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樣下去真的會死的?”
祝藍玉拖着小腦袋蹲在旁邊,那個瘋子已經倒在了地上,手腳並用地一步步艱難地朝着東北方爬行着,這個男人哪裡來的如此堅強的意志,身中蠱毒不說,還是死命抱着劍譜不放,打從出了大理城,他就失血過多倒在了地上,可是依舊沒有昏迷過去,讓一路跟過來的祝藍玉感到不可思議。
“喂,要不你把劍譜給我,我給你解藥怎麼樣?”
祝藍玉不斷地誘惑着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長得很俊,可滿臉的血污已經讓他失去了應有的瀟灑,祝藍玉搖晃着手中的藥瓶說:
“再過一個時辰你就蠱毒攻心,無藥可救了,我。。。。。。”
“走開,我要去無錫,我要去無錫!”
“瘋子,不可理喻!”
祝藍玉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她掏出幾個五彩瓶子,惡狠狠地說:
“這可是紅鰲蠍毒、紫面蠍毒、黑崇蠍毒和橙甜蠍毒,你若不給,我就讓你嚐嚐五毒攻心的下場!”
說起祝藍玉的五色蠍毒,和五毒教還有一段淵源,她本是五毒教新晉弟子,和師妹文卿緣交好,兩人都是聰慧之人,被副教主何鐵手看上收爲親傳弟子,一人養蠍,一人養蛇,**一室,同養一蠱,平時形影不離,就跟親姐妹一樣親密,五毒教正教主藍鳳凰都非常羨慕她們,時常對何鐵手言道,此二女今後必爲我五毒教雙姝。所以在五毒教中得了“蛇蠍雙嬌”的名號。
可是有一日,祝藍玉發現文卿緣的蛇蠱竟然是他蠍蠱的絕佳食材,爲了能夠練就更加兇猛的五色神蠍,她將蠍子放進了師妹的牀鋪裡。毒殺了文卿緣,然後謀了她的斑斕鬼影蛇養出了自己的五色神蠍,事情敗露後。她被怒火中燒的何鐵手率何紅藥、齊雲傲等人萬里追殺,一直從苗疆殺到了西域。恰巧碰見了外出選妃的花花太歲歐陽克,歐陽克見她貌美如花,便準備收爲私用,在與何鐵手鬥了幾招後引出了西毒歐陽鋒,何鐵手哪裡是五絕的對手,立刻南遁而逃。
歐陽鋒見祝藍玉有煉毒天賦,從歐陽克那裡要走了她,跟在身邊終日煉毒。使得白駝山一脈的用毒水準直線上升,很快就超過了毒手藥王和毒王王難姑等人,成爲了排名僅次於五毒教、星宿海之後的第三大用毒大派。
可是,祝藍玉天生就是一副蛇蠍心腸,根本不滿足於成爲歐陽鋒的左右手,她悄悄地偷取西毒豢養的毒蛇,將五色神蠍繼續推往百毒神蠍的頂峰,並暗中勾結歐陽克,以無知少女爲蠱毒毒人,培養屍蠱。
西毒發覺她和歐陽克的狼狽爲奸後。掌殺他們精心培養的十三隻屍蠱,並將祝藍玉扔進蛇窟三日以儆效尤,誰知此女靠着蠍蠱滅了蛇窟中的萬條毒蛇。偷逃出走,一路南下,回到了南詔,本來是打着偷食五毒教聖物千古金蟾的打算,卻偶遇天龍寺奪書的場景,祝藍玉見六脈神劍如此威猛,一時興起灑下蠍蠱,制服了大大小小的一幫子武林高手,這也算是用毒大家越n級刷boss的成功例子了。
倔強的瘋子讓祝藍玉一陣發火。她倒出另外四種蠍蠱,立刻讓瘋子疼的在地上打滾。瘋子在大理城北的山林裡翻來覆去了半個時辰終於不動了,祝藍玉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掏出腰間匕首戳了戳瘋子的手臂,誰知那瘋子騰的一下坐起來,喊道:
“我乃林峰,鐵掌幫裘幫主座下大弟子,你是何人?”
“。。。。。。”
祝藍玉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林峰這個瘋子喊了幾聲騰地又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連忙抓緊匕首朝着他的心口刺去。
“啪!”
林峰的鐵掌打斷了她的匕首,雙目充血地喝道:
“霎雨,我不是真心要害你的!”
祝藍玉還未及反應,林峰的腦袋就無巧不巧地落在了她的胸間,祝藍玉嚇得手足僵硬,感到胸口被毛茸茸的頭髮頂住了,連忙雙手把他推開,罵道:
“登徒子,找死!”
擡手兩根毒針就刺入了林峰的心口,林峰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難道真的死了,祝藍玉已經被他搞怕了,摸出一根鐵笛戳了戳林峰,發現他不動了,壯着膽子去抓他手中的劍譜,無奈林峰的雙手死死地拽住,氣的祝藍玉只能再找鋒利的東西去切他手指。
林峰一下子又坐起來了,祝藍玉直接驚得呆坐在地上,這是什麼情況,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啊,難道又是一個百毒不侵,林峰猩紅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祝藍玉,祝藍玉身穿着一襲白衫,爲了迎合歐陽克的嗜好,她自己裁剪了白衫,胸口和裙襬都開的非常低,此時箕坐在地,白皙的大腿和豐滿的胸脯都露在外面,儼然一副任君採摘的姿態。
“霎雨,我。。。。。。我喜歡你!”
