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捂着眼睛,小義急跨一步,抓住趙霞,由於趙霞體重大,衝力大,小義“嘭”的一聲撞向圍牆。心想:(我的媽呀!真重啊!腰都撞折了。)
“啊,啊,啊”驚慌的趙霞不停的吼着,發出將要撕裂耳膜的聲音。同時她也不停的蹬動着,偶爾踩到了陽臺邊上一塊突起的水泥,有了支撐,小義拽着也沒那麼費力。
“快拉上來,快拉上來。”**急忙從地上站起來跑進陽臺聲嘶力竭的喊着,張超也趕忙過來幫忙併寬慰**說:“小義拉的上來,你別急。”
“我拉的上來,你別添亂啊!”小義也囑咐着**,免的他亂上添亂。
“那你快拉上來啊!掉下去了可是要出人命的。”**急的眼裡沁出了淚花。
“我現在就拉她上來,不過你一個月的作業還用我幫你做嗎?”
“不用了。”
“火腿還要嗎?”
“不要了。”
“罐頭和可比克呢?”
“都不要了。”
小義又探出另一隻手抓住了趙霞的另一隻手,並對她說:“我數一二三,你往上蹬,我們一起用力。懂嗎?”
“嗯。”
“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
就在小義快將趙霞拉上來時,張超對**說:“你剛纔不裝病裝的挺好嗎?現在可以繼續啊!她剛纔關心你的樣子多甜蜜啊!”**若有恍悟,又癱坐在了地上。趙霞被拉了上來,蹲坐在陽臺上靠着圍欄喘着粗氣,還不停的打着嗝祈禱着:“謝天謝地,謝天謝地”看着一邊喘氣一邊打嗝的趙霞,**很是心疼,正欲站起來,而且已經撐起了一隻手,只聽得“啊呀!”**重重的叫了一聲,“你幹嗎?”原來**的另一隻手被張超用腳踩住了,可幸的是趙霞還沒緩過神,沒注意到。張超將頭故意偏向另一邊不去看**,從嗓子裡擠着聲音說:“爬過去,小心露餡。”
**果然爬過去,坐在趙霞身邊,拂着她的胸幫着她暢通氣路。好一會兒,這兩個胖子才都恢復了正常。**和趙霞又聊了好一會兒,趙霞要告辭了,小義和張超急忙過來說:“我們送你。”
**不樂意的說;“我自己送。”站起來摻着趙霞,裝病露了餡,小義和張超躲着走到門外,只聽到門裡趙霞的聲音:“你不是站不起來嗎?居然騙我。”接着就聽到裡面噼裡啪啦、叮叮咣咣的一陣聲響和一聲聲的慘叫,趙霞摔門離去。
小義和張超走進宿舍,**的樣子簡直慘不忍睹,外露的肌膚幾乎已經沒有一片正常,頭也比平時大了一圈,這次可是徹頭徹尾的受傷了。他呆滯的像一根木頭似的楮着,除了一副傻樣,還是一副傻樣,沒有任何表情,好一會兒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小義安慰着說:“別哭別哭,被自己愛的女人打,天經地義。”
“趙霞說以後都不理我了。”
“不會的,我敢打包票,不出兩天,她肯定來找你。”
“真的嗎?”
“真的,我有辦法。”
“要是不來找我怎麼辦啊?”
“要是來又怎麼辦啊?”
“要是不來,你答應我的火腿腸、罐頭、可比克你還得給我,作業你還得給我做;要是來找我,我倒給你一份。”這個胖子什麼時候都忘不了吃。
“行,一言爲定。兩天之內,讓她一定來找你。”
處理完這些事後,難得的消淨了兩天,這兩天內果然趙霞來看了**好幾次,還帶來不少好吃的,但不管每次帶來多少,**總能在半個小時之內全部消滅乾淨,趕巧的時候小義和張超能沾點光,嘴慢一般都沾不上。
而其間小義什麼也沒做,小義從趙霞的眼神裡早就料定趙霞不會丟下**,來看望**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這兩天看似清靜,但小義的心卻靜不下來,中山狼就像一塊石頭堵在自己胸口讓自己提不起精神;中山狼又像一團棉花塞在自己鼻子裡讓自己呼吸不暢;中山狼更像一根魚刺卡在自己喉嚨裡讓自己難以下嚥。這期間小義也很多次求着讓張超幫自己查查中山狼住在那個宿舍,而張超總是含含糊糊的推託着。
這天,小義獨自來到了黃毛兒的宿舍,黃毛兒獨自坐在椅上,頭上的那撮兒毛兒又染成了白色。見到小義,黃毛兒自知不會有好事先開口說:“我可不偷了。”
“噫,又換白色了。”小義走到他身邊指着他那撮兒白色的頭髮。
“我這撮兒白色的頭髮雖說是剛染的,但我這撮兒頭髮的的確確打小就是白色的,現在迴歸本色。”
“很好啊!”小義從身上掏出和黃毛兒簽下的協議,說:“你不再偷,這個就還給你。不過”黃毛兒急着要拿到協議,竟沒有聽到小義的話還有下文,小義將手撤回,黃毛兒沒有拿到協議,擡頭看着小義。
“我還沒說完呢!”小義開始切入正題,“如果你再幫我做成一件事,我就還給你。”
“什麼事啊?”
