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天堂,一夕地獄23(一更5000)
宸親王府,東籬園最新章節校園全能高手。”
楚蕎一聽一把抓住大夫,“有沒有辦法,今天生……”
她不能沒有這個孩子,她等這麼久等着他出生,怎麼能讓他這樣離開。
“等止了血,在屋子裡多走動,我們再開催產的方子,應該應該就能讓孩子早點出生……”大夫也甚少遇過這樣的早產狀況,一時間兩個緊張不已。
楚蕎扶着椅子想要站起身,卻因着腹部的絞痛而無力坐了回去,吸了口氣道,“玉溪,扶我走來!”
玉溪和沁兒連忙將她扶了起來,扶着她在屋裡來來回回地走,可是每走一步痛得她直髮抖,沁兒急得快哭了,“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不讓她走的辦法……”
明明這會痛得死去活來,還要在這裡走來走去耗費體力。
“是啊,再想別的辦法行不行,這樣耗費體力,一會兒她哪來的力氣生孩子?”玉溪急聲說道,這些在國公府耳濡目染,也知道這樣是極損耗孕婦身體的催產法子。
“現在孩子不足月,要生下來,只能這樣了。”大夫人無奈道。
突如其來的早產,讓他們每個人都方寸大亂。
“沒事,走吧,走……”楚蕎朝着玉溪兩人說道。
沁兒咬着脣扶着她一步一步艱難地在屋裡走,看到地上一滴一滴的血跡,眼淚不覺已經在眼眶裡直打轉,“楚姐姐,要是疼,你就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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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有點難受而已……”她笑容蒼白透明,直讓人揪心。
沁兒抽了抽鼻子,明明她疼地嘴脣都咬破了,怎麼會不疼呢?
溫如春那傢伙早不走晚不走,怎麼這時候走了,他要是在的話,應該比這兩個庸醫要好得多吧!
瀧一很快帶了穩婆過來,看到屋子裡的狀況,也愣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玉溪比沁兒先冷靜下來,望了望一旁也焦急不已地魏景道,“魏小候爺,麻煩你請廚子去煮些蔘湯和些補元氣的東西來。”
這樣的催產法,無疑是最損身體的,她只希望那些上好的藥材,能夠幫她補充一些,不至於到生孩子的時候拖垮了她。
“好,我這就讓人去。”魏景連忙起身道。
“還有,上好的雪參片,上回我託您準備了的,都拿過來。”玉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安排周圍的事。
“好,這裡你多照應些,我吩咐完就立即過來。”魏景說着,連忙快步出了門。
玉溪點了點頭,又趕緊想還需要什麼,一擡頭朝門口處的瀧一道,“你快些買些山楂和筱麥回來,越快越好,還有……”
“還有催產藥,這時候該用了。”大夫出聲提醒道。
玉溪望了望楚蕎,思量了一下,“是藥三分毒,山楂和筱麥都是催產的東西,先用它們再看看……”
這個孩子一開始狀況就不太好,好不容易養到了這個時候,催產藥雖然有效,但對楚蕎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好冒然去用。
一個不好,就算生下了孩子,她鬧不好命都沒了。
瀧一一聽,連忙出了門。
玉溪望了望等在一邊的幾名穩婆,連忙請求道,“麻煩幾位大嬸幫我們到廚房燒水,把那邊櫃子裡的乾淨白布都用開水煮一煮,一會兒可能要用。”
“好,好。”幾人連忙出了門,朝廚房去幫忙燒水。
玉溪和沁兒繼續扶着她在屋裡來回走,看着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兩人都緊張又害怕,但楚蕎一直一句話也沒有說。
“夫人,你怎麼樣,要不坐下歇一歇?”玉溪側頭望了望已經全身被汗溼透的楚蕎,問道。
“沒事,我還……還撐得住。”楚蕎喘着氣說道。
孩子晚一刻出生,就多一分生命危險,她哪裡敢歇。
然而,整整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她走得腿都軟了,腹部不斷地陣痛,讓幾近筋疲力竭,羊水卻還是沒破。
魏景派人送了蔘湯過來,玉溪將楚蕎扶着在軟榻坐下,將蔘湯遞給沁兒,“你喂她喝完,我知道城裡有個醫術不錯的接生大夫,我去找人過來。”
“哦,你快去,你快去……”沁兒接過碗,連忙點了點頭。
玉溪一路尋到章氏醫館,看到門開急忙跑了進去,“章大夫,章大夫在不在?”
