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陶氏的院子再次熱鬧起來。金姨娘母女是天天來,古姨娘母女回來了,也是天天死到這裡,假裝關心諸葛千英的胎兒,倆姨娘天天往這裡送補品。
古姨娘被人搶了全部的身家,回來還有錢買補品,不知道她的錢是哪裡來的?她做補湯補羹的,諸葛千英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丫環端走回了她的院子,諸葛千英才不會吃她們的東西,一個孕婦可不敢把什麼人給的東西都入口,一屍兩命可就冤枉死了!
古姨娘照舊有錢,這就讓大陶氏疑心起。
金姨娘每日來都端莊平淡的表情,看不出來什麼毛糙,心虛謹慎的苗頭,還是和平常一樣,從容自若。
古姨娘更是鎮定,諸葛千英的人盯緊了古姨娘金姨娘的人,發現了古姨娘偷偷去佛堂見鄧老太太,諸葛千英趕緊告訴了盛錦妍,盛錦妍就奇怪了,老太太要把她的女兒給一個老頭子,她恨得不行。
難道是又想開了,攀不上岳陽王,老頭子也可以了,既然是攀附老太太,老太太仇視她們母女,因爲老侯爺的死,把罪過賴到她的母親身上,瞪眼說大陶氏克公公,老太太已經仇視大陶氏二十年了,她爲何還接近諸葛千英?燉補品的意思是什麼?
盛錦妍不得不多想,難道是老太太指使她欲害諸葛千英肚子裡的胎兒?那樣的話,這個老太太可是該殺了。
也該把古姨娘碎屍萬段。
盛錦妍吩咐下去暗中把古姨娘金姨娘送的補品悄悄送進皇宮,有在國公府的古郎中,現在的古御醫親自檢驗也沒有毒,就是沒~毒,也不能吃,一不小心就會上當的,怎麼能相信這些害人的人呢。
補品天天送進皇宮,連續十天也沒有發現端倪,兩個姨娘還是那樣殷勤地諂媚。兩人比着補品好,好像是比賽一樣。
盛錦妍告訴諸葛千英,她們天天送,你就天天接,只要不入口。爲了看這些人到底是何居心,看看老太太搞什麼鬼?就要有耐性,張口揭穿了她,豈不是看不到真相了。
古姨娘對大陶氏提出給盛錦鳳選一個主兒,大陶氏只是淡淡一笑:“婚姻是緣分,可遇不可求,不到機會,是不可能的,只有等機會。”
“鳳兒都十五了。”古姨娘催促道。
“妍兒十八歲才成親。”大陶氏答道。
古姨娘聽了這話暗恨,要是給她們一個皇上,她們寧願等到二十八。
大陶氏可不知道她的心思。
見她不語,以爲她還明白了呢。
古姨娘低頭不擡,看不出表情,大陶氏也不語,就讓兩個姨娘在這裡盤桓,不好意思攆人走,諸葛千英過來,看兩個姨娘總這樣耽擱母親休息,母親還下不來臉攆,慣得她們把這裡當成了交易所,動些個心眼算計,諸葛千英想勸勸婆婆了,不能讓她們在這裡像主人似的,大大洋洋地坐着,吃着點心喝着茶水,嗑着瓜子,吃着乾果、果脯鮮果,像客人一樣被接待,像主人一樣硬氣!
諸葛千英的母親對妾侍可沒有這樣客氣,不請安不行,請安就得站規矩,坐下嗑瓜子,喝茶水,吃零嘴兒,想得倒美!
“姨娘們散了吧,我有話和母親說。(www.”諸葛千英攆人了,婆婆太厚道了,對於陷害過你的人客氣什麼?
兩個姨娘臉一紅,起身就要走,大陶氏還送她們,諸葛千英扯住了她,大陶氏不解,望了諸葛千英一眼。
諸葛千英笑道:“妾侍出門,主母應該送嗎?”大陶氏臉一僵,隨即退了回來。
諸葛千英溫言道:“母親,您對妾侍怎麼能當客人待,她們怎麼會感激您,只會認爲您是好拿捏的。”大陶氏一怔,她向來這樣,以前總是這樣待見小陶氏林姨娘幾個,難道對她們好,她們是不領情?反而增加仇恨?
大陶氏想想她對小陶氏是一貫的好,結果那樣害她,不由長嘆:“恩將仇報的人,是她們?”
