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奇,快跑,不要再衝了!”
後座上的人想去搶寇奇的方向盤,卻被張虎恩一個閃身擋住,他看着這個蠱惑寇奇直衝喪屍海的罪魁禍首,聲嘶力竭地喊道:
“憑什麼,憑什麼讓一個外人來爲我們的命運做主?”
“閉嘴,蠻加帕,如果你要下車,隨時可以下去!”
寇奇看着越來越近的血色囊腫,油門踩到底衝了過去,也許真如這個男人所言,這麼他們唯一的機會,一路碾殺過來的改裝巴士立刻引起了囊腫的注意,站在囊腫外圍的四個尖嘯者不斷髮着尖嘯,喪屍和各種特殊感染者放棄了對避難所的圍攻全部退了回來,寇奇強忍着那撕心裂肺的尖嘯聲,直衝衝地朝着囊腫衝去。
“看,它們已經退出來了!這個大鼓包應該就是它們的指揮大腦!”
巴士碾倒了一隻尖嘯者和周圍的喪屍,直衝衝地扎進了囊腫之中,無數的血水就像海水一般涌進了巴士裡,所有人都尖叫着胡亂掙扎,等到巴士衝破囊腫的表皮之後,一個下半身已經融入土裡的女屍正對着他們發出尖利的嘶吼。
“劇情生物---喪屍母體(稀有)
等級:3
耐力:10
力量:0
靈巧:0
特性:產生變異喪屍和特殊感染者;
擁有智慧。”
巴士直接從母體喪屍的身上碾過,整個囊腫突然朝內壓縮起來,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立刻朝外擠去,只見諾大的一顆大地腫瘤立刻朝着四面八方爆裂開來,圍在囊腫外的喪屍和特殊感染者們立刻被這股衝擊力掀飛。
巴士上的人看着豁然開朗的天空,來不及歡呼。就被無數喪屍和特殊感染者包圍了。
“哐!”
一隻魔王一下子撞在巴士的車廂上,巴士一個側翻倒在了地上,碾過無數喪屍之後,裡面的倖存者喊叫着從車窗爬了出來,那個最先爬出來的曼加帕被猴子騎在腦袋上什麼都看不見,慌亂之中只能隨便亂抓。結果一不小心就抓住了身旁的一個同伴,同伴被他拉着摔倒在地上,兩人掙扎想從地上爬起來,一隻水牛嚎叫着從側面衝過來就將兩人撞飛,落地的兩人還來不及爬起來就被圍攻上來的喪屍亂抓分屍。
“我可算被你害死了,走,從這邊走!”
寇奇的聲音很大,可魔王的聲音更大,憤怒中的四隻魔王圍了上來對準地上的巴士就是一陣猛揍。除了跳出來的寇奇、張虎恩和羅謝爾,其他的人都慘叫着被魔王連同巴士揍扁在了裡面。
三個人掃開了攔路的喪屍,朝着避難所逃去,無數的舌頭和飛撲過來的獵人立刻就將他們阻斷了,張虎恩扯住寇奇和羅謝爾身上的舌頭,用力一拉,七八隻煙鬼就被拉的倒飛過來,他將煙鬼抓住朝着那些圍過來的獵人掃去。僥倖躲過一劫的寇奇和羅謝爾趴在地上看着他大發神威。
“愣着幹什麼,快跑啊!”
“轟!”
一發炮彈擊中了前面的屍羣。立刻炸開了一個空曠的血地,寇奇和羅謝爾朝着99式主站坦克跑去,張虎恩扔掉了手上的舌頭,一拳砸在獵人的下巴上,再一肘子磕爆另一個偷襲他的獵人腦袋,瞬間。鋪天蓋地的喪屍和感染者就撲了上來,將他死死的掩埋在下面。
“轟!”
又是一發炮彈打過來,張虎恩身旁的喪屍立刻炸開,他忍受着喪屍和感染者的啃咬,發狂一般從身上的屍堆中衝出來。
“天哪。是張虎恩!”
赫倫的尖叫立刻引起了張狗剩的注意,他調轉槍頭,重機槍開始朝着飛奔過來的張虎恩身後掃去,那四隻魔王跟在張虎恩的身後,爲首的一隻被重機槍打的一頓一頓的,沒跑幾步就摔倒在地上。
緊跟過來的魔王一拳將張虎恩砸地飛出去,一口老血合着絲絲碎肉難以抑制地從口腔裡噴了出來,落地之後的張虎恩又被一羣喪屍圍了上來。
一輛卡車呼嘯着撞翻了那羣喪屍,那個女人拉開車窗衝他喊:
“上來!”
張虎恩鼓起全身力氣抓住了卡車的車門,卡車帶着他朝着避難所開過去,坦克上的人看着張虎恩成功獲救,一輪掃射和炮擊後將剩下的三隻魔王全滅,爬上坦克的寇奇和羅謝爾驚魂未定地看着外面突然停滯下來的喪屍,它們從百米賽跑運動員一下子變成了老態龍鍾的瘸腿兒喪屍,那些特殊感染者也失去了活力,三個尖嘯者又發出了一陣尖嘯,所有喪屍都朝着它們涌過去,簇擁着它們緩緩地朝着臨江縣退去。
“達克尼斯,乾死他們,不能讓他們這麼輕易地走脫!”
