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歌兒,可想清楚了?’在冉雲歌陷入自己的思緒裡時,耳邊又是蘇黎墨(以下沈墨正式恢復原名蘇黎墨)的調侃音。
‘那三年前爲什麼不說清楚?一年前雖說匆匆見面可你怎麼不提示?’冉雲歌又反問道這老男人擺了自己這麼大的一道坎。現在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怪不得當初就感覺這臉似曾相識,原來如此!
“皇姐,這是我們大秦的第一公子少年狀元冉雲初!”蘇清舞見蘇黎墨就這麼定着冉雲歌看,心理的不悅跟濃了。真是長於鄉野的野丫頭,連基本的規矩都不懂。真是上不了檯面。
“雲初見過長公主……”看着到了眼前的兩人,冉雲歌起身行了一個禮,故意把‘長公主’這三個字咬的很重。
得到冉雲歌的禮待,此刻蘇清舞更是不平衡了,連父皇都沒有這待遇呢!
蘇清舞又拉着蘇黎墨走向了下一處,雖知道今晚他們倆纔是主角,可蘇清舞從內心希望他們少相處,希望冉雲歌拒婚。即使成了婚若不受寵自己不還是有希望嗎?
當蘇清舞把蘇黎墨介紹到一幫世家公子時,蘇清舞可沒少夾槍帶棍的貶斥蘇黎墨。到了世家小姐時,或許因爲冉雲歌的關係,蘇黎墨受到的白眼更多了。
蘇黎墨可把這賬全部算在冉雲歌的頭上,這國家大事都忙不完,你居然還有時間勾搭女人……
“你就是長於民間的長公主嗎?”此時只有靜寧郡主慕容悅向蘇黎墨伸出友好的手,想要握住蘇黎墨手,被過被蘇黎墨給拒絕了。慕容悅只得說道:“我就是護國王府的靜寧郡主慕容悅。”
“你好……”蘇黎墨也只是淡淡的問好。
“我可以叫你墨姐姐嗎?我也是在外面長大的。”見蘇黎墨沒什麼反應,慕容悅再次露出溫和的笑意,繼續對蘇黎墨伸出友好的手。
“還是叫我蘇黎墨便可。”蘇黎墨很是無奈的說道,還墨姐姐……
聽到慕容悅那聲‘墨姐姐’,冉雲歌也投去一抹笑意,呵呵……這老男人被人喚作姐姐,而且不久之後還是十里紅妝的出嫁……
聽到冉雲歌的低笑,蘇黎墨和慕容悅同時看向了冉雲歌。不同的是蘇黎墨扶額哀默我可是應約十里紅妝的,而慕容悅則是瞪了冉雲歌一眼,這男人沒事長那麼風騷做什麼?
一圈介紹下來,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期間冉雲歌除了低笑那一次都低頭品
着手裡的香茗,蘇黎墨也沒露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倒是聖武帝蘇東流一臉笑意的在冉雲歌和蘇黎墨的身上來回轉去。
“陛下……臣女曾聽長公主在江淮一代是有名的才女,不知臣女是否有幸一睹長公主的芳姿?”得到蘇清舞眼神的暗示,禮部尚書的嫡長女劉蕭琳就上前挑釁了。
“劉蕭琳,你別太過分!”脾氣有些暴躁的慕容悅就上前幫蘇黎墨說話了。指着劉蕭琳就道:“這些年墨姐姐她一直在養病……她是什麼情況你還不清楚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心思,我雖然回京不久,但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
“郡主……”劉蕭琳欲辯解。就被蘇清舞給打斷了。
“郡主怕是不知道京城近況吧!”這時蘇清舞插嘴,對着慕容悅小聲道:“那本宮就跟你說說,即使她是我的親姐姐。她今年可是十九了,十九……那可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但丞相他才十六,你不覺得可恥麼?”
“冉雲初?”慕容悅露出不屑的眼神,鄙夷道:“就他那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就只有你們這些虛僞的女人才會喜歡!”
“墨兒,你怎麼看?”在劉蕭琳和慕容悅吵得快鬧起來的時候,聖武帝蘇東流就發話了。
對於下面小聲的吵鬧,蘇帝自然看得清楚。對於蘇黎墨面癱的寧靜蘇帝可謂十分的滿意,寵辱不驚,可塑!
“這宴是爲本宮辦的,本宮是想……咳……你們也知道當年是本宮體弱纔會去江淮休養……咳咳……”蘇黎墨說着,還邊咳嗽。
笑話,我的歌兒都沒見過我舞劍,就你們,付的起這代價嗎?
‘老男人,你真會裝,咳的真假!’冉雲歌傳去不厚道的拆臺聲音。
“都說江淮是人傑地靈的養人之地,要不,皇長姐,你就做詩一首吧!這宴的主角是你。”大皇子蘇明辰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這樣什麼都不得罪,還幫蘇黎墨搭了一個臺階!
“墨兒,你就推遲了,當年姐姐可是我們大秦的第一才女啊……”皇后白馨兒也適時發話了,感慨着說道,還有意無意的瞟了蘇帝一眼。赤裸裸的試探!
“這是本宮在無聊的時候譜寫的曲,本宮身子不適,有撈靜寧郡主了。”蘇黎墨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稿遞給慕容悅,又對冉雲歌道:“這曲還有勞冉相爺了。”
這注意力成功的被蘇黎墨轉移到慕容悅的身上去了。
冉雲歌接過那曲就傻眼了,MMD,這不是一年前自己唱給老男人聽的嗎?那時一時心血來潮就唱了出來說是祭奠他父母的。
“那雲初獻醜了。”這時冉雲歌心理誹謗一句還是答應了,就看向了慕容悅。
見衆人沒什麼反應,侍者就送來了一把七絃琴。冉雲歌走至中臺坐了下來,對蘇黎墨傳了句:‘這人情我可記下了!’‘連我都是你的,還記什麼人情?’“你好了沒?”慕容悅也走上了前,語氣依舊不善的問道。
“尚可!”冉雲歌簡潔的回道,這敵意倒地是那來的?
見蘇黎墨正含笑的看着自己,冉雲歌快速的瞪了一眼就拔動琴絃,調了一下音。確定了之後纔對慕容悅點了點頭。
“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
從此殘陽烙我心上如硃砂。
都說你眼中開傾世桃花,
卻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問誰能借我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遙迢的流年,
循着你爲我輕詠的《上邪》,
再去見你一面。
在那遠去的舊年,
我笑你輕許了姻緣。
是你用盡一生吟詠《上邪》,
而我轉身輕負你如花美眷。
那一年的帝都飛花漫天,
我聽見塞外春風泣血。
輕嗅風中血似酒濃烈,
耳邊兵戈之聲吞噬曠野,
火光裡飛回的雁也嗚咽,
哭聲傳去多遠。
那首你誦的《上邪》,
從此我再聽不真切。
敵不過的哪是似水流年,
江山早爲你我說定了永別。
於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箋,
換我把你刻在我墳前。
飛花又散落在這個季節,
而你嫁衣比飛花還要豔烈,
你啓脣似又要詠遍《上邪》,
說的卻是:“我願與君絕。”。”
慕容悅就和着冉雲歌的曲兒如此唱着。越唱越淒涼。一曲歌閉,一些年老的知道內情的老臣直接低下了頭,這歌這麼明顯的爲以逝的孝德昭賢皇后鳴冤啊……
“夠了!”白皇后拍桌發火道:“本宮身體不舒服,陛下,臣妾就先回宮了。”
白皇后說着就帶着自己的宮女太監回自己的宮殿去了。
(本章完)