林峰一下撲過來,祝藍玉尖叫一聲想把他推開,可無奈人家功力是她的幾十倍,力道也比她大,他抱住了不斷推搡他的祝藍玉,蠻狠地用膝蓋把她的雙腿頂開,雙手撕裂了祝藍玉的白衫,一張血跡斑斑的嘴湊了上來抱住祝藍玉的豐滿胡亂啃咬,隨着林峰無比粗暴而直接地壓在了她身上,祝藍玉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嬌呼,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呻吟聲就在大理城外的山林中響起來。
翌日清晨,祝藍玉從噩夢中清醒過來,她臉上的紅潮還未退盡,身上卻是無物遮掩,她四下看去,不見了林峰的蹤跡,昨晚這個林峰可是把她折騰地不輕,她不知道自己死去活來過多少回,反正每次醒來都能看見這個英俊的男子在自己身上馳騁不停,讓她又羞又憤,幾度昏死過去。
看着自己散在一旁的白色布條,已然不能穿了,祝藍玉撿起布條擦乾淨身下的點點紅白斑痕。強撐着痠痛的身體站起來,赤裸地朝着林外小路走去。
“嚇,鏢頭你快看!”
一個趟子手指着赤身裸體站在路旁的祝藍玉喊道。走鏢的鏢師們立刻齊刷刷地盯住了這個女人,領頭的鏢師策馬過去。邪笑着問道:
“姑娘,上馬來,讓我載你一程!”
“老王,你想在馬上把人家姑娘給辦了吧?”
“哈哈哈,老王,別忘了給兄弟我留一口湯喝!”
“放心,早晚讓你嚐嚐老子的人中白!”
“人中白好啊,老子最愛這一口!”
“噗通!”
還在洋洋得意的王鏢師倒頭就栽倒在了祝藍玉的跟前。那羣鏢師一見情況不對,立馬策馬過來,還未走幾步,就問道了一股奇異的清香,眼看着這羣人全部栽倒在馬下,走在最後一名師爺連忙打馬往來路逃去。
祝藍玉玉足踩在口不能言全身麻痹的老王胸上,笑盈盈地說:
“看夠了吧?”
老王嚇得想要搖頭,可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眨巴着眼睛哀求饒命,祝藍玉一揮手。一把濃綠色的毒煙立刻朝着躺在地上的衆人散去,她信步走到鏢車前,用地上撿的短刀砸碎銅鎖。挨個翻開,除了十幾箱古玩和一箱金銀外,果然有鏢師們備用的衣裳,她嫌棄地換上一套男裝,走回已經糜爛的王鏢師身旁,看着眼睛爛掉一隻正在朝外涌膿皰的王鏢師,說:
“福威鏢局,我記住了,等我殺了那個負心人。定會上門領教你們的高招。”
張虎恩走在東行的路上,他現在已經是江湖第一大通緝犯了。殺了汪劍通那幫人後,黑幫地位直接飆到了第一。少林除魔令,丐幫除魔令,全真除魔令,華山除魔令,崑崙除魔令,五塊除魔令掛在身上,可以說是曠古爍今了。
他在古墓外守了三日,打死了許多慕名前來挑釁的江湖中人,其中不乏武林前輩,像崑崙派的靈寶道長就屬於自己找死,明知不敵可是爲了打響崑崙名號,非要拉着一幫子崑崙弟子上來送死,結果被張虎恩一指隔空點死當場,平白送了一個掌門級別的江湖閱歷。
林軒兒比他們祖師要開明多了,每日都讓莫愁出來與他相會一個時辰,也就是這一個時辰,兩人能夠耳鬢廝磨一番,互訴衷腸,可一旦兩人情不自禁想要從一壘發展爲二壘的時候,孫婆婆總是不合時宜地出現,讓張虎恩全壘的希望落空。
也正是着每日的相見,讓張虎恩明白了莫愁的心思,她不知道張虎恩要去金陵虯龍院,但是從言語之中透出了叛出師門的打算,張虎恩本不想去,不過見莫愁如此決絕,他怕林軒兒傷到莫愁,只能不做聲認命接下了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爲了減少曝光率,張虎恩可以找了一間黑衣裹上,戴上了竹笠,捏起了龍頭柺杖,染了白髮白鬍,打扮成了一個高大老者,可才走出終南地界就被老頑童給纏上了,老頑童在他身旁繞來繞去,一會兒跑出去一圈兒,一會兒又跑回來,不斷原地揮舞着手臂,說:
“要不我們來賽腳力如何?”
“我去金陵,前輩你去嗎?”
老頑童嘴角一抽,道:
“去金陵作甚,那武侯一點也無趣,我纔不去找他呢?”
張虎恩不怕老頑童,但是也不想招惹上這麼一個煩人的高手,說:
“若我能助你師兄脫困,我與全真教之間的樑子,能否瞭解?”
老頑童撓了撓頭,道:
“也成,不過我又不是掌教,說了不作數。”
“你能和我一同前往金陵嗎?有你在,救人的機率也大些。”
老頑童連忙擺手,轉身就跑,邊跑邊喊:
“免了,那武侯只會把我抓起來關黑屋子,那可就沒得玩了!”
張虎恩看着老頑童跑得沒影了,嘆了口氣,虯龍院啊,武侯啊,武聖宗啊,這是要鬧哪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