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也是被追捧大的,見過無數用各種方法對她示好的公子。
本來,她是喜歡斯文的公子哥的,最不耐汲倉這樣的武人。
要不是景大夫人派人來對她母親百般勸說,她也不會匆忙的走上這一趟。
但是被汲倉冷眼相待之後,蘇曼的心態變得很微妙。
她似乎,覺得這樣霸氣的男子更讓她臉紅心跳...
與她相反,晏雲蘿是早就對汲倉有意。
自從她年少見過汲倉之後,心思就沒有變過。
嘉靖候夫人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卻隱瞞了下來。
背地裡,晏雲蘿被勸說過無數次。
聖宣王與嘉靖候都是手握重兵之人,皇帝不會同意他們倆家聯姻。
就算最後爭取來了這份姻緣,也絕不會有好的結果。
按嘉靖候夫人的說法,她嫁給汲倉便是讓他們走上被皇帝忌憚,然後自取滅亡的路。
這一次,不知是他長兄發了哪門子的瘋,聽說攝政王妃曾派人到府上勸說,便全力要求嘉靖候夫人配合。
可笑的是,嘉靖候夫人是個寵兒狂魔...
曾爲汲倉肝腸摧斷卻被無情阻礙的晏雲蘿,急匆匆的被送上了出府的馬車。
她見到了讓她無比羨慕的沒有任何身份的簡惜。
同時,簡惜也是她憎恨的,能輕而易舉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的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看見汲倉與簡惜二人親密的身影,晏雲蘿覺得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但她的想法,只是她自己的。
簡惜對攝政王妃說。
“我見不得風,就不陪王妃喝茶了。但我得誇王妃一句,你有潛力。”
有當老鴇的潛力啊!
汲倉終於舒心,要帶簡惜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晏雲蘿突然說。
“你無名無分,便與聖宣王爺親密如斯,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
攝政王妃拍了拍晏雲蘿的手,叫她不要多話。
她可不是來找事情的,她是拉人來讓聖宣王想看的。
男人嘛,面上不顯,嘴上不說。
等他們真正看中了哪個,自然會有別的動作。
除了這些名門,攝政王妃還準備了許多更加美豔的小妖精。
所以,只要聖宣王看上了哪個,有了動作,她也就有了下一步奮鬥的目標。
有了新歡,簡惜這個舊人就能輕而易舉的到手了不是?
她要愉快的把魚餌扔出去,可不想鬧出其他的流言蜚語。
簡惜搖頭說。
“孩子都有了,不怕。”
她簡惜也是記仇的,晏雲蘿眼睛裡的恨意當她是眼瞎看不到?
既然晏雲蘿想出頭,就不要怕被虐。
晏雲蘿咯咯咯的笑。
“野種也能被你拿出來說事...”
汲倉臉色一沉。
“放肆!”
晏雲蘿跟其他閨秀不同,她不單有學識。
背地裡,是打小騎馬練武的。
汲倉眼裡的怒火,並沒有讓她退縮,反而讓她更想撕破簡惜的僞裝。
在她眼裡,簡惜就是善於僞裝魅惑的蛇蠍女子罷了。
“小女說話不中聽,但並沒有說錯!聖宣王被人戴了綠帽子,還要忍耐嗎?您色令智昏,叫天下人如何看待?”
想要阻止晏雲蘿說話的攝政王妃把手收了回來。
說不定啊,聖宣王就愛這樣的直性子,真性情呢?
她還是先看看再說。
這個時候,不是汲倉發威的時候。
簡惜也不會讓汲倉去跟晏雲蘿互懟。
她往汲倉懷裡靠了靠,然後淡笑着說。
“我就是朵帶着光環、人見人愛的白蓮花,你又能拿我怎麼辦呢?”
白蓮花是什麼,各位姑娘不清楚。
汲倉隱約有這個概念。
他對簡惜說。
“你怎麼會是白蓮花?”
Www tt kan Сo
簡惜擡頭對汲倉說。
“女人打嘴架,你摻和什麼?閉嘴!”
在衆人齊刷刷的震驚目光中,汲倉閉上了嘴。
他還邊把簡惜往他懷裡攏邊給簡惜緊披風,要當人體暖爐的態度很明顯。
可叫這些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姑娘們情何以堪啊!
晏雲蘿邊搖頭邊對簡惜說。
“你竟自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你也配!”
簡惜想了想,頗爲贊同的說。
“我不配,白蓮花這個稱號就送給你好了。”
然後,簡惜又擡頭對汲倉說。
“看到了沒有?她們都知道我不是,還用你說?”
汲倉笑了笑。
“沒錯,愛誰是誰是,咱們不稀罕!”
晏雲蘿感覺有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她仔細想着被所有人稱讚的白蓮,難道不是純潔無瑕的象徵嗎?
爲什麼她會感覺到汲倉對白蓮花的嫌棄?
晏雲蘿徹底被簡惜帶歪了思路,滿腦子都是白蓮花的瑕疵到底在哪裡...
蘇曼私下裡是跟晏雲蘿不對付的存在。
但是在共同的敵人面前,蘇曼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幫晏雲蘿一把。
還沒等她開口,簡惜便對她說。
“侄孫女,要不要叫我大侄兒來接你?”
想到蘇文裴,蘇曼往後退了好幾步。
咬牙,忍住委屈的淚水。
在聽到她身後蘇文裴的聲音之後,蘇曼徹底繃不住了。
她捂住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蘇文裴走近,不解的問蘇曼。
“曼兒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
問完,蘇文裴一拍腦袋,說道。
“看我這記性!你肯定是被你伯祖教訓了吧?幸好叔父來的及時!咱們跟你伯祖認個錯,你伯祖看在叔父的面子上,肯定不會計較!”
簡惜笑着說。
“是啊,大侄兒來的真及時。”
蘇文裴邊輕點頭,跟在場的姑娘們問好示意,邊對簡惜說。
“伯母說的是,侄兒聽聞消息,沒敢耽誤,立馬就趕過來了!您...沒動怒吧?”
簡惜搖頭說。
“不至於。”
蘇文裴立馬誇讚說。
“還是伯母大人大量。家裡嫂子跟侄女都不太懂事,的確不值當伯母氣惱。”
簡惜心裡,重重的在蘇曼的頭上畫了個大大的叉號。
這位蘇大小姐,在蘇文裴出現之後便無聲昏厥過去了。
蘇文裴連忙喊人。
“曼兒!曼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叔父啊!”
蘇文裴又求助的看向簡惜。
“伯母,您快來給看看呀!”
簡惜說。
“不用看,這病叫尷尬,回家就好了。”
蘇文裴看看周圍,突然就懂了什麼叫尷尬病。
他問。
“那侄兒先把人給帶回去?”
簡惜點點頭。
“外面這麼冷,還穿這麼少出門。體寒本就夠嚴重了,真是往死裡作啊!”
蘇文裴把蘇曼給抱了起來,邊走邊教訓。
“聽到沒有?誰讓你穿這麼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