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定!了!
天光破曉,山谷寂寂,空氣中處處透着秋意的涼爽最新章節校園全能高手。
結果折騰到大半夜,現在他倒是神清氣爽,她卻累得一身痠疼謇。
“還難受?”燕祈然瞧着她眉頭直皺,問道。
楚蕎翻了個身,以背相對,懶得甩他。
燕祈然低笑,伸手按在她腰際,力度恰好的揉着,以緩解她的不適,然而兩個人都身無寸縷挨着,慢慢就撩起了火著。
她一覺情況不對,連忙叫停,“我沒事了,好多了。”
燕祈然收回手去,長長舒了口氣,問道,“你再睡會兒,想吃什麼,我做好了再叫你。”
楚蕎扭頭望了望他的面色,擔憂的道,“你行嗎?”
燕祈然曖昧地低笑,朝她貼近了幾分,“你說我行不行?”
“你……”楚蕎氣惱,臉卻又爭氣地紅了,“你腦子不能往正道上想一想?”
她是怕他傷勢未愈,不宜操勞,他盡往歪處想。
“好了,不鬧你了,想想吃什麼?”燕祈然笑着吻了吻她的發,問道。
“你自己看着辦吧。”楚蕎懶得去想,隨口說道。
她又鑽進了被子裡,聽到燕祈然起牀更衣悉悉索索的聲響,忽地想起之前在雲州見到的事,探出頭說道,“燕皇好似病重了,你要不要早些回去瞧瞧,他應該很擔心你。”
燕祈然更衣的背影一震,淡淡道,“外面亂傳的話,不用管它。”
楚蕎抿了抿脣,他知道這父子有心結,但燕皇確確實實是真心關愛這個兒子,於是說道,“雲州以及各州城如今都駐守着二皇子的兵馬,你失蹤之後,京中都說你已歿了,燕皇這才病倒的,若再晚回去,二皇子一派只怕還會做出更出格的事來。”
燕皇是一心想將皇位傳於燕祈然,以免自己百年之後,燕祈然被幾大家族和晃太后所害,可二皇子四處散播傳言,說宸親王一歿,唯一支撐那年邁帝王的信念也倒了,自然心灰意冷了。
二皇子是見到燕祈然被逼入幻境的,以爲他再無生路,又豈料他們絕處逢生,已經從那裡逃了出來。
“我還沒死,哪輪得到他來放肆。”燕祈然冷然道。
楚蕎翻了翻白眼,哼道,“是輪不到,你不差一點也被他弄死了。”
燕祈然一陣沉默,背對着她,沒有說話。
她方纔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若非是尋她而來,他斷不會中了二皇子等人的圈套,而將他逼入幻境的人,還是……他。
對於此事,他們披此都心知肚明,在幻境那麼多時日,誰也未曾拿到明面上說,她這不經意間一話,觸到了那根刺。
“楚蕎,你既然要留下來,以後我不希望諸葛無塵的事,再有第二次。”他揹着對她說道。
她看不到他面上的神色,卻莫名揪着心,一時間沉寂的屋內,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燕祈然洗漱完,又折身走回牀榻邊,往那一坐,說道,“上京的事,你不用理會。”
楚蕎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勸道,“燕皇他是真心疼愛你這個兒子,你也莫總是與他對着來,他是在這世上,僅有真心對你的親人。”
燕祈然笑了笑,擡手理了理她微亂的髮絲,道,“不是還有你?”
楚蕎愣了愣,卻沒有說話。
燕祈然掖了掖被子,起身道,“睡吧,我一會兒再過來叫你。”
她聽到他腳步聲出門,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卻再也睡不着了。
她可以確定的是自己是對他動了心,可是,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最終會走到什麼地步,她不會那種可以爲愛可以不顧一切對錯是非的人。
如果有一日,燕祈然做了她不能認同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會如今日這般愛他。
而她,若是再觸碰了他的逆鱗,是否便會容忍着她。
她閉目躺在牀上,卻最終也沒有理清腦海中那一團亂的思緒,睡不着便索性起牀,剛更衣洗漱完,燕祈然已經端了清粥小菜進房來。
楚蕎坐到桌邊,瞅着清淡可口的菜色,已經迫不及待的動起了筷子,燕祈然總是有化腐朽爲神奇的本事,只是簡單的東西,他做出來就可以美味至極。
而當世,能有幸享受到這份待遇,也唯有她一個。
這般想着,她心頭不由一掃方纔心頭的鬱結,流出絲絲甜蜜。
她心情極好地替燕祈然夾了菜,笑道,“王爺,您辛苦了。”
燕祈然很歡喜地接下來,笑着問道,“王妃用得可還滿意。”
楚蕎點了點頭,“當然。”
話一說話,燕祈然笑得不懷好意,瞅着她道,“那晚上可否獎賞一二?”
