樣貌看上去倒是非常美豔,不過她擡頭看向張虎恩之後,那眼神就充滿了惡毒和厭惡,冷聲笑道:
“一個賊禿,一個牛鼻子,都是不能婚娶的廢人!莫愁,還記得我是怎麼教導你們的?”
李莫愁跪在地上,神色驚懼地一字一頓道:
“男~人,是~洪~水~猛~獸。。。。。。是。。。。。。”
紅衣女顯然非常不耐煩,冷聲道:
“怎麼不說了?”
“是。。。。。。是。。。。。。師祖,他不一樣。。。。。。”
倔強的李莫愁突然站起來,飛快地擋在了張虎恩面前,紅衣女眉頭緊皺,恨恨地罵道:
“愚蠢,你可知道,他是和尚?”
“。。。。。。莫愁知道。”
“和尚本該六根清淨,不染紅塵,你可又知道,他身具十誡,根本不可能和你成婚,你們兩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的!”
紅衣女終於把話說破,莫愁的臉上如死灰一般轉頭看向張虎恩,眼眶中的淚水就要掉落,結結巴巴地問:
“你。。。。。。你難道。。。。。。難道是在。。。。。。”
“不!”
張虎恩的內心最深沉最壓抑最黑暗的記憶被莫愁的脫出眼眶的淚珠給觸動了,他一把抱住莫愁。喊道:
“我沒騙你!我一定會娶你!”
“笑話!”
紅衣女就像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拔出腰間寶劍指着張虎恩喝道:
“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你這賊禿比當年那個牛鼻子還無恥,莫愁,給我過來,莫讓這個賊禿污了你的身子!”
感受到莫愁身上的顫抖。張虎恩一下怒了,口不擇言地反脣相譏道:
“老太婆,你狂什麼狂!我是和尚咋了,我六根不淨不行嗎,我還俗不行嗎?我看你就是被男人吃幹抹淨後一腳給蹬開了,所以對天底下的男人都心懷怨恨!我告訴你,你自己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負心人,就想拉着徒子徒孫跟你一輩子孤苦終老。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賊禿找死!”
紅衣女被張虎恩一針見血地辱罵給聊燃了,寶劍一揮,一道無形撿起擦着地皮射過來,張虎恩把莫愁朝旁一送,閃身一躲,卻見紅衣女的寶劍往左一揮,又是一道劍氣隔空射來,張虎恩的步伐翻飛。卻無奈紅衣女功力深厚,手上的劍氣就跟不要錢一樣撒過來。真是避無可避,無奈之下他將禪杖朝着紅衣女擲去,刺啦一下禪杖在半空中就被劍氣一分爲二,張虎恩拔出戒刀,燃木刀法揮舞道極致,一道烈焰從戒刀上噴薄而出衝到了紅衣女近前。兩人刀劍相碰,張虎恩身形奇快,躲開了紅衣女的劍氣,糾纏了幾個回合後,他發現根本摸不清楚紅衣女的套路。這女子就像背後長腦一樣,他轉到哪裡也沒辦法把她給轉暈,出劍狠辣無比,招招都朝着張虎恩的下三路進攻,只要挨着捧着,張虎恩就可以進宮侍奉武聖宗去了。
“燃木刀法,不過如是!”
女人的寶劍掃開戒刀,冷聲喝道,張虎恩見她摸清了自己的套路,連忙變招,出手更快,刀招招致命,正是少林最兇狠的破戒刀法,名爲破戒,即是大開殺戒,這套刀法幾乎全是殺招,根本不顧自身性命安危,只求狠準威猛,斃敵於刀下。
紅衣女見他變招,連忙收了劍氣,劍法一下變得輕靈飄渺,糾纏不清起來,而且在出招的過程中,竟然帶着一顰一笑配合出招,讓張虎恩越打越覺得心驚膽戰,內力比不過,招式不相上下,他一分心,心口就中了一掌,一股狠毒的掌力直衝他的心臟,易筋內力的防線堪堪守住,但是也不由倒退噴血。
“心證!”
莫愁大喊一聲,拔身抽劍朝着紅衣女攻過來,紅衣女惱怒地喝道:
“爲了一個男人,你也敢和我動手不成!”
“咳咳,莫愁小心!這老太婆狠着呢!”
兩人從兩方夾擊紅衣女,沒想到盡然能夠鬥個旗鼓相當,過了三十幾招後,紅衣女將兩人震開,飛退八米開外,一收寶劍,冷笑地看着兩人,道:
“好好好,既然你們死不悔改,那我就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
只見她的氣勢一變,剛纔如果說還是一派大家風範,可自從她收劍之後,就變成了一個瘋婆娘,只見她雙手成爪,內力灌注在了十指的指甲上,張虎恩只看見眼前一花,竟然第一次跟不上她的速度,他感到右側一陣風氣,連忙轉身擋在了莫愁的跟前。
“噗!”
