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要回聖宣王府去發揮,穆柏洲便不同意,非說聖宣王府人多,影響他細嚼慢嚥。
爲了能讓穆柏洲真正的見識到,慕容逸妥協。
他帶着花大價錢購買的食材,同穆柏洲一道去了許久不曾歸來的安王府。
安王府上下正在爲安王的迴歸做準備。
慕容逸到達伙房,支開了所有的人。
接着,慕容逸旁若無人的忙碌了起來。
對於食物,慕容逸從來沒有玩笑的態度。
他表情認真,目光專注。
穆柏洲近距離的在幫他打下手,他也沒介意距離的問題。
時不時的摸個小手,失誤來個擁抱,都是小意思。
讓慕容逸慌神的,是穆柏洲突然靠近的俊臉。
不看不知道,看過了慕容逸才發現穆柏洲的皮膚很好,一點也不像是在海上經歷過風吹日曬的。
他往後退了一步。
“你幹嘛?”
穆柏洲笑說。
“都怪這地方太小。”
慕容逸看了一眼周圍。
安王府的伙房,面積不比御膳房小。
還就他們兩個人,哪裡活動不開了?
穆柏洲說。
“我不下廚,難免不適應。”
這個理由,慕容逸可以接受。
他面帶狐疑的繼續忙碌了起來。
一下子,鹽放多了...
慕容逸頓住,心道他什麼時候會犯這種低級的失誤了?
轉過頭,因爲火大,剛入鍋的鮮蝦變成了黑黝黝的一片。
慕容逸爆了粗口。
“他孃的!”
穆柏洲問。
“你這是怎麼了?”
慕容逸無所謂的笑笑說。
“你離我遠一點,我會好很多。”
穆柏洲把慕容逸吵壞的蝦連皮帶肉一起放入了口中。
“嗯,好吃!”
慕容逸納悶的問。
“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你也吃?”
穆柏洲別有深意的說。
“你做的我都吃,就算是給我喂毒,我也照吃不誤!”
慕容逸跳腳,嚷嚷道。
“你這個瘋子!我...你出去!”
穆柏洲不僅不讓,還偏要往前湊。
“你覺得男人好還是女人好?”
慕容逸不耐煩的冷下了臉。
“當然是女人,總比硬邦邦的男人要好吧!”
穆柏洲問。
“你有過女人?”
慕容逸無所謂的說。
“沒有啊。不過,不是爺沒有女人愛,是爺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穆柏洲說。
“天下又一半是女子,就沒有一個能讓你看上眼的?”
慕容逸用舌頭抵着腮幫,眯着眼打量穆柏洲。
“你比我家老頭子還囉嗦...”
穆柏洲堂堂正正,我就囉嗦了你能怎麼樣吧!
慕容逸擡手,放下了手上所有的活,看着穆柏洲說。
“我覺得你目的不純,但是我想不明白你對我有什麼企圖...”
穆柏洲瀟灑一笑。
“你不是想不明白,你是不願意去想。”
慕容逸想,是這樣嗎?
有什麼是他不願意去想,本能的去排斥的東西?
這時,穆柏洲靠近,在慕容逸的薄脣上落下了輕飄飄的一吻。
在慕容逸瞪大了眼睛的同時,穆柏洲悠哉的說。
“我這人出身一般,生來就在海島,懂事就當了海鬼。而海鬼過的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看上了什麼人,也不會婆婆媽媽。”
又在慕容逸的脣上落下一吻。
“這就是我的心意。”
說完,穆柏洲因爲緊張,轉身故作瀟灑的戰略性後退。
他希望,跟那些海鬼學來的能對慕容逸有用。
慕容逸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脣,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一個臭男人給輕薄了!
等等,什麼叫臭男人,他不是男人嗎?
什麼叫輕薄,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慕容逸爆炸了,蹭的一聲飛了出去,追上了躲避不及的穆柏洲。
“老子跟你拼了!”
慕容逸功夫算不上一流,但是輕功卓絕。
這是在汲倉面前經過驗證的本事。
穆柏洲武功在慕容逸之上,但捨不得打。
要命的是,他想逃也逃不開,只能在不傷及慕容逸的範圍內,應對慕容逸的各種招數。
打到最後,慕容逸的體力透支了。
更海上暴風雨鬥爭過無數次的穆柏洲還遊刃有餘。
這下慕容逸慘了,被穆柏洲控制在懷裡,想動都動不了。
“你放手!”
穆柏洲瞪大了眼睛對慕容逸說。
“你臉紅了。”
慕容逸冷哼。
“呸!老子那是累的!”
穆柏洲說。
“你就從了我吧,我都聽到你的心跳聲了。”
慕容逸繼續冷哼。
“你想得美,哪有那麼快的?”
穆柏洲眨了眨眼睛。
“你的意思,只要放慢速度就可以了?”
慕容逸吼。
“你什麼時候聽到老子說可以了?”
不可以?
當真不可以?
要命的是,慕容逸的各種掙扎,讓穆柏洲有了反應。
海鬼的宗旨是什麼?
那是及時行樂。
在突發狀況的刺激下,穆柏洲失去了人性。
拉着慕容逸就到了一間小黑屋。
此時正好是夕陽西下,萬家炊煙四起的好時候。
慕容逸哀怨的想,這個時候應該是吃飯的時候啊,爲什麼他想吃人?
穆柏洲這傢伙太撩了好不好,簡直...
算了,縱容自己一次應該也沒什麼吧?
一失足成千古恨,慕容逸哪想到自己會被輕易套牢呢?
只怪他太沒有定力。
還因爲兩人都體力旺盛,不知不覺的就交戰了一個晚上。
清晨的時候,慕容逸被餓醒,想到了已經成爲廢料的海鮮,跟已經被人吃幹抹淨的自己,滿心委屈。
穆柏洲睜眼,一臉饜足的問他。
“腰還疼嗎?”
慕容逸罵。
“你給我滾一邊去!”
穆柏洲還真就麻利的滾了,弄得慕容逸躺在牀上腰痠腿疼的想追去把人給殺了都有心無力。
好在,沒一會兒穆柏洲又回來了。
“這是我做的早膳,你嚐嚐。”
慕容逸詫異的問。
“你不是不會做飯嗎?”
穆柏洲說。
“那不是藉口嘛...身爲海鬼,不會弄一口吃食,不是早就餓死了!”
慕容逸咬牙往嘴裡送東西,眼神看起來像是在把穆柏洲生吞活剝。
咦?好吃啊!
慕容逸詫異的又吞了好幾口,然後才放慢速度細品。
穆柏洲笑着問。
“合口?”
慕容逸搖頭。
他一定是瘋了。
從昨天開始就瘋了。
跟一個男人這樣那樣還不夠,竟然覺得這個可惡的男人可惡的笑臉帥炸天了...
他要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