避難所裡的人已經開始在屋頂狙擊那些喪屍,達克尼斯聞言也開着坦克追了出去,重機槍一遍又一遍地掃着喪屍,僅有的20發炮彈連續發射完畢後,99式坦克也不敢往前繼續追,只能停在坡上利用彈藥還算充足的重機槍繼續掃射喪屍羣。
兩輛軍用卡車立刻追了出來,蒙毅帶着一大羣人全副武裝地衝過去,隔着一二百米就開始清剿喪屍,不斷後退的尖嘯者制止了喪屍的反撲,再丟下了一坡地的喪屍屍體後,約莫還剩下小兩萬的喪屍羣總算退入了臨江縣。
不過那些喪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躲藏在臨江縣裡的大大小小的倖存者團隊就像冬眠後的蛇一般從各個地方鑽了出來,他們靠着一些火器和防禦設施抵抗喪屍羣,很快就在臨江縣的各個醫院、學校、監獄、工廠、公園、研究所這些擁有圍牆的地方紮根,開始從四面八方出擊消減喪屍的數量。
蒙毅帶着一批倖存者衝進了臨江縣,協助縣城裡的倖存者們消滅喪屍,一些自制的莫洛托夫燃燒瓶也被扔了出來,立刻將街道上引燃,一片火海立刻阻斷了尖嘯者前進的道路,稍微具有一些智商的尖嘯者立刻又朝着城東走去,小小的縣城裡涌出了不下三四千的倖存者,他們用各種武器展開圍剿,儘管特殊感染者還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殺死他們,可隨着這些特殊感染者不斷被高樓上的狙擊手秒掉,喪屍被圍殲的命運已經無法改變了。
當三名尖嘯者被偷襲地只剩下一名的時候,爲了繼續存在下去的尖嘯者鑽入了下水道,隨着他的尖嘯不斷從地下傳來,餘下的喪屍和感染者們也紛紛找下水道鑽,倖存者們追擊着喪屍的腳步來到了下水道口,在一通掃射後,他們搬來了幾個汽油桶,開始朝裡面倒汽油。
蒙毅他們站在下水道外面,看着倖存者引燃了汽油,火焰沿着路面衝進下水道里,他們只感到一連串的震動從腳下傳來,一個接一個悶響由近及遠地炸開來,那些井蓋砰砰砰地炸向天空,火焰和黑煙立刻從地下傳出來,看着路面突然裂開,衆人連忙後退着躲避,裂開的路面突然朝上翻涌起來,就像發酵的麪包一樣朝外膨脹開來,一陣碎石亂飛,黑煙火焰四起之後,整個路面嘩啦一聲就朝下塌陷下去。
看着在碎石和火焰中不斷掙扎的喪屍們,倖存者用武器挨個點殺,但凡有從下水道缺口鑽出來的喪屍,都會遭到倖存者的重點關照,蒙毅和他的同伴看着繼續殲滅喪屍羣的人們,紛紛收拾武器朝避難所方向走去。
“嘿,你好!”
一箇中年男人被一羣手下簇擁着走了過來,他應該是某個倖存者團隊的領導,他帶着人攔住了蒙毅一行的去路,面帶微笑地說:
“我是臨江縣的副縣長張壽清,我舉得你們應該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共同重建家園。”
“請讓開,我們的團隊有自己的領袖,這種事情你們可以找我們的領袖商議。”
蒙毅的話說的不卑不吭,張壽清還沒有什麼表示,站在他身旁的一個穿着髒兮兮警服的條子就不高興了,開口道:
“我草,不過是幾個倖存者罷了,有了幾桿破槍就以爲可以佔山爲王了嗎?告訴你,國家還在,軍隊還在,政府還在,你們不要以爲現在就沒有人能夠管你們了,我勸你們還是早點將武器上繳,規規矩矩安安分分地過你們的日子,不要妄圖和政府對抗了!”
“那你可以試試!”
蒙毅端起自動步槍對準了那個警察,兩撥人連忙互相舉槍瞄準,一旁的一些團隊領袖見雙方一言不合就對峙開了,也舉起武器對準了兩撥人。張壽清看着這個局面,心裡雖然非常不高興,不過臉上的面子還是得顧忌,他這個副縣長手下也就一百多號人,武器奇缺,除了一些警用步槍和手槍就是砍刀、榔頭、消防斧、撬棍之類的東西。彈藥匱乏,補給奇缺,正要動起手來,他們哪裡是這裡幾十個團隊的對手。
“哎哎哎,都是誤會,我們可沒有想要阻撓你們,這位兄弟,我只是覺得咱們聯合起來,總比各自爲戰一盤散沙來的強吧。”
“你可以去和我們的領袖談,其他的無需多言。”
蒙毅帶着人撂下一句話就從他們讓開的路上走回去,張壽清看着他們的背影,制止了那個警察局刑偵隊副隊長繼續噴糞,壓低聲音說:
“咱們畢竟是場面上的人,遲早可以通過正規的手段接收他們,走,跟我回縣政府,嘗試一下能不能聯繫到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