張虎恩一口鮮血噴子莫愁肩頭,她駭然地看着突然出現在張虎恩身後的師祖婆婆,喊道:
“不!”
紅衣女收回右爪,躲過莫愁射來的冰魄銀針,神色有些憤恨,但是心中卻多了一絲奇怪的滋味,是嫉妒!她連忙搖了搖頭,看着背上多了五個血洞的張虎恩倒在地上,莫愁哭的稀里嘩啦地喊着心證的名字,紅衣女走過去,伸出血淋淋的右掌擺在莫愁的天靈蓋前,喝道:
“跟我回去!”
莫愁擡起臉來,眼神中全是怨毒,喊道: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你。。。。。。”
張虎恩忍着鑽心的劇痛翻身過來,擋在莫愁身前,說:
“前輩。放過莫愁,今日我心證栽了,可莫愁畢竟是你的弟子。。。。。。”
“住口!”
紅衣女右掌比在了張虎恩的頭上,看着李莫愁說:
“你若不跟我回去,我現在就掌斃了這個和尚!”
(尼瑪,要不要這麼狗血啊!)
張虎恩氣的不知道該如何言語。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大姐你這樣搞完全沒有一點人性嘛。
“好,我跟你回去!”
“莫愁!”
“心證,我在終南山古墓中等你,我相信你一定回來娶我的!”
莫愁堅毅的眼神讓張虎恩一陣心悸,紅衣女一把拉起莫愁,嗤笑道:
“和尚,再練個十年八年的或許你還能在我手上多走幾招,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我古墓派的弟子,可不會着了你們這些臭男人的惡當!”
“心證,心證!”
“莫愁!”
紅衣女拉着莫愁凌空虛渡而去,張虎恩趴在地上捶打着地面,他的內息無比混亂,被那陰冷的內力衝入後,他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望着空中漸行漸遠的一藍一紅。他的視線逐漸渙散,失去了知覺。
“嘿。小姑娘,你過來,過來啊!”
好不容易聽到了一個小女孩哼歌的聲音,弗萊迪就像吃了春藥一樣抓住了籠子的柵欄衝着地窖上方的亮光出喊道:
“我這裡有糖果,非常好吃的糖果!”
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一個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提着一盞應急燈走了過來。弗萊迪看着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孩兒,笑道:
“過來,再過來一點,對,糖果就在叔叔的手裡。你來拿吧。”
小女孩好奇地走到弗萊迪面前,精緻的臉龐透着生澀而健康的紅暈,弗萊迪在心裡狂吼着:
“來吧來吧,讓我把你撕開,讓我把你縫起來,讓我把你做成收藏品!”
“叔叔,你想變成洋娃娃嗎?”
小女孩開口道,弗萊迪的臉色一下子僵住了,因爲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一種同類的氣息,小女孩就站在他手掌的邊緣走來走去,一邊玩弄着手裡的洋娃娃,一邊說:
“叔叔,你原來和娃娃一樣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娃娃還以爲只有娃娃一個人纔是另類呢,沒想到叔叔也是,以後娃娃每天都給叔叔帶吃的來好嗎?”
“。。。。。。”
弗萊迪嚥了一口唾沫,他能夠看出,這個小女孩手上沾着的罪惡不會比他少,連忙擺手道:
“不用了,叔叔不需要,你走吧!”
“那可不行,娃娃還想讓叔叔變成娃娃的洋娃娃呢?”
“不不不,你別過來!”
弗萊迪躲到了籠子的一角,尖叫着:
“不要過來,我只需要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就行了,爲什麼,爲什麼總是讓我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傢伙?”
張虎恩坐在木屋的沙發上,聽着地窖裡弗萊迪的慘叫連連,一揮手,弗萊迪的慘叫聲就消失了,他坐在沙發前自言自語:
“行了,我很煩,別在亂吼亂叫了,弗萊迪安靜一點,我讓你活着,並不是把你當寵物養起來,而是覺得你遲早有用的上的一天,你如果表現乖乖的,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會讓你重新得償所願。”
張虎恩的話透過了木屋的樓板傳到了弗萊迪的耳中,一道透明的手從他喉嚨上鬆開,弗萊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地窖裡污濁的空氣,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那我呢,叔叔,我呢?”
小女孩高興地跳着問,張虎恩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看你的表現了,宋澤雅,要知道,以你的年紀並不適合去幹那些事情,在我暫時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應該老老實實地乖乖地繼續陪着德芙妮解悶,一個知足的吉祥物纔是一個好的吉祥物。”
“嗯,澤雅一定會當好德芙妮姐姐的吉祥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