諸葛千英就跟大陶氏講她母親以前也是這樣對待妾侍的,自從那個妾侍害她流~產,心思就改變了,雖然對妾侍不狠,也不會給她們客氣,該懲罰的不會手軟。
大陶氏瞭然,她是深受妾侍其害的人,這些個姨娘她並不是喜歡,她只是一個好心腸的人,小陶氏害她,不等於別人也壞,小陶氏害了她,還給小陶氏找理由,認爲誰也不想當妾侍,往高裡爬是人之常情,誰樂意自己的孩子是庶出呢,就連自己要是站到那個份上也會爭,她覺得小陶氏爭,是因爲地位低。
給人家找點害她的藉口,但願得也會不再爭,太太平平和和氣氣的把這個家維持下去。
她就是這樣想的,惦記不爭不鬥,她會虧待誰,她總是把妾侍的待遇往高提,省得她們不知足。
她在沒有失蹤之前是沒有管過家的,那時是老太太當家,讓小陶氏和林姨娘管些個小事情,老太太主持大局,她是閒人一個,老太太免了她請安,什麼宴會也不讓她參加,都是老太太出頭,有時候帶着她女兒和小陶氏、林姨娘她喜歡的人。大陶氏在曲陽侯府那時候就像一個透明人,老太太明面不敢把大陶氏怎麼地,陶家可不比盛家低一分,陶謙勳的兵權不比盛偉岸小。
老太太恨大陶氏也不是隻因爲她克公公,大陶氏和盛偉岸青梅竹馬兩,個老侯爺在定親的時候,老太太就極力的反對,堅持娶她的表外甥女,就是林姨娘,盛老侯爺和大陶氏的父親交好,看大陶氏忠厚善良,就是堅持給兒子娶大陶氏,也是順兒子的意。
因爲這個老太太是最恨大陶氏,視大陶氏爲眼中釘肉中刺。
等老侯爺死了,她就抓住了這個理由編排大陶氏克公公,就是小陶氏不謀劃,老太太也會把這個罪名安排到大陶氏的身上,壓她一輩子,不讓她擡頭。
等小陶氏害了大陶氏,老太太以前說過的話得算數兒,她說過,只要大陶氏死了,就給小陶氏平妻的位子,只要大陶氏在,小陶氏就沒有那個希望,陶謙勳是不會允許盛偉岸有平妻的,自己暗示了小陶氏害死大陶氏,小陶氏有那個能力,穆眠的人已經查出來了,樑國的奸細是陶貴人的人。
現在小陶氏怎麼害的大陶氏都掌握在穆眠的手中。
老太太的真相都被林姨娘招出來了。
林姨娘不知道小陶氏是怎麼幹才把大陶氏劫走的,只是老太太在提小陶氏做平妻的時候林姨娘不願意,是老太太給林姨娘的解釋,是小陶氏設計的大陶氏失蹤,有她的承諾,所以林姨娘知道老太太和小陶氏的合作是有預謀的。
林姨娘還以爲小陶氏讓她散佈大陶氏克公公是和她合作,小陶氏做平妻,老太太會讓她成爲盛偉岸的正妻,哪知道老太太的心腸已經變了,她的父親去世,家裡落魄,沒有小陶氏的家事,小陶氏一個庶女成了平妻,她不要說是正妻之位,連平妻都沒有得到,她沒有陶貴人那樣權勢的姐妹,沒有了利用價值,老太太就沒有以往的情面了。
盛錦妍饒了林姨娘的哭訴,徹底認識了老太太的勢利眼,坑人的本事一流。
大陶氏派人去看了林姨娘幾次,每次去林姨娘都說出一些老太太乾過的事情,老太太的心夠狠的,利用完林姨娘,再也不理林姨娘了,現在林姨娘在監獄很受罪,老太太一點兒也不可憐。
老太太搶盛錦妍的錢,賠了盛錦珠、盛錦華、盛錦玉三人,她的積蓄也不少,盛瑤卿成親她一文不掏,現在全都便宜了林姨娘的兒子盛瑤棟了。
這個盛瑤棟已經學壞了,吃喝~嫖~賭抽,煙花之地的常客,集結一夥兒紈絝,盡幹違法亂紀的勾當。
老太太對這些不聞不問,好像是快死了怕把錢撇下給盛瑤卿,就一個勁地給盛瑤棟花,難道她就聞不到盛瑤棟的紈絝名把盛瑤棟慣壞,葬送了自己的親孫子?
