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人聽了這試探的話,嘿嘿嘿的曖昧笑了說道:“我知道你想什麼呢,不就想着把自家閨女送上門當這個續絃麼!可哪是那麼容易的,這安國公夫人的位置,帝都裡但凡有姑娘的人家裡,誰不想着。慢不說這會子,這安國公夫人還在呢,真若是沒了,也不一定就輪到你家姑娘啊!”
那女人聽到對方編排自己,立馬不服氣的道:“怎麼?他安國公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呢?也不看看自己都死了老婆,我們不嫌棄他命硬克妻,他還挑個什麼?再說年歲也是老大了,難道還真要挑不成?”
聽到這裡的時候,蘇錦繡及時的捂住了嘴,不讓自己笑出來,一旁的紅秀只是看的莫名其妙,自家主子還真是,聽到對方這麼說話,都能笑得出來?
可是蘇錦繡心裡想的卻是,這樑子言如今滿打滿算,也就是27歲,在現代,那可算是,年輕小夥正當年,可是現在就要被說成是中年喪偶一般。
不得不感嘆,古代人擇偶標準可是真夠嚴苛的,不過再看到紅秀難以理解的表情的時候,又趕緊把那點僅剩的笑意收回去,畢竟對於紅秀這樣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來說,自己的行爲纔是更加奇怪的。
“喲,說的好像你瞧不上安國公家似得,那到時候可不要託我幫你家姑娘說媒。”
聽了另一個女人的打趣,原本要嫁女的這個女人又趕緊換了話鋒,討好道:“您看您,我不過是咱倆個人在一起胡亂說說,如何就瞧不上了。誰不知道這安國公如今聖眷在身,日後的榮華富貴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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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嫁進去,對孃家也是一個助力,可是件好事。孩子她姑姑,你們家都是小子,自然不能沾這好事,但是我閨女不也是你的侄女,若你侄女混的好了,對你不也有好處嗎?你總不會把這等好事便宜了外人吧?”
另一個人得了奉承,滿心歡喜,面上也變得高傲了許多:“那是自然,說到底您是我親嫂子,有好事,我自然是先緊着您,咱們到底是一家人,平日裡嫂嫂也經常接濟小妹家裡,這份情誼我自然是記得的……”
兩個人之後說的話,無非就是家長裡短了,蘇錦繡再無興趣聽下去,拉着紅秀走過轉經輪,出現
在說着閒話的兩個人面前。
這個時候,四人八眼相對,蘇錦繡隱隱約約到是想起來這兩個人是誰了,一個是曹參軍家的夫人,到是聽說過,家裡有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一家人很是寶貝,這眼瞅着就要到了出嫁的年紀,卻是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不是嫌棄男方官職低,又或者是嫌棄家室不夠顯赫,雖然曹家也不算是什麼豪門大族。
但是男娶低,女嫁高的慣例,讓曹家總是想仗着這漂亮女兒攀附到什麼世家大族。所以這曹夫人,自曹家女兒十歲的時候,就把個小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參加各家夫人舉辦的什麼女兒節,或者是賞花節,無非就是帶着女兒找人相看。
上次在寧王府的小郡王週歲宴上的時候,蘇錦繡也是見過那曹家女兒的,如今已經是和蘇錦繡同樣的十六歲了,一張小臉上也不知道擦了多少的粉,還有那頭頂的鮮紅鮮紅的牡丹花色,也真是夠豔俗的,只是對方卻一點都不自知,仍舊一臉誰都沒有我漂亮的姿態。
所以蘇錦繡當時見了,也並不喜歡,也就不去結交,想不到此刻卻是和對方有了這樣的一種接觸。
另一個人,就是帝都有名的媒婆,按理說曹參軍的妹妹怎麼也不至於當了什麼媒婆,但是這曹參軍家裡以前比較貧寒,所以這個妹妹是很小的時候就嫁到了普通的人家,所以夫家也就是個平頭老百姓。這些年這妹妹家,少不得經常刮啃哥哥家,這個時候到是藉着這尋常事被人看不起的職業,終於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只不過這姑嫂兩個,在看到蘇錦繡突然出現在面前,都是一臉驚訝。蘇錦繡想來也有點好笑,但是生生忍住,心裡卻是不斷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在外邊亂講別人的壞話,若是不小心被撞見,可真是尷尬的不要不要的。
雖然看着這兩個人被自己嚇到以後一臉尷尬的面色也是一種高效的場景,但是蘇錦繡卻無心欣賞,而是笑着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曹家的兩位姑嫂,我還當是路邊茶館裡說書的,一套套的,連我自己都相信,我這是病入膏肓,被婆家掃地出門了呢!”
曹家姑嫂兩人雙雙在黝黑的面容上染上了一層紅暈,均是一臉窘迫,想要張嘴替自己辯解
一番,但是這個時候再如何辯解豈不是有點晚麼?這背後被人抓包的感覺還真是不大好受呢。
蘇錦繡終究是善良的,不願意多爲難兩位,便先開口道:“我不知道兩位竟然這麼關心我的身體,沒錯,我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纔想着來這佛門清淨地靜養的,但是和你們說的什麼被家裡拋棄在這裡,我卻是不敢苟同,畢竟夫家對錦繡一向寬厚,若是被你們說成這樣,豈不是爲我夫家抹黑,所以我纔不得不出來解釋一番,倒也不是要故意給兩位難堪。”
頓了頓,看到曹家姑嫂兩位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蘇錦繡才繼續說道:“家裡人是憐惜我在家裡總要被家庭瑣事所煩累,所以才答應讓我來這裡靜養,本來是我夫家的一片體恤之心,若是被兩位誤會,還真是要出來解釋一番呢!”
那曹家夫人現在只覺得面紅耳赤,再看身邊這個傳遞假消息的小姑子,也只感覺厭惡,覺得若不是她,自己也不用出這麼大的糗。或許是因爲生氣,也是爲了解決眼前的尷尬局面,曹夫人便當着蘇錦繡的面,斥責起了自己的小姑子。
“你看看你,都叫你不要胡說了,你瞧瞧,這惹了多大的笑話,真該讓你大哥好好教教你怎麼說話。”說完又一臉歉意的看着蘇錦繡說道:“你看看,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也是我平常沒有好好教導,這……”
蘇錦繡打斷她這段虛僞的前後不搭的話語,然後說道:“好了,我也不是興師問罪,不過是向兩位解釋一下誤會,不過我剛纔倒是聽您說家裡有個女兒,上次在寧王府我也見過,確實是個美人胚子,要是真想進安國公府,我倒是可以幫您問問老夫人和安國公,讓您女兒進門當個貴妾如何?”
這話雖然蘇錦繡說的禮貌,但是卻更多的是一種羞辱,雖然曹參軍的職位不高,但好歹也算是京城裡的一個官吏,他的女兒卻要給人當妾,說出去,只怕都要被笑話死了。若是放在平日裡,曹夫人定然是要和人大聲理論一番的,但是現在這種狀態下,她也只好將這點屈辱吞進肚子裡,臉上陪着笑臉練練擺手:“樑夫人說笑了,剛纔也不過是開玩笑,如今樑夫人和安國公這般伉儷情深的,誰又能插入一腳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