“找我師傅?”醫館的夥計正給人抓藥,擡頭望了望她。
“對,我找章大夫,我家夫人要難產,請他過去幫幫忙。”玉溪急聲道。
醫館夥計一聽搖了搖頭,坦言道,“師傅不在這裡,宸親王側妃今日也難產,宮裡的御醫都被燕皇派去了,師傅也被請去了王府。”
“那你還知道城裡有哪些接生大夫嗎?我家夫人真的等不了了。”玉溪懇求道。
“城裡的接生大夫倒是有,但是都已經被尹三夫人請到王府爲宸親王側妃接生了,只怕你去了也是白跑。”醫館夥計說道。
“什麼!”楚蕎驚得一個踉蹌。
二小姐也是這時候生產,這真的是……是絕了楚蕎他們母子的生路嗎?
玉溪只得獨自趕回清雲巷,但走進巷子看到那一路滴落的血跡,又不敢再進門,溫大夫不在,城裡的接生大夫也尋不着,再拖下去,只怕他們母子都危險了。
她一咬牙,轉身又離開了清雲巷,徑自朝着宸親王府而去,人命關天,這樣生死之際,她也顧不上許多了,只有找那個人。
玉溪在王府待過一年,王府守衛自然也是識得她的,並不知道她已經贖身離開了,還以爲她是從國公府過來:“玉溪姑娘這會過來有什麼事?”
玉溪深深吸了口氣,問道,“王爺在府裡嗎?”
“尹側妃臨盆,陛下和王爺都在東籬園呢。”
“謝謝。”玉溪一聽,快步衝進府中,朝着東籬園趕去。
東籬園朱亭內,燕祈然有些坐不住,在亭子裡來回走着,遠遠看到跑進園子裡的玉溪,不由皺了皺眉。
別人不知道玉溪離開國公府的事,他卻是清楚的,怎麼又跑回來了。
玉溪硬着頭皮跑進亭子,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仰頭望向燕祈然,幾近絕望地祈求道,“王爺,請你……救救她!”
燕祈然眉頭頓時擰起,似是在思量她說的話。
“請你求求她和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我們沒有辦法了……”玉溪聲音顫抖而沙啞,身上也沾着零星的血跡。
燕祈然眼底陡然間風浪驟起,沉聲道,“走。”
玉溪一聽,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燕皇本是一心望着那邊的動靜,一回過神來便見燕祈然準備走人,便喝道,“你幹什麼去?”
燕祈然已經快步走遠,一邊走,一邊問道,“怎麼回事?”
他面上平靜,但疾步如飛的步伐已經充分泄露了他此刻的焦急與緊張。
“早上出門的時候,跟宮裡的馬車撞上,大夫說孩子今日不生下來,可能會悶死在腹中,城裡的接生大夫都被請到這裡,我……我沒辦法只能來求你。”玉溪跟在邊上急聲回道。
“宮裡的馬車?”燕祈然眉眼間頓起鋒芒,朝身後的墨銀道,“那幾個沒長眼睛看路的,以後也不用長眼睛了。”
“是。”墨銀回話道,回頭望了望,道,“那這裡要是出了事……”
“去酒窖把老酒鬼拎出來,告訴他,這裡母子兩個有一點差池,我就把他送回老家去。”燕祈然冷聲道,回頭望了望墨銀,認真道,“還有,那件事,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是。”墨銀低首回道,再一擡頭燕祈然人已經離開了東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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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五千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