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上前挽着劉主任的胳膊撒嬌說:“爸爸,不關羅義和高帥他們的事。他們是去幫忙的。”“若溪,你不要說話,你的話會影響爸爸做判斷的,去給爸爸倒杯水去。”若溪沒有再說什麼,被父親督促着拿着父親的水杯。
劉主任接着問:“你們說說怎麼回事吧?”
羅義、高帥等人低着頭不發一言,瞟着哥哥和高帥,不明白他們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要畏縮不言。
劉主任看着小義說:“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小義站出來指着胡力萬說:“他們集體暴動。”
胡力萬辯解着說:“是你先動的手,打倒我們一個同學。”
小義義憤填膺,“你好不要臉,明明是你們往看臺上扔槍、扔凳子,你怎麼不說說你們扔在看臺上的凳子和槍砸傷了多少學生。我只不過是把槍還給那個同學罷了,要怪也只能怪他接不住。”
胡力萬自覺理虧,壓低聲音說:“還不是你戲弄我們,在我們方陣行進時放《鬼子進村》的。”胡力萬顯然沒有證據證明是小義放的《鬼子進村》戲弄他們,但又希望將這一罪名加在小義頭上。
“小義,那音樂是你放的嗎?”羅義關切的問。
小義很乾脆的回答:“不是。”
劉主任依舊不失笑容的問:“你這個小鬼頭這麼滑靈,即使不是你放的,你也應該知道是誰放的吧?”
“不是我了,我連校廣播室都不知道在哪?再說了,那會兒我正和蘭姐姐、楊姐姐在一塊呢?”小義雖然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還是對劉主任的那一問有些後怕。小義並不知道原來劉主任這麼一問只是爲了逗逗他,而事實劉主任很喜歡羅義,愛屋及烏,自然對小義也頗有好感,而到校第一天小義出手相助文學院的事,作爲治安主人的劉主任自然也清楚得很,而所有其他人在劉主任面前畏畏縮縮,也並不是因爲劉主任有多麼的兇,而是因爲劉主任的和藹,劉主任可謂是爲了這羣孩子們操碎了心,而他們也只是不願意再爲劉主任添麻煩,而小義和胡力萬新生自然不會知道其中的緣由。
這時蘭嵐和楊慈也一塊走進校務室。小義忙說:“那,不信,問問蘭嵐姐和楊姐姐。”
“問我們什麼啊?”蘭嵐很欣慰且欣賞的看着小義,轉而又對劉主任說:“劉主任,我們剛去校廣播室問過了,廣播室裡的同學說那段時間只有他們在廣播室裡,沒有其他人去過廣播室。”
劉主任自言自語的說:“那就怪了,沒人去廣播室,那音樂是誰放的啊!不會是廣播室自己人放的吧!”
“不會是他們的,他們說他們根本就沒聽到那段音樂,他們聽到的依舊是先前準備好的音樂。”
“是嗎?那更怪了。”
小義的心裡是又驚又喜,張超和**這兩傢伙做的如此天衣無縫,暗歎不已。自己要不是偶然聽到張超放過那兩段音樂,想必自己也絕不可能知道是他倆乾的。
此時進來一名校警向劉主任報告了今天這件事件的結果,虧得是受傷的人不多,大多隻是些磕磕碰碰的小傷。劉主任略顯欣慰的點了點頭,轉過來對着大家說:“好在後果不嚴重,我也不想追究是你們誰的過錯,每人記過一次,不過你們記住了,以後不管是誰,帶頭鬧事,可不會這麼便宜了。”劉主任又走到胡力萬面前,說:“事不過三,你已經記過兩次了。”
校務室裡更安靜了,只有劉主任偶爾來回走步的聲音,這時劉主任開口說:“你們都走吧!羅小義留下。”除了小義一行人陸續走出了校務室。
小義向前湊了幾步有些不滿又有些驚恐的說:“劉主任,幹嗎讓我自己留下啊?不會是這件事都怪我一個人吧!”
“我見你背後一直揹着一張畫,借我看看吧!”
“不借。”小義用很乾脆的回答發泄着爲僅僅留下自己的不滿。
“我這裡也有一張畫,給你看看吧!”劉主任摘下自己牆頭掛的那一幅畫,鋪平了。畫裡的人物居然是爺爺。
小義驚奇的喊着:“是爺爺,您怎麼會有爺爺的畫像啊?”
“你爺爺說了,說你又不聽話又愛惹事,叫我好好管來着。”
“你胡說,爺爺肯定是這樣說的。”小義學着爺爺的樣子說:“小義啊!這孩子雖說又貪玩友淘氣,但還是個好孩子。”看着小義學着爺爺的樣子,劉主任不禁笑了起來。
“你爺爺可沒那麼說,你爺爺一再囑咐我不聽話就給你好看,你看你,第一天到校就和武健打架;一週後又和體院打架;今天又一起在鬧事。一個月內,你就打了三架,這要是讓你爺爺知道了,你說說會怎麼樣啊?”