“你知不知道中山狼啊?”
黃毛兒猶猶豫豫,最後吞吞吐吐說出兩個字,“知道。”
“那張畫你幫我拿到的畫被中山狼拿走了,你要是能幫我拿回來,協議就還給你。”
黃毛兒的回答很乾脆:“協議我不要,我幫不了你。”
“你真的不想要協議了。”
“想是想要,不過中山狼我可惹不起,那個傢伙很可怕,不如,不如我花錢把協議買回來。”
“行,你能出多少錢啊?”
“一百。”小義搖頭,“兩百。”小義依舊搖頭。
黃毛兒狠心的說:“五百。”
“還太少,我要一萬。”小義並不想和黃毛兒做什麼交易,只是希望黃毛兒能幫自己找出中山狼,所以才提出一個很高的價,以此來打消黃毛兒交易的念頭。
“我一個學生哪有那麼多錢啊?”
“這樣吧!你要是幫我查到中山狼在哪個宿舍,我就把協議還給你,怎麼樣?”
黃毛兒在宿舍裡來回走了幾圈,思量了一會兒,最後竟還是很猶豫的說:“行,我查出中山狼在哪個宿舍就給你打電話。”
“那我走了,記的打我電話啊,我拿回畫就把協議還給你。”黃毛兒猶豫的神情小義看在眼裡,小義知道此事也許並不簡單,但自己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只能希冀黃毛兒可以查到中山狼的宿舍。
走在回宿舍得路上,突然間心緒亂的很,此時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那麼急切的要找到中山狼又是爲什麼呢?自己真的很想拿回那張畫,還是想要得到那張畫會爲自己帶來的憧憬,而那張原本不屬於自己的畫,真的會帶來屬於自己的憧憬嗎?小義很迷惘,掏出手機,無意間撥通了小蝶的號,小蝶是所有人中給小義感覺最真實的人,從她身上所體現出來的一切語言、行動的目的都是那麼的**裸,沒有一絲的隱晦,她的確就像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潺潺的、溫暖的。
“小義,你好。”那頭傳來驚喜的聲音。
“嗯,是我。你最近好吧!”
“還可以吧!也不算很好了。”
“你能出來嗎?”小義擡頭看了看天,一邊思索一邊在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天氣還算熱,於是小義說道:“我請你吃冰激淋。”
“行,你在哪啊?”
“我在噴泉那裡等你。”
“好。”
掛掉了電話,小義這時才覺的心裡最起碼有件惦記的事,也有了那麼一點點踏實的感覺,小義加快了腳步往噴泉那邊趕。到了噴泉,沒一會兒,小蝶過來了,她剛剛洗過的頭髮溼溼的用髮夾夾着,穿着也很簡便,一件淺色緊身的上衣,一條齊膝的短褲,一雙涼託。
“你剛洗了頭啊?”
“是啊!你最近忙什麼啊?那天操場上的暴動,我也在。”
“我怎麼沒見到你啊?”
“我穿着軍裝呢!人羣裡呢!注意不到的。”
“哦。”
“那天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見了。”
“是嗎?你都看到什麼了,說說吧!”
“最開始看到的是你從看臺上踢下一枝槍,再就是你被一羣人圍着,那時我們已經被陸續帶離了操場,不過最後還是看到你坐在球門框上。”
“當時你覺得場面怎麼樣啊?”小義的動作略顯誇張,想必小蝶一定會有一番肺腑的感言。
“很緊張。”
沒有料到小蝶的回答,小義接着問:“爲什麼啊?”
“人那麼多亂哄哄的,當然緊張了,再說了,怕你的另一半屁股也被打壞了。”小蝶笑了,發出溫暖的笑聲。
“哦,那我得感謝感謝你的關心,走,帶你去吃冰激淋。”
小義約小蝶出來,異動的心有了一絲安寧,兩人將擦出什麼樣的火花,下章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