老太太到底是什麼心?很快老太太的錢花的差不多,盛瑤棟來找諸葛千英要錢。
“大嫂,我欠了同伴的錢,從公里支點還上吧。”盛瑤棟對諸葛千英要錢。
諸葛千英笑道:“欠多少錢》
“五千兩!”盛瑤棟大言不慚地說道。
“誰給你的權利花了這麼多錢?”諸葛千英臉子一沉,眼裡的利芒閃現。
“我是國公府的公子,我有這個權利。”盛瑤棟語氣強硬:“難道你敢違抗祖母的命令?”
“祖母的命令呢?拿出來!”諸葛千英冷聲道。
盛瑤棟身邊還帶着倆人,府裡的人都不認識,諸葛千英傳話大門門房,盛瑤棟帶的人以後不許進來。
盛瑤棟很快回來,給諸葛千英老太太的字條,五千兩幾個大字最清楚,諸葛千英問:“你把錢幹了什麼?”
盛瑤棟滿不在乎地斜睨諸葛千英:“你管得着嗎?”
諸葛千英因爲老太太不會幹這事兒,沒想到。老太太這樣瘋狂,天底下有這樣的祖母嗎?讓孫子學壞:“還得有父親的批條!”諸葛千英的聲音更冷,臉色黑沉。
盛瑤棟眼一瞪:“你可真是大膽,祖母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諸葛千英倒笑了:“你不知道我是當家主母嗎,我的話可是靖國公府的規矩!”
“你!……”盛瑤棟氣憤咬牙:“你給不給?你違背祖母的意志,就是大不孝!”
諸葛千英鄙視的一笑:“你想把國公府都敗光?縱容你這樣的紈絝,纔是無顏見列祖列宗的人!”諸葛千英就是想激起老太太的憤怒,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老太太的舉動就是一個瘋子的舉動,國公府有多少個五千兩?她這是該死不留念想,想讓人恨她八輩子,讓一個紈絝禍害死國公府,不想讓一大家子人活了?
諸葛千英覺得她就是這個目的,她看大陶氏的人好一點兒都不行,想把盛瑤卿這支人餓死啊!
諸葛千英很憤怒,怎麼會聽她的讓紈絝敗光國公府,國公府的主人是大陶氏的後人,怎麼能讓仇人敗光他們的家業。
盛瑤棟看諸葛千英穩坐,不搭理他,心中不由大怒:“你到底給不給錢?”
“憑什麼給你錢,憑你是個敗家子嗎?”諸葛千英譏諷地一笑,這一笑,讓盛瑤棟心神盪漾,自己以前沒有仔細看過這女人,原來她這樣美,自己也嘗試過幾十女人了,怎麼都沒有這個吸引人,這個自己可不是容易得手的,起碼摸摸手也解饞。
說時遲那時快,盛瑤棟假裝搶諸葛千英的賬本,探出了長臂向諸葛千英的手摸去。
他突然往前闖,嚇了諸葛千英一大跳,身子往後一仰,雙手抓住椅背,盛瑤棟沒有得逞,頭髮卻被人採住:“媽呀!”一聲慘叫。
是諸葛千英身邊的丫環薅住了他的頭髮,諸葛千英身邊的丫環,都是盛錦妍訓練出來的,盛錦妍擔心諸葛千英被小陶氏的人害,早就做了準備,用專人保護。
誰也沒有想到盛瑤棟會出手,也沒有看出來盛瑤棟撲來是爲什麼,丫環眼疾手快,發現盛瑤棟身子靠近,就急忙出手,保護不住少夫人,怎麼對得起皇后娘娘。
諸葛千英身邊有盛錦妍的倆丫環,還有諸葛夫人派來的倆有身手的,想算計諸葛千英不容易。
盛瑤棟被踹到在地,被踢了幾腳,跟他的倆人才一伸手,就被護衛制服了。
盛瑤棟嘴裡罵罵咧咧,諸葛千英吩咐狠狠地揍他。
幾個丫環不管死活地狠手招呼盛瑤棟。
揍完了喊讓他滾!
盛瑤棟還在骾骾脖子。
時間不大,盛瑤棟請來老太太,老太太身邊的墨黛滿臉的黑線,對老太太的行爲不敢苟同,慣出來這樣一個紈絝,墨黛是親眼見親手給了盛瑤棟無數的錢,一個下人無奈也不敢違逆。
沒有這樣坑孫子的!
孫嬤嬤面帶憂愁,盛瑤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知底,都是老太太和林姨娘慣出來的。
下人敢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