“哥哥都說了,不會告訴爺爺的。”
“你哥是不會啊!但我會啊!”劉主任的語氣很堅決,小義依舊不相信這個劉主任和爺爺之間會有什麼或任何關係,但如果劉主任真的和爺爺有某種關係,小義還真的很擔心他會將這些事告訴爺爺的,爺爺曾不止一兩次的告誡過自己不要惹事,雖然這幾件事都事出有因,但爺爺知道了不免還是要擔心的,而這是小義不願意看到的。劉主任看着猶猶豫豫的小義,說道:“我是可以不告訴你爺爺的,不過”
“不過什麼?”
“你能查出今天是誰在搗鬼,我就答應你不告訴你爺爺。以你的機靈和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在兩週內找出是誰。”
“您這不是爲難我嗎?我怎麼能查的到啊?況且您還限期兩週。”
“你一定能的,那就再延長延長,一個月吧!”
“一個月啊!好像還是很快困難的。”
“那你說要多長時間啊?”
“一個學期吧!”
“給你一個月足夠了,你可記着啊!一個月後的今天給我答案。”
“好吧!那沒事我可走了啊!”
“走吧!這個你拿着。”劉主任從桌上的一盤水果中扳下一個香蕉扔給小義。
“謝謝劉主任。”小義走出幾步又回過頭說:“劉主任,你其實一點也不兇,不知剛纔哥哥和高帥他們怎麼那麼怕你啊?在您面前連句話也不敢說。”
“我也納悶呢。要不你幫叔叔問問他們爲什麼。”
“好,我現在就去幫您問問,但你得把爺爺的畫還給我。”小義說着時已走到了放畫像的桌子,伸手便去探那張畫卷,劉主任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隻竹節狠狠的打在了小義的手上。“幹什麼啊?我說讓你動我的畫了嗎?那畫是畫的你爺爺,但那是我的畫,不許你動。”
小義揉搓着手說:“那我借幾天總行了吧?”心想:(你要是借給我,到了我手上,你再要的時候,我就說弄丟了,不還你。)
“你是想如果我借給你,要的時候你就說丟了,不還我吧!”劉主任指着牆角的一個瓷壇,“那裡邊有很多畫呢!去選吧!看上的就送給你。這張連借也不能借給你。”劉主任收起了這張爺爺的畫像。小義也不客氣徑直走向瓷壇,結果沒找到一張自己喜歡的,於是轉身走回來,在那盤水果前站住又狠狠的掰下了兩個香蕉,拿在手裡便往門外走。
“站住。”
“幹嗎啊?讓我還你香蕉啊?”
“記住了,下次見了我,叫劉叔叔,不許再叫劉主任。”劉主任也一改笑臉調皮着說。
“好,劉叔叔。”小義走出了校務室,心裡滿滿的,但卻亂糟糟的,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想什麼。就像是心裡塞滿了一團團的棉花,雖然滿滿的,但卻找不到讓自己踏實得感覺。回到宿舍,小義將蘭嵐送給自己的畫卷鎖進櫃子裡便迫不及待的喊着:“張超、**你們今天可是棒極了,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張超上前急忙說:“你小聲點。”
小義放輕了聲調,“你們怎麼做的啊?”
張超眨了眨眼睛說:“我和**之前足足花費了一週的時間才從學校廣播樓後的那一堆線路中找到了連着校園內喇叭的那條線,於是我們早早的在這條線路上接了另一條線,這條另接的線一直延伸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彩排開始後,我們到了那個僻靜的地方,將線接在電腦上就行了。”
“那校廣播室的人怎麼沒有聽到你們放的音樂啊?”
“他們當然聽不到了,咱們學校校園一共有三十六個喇叭,操場上有四個喇叭,我只是選擇了那條接着操場喇叭的線,其它的地方依舊放的是廣播室裡放的音樂。”
“那也就是說除了操場上的人聽到了你們放的音樂,其它地方的人可能都沒聽到。”
“完全正確。”
“張超,你太有才了。”
“別光誇他,沒我他辦得成嗎?”**也要證明自己在此事上的作用。
“**,你都做什麼了?”
“沒有我,他能知道哪根電線有電還是沒電,即使他有十條命也找不出那條通向操場的線。”
張超說:“的確,**這次功不可沒。”
小義突然變的嚴肅的說:“劉主任剛剛和我說,要我在一個月內找出搗鬼者。”聽到後張超和**同時瞪着眼睛看着小義,一臉始料未及的表情。
張超說:“真的假的?”
**說:“不會是真的吧!”
張超說:“你會把我們交待出去嗎?”
**說:“你會大義滅友嗎?”
張超和**一言一語,後悔告訴小義一切。看到兩人焦急的表情,小義對他們鄭重的說:“放心吧!我是不會把你們交待出去的。”
“那一個月的期限到了找不出怎麼辦?”
“能怎麼辦,最多到時候說自己無能,找不到,劉主任他還能吃了我。”
小義表態後,張超和**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宿舍三人又恢復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操場暴動一事,將如何解決,下章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