楚蕎險些沒一口噎死,桌上恨恨一腳踢了過去,卻又怕傷了他現在這虛弱的身體故意放輕了力道,“獎賞,不用謝!”
這沒皮沒臉的,能不這麼無所不用其極地調戲她嗎?
“哪個混帳王八蛋說他心裡陰暗,孤僻寡言的,簡直在坑人。”她氣憤地咕噥道。
燕祈然桌下擡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撓着她的小腿,淡淡道,“你以爲我對誰都這樣?我話多的時候一般人自然是見不到的。”
楚蕎耳根一紅,知道他指得是牀上,這混帳每每在牀上總說些讓她恨不得鑽地縫的羞人話語,那時候她就真恨不得把從沁兒那拿包藥,把他毒成啞巴。
一頓飯下來,他又是一句一句別有所指的話,說得楚蕎麪紅耳赤。
所以,她是極不願和他單獨相處的,偏偏醉老頭去雲州,一時間之間又回不來,害得他天天對着燕祈然這不要臉的。
用完了早膳,楚蕎主動要救自己洗碗,燕祈然就悠閒地在一旁自己沏了茶品起茶,見她從廚房出來,便問,“你是要回房睡,還是出去轉轉?”
“出去轉轉吧。”楚蕎想也不想地說道,本來谷裡就他們兩個人,再待在房間牀上那樣敏感的地方,實在不會是什麼好事。
防狼起見,還是出門比較好。
燕祈然似是看穿了她在想什麼,失笑出聲,擱下茶盞道,“藥草園都讓那老頭子廢了,我們過去看看。”
“好啊。”楚蕎連忙點頭。
昨天路過藥草園瞧了一眼,外界人稱鬼醫聖手的藥園中,雜草與藥草齊生,蝴蝶與蟲蠅共舞,
好一片地欣欣向榮。
到了園中,燕祈然一邊拔着藥草,一邊罵道,“我種了三年才種活的雪靈芝,就是讓他這麼糟蹋的。”
看這園裡雜草的長勢,大約從他從這裡走,那老頭子就再沒往這裡來過一回。
楚蕎看他氣惱的樣子,不由好笑,這天下能把他氣成這樣的人,還真是沒幾個。
他們用了兩天,才藥草園給收拾出來,醉老頭也不知在雲州醉成什麼樣,始終不見回來,楚蕎擔心出事,想去城裡找人,卻被燕祈然阻止,說他那樣的人出去,出事的總會是別人。
楚蕎想想也是,能教出這麼奇葩徒弟的人,哪能吃什麼虧?
燕祈然的身體在漸漸好轉,面上漸漸有了些血色,然而隨之在晚上對她的需縈也更加熱烈,直叫她招架不住。
第三天,天剛亮,燕祈然正摟着半睡半醒的她廝磨求歡,房門被一人大力撞開,一身綵衣的沁兒風一般地捲了進來,“楚姐姐你回……”
話沒說話,她直愣愣地望着牀上的兩人,一捂臉大叫着跑了出去。
醉熏熏被瀧一等人擡回來的醉老頭,醉眼朦朧地瞅着跑出來的小丫頭,笑嘻嘻地問道,“你看到什麼了,這麼激動?”
“他們……他們……”沁兒說不出口,雖然被子遮着只露出肩膀,可看着兩人的神色,也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醉老頭打了個酒嗝,伸手指着沁兒,說道,“你!死!定!了!”
不過孺子可教啊,他不敢闖的地方,這丫頭都敢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